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 这才笑了笑,然后莲步轻移朝太子走去。
待走到太子跟前后,苏沫儿柔柔行礼,娇声唤了句:“殿下。”
赵景焕深深看了她眼, 颔首点头, 见他没有要生气的感觉,苏沫儿心头轻轻松了口气,然后站在了太子身旁。
“等等。”却没想到,赵景焕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苏沫儿心下一紧, 勉强扬唇看向赵景焕:“殿下, 还有什么事需要奴家做的吗?”
却没想到,赵景焕只是紧紧盯着她身上披着的那件披风, 顿了还一会儿,才问:“这是谁的?”
苏沫儿不解的看了眼,下意识道:“这是安王殿下的……”
话音未落,就瞪大了眼,见太子径直上前,将她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然后扔回给了赵景然,一面对安王道:“三弟,更深露重,即便爱护美人,也该注意自己身体才是。”
赵景然接住他扔回来的披风,那上面还带着丝丝温热,他拿在手中隐隐感觉有些发烫,不自觉想起了先前楼主苏沫儿时的触觉,心头阵阵异样。
面上却是嘿嘿一笑,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了遍:“皇兄何出此言,能护着美人儿一程,便是我真个有些什么不好,那也无妨,倒是美人儿这里,乍冷又寒的,本王瞧她身娇体弱的很,可别着了风寒。”
他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自然看清楚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盈盈动乱。
这个发现让他觉得惊奇不已,自己这个向来不近女色的皇兄,终于春心荡漾了不成?
只不过在这其中,心头还有些莫名情绪,他自己一时也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是以故意那话挤兑了一番,想看自家皇兄是何表现。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话音方落,赵景焕面色不变,语气平静的道了句:“这便不劳你费心了。”
一面说,一面已是解下了自己披风,然后动作潇洒的展开披在了苏沫儿身上,看了她眼,平静的嘱咐道:“穿好,别着凉了。”
苏沫儿愣了下,反应过来,不由羞的满面娇红,衬的那张桃花人面越发魅惑迷人。
虽然她知道,太子此举,是因为安王殿下的话才如此,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让她感觉到心满意足。
她双手抓紧了披风,略显羞涩的垂首,露出纤长白皙的细嫩脖颈,声若蚊蝇又妩媚动人道谢:“多谢殿下好意,奴家定当好生注意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叫她说出来,便莫名多了丝婉转千回的感觉,令人心头掀起丝丝涟漪波澜。
赵景焕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腮帮子,扭过头去不看苏沫儿,却见赵景然一双眼睛深深沉沉的紧盯着她的一颦一笑,顿时心头那丝丝愉悦莫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烦躁情绪。
他面无表情的对苏沫儿吩咐:“你先出去。”
苏沫儿闻言,下意识看了两人一眼,不敢耽搁,忙应是退了出去。
待她离开后,太子才望着赵景然道:“我不管你这次跑来这里的目的是做什么,可我希望,今日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出现第二次了。如今正值这边的关键时期,若有一步走错,那便满盘皆输,希望你在做决定前,慎之又慎。”
赵景然收回凝视着苏沫儿的视线,淡淡一笑,对着他展开扇子,翩翩潇洒的在身前煽动着:“皇兄放心啦,如今既已和你碰面,有些事,自然会与你商量着来的。”
另一重意思则是,有些事,那就不必了。
赵景焕深知自己这位三弟的脾性,一时也觉头疼,只摇摇头:“今日天色已晚,你舟车劳顿的赶来,想也乏了,今日便早些回去休息,待明日得空,来寻我细说。”
赵景然自是没有其他意见,欣然应同。
今日事情的最终结果,在苏沫儿心头算是个圆满落幕,可她却不知,在赵景焕这边,却只是一个开始。
苏沫儿回到舞姬这边后,众人瞧着她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
今夜不仅获得了太子殿下那般的对待,竟还如此好运的被安王殿下给救了?她苏沫儿凭什么这么好的运气!好事全给她占去了?
更别说,柳家兄妹落马,如今整个舞姬堆里能拉出来和苏沫儿相比拟的人也没了,叫他们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更是对她的警惕心高高的升了起来!
解决了柳霏霏与柳岩泽后,苏沫儿心情大好,尤其是身上还披着太子的披风,让她更是懒得计较其他舞姬的目光想法。
如今压在她头上的唯一大山和府中的唯一竞争对手都没了,接下来,她只需安安心心,尽快使出浑身解数的彻底成为太子女人,那就大功告成!
李玲儿还后怕的不行:“难怪今天柳霏霏会阴阳怪气说出那样的话来,原来他们是打的这样的龌龊心思!真是太恶毒了!”
说着,又责怪苏沫儿:“苏姐姐也是,明明都知道他们不安好心了,怎么还如此不注意,幸好苏姐姐吉人自有天象,被安王殿下救了,否则的话……”
她欲言又止,苏沫儿自是懂得她话中深意。
她安抚的对着李玲儿笑了笑:“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别担心了,为柳霏霏他们那样的人想的太多,不值当。”
李玲儿重重的点头:“苏姐姐说的是!”
两人又说了会儿子话,杨嬷嬷却突然进来了,对众人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了,都准备准备,回转府中罢。”
其他舞姬一听,纷纷大惊不已,满是不甘心:“现在就回去?可殿下才刚到呢!”
杨嬷嬷立刻扫了眼过去:“胡闹!方才发生那样都事情了,你们还有心思想这些?不妨告诉你们,就是殿下吩咐打道回府的!”
众人一听,顿时呆滞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的众人都明白,肯定是苏沫儿的这事情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可如今始作俑者柳霏霏与柳岩泽兄妹都不再此处,他们又不敢去怨恨太子,心中满满都怨念无处安放,只能将所有怨念恨意都集中了这苏沫儿身上去了。
苏沫儿顿时就能感觉到,那些看着自己都目光越发浓如实质,恨不得戳死她似的。
可惜,他们再是如何不满,对于苏沫儿来说,都没有威胁,所以根本不在意。
而对于这样都结果,她倒也早就想到了,是以很平静都接受了。
毕竟于她而言,今晚她可以说算得上是最大赢家。
既然太子都发话了,那接下来众人自也没有继续游玩下去的心思了,一众人纷纷转回都尉府去。
苏沫儿将要上马车的时候,李公公突然赶了过来,笑吟吟的对她做邀道:“苏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苏沫儿微愣,这李玲儿青釉的惊喜与其他人更加嫉恨复杂的心情中,随着李公公前行,来到了太子的马车前。
太子马车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相比其他的要更大一些,且制作马车的材料皆是上好木材,便是连拉车的马也都是千金难求的宝马。
刚到跟前,李公公还未开口呢,里面的太子就像是长了透视眼般,淡淡的声音就从内传来:“进来。”
苏沫儿对着微笑的李公公福了福礼,然后仪态端方的入了马车。
一进来,这才发现,原来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内里却才显现皇家气度,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与权势的厚重。
她入内后,只敢简单的扫视了眼,便垂下头,盈盈福礼,娇柔低声:“奴家给殿下请安,殿下金安。”
赵景焕盯着她仪态万千的模样,略顿了顿,才喉头滚动了番,声音低低沉沉的‘嗯’了声,指着旁侧的软塌:“坐。”
声音平静不带丝许波澜,却让人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念头。
苏沫儿自也不会不识趣,抬头展颜一笑,尽露美人端姿:“奴家谢殿下赐座。”
随即,步步生莲上了前,然后这他旁侧落座。
赵景焕见状,却没在开口了,苏沫儿只见他侧身在旁侧的柜面上开开关关,因不好探头太过去看,便不知晓他究竟在做什么。
只这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子,苏沫儿才有些犹犹豫豫的想,殿下突然叫自己过来,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亦或是因今日的事情而生气了吧?
本来她心情挺平静的,可架不住自己这般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哪种原由都有可能,逐渐变得心中忐忑不定,战战兢兢起来。
忍了好一会儿,她才终是没忍住,按捺住忐忑的心,轻声探问着:“殿下,不知您唤奴家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赵景焕闻听,这才转过身来,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紧盯着她好一会儿子,才语气波澜不惊的道了句:“把裙衫掀了。”
苏沫儿震惊的缩了缩眼眸,下意识的‘啊’了声?
……
……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两张高能了,大家期待已久的剧情马上就要到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由,到时候可能会被x,因此,如果x了,我会在wb发的,大家可以到时候去我wb看看,我的wb:苟活在人间)
第39章
“没听懂?”赵景焕起身站直在她跟前, 身高极具压迫性的盯着她,面色波澜不惊的重复了句:“把裙衫掀了。”
“殿、殿下……”像是被冬日被暖烘烘的炭火熏烤着,苏沫儿的面颊霎时间便红了个通透, 她扫了扫周围环境, 语气结结巴巴的:“在、在这里吗?会不会不太好……殿下!”
她话未说完, 便见赵景焕脸色一沉, 懒得与她多言,竟直接蹲在了她跟前, 将裙衫掀开了。
她吓得的惊呼一声,正不知所措时,就见他顿住了动作,只一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膝盖。
苏沫儿略微呆滞后,下意识跟着看去, 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膝盖此刻已半青不紫的了, 隐隐有红血丝覆盖。
她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竟又如之前那般,误会了太子的意图。
想清楚这些后,她的脸更红了, 不过之前是因羞怯的, 此刻却是窘迫的。
赵景焕盯着那两处伤瞧了会儿,才抬手轻轻摁了摁:“疼不疼?”
苏沫儿轻呼一声,眸眼水汪汪的望着太子,娇柔道:“疼……”
一个简简单单的疼字, 都被她说的婉转悠扬, 酥人心扉。
赵景焕却不留情面,沉着脸冷哼了声:“还知道疼?疼就对了!”
苏沫儿不由满腹委屈:“殿下何出此言?”
“我且问你, 既入雅间安安稳稳的坐着了,又何故外出?外出也就罢了,为何独身一人?你前后都未曾考量到,难道也没想到可能会发生意外?既如此粗心大意,出了事,你能怪得了谁?”
苏沫儿顿时泪眼欲坠,盈盈柔弱道:“殿下,奴家也不想的,奴家外出,只是因准备更衣,丫鬟去取衣裳罢了。再者,奴家听闻殿下回来了,便想着去迎接殿下,哪儿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再说了,那柳岩泽本就有心,又如何能怪得了奴家,奴家自是不想平白被人欺凌的,左右受苦的都是奴家,又是何必呢。”
“哦?”赵景焕闻听,却是似笑非笑的睨了她眼:“如此说来,倒要怪我了?”
他又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先前与苏沫儿一同在大街时撞见的人,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可他也能认出来,那人就是柳岩泽。
更别说,苏沫儿与对方那般深的纠葛,他就不信她真不会预料到今日事情的发生。
既如此,那最终事情还是发展成了这样不可预料的场面,那就只能说明,是苏沫儿自身本就有心去算计了。
他虽看破,却并没有说破,毕竟比较起来,他自己本身就有借着她引出柳家的事情,多少也是利用了她。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若不是赵景然遇见,那今日的事情该朝什么样的方面发展?
他有些不敢想,心里更有些郁结,对自己的。
苏沫儿却是不知晓他这些心思的,闻言还真以为他在责怪自己,立刻惶恐起来,作势要跪下来,被赵景焕沉着脸又摁了回去:“坐好。”
“殿下……”苏沫儿脸色乍红乍青:“您别多想,奴家不是那个意思,您说的对,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怪奴家思虑不周。”
赵景焕为她轻柔的将药涂好后,这才收好,起身坐在一旁。
闻言‘嗯’了声:“你知道了就好,今日的事情,也算是为你吃了个教训。”
说着,意味深长的望了她眼:“日后倘若遇上这般事情,想来你该有更好的打算。”
“殿下……”这话,不明不白的,叫苏沫儿心下一跳,浑身的紧张的绷了起来。
赵景焕却已转过话题:“我先前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情,即便有分说不清的地方,可终究,你也是受害者。本身也处于弱势,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所愿,你也没错。你唯一的错处,就是没有考虑到自身,以及为自己准备的退路。”
他说到此处,默了默。
此刻的他看起来比平日更显沉默,可话却说的比平日里更多,顿了会儿又看了眼苏沫儿:“说到底,今日是安王救了你,这个情,你也是欠下了,日后若得机会,便妥当还了罢。”
苏沫儿闻言,心中感动,他说的这些话,全是在为自己考虑。
她动作柔和的颔首,低声应是:“殿下放心,奴家会好好处理这件事,不会让殿下为难的。”
苏沫儿不知晓太子与安王的关系或是纠葛如何,可作为誓要成为太子女人的她来说,除了太子以及自家父兄外的男性,最好都要在排除外避免引起日后不需要的麻烦。
虽然她也对潇洒风流的安王很有好感,也很感激,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太子,就是她的一切!
只不过,她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太子却闭着眼,一言不发了。
这个模样,让她不禁忐忑不已。
难不成,自己有什么没有说对的地方?
还是说,殿下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还是很介意今夜自己发生的事情?
想想也是,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各种谣言传的风风火火的?
如此一想,她本已平静下来的心,顿时又起忐忑,望了太子俊逸的侧脸好一会儿,她实在是没忍住,探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太子。
见对方并无什么反应,她胆子渐大,从触碰,改为轻轻拉着他的袖子拽了拽,口中柔媚婉声的低低唤道:“殿下~”
轻轻二字,如余音绕梁,酥媚入骨,紧闭着眼的赵景焕不由被她唤的心尖儿微微一颤。
见太子照旧没有什么反应,苏沫儿胆子更大了起来,又继续扯了扯,口中唤了几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