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自我圈禁,险些崩塌。
她是陆河的爆发点,也是最终落幕时的一死让观众落泪的爆发点。
每一个看完的人都会说,你看,原来这个沈墨演技还不错。
她真的可以做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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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戏《与君初相识》开拍时间定在了一月中,刚好临近过年。
又放了寒假,持续拍摄三个月,所以加上假期,沈墨还是要请一个半月的假。
《与君初相识》是一部讲述女主落樱原本是天界掌管风花雪月的上仙,但因为犯了天戒,被罚至凡间渡劫,经人间苦厄,历七情六欲,方可得道重归于位。
出于种种原因,女主在人间的前两世都没能成功渡劫,都与男主有关,直到第三世的到来。
原著中,第一世是父皇母后皆早亡、既要照顾幼弟又要提防警惕朝臣狼子野心的强势冷艳长公主与全天下都知道他要谋朝篡位的异姓摄政王。
第二世,是娇滴滴小狐妖与就算进了盘丝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清冷小道士。
最后一世,最为虐恋情深,大概来讲就是一个前期你爱我我不爱你,后期女主醒悟和男二跑掉结果追妻火葬场的外冷内热心里除了家国就是男主的女将军和心机深沉小皇帝的故事。
沈墨没想到的是,男主角会是这个陆临——前不久刚在金鸽奖颁奖典礼有一面之缘。
陆临今年二十五岁,也是爱豆转型的演员,而且他的转型非常成功,第二部剧就彻底翻红,成为电视剧领域的炙手可热的小生之一。
他的长相是东方传统审美的一类,也很适合古装。
最重要的是,这人刚开始拍戏那会儿,还被人叫过“小池砚西”。
圈内古往今来,凡是被称为小某某的,都只有一这个最直接的原因。
那就是——长得像。
这点不置可否,当初在拍定妆照时,沈墨第一次见陆临古装,就被惊艳了。
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他那双和池砚西极为相似的眼睛。
目线流畅如精雕细刻,眼尾皆是上挑,明明是双看人视物皆有情的眼眸,却都是清冷至极的冷情冷性。
沈墨正在化妆,想起来昨晚睡前还和池砚西发微信,故意跟他说要搭戏人可是“小池砚西”呢。
连照片都选了一张角度最像的发过去刺激他。
池砚西半小时后才回复,只有一个标点符号。
【。】
沈墨笑着倒在床上,结果下一秒,那人视频通话就拨了过来。
沈墨手一滑就习惯性飞速接通。
于是池砚西把她那一脸得逞似的笑看得一清二楚。
池砚西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话:“等我回国收拾你。”
沈墨:“……”
连梦里,都是池砚西变出无数个□□,360度全环绕在她耳边八重奏:“等我回来收拾你。”
思绪回笼,造型师将一只特制的玉簪插进盘好的头发。
“好了。”
沈墨笑着道谢:“谢谢,辛苦啦。”
池砚西是一周之前去的美国,隔着太平洋和十二三个小时的时差,连视频通话都少了很多。
沈墨从飞机起飞的第一秒,就开始想他了。
这样想着,她打开手机,对着前置镜头来了张自拍,下唇嘟起,抿着上唇,眼睛微微眯着。
拍完又觉得不满意,于是退回来选了个猫耳朵的特效,照着刚才的动作又来了一张。
然后才发过去。
很委屈地打字:【拍古装好累哦,我今天四点就起床了,好困好困】
后面还跟了一个自制版奶糖表情包。
下面还配了字:哄我。
不过她是就像跟池砚西撒娇,奶糖那是因为生病了带着伊丽莎白圈不开心的委屈。
看看时间,她也知道池砚西这会儿肯定在睡觉,不过也没事,她就想给他发消息。
刚好这时化妆间有人进来,沈墨收了手机,端端正正地坐好。
门被人推开,陆临打头走在最前,妆发已经做好。
只是身上还是件从头长到脚踝的羽绒服,拉链都是从头拉到尾,手上居然还带着一双白色手套,很粉嫩,上面还有两只兔耳朵的那种。
一副生怕把自己冻着的样子。
这还不够,带着手套的手里还捧着一杯热乎的奶茶,边走边滋溜里面的大颗珍珠。
大概是没想到这间化妆间有人,一见到沈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陆临就飞速把手里的东西,连同两只手套,全塞给一旁跟着的助理。
咳两声清清嗓子,立马又是一副高冷似谪仙的神色。
沈墨:“……”
这人还有两副面孔?
陆临的小助理不知是见惯了这种场合,淡定地把手套收起来装进包里,又在陆临的注视下把那杯奶茶扔进垃圾桶。
隔着几米,沈墨都能感觉到陆临黏在那杯奶茶身上火热又不舍的视线。
不禁心里好笑,这人可和池砚西是一点都不像的。
池砚西喜欢喝茶,也不排斥喝奶,但他不喜欢奶茶。
她上次买了一杯奶茶,两人窝在沙发里边看电影边喝,她存心逗他,便把自己那杯递过去,非要他尝尝。
池砚西倒没推拒,就着吸管只浅浅喝了一小口,然后皱着眉说:“太甜了。”
沈墨笑嘻嘻的:“可是好喝呀。”
池砚西捏她脸:“不是要养生?”
“我一个月才喝一杯呢,我控制得住我自己!”
池砚西扣着她后脑把小姑娘按过来,他浅笑着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趁其不备,舌尖长驱直入,搅着她的,直到把人吻得面色通红才微微退开。
贴着她唇边斯磨,声音有些低哑:“这个甜度就刚好。”
第70章
沈墨耳朵发烫,水漉漉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池砚西。
池砚西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捂住她眼睛。
“别这样看我。”他说。
沈墨张了张唇,却什么也没问。
她只是乖乖地让他捂着眼睛。
长睫眨动,掌心被轻轻扫过。
像阵清风扫过心尖。
池砚西双眸深沉,仿佛堕入无尽黑暗。
那黑暗之中,却有看不见摸不着的烈火。
欲望瞬间蔓延至每一个细胞,在叫嚣,在怒吼。
可小姑娘太小了,他怎么忍心呢。
“池砚西……”
沈墨喊。
长久的亲吻之后,她的唇红润得像是最成熟甜美的樱桃。
池砚西低眸看了两秒,伸手揽着腰把人抱到腿上。
沈墨几乎在碰触到他身体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变化。
她红着脸动了动,想要下去。
可池砚西却因为这个动作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桎梏着,完全挣不开。
他下巴搭在沈墨肩上,按着她的腰。
“让我抱一会儿。”他闭着眼睛,所有情绪都掩藏其中,“就抱一会儿。”
沈墨不再动了。
缩在池砚西怀里,像只听话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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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月的戏份基本都要在A市的一座山里拍摄,又是严冬,哪怕穿好几层棉衣都还觉得冷。
山上信号又不好,行程赶。
最近几天,沈墨都是回了酒店才能给池砚西发微信,第二天再回到酒店才能看到回的消息。
沈墨裹着专门定制的羽绒服,像个粽子似的,腿上搁着剧本,肚子里还塞了一个热水袋。
小果哈着气,抱着保温杯跑过来。
红糖姜茶。
“刚做好的,快喝一点。”小果在小杯子倒了一小杯递给沈墨。
沈墨摘下手套,捧着杯子一连抿了好几口。
好一会儿之后才感觉舒服点。
“这山上也太冷了吧!”小果在电暖气边暖着手说:“那边的小河都结冰了。”
沈墨笑笑,酒窝露出来:“你也喝点吧,暖暖身体别感冒。”
“嘿嘿!我身体可好呢!”小果道:“还疼吗?”
生理期第二天,沈墨已经非常注意养生了,这几天前后各方面都很注意,但可能是这地方温度实在太低,这次又有些痛。
她把杯子递给小果,“已经好多啦。”
“喝什么呢?”陆临穿着戏服过来,大大咧咧地往旁边休息椅上一坐。
“红糖姜茶。”沈墨问:“你也想喝?”
陆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
沈墨:“还要吗?”
陆临:“不了,886。”
他掏出手机,绷着一张脸。
他盯着沈墨几秒,忽然问:“你觉得我和池影帝像吗?”
沈墨一愣,眼神躲闪:“干嘛问这个?”
陆临皱眉,没回答,反问道:“你应该和池砚西很熟吧?”
沈墨:“……就,还可以?”
陆临显然也没在乎沈墨语气里的问话,他说:“咱们前两天剧组聚餐不是被拍到了么,我经纪人说。”
他顿了下,沈墨问:“说什么?”
“说我不像池砚西了。”
沈墨:“……”
陆临眉头依然皱着,往后一靠,脑袋在椅背上耷拉着,:“哎,谁他妈想艹人设谁去艹呗,反正老子不想干了。”
三秒后,他又坐起来:“算了,还得挣钱。”
沈墨:“……”
好能屈能伸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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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西回国之时,已经是月底,第二天就是除夕。
他没告诉沈墨回来的具体时间,但其中一个行李箱里全是准备好的礼物。
沈墨的生日刚好在今年除夕。
老胡从前座探头:“赵总打电话让你回老宅。”
池砚西点头:“嗯,先去一趟吧,帮我定今晚去横店的机票。”
光听到横店两个字,老胡就瞬间明白这人要去干啥了。
看来今晚公关部又要收到不知道多少个狗仔电话了。
这一把年纪的,好不容易老房子着火。
他又不能拦着。
哎,又要花钱了。
好不容易回趟家,池砚西刚一进门就迎来了一轮又一轮的审问。
赵苓:“我不喊你是不是就不会回家!”
小月亮:“小叔我想死你啦!”
池屹北:“呦,我还有个弟弟。”
池砚西:“……”
小月亮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两只手紧紧搂着池砚西大腿。
张开嘴笑:“小叔!”
池砚西弯腰,把小孩捞起来抱起来。
小月亮抱着他脖子笑,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礼物呢,礼物呢!”小月亮大声问。
池砚西像是早都料到,故意说:“没有礼物。”
小月亮顿时不开心了,撇着嘴:“小叔你不爱我了吗?”
也不等人反应,直接开始她的表演:“呜呜呜小叔你是不是看我的牙少了两颗,没有以前好看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呢!”
池砚西也不说话。
小月亮可不怕他。
这个家里就没有她撒娇解决不了的事情。
刚好这时候,佣人把车上的东西拿了过来。
小月亮一眼看见,吧唧一口亲在池砚西脸上。
“嘻嘻嘻!我就知道小叔最好啦!”
赵苓抱着猫,一脸冷酷:“哼,我儿子还知道回家呢。”
池砚西从箱子里把专门买的项链拿出来。
“给您特意买的。”
赵苓表面装作毫不在意地打开。
是一套卡地亚水滴形蓝宝石首饰,那条项链她已经看中很久。
赵苓不动声色地合上,瞥一眼边上表情淡淡的二儿子。
然后高贵冷艳地伸出一只手:“过来,让妈妈抱抱。”
池砚西眉头一跳,坐着一动不动。
赵苓:“儿子大了不由娘。”
池砚西:“我去把池星渺抱过来给您抱。”
赵苓换话题:“这次呆多长时间?”
池砚西道:“吃完晚饭就走。”
赵苓顿时无语。
“你还不如不回来。”赵苓气道:“又是去哪儿?”
“横店。”
“拍戏啊?”
“不是。”池砚西说:“去找我女朋友。”
赵苓:“???”
“啥?我终于要有小婶婶了吗!!!”小月亮闻声赶到。
池屹北带着老婆紧随其后。
“你谈恋爱了???”
池砚西也不是第一次对这家人感到无语。
“嗯。”
赵苓:“多大啊?叫什么?哪里人?长得好看吗?”
“……”
“…………”
池砚西仿佛只听到其中一个,他答道:“好看。”
赵苓:“上次那个?”
池砚西眉眼柔和:“嗯。”
赵苓:“我就知道!我一看你瞧人家小姑娘那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池砚西:“是打了很久主意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那种素日里的冷淡去的七七八八,留下的只剩缱绻似风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