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宠入骨——李诗情
时间:2019-12-20 10:45:56

  连董其昌的真迹都有,她甚至看到了皇上亲笔,这代表着什么,谁心里头不清楚明白?
  她也自诩一代宠妃,可殿内摆设都不过是制造局出来的制式罢了,何时得到皇帝亲笔?
  “罢了罢了……”她眼神明灭不定,姜染姝这根骨头难啃,她便要换个方向了,花无百日红,她等着她落魄至极那一日!
  目含热泪的送走刘嬷嬷,郭络罗氏心里空了一块,她打小是被她养大,彼此间的感情比和额娘之间还深厚些。
  不提她这里戚风惨雨,姜染姝也有些不大高兴。
  “不成,哪有这样的事?”她拧着眉头。
  赖嬷嬷轻声劝:“您自己扒拉过来,挑了喜欢的要过来,总比到时候不知道是人是鬼强得多。”
  她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点道理,可姜染姝仍是坚决摇头:“这不成,若是皇上说要拨人过来,我自然二话不说的接了,可若是让我主动要人,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她知道赖嬷嬷的意思,想着拉拔两个小庶妃过来,在她不方便的时候伺候康熙,这样能固宠,让景仁宫一直盛宠不衰。
  “那您提拔两个小宫女也成,左右不能将皇上推出景仁宫吧。”赖嬷嬷忧愁道,肉烂在自己锅里才好,这皇上要是流连他处,对景仁宫不利。
  姜染姝觉得有些一言难尽,轻哼了声道:“道理我都懂,你不必再说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谁能肯定,康熙频繁来此,不适应因为她与众不同的灵魂?
  若是想宠幸他人,康熙有的是地方能去,何必来景仁宫听一个嫔的吩咐,那成什么人了。
  姜染姝语气笃定,赖嬷嬷有些无言以对,却更加担忧起来,小声嘟囔:“宫中最要不得的是恃宠而骄……”
  “知道了。”随口应一声,姜染姝转身忙别的去。
  正练着大字,康熙负手走了进来,他似是心情不错,唇角还带着笑,进门见姜染姝架势扎的很足,忍不住笑道:“方才还见你跟嬷嬷说什么呢。”
  这是笑她摆样子。
  姜染姝哼笑一声,不服气道:“您尽管来瞧瞧,没有进步算我输。”
  她日日都在练大字,笔耕不辍,近日像是醍醐灌顶般开窍,写出来的字有形有意,终于有那么点意思了。
  瞧着她嫣然浅笑的自得模样,康熙摇着头上前,一眼就怔在原地。
  她的字和她外表不同,倒是像她的内心了,瞧着温柔秀致,实则上善若水,隐隐带着些刚硬。
  “进益了。”他夸。
  姜染姝顿时就嘚瑟起来,从柜子中翻出当初练习的‘康熙’二字,一一摆在他面前。
  日日看着不觉起,这摆着对比,便有些惨烈了,也更加显得她的心血都在里头。
  康熙从后头揽住她,在‘康熙’二字边上勾描,又添上‘禧嫔’二字。
  康熙,禧嫔。
  姜染姝抿着薄唇,脸颊上飞起几抹轻红,脖颈间微微的痒意让她有些不自在。
  这亲亲热热挨在一起的四个字,又何尝不像两人之间的姿势。
  康熙蹭着她脖颈,轻轻低笑,那声音能苏到心底,姜染姝脸上红晕更甚,软软的撒娇:“皇上~”
  她声音添了几分成熟的声线,少了几分蜜意,却更加的惹人。
  “嗯?”康熙闭着眼睛轻哼,陶醉的闻着她身上的甜香味。
  两人都熏的玫瑰香,她却更加暖甜一些。
  姜染姝被他蹭的难受,手撑着桌子要逃走,却被康熙死死的卡住,不肯放她离去。
  纤细的腰肢被掐住,康熙一个用力,将她提着放在桌子上,随手将笔墨纸砚扫到一旁,单腿别进她双腿间,微微压了压身子,俯视着她。
  这个角度特别危险,姜染姝被他身上男性气息熏的难以自抑,红着脸把身子往后仰。
  康熙垂眸,视线在她脸庞上巡弋。
  如同鹰隼在自己的领地上徜徉,充满了侵略性。
  结实有力的胳膊伸出,直接揽住她的腰,姜染姝退无可退,用锦帕遮住自己酡红的脸颊,看着他一颗一颗的解着她盘扣。
  那盘扣中间辍着珍珠,圆润润的颗粒在指尖翻转,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总觉得这个动作有些色气满满。
  康熙轻笑出声,俯身在她唇瓣上亲了亲,一路上移,停在她颤动的羽睫上。
  她的睫毛卷翘纤长,在唇上不安扫动。
  “皇上~”姜染姝咬着唇瓣,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
  康熙慵懒的嗯了一声,仍不肯放过她,坏坏的问:“怎么了?”
  惩罚性的咬了咬她鼻尖,康熙声音含糊开口:“朕允你说。”
  姜染姝短促的啊了一声,闭上嘴巴怎么也不愿开口。
  书桌有些窄,她坐在上头很没有安全感,只得伸出胳膊攀住他肩膀,软软撒娇:“皇上,我怕。”
  “乖,不怕。”
  “朕心里有数。”
  作者有话要说:
  康康:朕心里有数!
  姝姝:对着我的腰发誓,你心里真的有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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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胡闹一夜, 姜染姝来不及洗漱便有些昏昏欲睡。
  惨兮兮的躺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撒娇:“皇上,您给我擦擦吧。”
  康熙得到满足, 神情餍足, 特别温柔的应下。
  看着她略显疲惫的小脸,康熙伸手捏了捏,坐在床边看了半晌,才怔怔起身。
  “姝姝。”不自觉的唤了一声, 康熙脚步顿了顿,拿着锦帕的手收紧,若有所思的回眸, 瞧着安然睡去的禧嫔, 内心深处翻涌着陌生的浪潮。
  薄唇绷成一条线,康熙慢悠悠的替她擦拭着, 捏一把自己有些酸的腰,暗自思量要加紧锻炼,省得应付不了。
  鹿肉也得安排下来, 药膳吃上几日补补。
  胡思乱想着, 他搂着迷迷糊糊睡着的姜染姝,将娇躯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那契合的角度令人惊叹。
  等醒来时候, 早已不见对方踪影, 她已然习惯,揉着酸软的腰肢轻唤:“锦心,拿花油来按摩。”
  她嗓音带着情事过后的沙哑, 这种微微粗粝的质感有些烟嗓的感觉,别有一番迷人滋味。
  锦心应了一声, 打水来给她擦背,她眼带艳羡,禧嫔娘娘的腰肢弧度很好看,线条流畅美丽,肌肤更是欺霜赛雪洁白细腻,入手凝脂似的滑。
  这会子身上带着点点红痕,更是妍丽极了。
  动作放的愈加轻缓,生怕伤着她,锦心脑门沁出细汗来,拧着锦帕起身。
  从博物架取下精致的玉瓶,倒出一滴带着浓郁香味的玫瑰花油。
  这是今年新制的最后一瓶,没经验做的少,这还未入冬便只剩下这么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一次玫瑰花开。
  姜染姝显然也注意到这个问题,这花油不够用,着实是个问题,从旁处买哪有自己制的干净。
  “眼瞧着桂花开的不错,打明儿去外头买一些来,泰半留着做花油,些许晒干做点心吃食。”
  她扳着指头盘算,极品精油出油率很低,几千斤鲜花就能出一斤精油,都不够怎么分的就没有了。
  一口气砸下去几百两银子,姜染姝有些心疼。
  她最近守财奴的厉害,恨不得当貔貅,只进不出才好。
  康熙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对着账本唉声叹气的,一问之下,他忍不住乐了,笑骂:“朕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竟让你愁这个起来。”
  姜染姝怏怏不乐的将下巴搁在胳膊上,趴在桌子上发呆,在乾清宫的时候,那真是得一个大子就留一个大子,这出来后就不成了,人情来往宫殿维护,样样都要钱。
  这伺候的宫人多了,这个打赏些,那个打赏些,又是一大笔损耗。
  看着账面上的钱一日比一日少,她能不着急吗?
  现在又不像是现代,说出去上班就有源源不断的资金进来,有出有入心里头才安稳。
  见她愁的眉毛打结,康熙将自己的脸颊凑到她跟前,慢条斯理道:“呶,亲朕一口。”
  姜染姝在要不要扔掉节操之间徘徊,转瞬就决定扔掉自己的节操,在他脸上啪啪啪连续亲了十来口,这才期待的看着他。
  康熙:……
  他是为着瞧她害羞推拒的,这般殷切反倒不如意。
  然而一触即分的亲吻让他有些不满足,捞过她纤腰抱进怀里,沉思片刻才说道:“京郊有一处庄子产出还不错,你先收着。”
  那庄子方圆百里,何止是收益不错,简直是他私产中的龙头产业。
  见她眼睛瞬间亮了,康熙眼眸中也溢出笑意来,轻声安抚道:“缺什么尽管跟朕开口,养着你天经地义,何苦自己发愁。”
  姜染姝摇头,话是这么说,然而伸手多了,谁能不烦。
  她现在得宠能伸手要,等她年老色衰无宠的时候,日子岂不是艰难的揭不开锅。
  初入宫那一段失宠日子,真的让她吃尽苦头,活这么大,第一次受尽白眼苛待。
  她已经有了打算,若是再制一次桂花油还这般成功的话,便开始在外头开铺子,到底是个进益。
  京中贵妇那么多,想必销路也不差。
  她制出来的花油品质,在宫里头都是一等一的,拿出去更是精品。
  想象着日进斗金的模样,姜染姝忍不住高兴的眯起双眸,愉悦的像是偷吃小鱼干的余年。
  她掰着手指头盘算,口中念念有词,这幅小模样取悦了康熙,他调侃般开口:“你只要开口说一声,多少银钱没有,何苦自己出力?”
  姜染姝沉浸在自己世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怔片刻才说道:“我能自己出力,为何要求人?”
  话一出口,她觉得有些不妥,然而覆水难收,一时心下便有些忐忑。
  这话显然是不符合现下女性思想的,以夫为天才是主流,求夫才是主流。
  觑着他神色,见他四平八稳,显然不太在意,他捏着她的脸笑:“有志气。”
  康熙慢条斯理地起身,含笑回眸:“好生歇着,朕走了。”
  “恭送皇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姜染姝有些不舍,暗自猜测是不是给她拿地契册子。
  在忐忑等待中不过一刻钟,梁九功便捧着小锦盒过来,通传见礼后笑道:“万岁爷嘱咐奴才快些送到,免得嫔主儿等急了。”
  他将锦盒呈上,看着姜染姝神色微怔的收下,这才眼眸微深的离去。
  每当他觉得禧嫔足够受宠的时候,她就能得到更特殊的待遇。
  能从皇帝私产中撕撸下来一块,那可真是闻所未闻。
  这庄子有名的紧,统共有四百多亩,一半是良田,一半是山林。
  这产出就在山林上头,作为出名的桃林,一到春季那叫一个游客如织,周边产业都带动的很好。
  如今轻而易举给了禧嫔,那是给出一个下金蛋的母鸡。
  目送梁九功离去,看着手中的地契,姜染姝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这些东西和逗弄宠爱不同,都是实打实利益。
  当一个人愿意为你分割利益的时候,那么他心底一定有你。
  姜染姝有些不确定的想,难道她一不小心成康熙真爱了?
  想到他眸光浅淡的冷厉双眸,那如海般深沉的胸怀,她不禁失笑摇头,这样的梦还是不要做了,他这般冷静的一个人,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怎么可能懂得爱一个人。
  正在出神,景仁宫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乌雅常在带着小宫女候在殿外等传召,说是求见她。
  “请进来吧。”姜染姝含笑点头。
  对于乌雅常在,她是有些顾忌的,对于历史上的赢家来说,走到这一步只是龙搁浅滩罢了。
  乌雅常在有一双江南烟雨般雾蒙蒙的眼睛,轻巧纤薄的双唇像是樱花瓣一样,娇嫩的不像话。
  “嫔妾乌雅氏给禧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她袅袅依依的福身行礼,在姜染姝的叫起声中又福了福,做足礼数。
  姜染姝还沉浸在感动中,一时温柔极了,乌雅氏心有触动,缓缓道:“你我同样出身,当同气连枝才是。”
  说着她抽了抽鼻子,用锦帕沾了沾眼角,才哽咽着开口:“嫔妾这心里极苦,日日听着我儿悲哀哭泣,却抱都不能抱一下。”
  何止是不能抱一下,便是行走玩耍间,那狗奴才也会避着她,同住一宫,竟月余不能见孩子一次,何其残忍。
  许是说到伤心处,她眼泪哗啦一下流出来,特别真情实感道:“打从他生下来,我才摸了几回。”
  这一发就不可收拾,乌雅常在哭了半晌,一直在诉说自己的苦楚。
  姜染姝脸上端着的笑意挂不住,面色冷淡起来,跑别人宫殿里头哭,这像是什么道理,没得晦气。
  见他如此,乌雅常在用锦帕擦着眼泪,面上哀伤表情收起,眉尖舒展,歉然道:“瞧嫔妾这实诚性子,见您便觉得亲切,这才失态了,万望您恕罪。”
  姜染姝为她变脸的功夫惊叹,心中愈加戒备,只面上神色温和起来,淡淡道:“你的心我也是理解的,一时情急罢了。”
  这话一说,这事算翻篇。
  乌雅常在眸色深了深,转瞬又若无其事道:“前些日子家里头得到消息,说是瓜尔佳姑娘……”她觑着姜染姝神色道:“遣人在寻福祥膏,这东西能使人快活似神仙呐。”
  她的话语意味深长,见对方八风不动,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宫知道了。”姜染姝一脸平静的喝着茶水,似是不为对方话语所动,心中却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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