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流兮冉
时间:2019-12-25 10:23:54

  “你能看到我?”阿善不解,“这些都是真实的吗?”
  不等容羡回话,阿善忽然感觉心跳加快。莫名的不安感越来越浓郁,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微张着嘴巴开始呼吸不顺。
  “善善。”容羡无法真实触碰到她,他几次环抱抱住的都是自己。
  阿善喘息越来越剧烈,她自己抓住自己的脖子越收越紧,声音断断续续:“疼,好疼……”
  “哪里疼?”容羡有些慌。
  他已经忘了自己要尽快关闭阵法了,见阿善紧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放,心疼的不行又无能无力。
  眼看着阿善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容羡又试探的抱她,这次他一伸手直接将阿善的魂魄打散了,她的身形变成无数微光,容羡脸色一白,在刺耳铃音响起时,两个人一同陷入昏迷。
  叮——
  阿善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馆的榻上,赵夫人担忧握住她的手,见她醒来才松了口气,拍着心口道:“真当你醒不过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怪病到底何时能好。”
  阿善手脚冰凉虚弱的厉害,她这会儿还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打碎,刚刚聚集起来。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赵夫人见她这样也没多问,贴心为她盖好被子,临走时她又想起一事,“对了。”
  她回头:“今儿也是那老道长唤醒的你,他说他这几日就在沧海城转悠,你要是遇见了,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就凭赵夫人这句话,阿善爬也要爬到老道长身边去。她受够了,她必须要找老道长问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
  .
  毫无意外,阿善回到小院子的当晚又做了怪梦。
  依旧是甜蜜蜜的开局,故事应该是连接的,在那名偶遇的男人离开后,阿善苦苦等在御书房外的男人终于出来了。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真的和他不熟。”阿善拉着男人的手对着他撒娇卖萌。
  男人依旧冷冰冰看着她,但架不住她扑到他怀里拱,后来男人总算是松了口,他用双手捧住阿善的脸颊,把人裹到自己的披风里。“以后不要和他过多接触。”
  “好,都听你的。”
  阿善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亲他,她拉了拉他的头发,凑到他耳边小声笑道:“我那么乖,快说你喜欢我。”
  “好,我喜欢你。”
  “那你得一直喜欢我。”
  “好,一直都会喜欢你。”
  阿善忽然皱起眉头,“你好敷衍啊。”
  她抬头盯着男人看,清澈的眸中倒映出男人的面容,她问他:“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是不是在骗我。
  最后这句话飘散在空中久久回荡,阿善麻木的看着自己再次坠入火中。
  她再次醒来后,忽然特别想知道到底是谁将她推入了火中,她已经不单单把它当成怪梦看了,它对阿善来讲,变成了一个真实存在的过去。
  到底是谁。
  阿善努力回想着梦中的脸,她爱的人到底是谁,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为什么又将她推入火中。
  第二日阿善没有去医馆,准备在锦州城转悠着找老道士,才推开院门,她就看到老道士从她门口经过,果然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道长等一下!”阿善赶紧喊住人。
  老道长一身灰扑扑的道袍不变,他大概是知道些什么,上下扫了几眼阿善道:“恢复的不错。”
  阿善先谢了他几次的救命之恩,又问自己这怪病的缘由,老道长摇晃着脑袋口中嘟嘟囔囔好半天,阿善听了半响只听懂一句话——
  有人招了你的魂。
  “世上真有招魂术?”阿善惊讶,接着很快想明白道长口中的人指的是谁。她就说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看到容羡,原来就是这个狗男人搞得鬼,明明两人都两清了,为何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当阿善向道长询问自己该怎么办时,道长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了,“你什么也不需要做。”
  她并不知道,远在皇城的容羡已经不敢再使用招魂术了,他也是这次后才知道,多次使用招魂术会损害生魂的身体,时间久了,生魂还会魂飞魄散。
  “那我近日做的怪梦和招魂术有关系吗?”随着梦的连续性和完整性越强,阿善越来越无法将它当成梦境看待。
  老道士在仔细询问过阿善的怪梦后沉默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老道再为姑娘算一卦吧。”
  “姑娘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继续留在这锦州城中,二嘛,这天下之大,姑娘大可以多去几处地方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阿善不由想起很早之前的华府鬼宅,那时老道士也是给她指了几条路,结果她选完第二条路后,从井里爬出来直接就遇到了容羡。
  “道长何不帮阿善选一选。”阿善已经不敢乱选了。
  老道士哈哈笑了起来,他摇着头笑道:“老道可做不了姑娘的主,不同的道路会有不同的人生。”
  “姑娘能不能解开梦中的疑惑,或许就等咱们下次见面了。”
  见老道士要走,阿善赶紧又问:“那如果我留在锦州城不走,是不是很快又能和道长再次见面了?”
  老道士背对着阿善摆了摆手,“没有人会一直停在原地等你。”
  阿善犹豫:“可是天大地大,若是阿善离开了,又如何再与道长见面?”
  老道士的声音渐渐远去,他只重复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老道只认有缘人。”
  若是他们有缘,下次自然还会再见。
  “……”
  阿善终于还是决定离开锦州城了,没有原因,她做这一切只是遵从自己的心。
  她不会知道,在她离开的当天,容羡的人顺着天缝一路摸索,已经查到了锦州城。她更不会知道,在她离开的当天晚上,一袭白影入了她住了多日的小院。
  轻轻推开木门,吹进来的夜风吹动起桌上的纸张。
  其中一页纸刚好就落到他的脚边,子佛弯身捡起,借着月光他看清纸上画了个丑兮兮的小姑娘,旁边一行小字与他五分相似——
  【无牵无挂,一身轻松。】
  子佛低低笑了笑,他在佛岐山上教会了阿善无数东西,唯独画画他怎么教也教不会。
  “还是那么天真。”
  轻轻将纸张放回,子佛离开空无一人的小院。
  在没弄清阿善身上还有没有独情蛊前,不提容羡,至少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
  容羡是在三日后才收到从锦州城传来的消息,与此同时,暗卫还带来阿善丢弃在小院中的画。
  她果然过的不错,每日晒药看诊,竟还有工夫画画。
  容羡觉得阿善的画真是丑极了,她的字也还是那么不讨喜,按理说他那么忙应该将这几张废纸揉碎了丢弃,可他硬生生在书房看了整日,等到修白进来拿信件时,发现自家主子正在临摹一幅丑的没眼看的画。
  “爷,这是何物?”修白不知道这是阿善写的,见自家主子临摹的认真,还当里面是有什么蹊跷。
  其实容羡也不知道阿善画的是何,只是隐约在团团的黑色中认出是只动物。修白左看右看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啧了一声他实话实话,“这究竟是什么人画的,真丑。”
  他也是嘴贱,小声嘲笑道:“还不如我用脚画出来的好看。”
  容羡手腕一顿,忽然就抬眸瞥了修白一眼,语气淡淡道:“那你就用脚画十张。”
  “爷?”修白懵了。
  容羡没再看他,语气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明日交到我书房,若是画的比这幅丑,就再罚画一百张。”
  修白:“……”
 
 
第116章 疼爱娇妻六
  阿善离开锦州城后, 一路往东走。
  她去了距锦州城不远的永华镇, 那个地方还是赵夫人介绍给她的, 她告诉阿善永华有山有水景色十分的好,如果阿善想要散心, 可以去那里看看。
  不比城县,南方这种偏僻的山镇进.出的猎户多,查行十分的宽松。
  阿善不着急赶路, 所以为了照顾雪狮她走的野路,一路晃晃悠悠外加欣赏景色,原本一日多就能到的地方, 她硬是走了两日才到。
  露宿山林的那晚,阿善枕在雪狮身上看星星。雨季过去后天气骤凉,雪狮张开雪白的大翅膀罩住阿善,阿善倚靠着它安全感爆棚, 她摸摸雪狮的大脑袋感叹道:“你要是能变成人, 我一定要嫁给你。”
  这么说着她觉得自己好可怜,男友力和安全感竟然只能在一头狮子上感受。
  哪怕是睡在林中,阿善依旧没有摆脱做怪梦。
  这次她梦到的场景比较扎心了, 梦中她被之前在宫中偶遇的贵公子劫持。贵公子一身是伤拿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阿善的项窝中,自背后轻揽着她道:“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我赌你在他心中,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最后三个字最轻也最为清晰, 阿善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她偷偷藏起袖中的匕首, 眨了眨眼回:“那你绝对输定了。”
  “这么自信吗?”
  贵公子低笑,“但愿你输后不要哭。”
  “我才不会哭,该哭的人明明是你,你还是想想你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吧。”
  劫持她一个弱女子算怎么回事。
  贵公子是被包围了,以他一人之力无法冲破黑衣人的包围,显然那些黑衣人是认识阿善的,所以他们迟迟都敢动手。
  “他来了。”身后的人虚弱咳着,拿剑的手微微发抖。
  在阿善抬头的瞬间,周围的场景如同快进了般,阿善只看到一支厉箭朝她快速飞来。
  凌冽的寒意带着无情的杀伐,在那支箭即将穿透阿善的眉心时,身后的贵公子擦破手掌险险抓住那支箭,不过箭尖还是刺在了阿善的眉心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小血点。
  血顺着贵公子的指缝滴滴往下落,他白皙的指骨逐渐被血染红。
  有轻微的叹气声自背后传出,阿善睁圆眼睛宛如傻掉了。
  “上!”在他抓住箭的同时,黑衣人趁这个机会一拥而上。
  他们默契的都避开阿善,手中的刀全都刺向了贵公子,贵公子闷哼一声,他架在阿善脖子上的剑缓缓垂落,在推开阿善时,他无奈低语:“你看,他真的不在意你。”
  “……”
  阿善醒了,被迫吵醒的阿善没有做完这场梦。
  她醒来时还有些茫然,直到周围狼群的嚎叫将她吸引,她拍了拍还懒洋洋趴伏在地上的雪狮,紧张道:“大狮子你快听,好像是狼来了。”
  雪狮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歪了歪脑袋没有动。
  眼看着树林深处出现了几双绿幽幽的眼睛,阿善被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开始扯雪狮的翅膀:“快跑咱们快跑,真的是狼来了。”
  阿善还当有雪狮在就没野兽敢靠过来,却忘了群居而行的狼根本无所畏惧。纵使雪狮再厉害,也敌不过狼群的攻击。
  呼——
  在阿善的再三催促下,雪狮终于挥动翅膀飞了起来。十几头狼蹿出扑了个空,阿善抱紧雪狮一阵后怕,她将脸埋入雪狮软软的毛发中,被夜风吹醒后什么梦也不在意了。
  “呜呜呜还好有你在。”阿善对雪狮撒着娇,是真庆幸自己身边有它陪着,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雪狮驮着阿善临近永华镇。
  阿善在永华镇没有可以居住的地方,在没找好落脚点时,她无法带着雪狮一起入镇,只能委屈雪狮在山林里待上几天。
  她也是惨,才入了小镇,兜头大雨砸下把她淋成了落汤鸡。顶着大雨买了把伞,出铺门时她又和人迎面而撞,阿善当时人生地不熟的又冷又饿,急切想找到客栈的她并没在意这个小插曲。
  于是,客栈她找到了,但是钱袋不见了。
  远处闷雷滚滚,阿善被赶出店门后无助站在雨中。钱袋是她在锦州城攒下的所有积蓄,她不爱戴首饰,从天缝中逃出来时身上的贵重饰品也都收在了钱袋里,如今就算想当些首饰也拿不出来。
  阿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松了口气,好在她身上的药袋还在,这是阿善唯一庆幸的地方了。
  “欸你听说没,李府的容老太太快不行了。”
  “她不是在一个月前就要不行了么。”
  阿善游魂儿似路过一条街,看到两名妇人坐在门廊下嗑瓜子,其中一个吐了瓜子皮啧啧道:“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就连李老爷请来的神医昨儿都离开了,直摇头说救不了呢。”
  “真的假的?”
  “啧,我还能骗你不成,没看到刚才李府的老管家冒雨出来贴告示么。”
  阿善见门廊上的屋檐宽敞能遮雨,赶紧跑上去抖了抖伞。
  从刚才起,她就察觉这伞不太对劲儿,如今才发现那老板竟给了她一把坏伞,细细小小的缝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但在雨中撑的久了就会漏雨。
  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阿善扔掉伞气鼓鼓蹲到地上,不远处那两名妇人还在悠闲的聊天,“要我说呀,这容老太太活到这岁数可以了。”
  “虽说相公死的早,但儿女双全家里有钱有势,就连咱永华的县爷都看她脸色办事,我要是她呀,这会儿死也心满意足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
  另一妇女听不下去了,“你怎么不说老太太早年受了多少苦?别管真的假的,总归皇城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呀,如今人好不容易能回来安享晚年,谁不想活的长久些?”
  嗑瓜子的妇女哼了声,“那也得看她还有没有这个命。”
  大概也是察觉自己话说的太刻薄了,她自己给自己打圆场,“这不,李府又重金寻神医救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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