清穿之媚宠入骨——李诗情
时间:2019-12-20 10:45:56

  卫贵人点头,禧妃必须得死,她实在是她强大了,堪称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她怎么也不能在短时间内生出五个孩子,也不能抢去她的宠爱,那就只能毁了她。
  恰巧,她也不是那么安分的女人,这才让她捉住把柄,不是吗。
  两人带着心腹奴才,走在初夏的宫道上,风掀起衣袍,就像是此刻飘忽不定的心。
  这么想着,佟贵妃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卫贵人勉强小跑才能跟上,两人到路口的时候,瞧的清清楚楚,一道高大的身影打从宫墙上一跃而过,甚至还有小太监熟练的收梯子。
  这是惯犯了,佟贵妃在这一刻想了很多,那五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孩子,也有待商榷,不管是不是,在抓到禧妃夜会男人的时候,也必须不是。
  除了挨个摔死掐死,五个孩子不能有其他出路。
  皇室血脉,不容混淆。
  她想了这么多,面上仍是一片严肃,而卫贵人就有些绷不住的笑了。
  两人立在原地等着,心腹赶紧回去叫人,十来个粗实婆子急忙赶来,这都是佟贵妃的心腹,打从今天起,办了这桩阴司事,往后怕是不能存活于人间了。
  她养了这么久的奴才,终于派上用场了。
  禧妃,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佟贵妃不再犹豫,带着众人直接往景仁宫冲,还派了好几个守着各个角落,担心听到风声后,那男人跑了。
  让她意外的是,景仁宫的门,一推就开。
  几人悄没声的进去,就听室内传来陌生的男人调笑声,果然说话缠绵,卫贵人心中一定,这个大功,她是拿定了。
  别说告状有错,对方做了错事,就是要揭露出来给众人看。
  佟贵妃唇角也挂上一抹隐秘的笑意,只要捉住这个男人,禧妃定然倒台,没了她,她就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这么想着,几人的脚步愈加急切起来,匆匆往内室冲。
  内室。
  姜染姝斜倚在软榻上,还在邀功:“我说的不错吧,真的很厉害,一个人把戏台子就给搭好了。”
  谁知道康熙眼神危险的打量着她,从头到脚,从脚又到头,只看得他头皮发麻,不自在的问:“怎的了?”
  “你喜欢这种的?”康熙若有所思。
  听出他话中危险的意味,姜染姝赶紧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看对方神色还有些不虞,她特别能放下身段,学着女先生的样子,柔柔开口:“奴家心慕公子许久,颇有打扰,公子勿怪。”
  这一次女先生讲的是一个狐狸精主动勾引书生的故事,这一句是以退为进,说着要走,其实是要公子留她。
  康熙自然也听出来了,顿时给气笑了,凑到她耳边低语:“公子很怪,告辞。”
  接到嗔怪的眼神,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声冷漠的女声响起:“禧妃姜染姝!夜会男子,你可知罪!”
  佟贵妃被那句明晃晃的‘心慕公子许久’给镇住了,头一次见这么风骚不要脸的女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染姝:???
  歪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她跟康熙咬耳朵:“知道你每天这个点来,偷偷的给你留了门,你非得……”
  听着外头佟贵妃的声音,对方显然是打算硬闯了,康熙摸了摸鼻子,不厚道的笑了:“爬墙好玩。”
  他没做过这么叛逆的事,偶尔做一下,格外的鲜活,让人欲罢不能。
  无辜的笑了笑,他转身就立在屏风后,看不大真切,却仍能看出是个男子身形,徒留姜染姝孤单弱小又无助的面对佟贵妃。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佟贵妃和卫贵人带着几个宫人已经闯进了内室。
  姜染姝仍是方才的姿势,她穿着单薄的寝衣,领口大敞,甚至能看到那细腻的雪白。
  “你!”卫贵人被这一幕晃花了眼,方才明明听到男人的声音,竟然瞬间不见了,说明对方真的有防备,一下子给藏起来了。
  “奸夫呢?”她一锤定音。
  姜染姝颇为无辜的撩了撩眼皮子,漫不经心的问:“什么?”她这样若无其事,更气的卫贵人气血上涌。
  佟贵妃心中却是一个咯噔,有一种不大美妙的感觉。
  可她不信,方才明明有男人翻墙进来,禧妃这个小贱人甚至还留了门,可见早有苟且之事,这么久才爆出来,也是她本领高强。
  视线在室内寻觅,她忍不住心里有些酸,她作为贵妃,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禧妃这里,又何尝比她的轻贱,甚至要更为费心思有格调。
  入眼就是一道晶簾,色泽均匀的水晶珠子,挂了三米多宽,抵得上多少好东西了。
  她视线一时间看到那白凤展翅的屏风,心中不由一喜,那背后影影绰绰的,不就是男人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姝姝:公子向南走,小女子向北瞧,从此别过了!
  康康: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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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初夏的风微燥, 吹的人心浮动。
  在卫贵人忍不住露出喜色的时候,佟贵妃也没有做好表情管理,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禧妃, 你可知罪?”
  在禧妃露出不知何罪之有的表情时, 她冷了脸,一字一顿的给她盖上罪名:“今儿接到卫贵人检举,说是景仁宫有男人秘密来往,作为一个妃嫔, 最基本的贞洁,你都不顾了吗?”
  在宫里头说贞洁,好像也挺好笑的, 说句难听的, 这大清皇帝若是在乎贞洁,皇太极收下那么多的福晋, 又该怎么说。
  “不知贵妃娘娘所言何事,恕嫔妾无可奉告。”这东西谁敢沾,秽乱后宫, 混淆皇室子嗣, 诛九族的大罪。
  姜染姝起身,拢了拢散乱的衣领,那雪白的柔荑搭在烟色的衣领上, 欺霜赛雪的好看。
  她施施然的走到佟贵妃跟前, 目光平和。
  “您既然开这个口了,不妨把事情都给说清楚了。”也好让康熙听听,她在这后宫, 有多么的举步维艰小可怜。
  佟贵妃用眼角余光瞥着屏风后的身影,心里定了定, 此刻景仁宫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纵然禧妃有一万个心眼子,那奸夫也是插翅难飞。
  “方才也说了些,本宫就明说了吧,早间卫贵人检举,说你宫里头有旁人,连细节都说了,本宫不得不来证实。”佟贵妃挑眉笑了笑。
  也幸好她孤注一掷的来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好玩的一出戏。
  她原本是不打算出头的,全部让卫贵人去做这个恶人,毕竟让皇上知道后,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可看到实打实的证据后,她就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禧妃这个威胁。
  姜染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柔声道:“您确定吗?”
  她是高位妃嫔,就算有这样的指控,除非这会儿就在她屋里头搜出来男人,要不然是锤不死她,反而会连累自身。
  佟贵妃毫不犹豫的点头,她亲耳所见,亲耳所听,还有什么可犹疑的。
  望着室内的女先生,她的眉头皱了皱,当初她也点过她说书,可惜不合她的心意。
  看着禧妃仍是游刃有余的模样,卫贵人忍不住在心里头冷笑,想着之前皇上传召,接过被禧妃截胡的经历,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不大好听了。
  “禧妃娘娘有皇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还去寻旁人。”她冷嘲热讽。
  谁知道对方顺着她的话说:“对啊,皇上身强力壮,本宫为何想不开?”
  她看了屏风后头的身影一眼,意味深长的开口:“你这是说皇上不行啊。”
  卫贵人冷笑:“任您再怎么巧舌如簧,被我们捉到了,便怎么狡辩都没有用了。”
  她才不接这一茬,谁敢说皇上不行,那不是找抽吗?
  佟贵妃眉头微蹙,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然而想到翻墙而过的身影,她觉得一切又是那么稳。
  就在此时,景仁宫门外传来喧哗声,几个在承乾宫等待的小妃嫔耐不住,听到风声后便忍不住涌过来,想要目睹禧妃落败的现场。
  刚开始回避是因为不确定真假,如今都有确切消息,那自然是围观第一手资料比较重要了。
  姜染姝不高兴了,这是当她景仁宫是菜市场,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赶出去!”她抿着唇冷厉开口。
  卫贵人假模假样的劝:“确实不该进来,到底万岁爷面上无光,让那么多人瞧见,又算什么道理。”她话是这么说,何尝没有抱着激佟贵妃一句,让她强硬带人进来,顶好看到的人越多越好,这样万岁爷才无力回天。
  总不能为着一个禧妃,将所有人都放在脑后不成。
  佟贵妃心中一动,勉强圆话:“不关万岁爷的事,都是禧妃太过狐媚,引得万岁爷一时糊涂罢了。”
  她嘲弄的看向禧妃,对方的镇定在她眼里是吓懵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谁能想,刹那间听到屏风后头传来拍掌声,面前的屏风轰然倒下。
  “放……”肆!话还未说完,佟贵妃宛如被卡住脖子的鸡一样,瞪圆了眼睛瞬间失声。
  她反应的很快,直接转身给了卫贵人一巴掌,重新把那句话给说完了:“放肆!”
  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康熙跟前,两行清泪顺着眼眶流下,看着可怜极了。
  “皇上,看到是您,臣妾这心里欣慰极了。”
  姜染姝叹为观止,瞧瞧这反应能力,一眨眼的功夫,连说辞都想好了。
  “贵妃娘娘。”姜染姝慢悠悠开口,眉眼含笑,带着她方才的嘲弄:“您希望是谁?”
  佟贵妃心想,是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成,唯独不能是皇上。
  嘴里却懵懂又无辜的说着:“自然希望是皇上了,你不知道,看到皇上的那一瞬间,那叫一万个大石放下来。”
  卫贵人面色瞬间苍白起来,她知道,若真是如此,那她今儿怕是不能善了。
  和佟贵妃的家世不同,她着实微末的紧,无法去跟禧妃抗衡,当有人告诉她,景仁宫有男人出没的时候,她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
  怎么可能是皇上呢。
  怎么会是皇上呢。
  她们方才都听到了,明明是陌生的男人声音,和皇上完全不同的声音,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卫贵人忍不住瞪圆了眼睛,难道……难道皇上有特殊癖好不成。
  看到她那愚蠢的眼神,康熙摆了摆手,梁九功直接带人来把她拖了下去,至于佟贵妃,康熙沉默的转了转扳指,他只说了一句:“佟氏,你回吧。”
  佟氏。
  他上次还叫了她的名字,如今只是佟氏了。
  “是,臣妾告退。”佟贵妃白着脸,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
  看到门口干干净净的,一个看热闹的宫妃也没有,甚至她派来的嬷嬷也不见了,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翻墙,一个留门。
  佟贵妃嘲弄一笑,这两人真的会玩,坑的她不轻。
  她一直稳稳的表现自己,想要一个后位,如今看来,怕是只有皇贵妃位了。
  多的她也不敢想了,心里慌的跟什么似得,佟贵妃一步一步的,花盆底磕在青石板上,稳稳当当的。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梁九功在心里叹气,就凭着佟这个姓,只要贵妃娘娘安安分分的,便什么想要的都有了。
  她自打生下来,拥有的便是旁人一生也奋斗不来的东西。
  可惜了,皇上那么一个护短的人,又怎么可能放任她做出这样的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皇上面前玩花样,怎么就没想到会被啄了眼。
  景仁宫明卫暗卫不知凡几,能让两个妃嫔闯进来,就没觉得是瓮中捉鳖,察觉到一丁点的异常吗?但凡心里多想一点,结果肯定不止是这样。
  他在这里感慨皇上英明,却不知道他的皇上,此刻处境艰难。
  “您英明。”姜染姝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
  这景仁宫里头的有五个孩子,一个公主四个阿哥,可以说半壁江山都在这,她是不信两个妃嫔能够闯进来的,而且她安排守门的婆子像是失聪了,不说通风报信,就连发现人都没有。
  这其中要是没点什么,说出来她都不信。
  康熙讨好的笑了笑,他大义凛然的开口:“禧妃娘娘谬赞了。”
  可姜染姝想着就来气,这不单单是她名声的问题,这还有几个孩子安危的问题,可以说容不得丝毫闪失。
  不说现在了,就说在现代的时候,女人但凡扯上点风流韵事,人家不会说其中有什么误会,只会传的风言风语,你没有什么给你编排点什么,你若有点风声,那好了,给你编排的比说书还精彩。
  “臣妾身子不适,怕是不能招待您了。”还请回吧。
  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口,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康熙立在那,像是一棵风中挺立的修竹。
  只是表情有些不大好看,快可怜巴巴的开口:“朕来都……”
  “来都来了?”
  她接话,他点头。
  特别默契。
  谁知道姜染姝冷笑一声,特别不留情面的将他推出门外,啪的一声关上门。
  康熙看着那差点拍上他鼻子的门,不由得胆战心惊的摸了摸鼻子,幸好还在,幸好没塌。
  “姝姝。”知道自己犯错,他有些底气不足。
  低声解释道:“这事若不是当着朕的面发作起来,她们暗地里发展舆论,事情更不好办。”
  到时候传的风言风语,你更不好挨个拉着别人解释,说我没有做这样的事,都是有人编故事,到时候九分假一分真,也足以毁掉一个妃嫔了。
  这不一定是他对当事人做些什么,只单单舆论,就足以逼死一个封闭环境下的人,所以直接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反而更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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