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宠入骨——李诗情
时间:2019-12-20 10:45:56

  他先去坤宁宫溜了一圈,这到底有些年头没住人了,略有些荒凉,纵然日日有人打算也不成,没人气养着,到底有些阴森。
  “尽快收拾出来。”该刷漆刷漆,该糊纸糊纸,窗户该换玻璃的也都给换了。
  这样吩咐一通出来,康熙幻想了一把往后的幸福日子,就忍不住笑了。
  而这个举动,在后宫中掀起不小的浪涛,毕竟坤宁宫空闲已久,各宫都在盯着,这突然收拾起来,必然是有人要入住中宫,而这个人必须是自己。
  特别是佟贵妃,她谋划了这么久,连屈辱都给忍了,没道理最后功亏一篑。
  她狠狠捶桌,恼怒道:“消息可确定?”她嘴里这么问着,心里却明白,必然是真的,要不然奴才也不敢出来跟她说。
  入住中宫啊,她等了一年又一年,总觉得马上就可以了,可最后从皇上那里反馈过来的总是失望,若要她彻底的放下这念头,也是不可能的事。
  她爱他。
  在这夜夜守烛空等中,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到禧贵妃的时候,她心中除了深深的妒,还有无尽的羡。
  她轻而易举就能拥有她念念不忘的东西,甚至拥有的比她想要的更多。
  明明就在皇上跟前,可她却尝尽咫尺天涯,看尽眉眼冷暖,终究是再也近不得他半步。
  没有爱,那没关系呀。
  她想要权,她想要一个名分。
  可以正大光明,毫不犹豫立在他身后的女人。
  不管如何,百年后,她必然是要葬在他身旁,生前不能同寝,死后便要同穴。
  “既然如此,她便不能留了。”佟贵妃眼眶红红的笑着开口,难得哭的失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又何尝不是因为知道自己从此再无可能。
  嬷嬷有些犹豫的上前:“景仁宫现下护的跟什么似得,已经钉不进去了。”也不是现在,自从搬进景仁宫后,一直都跟铁打的水桶一般,鲜少能安排进去人,后来出事了,那就是过个苍蝇也要抓住查一查,更是让人难以下手。
  佟贵妃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冷笑道:“景仁宫再严实,还有个姜府呢。”
  这姜府里头,可不是铁桶一个,再加上跟瓜尔佳家里的那些别别扭扭,这些之前闹那么大,谁不知道那些纷纷扬扬的事。
  只要把姜府给一锅端了,禧贵妃必然元气大伤。
  “她大伯是在内务府对吧?便从他下手。”好歹是跟宫里头有关的人,想要找茬相对来说简单一些,而朝臣就不同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嬷嬷垂眸应下,悄声下去。
  她这头刚吩咐过的事,转头康熙就知道了,自从下定决心之后,各宫都在他的控制中,像这样的事发生过不少,有的被他拦了,有的被他默默的锤了。
  “让她忙去。”康熙冷笑。
  让她尝尝钱跟沙一样撒出去,却连个响都听不到是什么感觉,他现在耐心是越来越差了,禧贵妃一直都在为后宫着想,可后宫诸人,却只想算计她,将她拉下马,一个个的不知感恩,瞧着就令人生气。
  等到晚间康熙去景仁宫的时候,难免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姜染姝:???
  她眯着眼凑过来,冷笑:“怎的,想起来跟谁初相见了?”这肯定不是说她,因为下一句是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俩好好的,显然用不上这样的句子。
  康熙摸了摸鼻子,很有求生欲的开口:“想起来南怀仁了。”
  姜染姝斜睨他一眼,没有接着逼问,原本就是这么一句感慨,她若是上纲上线,反而有些不好。
  “嗯哼。”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她乖巧的躺在半夏腿上,由着轻蘋采耳,她才知道对方还有这一手,只试了一次便爱上了,实在是太舒服。
  康熙还在想着佟贵妃的事,她是个好女孩,一直都勤勤恳恳的,只是他心有所属,辜负了她。
  想当初刚刚进宫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怯怯弱弱的湿了眼眶,喊表哥的时候,声音弱气的几乎听不见。
  可是现在呢,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轻而易举的下令,要了旁人一家的命。
  不过是拦了她的路罢了,如何就要这般狠了,站在禧贵妃这个位置上,只要她想,只要露出这么一点意思,就算是佟家,也不一定能在对方的侵蚀下活下来。
  可禧贵妃没有动手,有时候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给佟府荣宠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拦着不说,还正正经经的说:“是不是国舅先不提,有这个能力,您就不应该犹豫。”
  这才是一国之母的风范,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多加阻拦。
  政见不合也是很正常的事,若是对方犯事,趁机痛打落水狗,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报复去,可若是都好好的,直接给政敌安排点什么事,他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这样的心胸,如何撑得下天下万民,这天下,又如何敢让这样心胸的人染指。
  这么想着,康熙叹了口气,这世上,总是为自己想的人比较多,终究只有一个禧贵妃啊。
  都以为他最爱她的容色,却不知道,他最爱的是她的灵魄。
  姝姝,是与旁人都不同的。
  “乖,来亲一口。”康熙笑吟吟的凑过来,慢悠悠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这才犹豫着开口道:“朕想把你大伯给调动一下,你看如何。”
  对于这样的事,康熙定然是有自己考虑的,姜染姝懒洋洋的斜睨他一眼,又补了补唇脂,这才笑着道:“都听您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满是信任,将康熙一肚子的解释给憋了回去。
  其实内务府有人,对于后妃来说,是一件非常便利的事,很少有人能拒绝,这般干脆的放弃,又让他高看几分。
  姜染姝索性跨坐在他腿上,双臂搭在他肩上,笑吟吟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呐,您既然敢跟我开这个口,这调动自然是高升而不是下调,哪里有什么理由拒绝。”
  她这样一说,康熙反而笑了,托住她抱得又紧了些,眉眼带笑的在她脸上轻啄,不知道怎么的,瞧着她就想笑,不自觉的就勾起唇角,柔和了神色。
  “是是是,朕的姝姝最坏了。”
  小心翼翼的搂着她,康熙垂眸低笑,他的姝姝最坏了,最是知道怎么才能引得他心潮浮动,抓耳挠腮只为亲近芳泽一番。
  看着她粉樱般的唇瓣,康熙眸色深了深,声音又哑了几分。
  “坏姝姝,朕的坏姝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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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这干花不错, 摆在多宝阁上。”姜染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笑吟吟道。
  半夏也跟着笑着应了,正要说话, 就见赖嬷嬷神色凝重的进来了, 低声道:“福晋……”
  听见这两个字,姜染姝就觉得脑阔疼,她无奈开口问道:“怎的了?”之前是病重,延医请药自然不必说。
  她对原主不好, 原主生前并没有表现出想要原谅的样子,那么她就只能延续她的老路。
  后来她上位后,闹出来的那些事, 也让人无语的紧。
  赖嬷嬷轻叹一口气, 看先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坊间渐渐有传言,说是您……”她皱了皱眉, 似是有些说不下去:“不孝至极。”
  说这话,在不了解实情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她这做法, 不管不顾的,确实有些不孝。
  姜染姝勾唇笑了笑:“这是福晋新传出来的话?”对方不止一次的用这种法子攻歼她,只不过都被父亲给否了, 怎的又突然提起这一茬了, 简直有些不像她了。
  再说,最近福晋安分的紧,一直吃斋念佛的, 对旁的万事不理,一副乖宝宝模样。
  赖嬷嬷点头, 看向姜染姝的眼神满是难受,福晋是个什么样的人,跟着禧贵妃的人都知道,福晋的做法,放在旁人身上是没有问题的,可对亲闺女这样,真真闻所未闻。
  “去细细查查,最近福晋跟前有没有出现什么新面孔。”现下对福晋的监视已经宽松许多,有人上前使劲也是可能的。
  自打父亲明确表示不喜这样的时候,福晋就偃旗息鼓了,两人明明都在京城,却有些天各一方的味道在。
  赖嬷嬷低首应下,悄然离去了。
  半夏赶紧上前打岔,说起旁的来:“这桂花开的好,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桂花这东西,总是少不得,不拘是晒干花还是喝茶,做成点心也是极好的。
  姜染姝轻轻叹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半夏急的抓耳挠腮,轻蘋也有些着急,捧着脸上前,笑吟吟的逗乐:“您瞧瞧奴婢,是不是又圆乎了?”
  姜染姝最是怜惜她,有事没事就要投喂她,生怕她劳累瘦了。
  结果就喂出一个圆嘟嘟,她脸都快圆出双下巴了。
  “没,瞧着正好。”她五官都很精致小巧,配上个肉嘟嘟的脸特别好看。
  她刚露出姨母笑来,就见康熙撩着帘子进来了,看到她在笑,就也跟着笑:“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随口说了一句,就见禧贵妃的脸面又垮了下来,怏怏不乐的开口:“哎,福晋又说我不孝了,让我好过些,就那么难?”
  她这话一出,康熙顿时笑了:“这消息是朕知道。”
  姜染姝:????
  她脸上的黑人问号脸太过明显,就连半夏和轻蘋的脸上也一片空白,这是什么神奇操作,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约莫是她的表情有些吓人,康熙摸了摸鼻子,赶紧解释道:“这叫先破后立,大家都知道这事之后,再放出你至孝的消息来……”
  他话音未落,就见禧贵妃黑着脸开口:“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听过没?”
  康熙懵了一下:“啊?”
  他这也是犯了想当然的错,在皇权至上的时代,自然没有人在明面上说这些是非,但是私底下就不一样了,一个至孝的贵妃自然不值得说什么,可是一个不孝的贵妃,茶余饭后是多么好的谈资。
  她都能想象到,到时候会是个情景。
  甲神神秘秘的冲乙招招手,再用一副我有隐秘事的语气开口:“你知道的伐,我妹妹的哥哥的福晋的妹妹的哥哥的福晋家的格格在宫里头当差,她说了,这禧贵妃呀,最是不孝啊,宫里头谁不知道,甚至连皇上都斥责过呢。”
  这些话都是现成的,摆在人跟前的,偏康熙一脸天真的求什么不破不立。
  康熙弱弱开口:“朕错了,这就去洗消息。”
  这消息没什么好洗的,想要让人对一个舆论不感兴趣,那就要更大的舆论把这事给压下去。
  所以,当京城民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则流言开始流传了,皇上要封后了。
  传着传着就成了,皇上要封后了,但是选民家女儿。
  这是要效仿前朝,中宫从平民女中出,不从贵女中出了,这简直民声沸腾,谁不想宫里头有人,一飞冲天啊。
  姜染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过:“竟还有这等事?”
  当看到她的账单子的时候,她就知道是真的了,原本她的护肤品铺子一个月流水也不过几千两银子,这已经是比较火的铺子了,哪想到这一日流水都要上千两了。
  这一则舆论消息,就能让她的铺子多出这么多流水来,她觉得,她好爱他,毕竟招财。
  她铺子里头的东西好,又高端,这就有一个弊端出来了,真正的贵女都是用自家方子,她这种外来的,一般人不敢用。
  而平头小百姓的话,除了富商,一般人出不起这银子。
  而且她的店开在鼓楼附近,敢在这转悠的,那可都不是一般人,等闲谁来闲晃悠。
  这也是消息出来后,民女拼搏下,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出来买贵人们用的东西,这才给她提了销售额。
  等到康熙晚间来的时候,就面对一张盈盈笑脸,对方还特别体贴的替他解披风,迈着小碎步上前来给他斟茶。
  不得不说,这样细密周到的伺候,他估摸着有一两年没见到了,这小东西自打笃定他宠她之后,就爱踩着底线跳舞,虚礼不用你说,她自己就给你免了,特别的不客气。
  她今儿免了这个,明儿免了那个,时日久了,他来景仁宫的待遇,就成了自力更生了。
  像现在这般,那可真是许久不曾见过了,他端着盖碗,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受什么刺激了,竟然让她做出这样的反应。
  姜染姝提着水壶的手一顿,念在他招财的份上,仍是笑吟吟道:“臣妾无事。”
  她都自称臣妾了,天可怜见的,刚刚认识没几日的功夫,她就自己把尊称给免了,整日里我我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
  “说吧,你到底怎么了?”康熙一脸如临大敌。
  姜染姝哼笑:“我铺子里流水好,我高兴,您都在想什么呢?”
  将手中水壶往他手边一撂,她不伺候了,简直事事的。
  “姝姝。”康熙无奈一笑,将她搂到怀里,笑着哄:“整日里给你的赏赐还少了,也没见你感动。”
  姜染姝仔细想了想,还真是,他赏她的东西,已经堆满了三个库房,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可这不一样,御赐的东西,谁敢拿出去卖,但是她铺子流水,那都是现银 ,实打实的好东西。
  跟库存中那些她动也动不了的东西不一样,哪里有什么可比性。
  “大概是因为”,姜染姝清了清嗓子,哼笑道:“这铺子流水我还可以再办个学院,但是您赏的好东西就不成了。”
  预估的价值是高,但是谁敢接手啊,砸在手里的东西,谈不上价值。
  康熙一时竟无言以对,面对她那些歪理,好半天没想出怎么怼回去。
  “成,按你爱的来。”要不然还能怎么滴,他又舍不得凶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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