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应寒阳这么想要,谢听雨突然改变了主意,她甚至觉得写字楼特别好,具体哪里好……
她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一点——她可以租给徐师兄的易乾科技啊!这样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是徐师兄的老板了呢!
多好!
谢听雨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她把房子租给徐修其的画面了,她大手一挥,豪迈道:“原本租给别人的租金是三万一个月的,但是谁让我和你是那种关系,所以我决定给你打个折。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你看行吗,徐总?”
徐修其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他的女朋友可真是太体贴了,为他的创业道路省下了一笔巨款。
谢听雨想到这幅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清了清嗓子,对应寒阳说:“你真想要写字楼啊?”
应寒阳点头如捣蒜:“想啊!写字楼它不香吗?每个月收租不香吗?”
“既然你这么想要——”谢听雨在应寒阳饱含期待的眼神中,拖腔拉调,语速缓慢地接着说,“那你花钱买吧,不多,十个亿就行,亲情价。”
“……”
应寒阳顿时垮了下来,他咬牙:“谢听雨!”
“应——”叔叔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谢听雨的嘴巴就被应寒阳伸手堵住了,应寒阳头疼不已,“不要了不要了,我的俱乐部它不香吗?每个月月初都要核对账本,还要想经营方案,还得为了它打宣传,过阵子还要去法国买红酒……呵呵,我就是爱这样忙碌的工作,只有工作才能使我快乐,我爱工作,收租这种颓靡的工作,配不上我这么高贵的身份!”
谢听雨无语地看着他:“哥哥,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希望你每天上班不要迟到,哪怕一天,也好。”
应寒阳:“……”
作者有话要说: 徐师兄:每个月给我省一块钱,可真是巨款,你可真是一位称职的好女友啊。
羽毛:客气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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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才
铭阳集团的年会办的声势浩大, 在铭阳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举办, 席间还邀请了无数的生意合作伙伴。
甚至还邀请了华逸基业的董事长。
谢听雨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恍了恍神, 她抓着应寒阳的袖子:“什么董事长?”
应寒阳翘着兰花指把她的手给拍开, 骄矜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你不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把我的衣服都抓出褶子了, 你知道吗,在女生的眼里, 完美的男生是连衣服都得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的——哎,你们女生怎么屁事儿这么多呢?我……”
“我说, ”谢听雨打断他, “什么董事长?”
应寒阳愣了愣, 反应过来:“华逸基业的董事长,就齐家隐退的那位齐老爷子。”
谢听雨站了起来,“齐家也邀请了?”
“对啊,覃城齐家,怎么着也得邀请, 只不过没想到今年齐老爷子会来。”应寒阳也不解,“按理说齐老爷子都隐退这么多年了, 平时的宴会上也没见到过他,这次咱们公司年会竟然出席,可真是件稀罕事儿。”
谢听雨也觉得稀奇。
她很难不联想到徐修其那一层面去,连忙从手包中拿出手机,给徐修其打电话, 算算时间,国外差不多七八点,徐修其应该醒了。
他电话接的很快。
他那边安静极了,声音空旷带笑:“不是说晚上忙吗,怎么还会给我打电话?”
谢听雨单刀直入,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那边沉默了几秒。
谢听雨反应很快,一只手扶着裙子就往外走,出了休息室,走廊两边站着不少的保安,谢听雨左右张望一圈,问他:“你是不是在国内?”
手机那端安静极了,只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谢听雨转身回房,问应寒阳:“齐老爷子在哪间休息室?”
应寒阳不知道她怎么反应这么大,他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谢听雨说:“你不是说齐老爷子来了吗,他在哪间休息室?”
应寒阳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心急的模样,她平日里太过从容不迫,可现在脸上写满了着急与激动,应寒阳走到她跟前,抓着她的手腕,“我可以告诉你齐老爷子在哪间休息室,可是羽毛,你能告诉我你这么激动的原因吗?”
应寒阳觉得好笑,“你知道你脸上写了什么吗?——一副要去见心上人的神情。”
放在耳边的手机此刻响起细碎的笑声,徐修其的笑声低低沉沉,他嗓音带笑,在这种关头仍旧在调侃她:“你的心上人是谁?是我吗?”
手机靠着的那只耳朵微微泛红,她下意识地说不是。
徐修其:“哦,所以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了?”他撇了撇嘴,冷飕飕地叹了口气,“你个小没良心的。”
应寒阳看着谢听雨的脸越来越红,他忍不住起疑,“你在和谁打电话呢?脸怎么就红了?怎么打个电话就脸红呢?你们在干什么!电话这么正经的东西,你们借着它传播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了!!!”
谢听雨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她啐了他一声,“我有事,待会晚宴开始你给我打电话!”
她说完就从房间跑了出去。
应寒阳在原地叫她:“你干嘛去?”
谢听雨抓着裙子往外跑,头也不回:“幽会情郎去。”
狼来了的故事听得太多,应寒阳已经不会再上当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无得意道:“还想骗我呢?上次说什么炮友,搞得我在徐修其面前出了丑!”想起上次应寒阳就气的牙痒痒的,“你哥我机智过人,这颗机智的小脑袋里装了大大的智慧!你休想再骗到我!幽会个屁的情郎!你个连男朋友都找不到的人,还情郎?你咋不说你找牛郎呢你?”
应寒阳简直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给感动到哭了!
果然,人就是越挫越勇,越来越有智慧!
·
谢听雨出了房间,她朝耳机那边的人说:“你回国了对不对?”
手机那边传来脚步声,徐修其无奈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呢?”
谢听雨恰好路过一间休息室,耳边响起开门声,她停了下来,开门声逐渐清晰,近在耳侧,那一瞬间,她转头,看向左侧。
打开的休息室门内,徐修其单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把着门,他的身后灯光煜煜,他眼里有着灼灼星辰闪烁,他眼眸含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有一瞬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时间在此刻仿佛按下暂停键一般。
蓦地,徐修其双唇翕动,声音浓稠带着朗朗笑意,“五个半月没见,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拥抱庆祝一下?”
谢听雨挂断手机,她呆愣着站在那里,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真的回来了。
他竟然真的回来了。
谢听雨其实谈起恋爱来,也和当初的钟笙晚没什么两样。
曾经拿来抨击过钟笙晚的话,现在都逐一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她变得特别的粘人,一提到徐修其,满心满眼的都是爱意,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恶心的恋爱的酸臭味。
谢听雨曾嗤之以鼻,认为不就是谈个恋爱么,至于这样吗?
事到如今,不得不感慨一句造化弄人啊。
还真就这么至于。
谈恋爱就是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美好的恋爱气息。
女人可真是严待人于,宽以律己的生物。
她在电话里的试探,心底做好了他回来的打算的同时——也做好了这一切都是幻梦。华逸基业的董事长过来,也和她无关,只是单纯的因为铭阳集团而来,毕竟世事难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即便猜到了他真的回来了,可她仍旧持怀疑心理。
她很早就知道,人是不能有太多的期望的,尤其是对另一个人。
所以她压抑住心底奔涌而出的期望,竭力又费劲地做好了他在骗她的打算。
可他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想念的人隔着电话,笑意清晰,但比他的清浅笑意更清晰的,是眼前的他。
谢听雨愣愣地看着他,问道:“师兄,你真的回来了吗?”
徐修其收起手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的羽毛,今天可真漂亮。”
谢听雨仰着头,她的脖颈线条白皙又流畅,在白皙的灯光下泛着盈亮的光。她目光专注地盯着他,像是不敢确定眼前看到的一切,再次问道:“师兄,你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梦吧?”
“你经常梦到我回来?”徐修其不答反问。
谢听雨老实巴交地点头:“嗯。”
徐修其猝不及防地躬下身子,鼻尖和鼻尖相对的时候,他眸光专注,眼里流转着异样的情愫,嗓音低沉充满蛊惑感,问她:“你梦到我回来,然后呢?”
谢听雨歪了歪头,倏地,莞尔一笑:“梦到你叫我爸爸。”
“……”
“……”
徐修其直起身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个小没良心的。”
谢听雨笑嘻嘻的,忽然往前扑在他的怀里,鼻尖嗅到他身上清冽薄荷香,她的声音闷闷的,“师兄,好久不见。”
徐修其拿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嗯,好久不见。”
两个人温情也没多久,边上突然响起了一个咳嗽声来。
谢听雨浑身一僵,她下意识地推开他,眼神慌乱地四处搜寻,最后和休息室里的齐老爷子撞了个满怀。
齐老爷子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外孙媳妇儿的眼神,“修其啊,你怀里的这个姑娘,我好像挺眼熟的啊?”老爷子扶了扶眼镜,“我在哪儿见过呢?我总觉得我见过你,姑娘,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谢听雨这才想起来,今天铭阳集团邀请的主要人物不是徐修其,而是徐修其的姥爷——齐老爷子。
她当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见到徐修其之后激动的忘了分寸,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压根没顾忌到别的。
这该死的爱情。
徐修其把门给关了,随后拉着谢听雨的手进了休息室内。
他气定神闲地看着齐老爷子:“外公,非礼勿视。”
齐老爷子配合得很:“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看你俩抱一起的画面!”
谢听雨:“……”
她很想提醒齐老爷子,发誓是要竖三根手指的,而不是竖食指和中指,您这样不是发誓,您这样是比了个“耶”。
但再往深处一想,
谢听雨觉得,这可能是齐老爷子的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他就是看了怎么着吧!
你们能拿我怎么办你就说好了!
他们还能怎么办?
他们啥都干不了。
徐修其也很是无奈,“外公。”
齐老爷子笑眯眯地说:“我说呢,怎么突然回国了,而且还答应了要来参加这劳什子的年会来?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自家公司的年会都不愿意去,别人公司却要来凑热闹,问你为什么答应也不说,为什么突然回国也不说,我现在倒是知道了——”
徐修其失笑。
齐老爷子目光和善地望向谢听雨:“——这女娃就是你的理由?”
谢听雨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立马看向徐修其。
他清冷的侧脸线条被灯光晕染出一层柔和韵味,唇角微勾,带起温柔笑意,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缓缓地望了过来。
声音清清冷冷的,却带着明显笑意:“不是理由,她是我做这一切事的缘由。”
徐修其捏了捏她的手心:“叫外公。”
谢听雨落落大方地叫道:“外公。”
齐老爷子应得非常快:“哎!”
齐老爷子年纪到了,也不能久站,因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徐修其拉着谢听雨在一边也坐了下来。刚坐下,齐老爷子就跟查户口似的问:“你叫什么啊?”
“谢听雨。”
“多大了啊?”
“十九。”
“这么小?”
“老家是算周岁的,十九周岁。”
“那也小,还在读书呢吧?”
“大四了。”
“和我们修其在一起多久了啊?”
“一年多了。
齐老爷子闻言,放下手里的茶杯,他扶了扶眼镜,双眼一眯,笑容别有深意,望向谢听雨:“那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谢听雨愣了下:“什么?”
齐老爷子笑着:“你俩谈了也挺久了,明年你就毕业了,你看看要不毕业两手抓?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你们小年轻不都流行这样的吗?”
谢听雨哭笑不得:“外公,您还挺潮的。”
“还行吧。”齐老爷子谦虚地摆摆手,遂又问,“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给你们准备了十套学区房,毕竟覃城只有十个区嘛——哦对了,你们准备要几个孩子啊?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跟谁姓我都无所谓,反正我都会很宠他们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