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新帝的外室——多多亦杉
时间:2019-12-22 08:50:29

  刚走到楼下,外头下起了大雨,大长公主便让苏南柔一块上马车,先送她回家,再回公主府。
  苏南柔不好拒绝,便指了路。
  “秀文街?”大长公主看了苏南柔一眼,“你这夫家还挺会找地方的。这附近住的都是清贵人家。要买下这个街上的宅子可不容易啊。”
  苏南柔第一次听说,她本来出门就少,从未留意过旁边住的是怎样的人家。
  到了纪宅,苏南柔谢过大长公主后便下马车了。
  站在门口目送大长公主一行离去。
  ……
  这几日纪思霏一直在房里做绣活。
  张嬷嬷劝她多去临辉院走动,纪思霏只说再等些时日去。
  当她按照苏南柔所教技巧的将一个新香囊绣好后,她终于走出了院门。
  纪思霏来到临辉院的时候,厉王已不再院中。
  秋姑姑见到她来了,将她迎了进来到一旁的见客厅小坐。
  很快就有小丫鬟上来给纪思霏送茶,秋姑姑陪着纪思霏说了会话,一个丫鬟手拿一个香囊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她道:“姑姑,刚刚给殿下收拾屋子时见到地上落下了一个香囊。只是这个香囊上面有破损,奴婢不知如何是好。”
  秋姑姑拿过来一看,这不正是殿下往日天天都佩戴的香囊吗?
  她见到香囊上的翠竹像是被利物给划破了一个洞。
  秋姑姑正想让小丫鬟去把王府的绣娘找过来。
  一旁的纪思霏出声道:“咦,秋姑姑可否给我看一眼。”
  秋姑姑递了过去,“表姑娘,可是有什么发现?”
  纪思霏柔声道:“这个翠竹的绣法,刚巧我会。要不,就让我试试给殿下缝补吧。”
  秋姑姑知道这位表姑娘一直想讨好殿下,可殿下对这位表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虽然让她住进了王府,却也没有太多热络。
  这位表姑娘心里很不安,秋姑姑倒是能够理解。
  她看着这翠竹的绣法跟平常的针法有所不同,既然表姑娘想露个脸,让她试一试也无妨。
  已经快走出府的厉王,看了一眼腰间,那个蓝色的香囊并未系上。
  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往临辉院走。
  跟在他身后的奴仆也不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只能继续跟上去。
  厉王大步走到内寝,扫了一眼屋内,并未看到香囊。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问道:“屋里的香囊哪里去了?”
  丫鬟感觉到殿下的怒意,吓得瑟瑟发抖,“奴婢,奴婢将那破损的香囊交给了秋姑姑……”
  这时得知厉王返回的秋姑姑也赶了过来,纪思霏跟在后头。
  两人都给厉王行礼,纪思霏见到厉王就忍不住害怕,却走上前将香囊呈上:“殿下,您是在找个香囊吗?”纪思霏在王府住了这么久,却不敢叫厉王一声表哥。
  厉王将她手上的香囊夺了回来,拍了拍香囊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正要抬脚离开。
  纪思霏却大着胆子喊住了他,“殿下,您的香囊有破损,我可以缝补。”
  她红着脸从自己袖中掏出一只香囊放在手中,低着头说:“我,我绣了一只新的香囊,若是殿下不嫌弃……”
  纪思霏的话还未说话,厉王冷声打断,“本王不需要,纪姑娘自己留着用吧。”他拿着手上的破损香囊直接迈步出去了。
  厉王离开后,纪思霏的泪水滴落在她刚刚绣好的香囊上。
  秋姑姑上前安慰,“表姑娘不要哭了,殿下一向是这种性子。王府里侧妃们绣的东西,他都不用的。”
  纪思霏吸着鼻子,哽咽道:“一定是我的绣艺不佳,殿下才没看上。”
  秋姑姑叹了一口气。
  纪妃娘娘在世的时候,给殿下绣的东西都是强迫殿下用上。
  秋姑姑都不知道殿下手里的那个香囊是哪里来了,怎么会宝贝成这样。
  纪思霏回到清音院,张嬷嬷见她眼睛红肿,忙问道:“姑娘怎么哭了?”
  纪思霏坐了下来,难过的说:“张嬷嬷,我可能惹殿下不悦了。”
  张嬷嬷心中一紧,“发生什么事了?姑娘做什么了?”
  纪思霏没有回答,她将自己绣的香囊用剪子绞烂,“我绣什么劳什子的香囊,他看都没看一眼。”
  张嬷嬷回过味了,她劝道:“姑娘别心急。也不要剪了,这次没送出去,不代表下回送不出去。姑娘,你要有恒心。”
  纪思霏看着手里被剪烂的香囊,看着上面同样针法的翠竹,不甘心的道:“明明都是一样的,怎么还把那个破洞的香囊当个宝。”
  纪思霏只觉得丢脸。
  她甚至有些迁怒于苏南柔,觉得是不是她故意留了一手。
  纪思霏想到自己拿着那个破损的香囊查看时,几乎跟苏南柔所绣的一模一样。
  没有细看之前,只觉得相似,细看之后她越发觉得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了。
  这个想法让纪思霏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了花楼妈妈所说的话。
  有些男人家中不是没有娇妻美妾,却还是喜欢来花楼里,就是图个新鲜、刺激。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想到苏南柔那张娇媚的脸,她脑子里突然有个了一个可怕又荒诞的猜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人,让大家久等了。
  这几天降温,感冒了。大家也要注意啊,换季容易感冒。
 
 
第九十九章 
  张嬷嬷见纪思霏不知在想什么在发呆。
  她以为纪思霏还是因为被厉王拒绝了伤心,宽慰了几句。
  纪思霏努力的压下心中的那股念头。
  殿下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会跟一个有夫之妇有私情呢?
  巧合,一定是巧合。
  ……
  苏南柔看完了手里的话本,还没有睡意,闲着无事,拿出给大长公主绣的帕子继续完成上面的花纹。
  刚绣了几针,听到推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绿柳进来给她添水,也没在意。
  只是当那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时,忽然反应了过来,她忙将手中的绣的帕子藏到身后。
  刚抬眼,便见到好几日未归的男人。
  她笑容灿烂,“夫君……你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说不想他是骗人的。但是他之前就不让她晚上刺绣,要是被他发现了,可又要遭训了。他板着脸的模样,她还是挺怵的。
  厉王站着早就看到了她藏的东西,她虽然带着笑,眼神却闪烁,唯恐被他发现。
  真是连骗人都不会的。
  厉王说:“晚上光线不好,不管你是看书还是做别的,都让丫鬟们多点几根蜡烛。别伤到眼睛了。”
  苏南柔开始一惊,听完他说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被发现了,苏南柔便站了起来,拉着男人的手,“嗯,我都听夫君的。”
  这段时间能在清醒的时候跟男人相处的机会很少,苏南柔腻在男人怀里说着她在家中发生的细碎事情,也说了在醉仙楼吃的醉鹅。
  厉王听了后,才想到他还未带她出去吃过京城酒楼中的美食,“下回我带你去。除了醉仙楼,还有其他几家酒楼的招牌菜都带你去尝尝。”
  苏南柔不住点头,“夫君,若是有蜀菜、湘菜我都要去。”
  厉王不由失笑,“你又不能食辣,去了也只有吞口水的份。”
  苏南柔娇气的说,“不是还有夫君么。”上次他帮她用清水涮,她也吃的很开心啊。
  厉王放在她腰上的手,轻轻地捏了两下。
  苏南柔痒得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她想到了一个事。
  她将放着首饰的檀木盒子抱了过来,对着男人打开。
  厉王挑眉,这是要他帮她选哪只簪子吗?
  正当他要挑起其中一只时,听到苏南柔说:“夫君,你是不是认识斋宝阁的人?”
  “为何这么问?”
  苏南柔将在点心铺子遇到那位蒋姑娘的事情跟他说了,“夫君,这些饰物到底是不是斋宝阁做的呢?”
  厉王选了一个珍珠簪子给苏南柔簪上,“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这天下就只有斋宝阁的饰物做的好?你无须计较这些,只要你喜欢这些饰物就行。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苏南柔感觉自己好像又被他给绕进去了。
  仔细想了想,夫君说的也是也有些道理。
  苏南柔又将这箱子放回了原处。
  厉王想要拉着她到床上就寝。
  苏南柔又说:“夫君,你前段时间带回家的茶叶还有么?”
  “你喜欢那茶?”
  苏南柔先摇了摇头,又很快的点了点头。
  厉王笑了,“你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的,那茶好喝,清香回味。但是很奇怪,我上次跟大长公主在醉仙楼,她特意让丫鬟给我们泡了宫里赏下来的贡茶,那味道,跟你上次带回来的很像呢。”
  苏南柔是故意这么问的。她也不是想怀疑夫君,她知道他跟在厉王身边会得到不少好东西。
  可她总觉得这些好东西会不会太多了。
  内心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
  这种感觉近来越来越强烈。
  厉王轻笑一声,把苏南柔给抱到了床上,近来事情进展顺利,她以后迟早会知道他的身份,现在透点口风也未尝不可。
  “嗯,那茶叶也是宫里的。”
  他看着苏南柔吃惊的模样,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口。
  “南柔,你不要想太多。我给你的东西尽管用,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好的……”
  男人覆身上来,伸手扯开苏南柔的衣带,苏南柔捉住他的手,看向他,“夫君,那日穆护卫回来取走了一块写着厉字的令牌,你是不是与厉王有关系?是不是在帮着厉王做事情?”苏南柔听到他刚刚说的话,见他说开了,于是她便直接将这一层给挑开。往后夫君在她面前就不用掩饰身份了。
  萧璟煜听到从她嘴里一口一个厉王说出来,有种新奇的感觉。
  没想到她能这么快把这些事情联系上,只不过她却想偏了,但他暂时不打算明说。
  萧璟煜回道:“嗯,是与他有关系。”关系可大着呢。
  这下苏南柔便放松了下来,跟她所猜想的一样。这些东西都是厉王赏赐的。
  她贴着男人的胸膛,柔声道:“夫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注意安危。”
  萧璟煜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直接亲了上去。
  叫了两次水,苏南柔体力不支了,萧璟煜虽然还想继续,可看着她累极的模样,便忍了下来。
  苏南柔刚刚被伺候的沐浴完,睡意没那么强烈了,只是身子疲惫。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有些舍不得睡过去。
  也不知道下次,他会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腻了一会儿,萧璟煜把那个破损的香囊拿了出来,他斟酌了一下,说道:“这个不小心坏了……”
  苏南柔看了一眼,见那香囊不知怎么被利物划破了,她斜了男人一眼,“怎么,你是想用坏的到我这儿换新的吗?”还真是挑准了时间,她刚好又给他绣了新香囊,这下还真是能派上用场了。
  萧璟煜理直气壮地说:“不到你这儿换,那我去哪换?”
  苏南柔只觉得好笑,这餍足了的男人怎么忽然孩子气起来。
  她起身去将那只新绣好的香囊拿过来,递给他,“喏,你就先用这个罢。”
  萧璟煜看着手中的香囊,一看就是精心给他绣的,上面还是有翠竹,不过下面的花换成了素冠荷鼎,添了几分雅致。
  第二日寅时,萧璟煜要去赶早朝,换上了苏南柔新绣的香囊离开。
  ……
  一整夜没有睡好的纪思霏,思来想去,她昨日惹得厉王不喜,想找个时间去道歉。
  很早,她便在临辉院等候。
  直到秋姑姑请她进去,才知道厉王还未回府。
  纪思霏听到厉王竟然是彻夜未归,心中不由一跳。
  秋姑姑因为纪太妃的缘故,对纪思霏很是宽容,留着她在客厅里喝茶。
  知道她的来意后,很是欣慰。
  殿下性子淡漠,也不喜女子亲近,纪思霏因为是表亲的缘故能够见到几次殿下。秋姑姑希望她能与殿下多亲近,昨日还担心殿下的冷言冷语会让这个表姑娘不敢过来了。
  还好,她是个懂事的。
  等到接近午时时分,厉王回来了。
  秋姑姑领着纪思霏给他请安。
  萧璟煜扫了一眼,淡淡的道:“免礼。”
  纪思霏准备了一番致歉的话,正要说出来,却见到厉王腰侧挂着的新香囊,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香囊随着它的主人晃动,转身便朝书房的方向离开了。
  秋姑姑见纪思霏楞在原地,安慰道:“许是殿下有急事才会匆忙离开。”
  纪思霏回过神来,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秋姑姑,我知道。我下回再来罢。”
  纪思霏急匆匆的回到清音院,她把房门关上,连张嬷嬷也没让进来。
  她又找出了被她剪烂了的香囊。纪思霏翻动着手里的香囊,回想着当日苏南柔教她绣法的时候,说这种针法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她独创的。
  一样的翠竹图案,一样的针法。
  那日在醉仙楼,苏南柔那个香囊上锈了素冠荷鼎。
  沈国公府的六小姐沈岚瑶后来跟她说了,大长公主那里只有两盆素冠荷鼎,一盆赏给了苏南柔,苏南柔天天对着那稀有的兰花儿,才能绣的那么惟妙惟肖。
  素冠荷鼎可不是一般的兰花,这花稀有珍贵,很多人都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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