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和你谈恋爱——慕吱
时间:2019-12-26 09:45:01

  徐修其被她噎住。
  谢听雨抬眸,莞尔一笑:“徐师兄,对吗?”
  谢听雨在和徐修其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
  脸皮厚者得天下。
  徐修其差点儿都忘了,这只小奶猫也是有脾气的。虽然她在他面前常常跳脚,甚至还恼羞成怒,但是在本质意义上,她还是那个战斗力五颗星、难度系数极高的、经济学院最难撩的高岭之花。
  徐修其无奈地笑了下,他忽地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吃晚饭吧。”
  谢听雨:“师兄,你自己做的晚饭吗?”
  “外卖。”徐修其毫不掩饰,“我不会做饭。”
  谢听雨闻言,失望地看着他,语气倒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原来经济学院赫赫有名的大神,也有不会的事儿啊。”
  徐修其笑了,“怎么,你会吗?”
  “会啊。”她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说,“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住的,我爸妈第一次找的阿姨见到我家里就我一个小孩儿,做饭打扫都非常敷衍,甚至连续几天都不过来打扫做饭,所以我就自己学着做了。”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很平常的神情,似乎话里的主人公不是她似的,“求人不如求己嘛,所以我后面就渐渐地会做些家常菜了。”
  徐修其皱了皱眉,“后来那个阿姨……”
  “很快就换掉了,她手脚也不干净,家里的钱被偷了几次,我妈的珠宝也被偷了,我妈发现不对,立马报警了。”谢听雨说到这儿突然笑了下,“那个阿姨还说是我拿的,说什么可能是家里小孩儿拿的,别冤枉好人。”
  徐修其:“那你家里人?”
  “我爸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儿上去揍那阿姨,”谢听雨的记忆里似乎总是存放着温柔和幸福,她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眼里有盈盈笑意,“我爸当时说的话我还记得。”
  当时谢弘明竭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说:“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不会拿家里的钱不告诉我们,更不会拿她妈妈的珠宝首饰,我每个礼拜给她的零花钱都比你一个月的工资要高。我不打女人,你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不要栽赃给我的女儿。”
  谢听雨说完,突然低下了头。
  她也被爱过,在那些孤单寂寞的岁月里,也有过那一小部分,有关于被爱的痕迹。
  这么一想,也不是很难过了。
  谢听雨抬起头来,轻轻一笑,语气轻松道:“师兄,我爸帅吧?”
  她试图调节此刻沉闷下来的气氛,徐修其自然也是配合着她,“帅啊,特别像你之前看的那种什么hr阴性血的总裁?”徐修其非常好奇,“hr阴性血是什么稀有血型?”
  谢听雨是真没想到几个月前的事儿他还能记得,你是存档了吗你?
  谢听雨是真心实感地问他,“你为什么还能记得这档子事儿?”
  徐修其想了想,说:“大概是我很好奇你们宿舍的人为什么要重金求子。”
  谢听雨很想告诉他,其实「重金求子贵妇群」早在期末考之前就变成了「女大学生在线激情复习直播群」,但是后者似乎和前者相比,冲击力也不小。
  她思忖几秒,决定还是把话题转移回来:“一般狗血总裁文的女主都会是RH阴性血,但是那天曼姐看的那本书,大概作者有点儿不太行,让女主成为了全网唯一一个拥有HR阴性血的人。”
  徐修其面色凝重地看着她:“你们无聊的时候都看这种书吗?”
  谢听雨摇头,一本正经地和他说,“我们不无聊的时候也爱看这种书。”
  “……”
  “……”
  ·
  谢听雨也没在徐家待多久,徐修其连抽转地忙了半个多月,眼底乌青一片,她也不忍心让他陪她,于是早早地就回家了。
  往常的假期,谢听雨都是在家里的放映室里看电影或者看书度过的。
  今年倒是变了。
  她隔三差五地往外跑,就连不常回家的应铭都发现了异常,在吃饭的时候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最近怎么总看到你你往外跑啊?”
  谢听雨拿着筷子的手一滞。
  还没等她开口,坐在她边上的应寒阳就说了,“老出去买零食呗,就不能一次性买一麻袋吗?每次出去就买一包薯片,一颗糖,一瓶水,”应寒阳说的有声有色的,他别过头来,非常不解地看向谢听雨,“我给你的零花钱太少了吗,所以你这么节俭?”
  应铭立马说:“我待会让秘书往你的卡里打钱,羽毛,我说过的,在我们家,女士的地位永远最高。”他顿了一秒,补充道,“不过你妈妈排第一,你只能排第二。”
  边上的叶婉一哂,双颊浮现不自在地绯红,“好好吃饭,别说话啊。”
  应铭朝谢听雨挤眉弄眼,低声道:“你妈妈害羞了。”
  谢听雨笑着点头。
  谢听雨原本以为今年过年她和徐修其也会是一起过的,却没想到徐修其要回帝都过年。不过仔细想想,人家爸妈都在帝都,回帝都过年也很正常。
  过年大家都忙,徐家那样的家庭,估计每天拜年的人都不少。而且像徐家那样的大家族,估计有许多的麻烦事儿。
  应家也忙,应铭是个特别重视仪式感的人,所以每个节日都会吩咐私助把家里好好布置一番,每年过年,应家都坐满了一屋子人。
  不过谢听雨很少参与。
  她的身份特殊,虽然应铭很重视她,但是谢听雨到底是姓谢。
  十六七岁才来的应家,和同辈之间隔了太多的时光和距离,再融也无法融入进去了。
  好在应寒阳也不太合群。
  豪门之间嘛,总归是有点儿龌|龊在的,应寒阳懒得和那群人交际,大少爷脾气上来,谁都惹不得。
  但是她没想到,今年过年应家要去帝都过年。
  她以为飞鸽传爱要升级成漂流瓶恋爱了,结果“duang”的一声,
  ——似乎还是能够再升级一下,升级成网恋奔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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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谈恋爱
  转眼就是春节, 谢听雨跟着家里人一起去了帝都。
  应家本家虽然在江南, 但到底在商业上颇有建树, 应家在商业地产行业算是全球的龙头企业了, 这次来帝都过年, 帝都豪门圈的人也都纷纷有所表示。
  应铭在帝都也有房产,而且还是市中心的房子, 面积不大,三百平左右。
  窗帘拉开, 落地窗外是北方凄怆苍凉的雪景,帝都的空气质量依然一言难尽, 肉眼所见之处, 鳞次栉比的高楼藏匿在灰白雾霾中。
  谢听雨原本以为到了帝都会安心的过个好年, 但没想到来应家的客人颇多,你方唱罢我登场似的,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到晚上十点,都没停过。
  小区离应家的商场酒店很近,所以吃饭一般都是在酒店吃的。
  一般这种应酬谢听雨都不会出现, 她不太喜欢那样的场合,酒桌上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 表面上曲意逢迎,背地里指不准在想些什么。再加上她身份特殊,谢听雨一般都不会出席。但是这次来帝都,应铭却难得的叫上谢听雨,“你明年就毕业了, 这个时候多认识点儿人,对你有好处的。”
  他这么说,谢听雨也没法拒绝。
  这种酒桌持续了五天。
  等到应家这边结束之后,谢弘明又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过年。
  谢听雨有好几年没回帝都了,爷爷奶奶平时也都是在微信里聊天,之前爷爷奶奶也飞到覃城来看过她一次,歇脚两天又回去了。老人家也想她,当晚也没让她回去,说是她在这儿的屋子还为她留着,就等着她回家住。
  谢听雨叹了口气,到底是在谢家又待了两天。
  当天晚上她和徐修其打了个视频电话。
  谢听雨来帝都之前,以为自己空得很,毕竟以前过年她就是大闲人一个,结果没想到这次忙的头点地。她以为来了这儿之后就能和徐修其见面,却没想到一直到年初五,两个人都没能见上一面。
  也是这个时候,谢听雨才发现,她似乎也没有那么的享受漂流瓶恋爱。
  那种发句话给他,也不在乎他什么时候回复,反正他一定会回——的敷衍式恋爱,似乎渐渐地变了味。
  她一直以来都很好奇,钟笙晚分明那样从容不迫,温柔细腻,在季师兄面前的时候却跟变了个人似的,特别粘人,一提到季庭礼,满心满眼的都是爱意,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恶心的恋爱的酸臭味。
  谢听雨心想不就是谈个恋爱么。
  你至于这样吗?
  当时钟笙晚是怎么说来着?
  她说:“因为真的很喜欢啊,所以想时时刻刻地黏在他的身上,不想和他分开,觉得他不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浪费。等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之后,你就能够理解了。”
  谢听雨觉得她一辈子都理解不了。
  她理解啥啊她。
  她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
  她就觉得黏黏糊糊的好油腻。
  结果没想到,她谈起恋爱来,也有点儿黏糊糊。虽然这段时间两个人一直没见面,但是谢听雨非常热衷于和徐修其位置共享。虽然她这几天的行程非常简单:家——酒店——家,再加个今天的爷爷奶奶家。
  徐修其倒是挺忙的。
  他有时候在家,有时候在商场,还有次去郊外的一个温泉会所泡了个温泉,总而言之,业务非常繁忙。
  徐修其的忙和之前忙工作的忙不太一样,工作的时候全身心的投入,一天都看不了手机几次。过年的忙纯粹的是各种交际应酬,乱七八糟的酒局很多,家里面也有各项乱七八糟的活动,徐修其一般都是坐在边上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聊天,然后低头和谢听雨聊天的。
  基本上都能秒回。
  谢听雨一个视频电话打过去,徐修其也是秒接的。
  他那边挺吵的,看背景似乎在酒店包厢里,对于她打电话来这事儿显然非常惊讶,但惊讶过后更多的是喜悦。
  他起身,和谢听雨说:“我先出去,里面太吵了。”
  谢听雨点了点头,没说话。
  徐修其站起身之后往外挪,他一直举着手机,有人路过的时候好奇不已:“太子,你这是干什么呢?玩儿直播呢?”
  谢听雨被这个葬爱称呼给雷到。
  那人突然往手机前一凑,徐修其也没遮拦,大大方方地给他看。
  手机那边,谢听雨单手撑着下巴朝着手机,突然,屏幕那端出现一个陌生的人来,谢听雨反应很快,莞尔一笑。
  “我操,美女啊。”那人眼睛都看直了,“不是,太子,这妹妹是素颜吗,也太漂亮了一点吧?”
  今晚这聚会里的人年纪都和徐修其差不多大,二十出头的男生,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一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闹哄哄的:“哪儿呢?”
  徐修其把手机在胸口一压,他语气疏离带笑,说:“我女朋友。”
  众人惊了:“太子妃啊?”
  徐修其浅淡一笑,没再回应,推开人群出了包厢。
  走廊上安静不少,徐修其靠在窗台上,身后是城市的霓虹灯货,五颜六色的灯光点缀着这座不夜城。
  徐修其说:“这下终于安静了。”
  谢听雨撑着下巴,皱眉:“你怎么不和我说你在外面啊?”
  “我说了你会给我打视频电话吗?”
  “不会。”她没有一秒犹豫。
  徐修其挑眉:“那我为什么要说。”
  谢听雨闻言,心里一暖,她勾了勾唇,转移话题,说:“怎么他们叫你太子啊?”
  徐修其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群人无聊,叫着玩儿的。”他平时说话的腔调都掩藏得很好,在覃城的时候和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差异,儿话音都能收敛的一干二净,这会儿倒是一股子京腔了。
  不过谢听雨觉得,这句“太子”应该不是叫着玩儿的。
  毕竟徐修其的身份太特殊了,徐家是帝都顶级豪门圈的,而他的外祖父又是江南首富,一句“太子”确实配得起,只不过换做别人,谢听雨都好接受。
  这句“太子”放在徐修其身上,她怎么看都怎么奇怪。
  难道是因为他长得不够葬爱吗?
  徐修其不知道谢听雨的思绪飘到哪儿去了,他开口道,“今晚不回去?”
  “嗯,今天在爷爷奶奶家睡。”谢听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摄像头往后一转。
  谢听雨爷爷奶奶住的是四合院,谢听雨的床就靠在窗边,摄像头拍到的是院子里的簌簌雪景。院子里有几盏路灯,灯罩被做成中式的方格,灯火汹涌,照得四方通亮。
  白雪落下,竟有几分清幽韵味。
  谢听雨的声音轻柔绵软,“北方的雪景真的很好看,我小时候在这边过年,都是坐在这里看雪景的。”
  徐修其在那边安静地听。
  那些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去。
  谢听雨说,“以前都会贴窗花的,但是我今年回来的晚,所以就没来得及剪了,这么久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剪了,徐师兄,你会吗?”
  徐修其笑了,“我中学才到帝都的。”
  如今会剪窗花的已不多见了,谢听雨他们这种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也没几个会的,她倒是难得。但徐修其呢?他生在覃城,长在覃城,哪儿会剪窗花这种事儿?
  谢听雨也是说完才发现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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