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沦陷[豪门]——暴躁喵
时间:2019-12-29 10:01:36

  疼得她几乎分不清是梦是幻,是真是假。
  只能一手捂着小腹,静静忍受着痛感。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一了百了。
  可是不行。
  她还有爸爸妈妈,在海城,还有属于她的家。
  不可以因为自己的儿女情长,就断送上自己的一生。
  难以想象,若是爸爸妈妈来到这儿,看到她冷冷的尸身,那该有多难过?
  想着想着,宋希雅不知怎的,倏然一个记忆闪过。
  今天……
  今天好像是《恋爱进行时》第二期录制的日子。
  录制照例在早上八点开始,看现在外面半明半暗的天色,大约时间还来得及。
  宋希雅没再继续想,慌忙伸手去扶旁边的柜子。
  谁知一个没注意,不但柜子没扶到,还一不小心打翻了柜子上面放着的杯子。
  一时间,噼里啪啦,玻璃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那透明的玻璃杯子就这么在她面前破碎,碎玻璃渣滓落了满地。
  不仅仅在地板上。
  还溅落在宋希雅的脚边、腿上。
  一不小心,就擦出一道小小的口子。
  冒出点点血珠儿。
  疼么?
  好像感受不到什么疼。
  再疼也远远比不上小腹撕心裂肺般的疼。
  这一刻,时光好想回到某个不想回忆的夜晚。
  宋希雅倏然想起,那个弥漫着红酒味和血腥气的晚上,也是这样的。
  也是这样被碎玻璃片划伤腿,身下不住地汩汩流着血,小腹不可抑制地抽痛……
  一切,都是这么惊人的相似。
  历史重演一般。
  宋希雅只觉得心上一阵钝痛,几乎已经盖过小腹的痛。
  下一瞬,高大英朗的男人倏然破门而入。
  几乎顷刻之间,便来到她的面前。
  傅云哲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一切,登时急的扶住她的瘦弱的肩膀,惊声问:“雅雅,怎么了?”
  看着突然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宋希雅有一瞬间的恍神,甚至想依照身体的记忆,扑到他温热的怀里。
  不过很快,她就将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抑制住。
  她用仅剩的力气,往后挪了挪。
  从前天晚上到现在,她只喝了一点点粥。
  张扬送过来的那些。
  只不过身体太痛了,已经快要感受不到饿了。
  宋希雅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她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刻,几乎都是在这间房子里。
  也许这房子和她犯冲吧,自打住进来,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傅云哲已经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向着床边走去。
  宋希雅一惊,连忙伸手拉住他的领子,惊道:“你……”
  抬眼看他时,却被那双眼睛中的内容惊住。
  那是多复杂的神情?
  她形容不来。
  只是在那里看到了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能在他眼里看到的“恐惧”。
  他在怕什么呢?
  宋希雅倏忽自嘲地轻笑了声。
  大约是怕她死了,他就没什么人可以折磨了。
  傅云哲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用一种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的旖旎温柔。
  好难得。
  只可惜,她并不稀罕。
  傅云哲将旁边的薄毯扯过来,替她盖上,看着她此时难受的模样。
  他心中明了,只说:
  “我出去买东西,等我。”
  她想去录节目,总不能这样去,现在也只有他能去帮忙买卫生棉。
  她只能点点头:
  “麻烦了。”
  男人的动作一滞,不过没有与她计较。只是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安抚:“乖,忍一忍。”
  嗬。
  瞧瞧。
  这么好的演技,她这个科班出身的,都要自愧不如了。
  很快,傅云哲就将她需要的东西买回来了。
  有药,有卫生棉,还有清淡的早餐。
  宋希雅已经被痛经折磨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静静躺着任他摆弄。
  男人先是拧了个热毛巾,替她轻轻擦拭干净。
  然后才递了卫生棉给她。
  宋希雅苍白的脸上稍稍有了点儿血色。
  她冷声道:
  “转过去。”
  对方并未有半分异议,闻声,便转过身去。
  她这才将卫生棉放好。
  傅云哲往门边儿走了几步,将自己昨天放在门口的几个纸袋取过来,轻轻放到她面前。
  也未经允许,便径自取出了崭新的内。衣。裤,放到她面前。
  见床上的人未动,还好心地问:
  “没力气,我帮你穿?”
  帮她穿?
  她还不敢劳烦他。
  他这种只会脱她衣服的人,还会懂的怎么穿么?
  她看着身边放的衣物,又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未有半分变化,态度却已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男人。
  陡然生了邪恶的念头。
  她在薄毯下的手用力掐了一把自己腰上的肌肤。
  提醒自己,不要手软。
  爸爸妈妈很快就要来了。
  傅云哲,不是爱她么?她就要让他知道,爱她,会有多痛。
  思及此,她垂头,微微颔首。
  静静等待着。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
  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很不娴熟,瞧的出小心翼翼,手足无措。
  宋希雅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那个冷傲自大,要她照顾生活起居的男人,这样的态度。
  “行了。”
  他试了两三次还没有扣上那个扣子,她终于不耐烦地开口制止,“我自己来。”
  “好。”
  等她将一身衣服穿戴好,整个人瞧起来,终于有了一些精神。
  傅云哲看着她,将手里的止痛药和水杯递上去,说道:“把药吃了。”
  宋希雅没说话,只是乖乖地接过药,想也没想,便吃了下去。
  吃完了药,两人又是相对无言。
  良久,才听他开口低声问:
  “还疼不疼?”
  “疼。”
  宋希雅秀眉紧紧皱着,一双杏眼水波微漾,直直面对眼前人。
  我见犹怜。
  她仅仅这么一个字,就足以让他丢盔卸甲。
  看着男人神情的变化,宋希雅心中一窒,下一瞬,却又被冷意代替。
  就是这样。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宋希雅适时地垂头,身子微缩,委委屈屈地呢喃:“我…真的好疼,像那天晚上一样疼。”
  傅云哲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天。
  只是觉得一颗心像是被重重锤过一般钝痛。
  快要无法呼吸。
  “阿哲……”
  希雅声音小小,拖着浅浅的尾音,像极了从前叫他的时候。
  “可不可以抱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即使吃着糖,也忍不住写到爆哭
  【BGM:多情种】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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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十七楼
  窗外的雷声轰然响起。
  伴着宋希雅说话的声音,电光火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傅云哲脑海中砰然炸裂,他满眼不敢置信,却又克制地将那眼神掩饰住,直直看着她,问道:“雅雅,你说什么?”
  “阿哲。”
  宋希雅又软生生唤了一声,下一瞬,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便伸出手,一下子扑进男人的怀中。
  他的胸膛温热坚硬,她就这样紧紧靠着,双臂环在他身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拥住他。
  温香软玉入怀。
  傅云哲整个人滞在原地,良久,才抬起手,缓缓地拥住怀里的人。
  埋头在她馨香的颈间,真想,就此沉沦啊。
  白衬衫的前襟缓缓被濡湿,怀里的小女人低声啜泣,抽抽噎噎。
  傅云哲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
  “宝贝,不要哭了……”
  那瞬间,心好似被什么揪着一般,疼得不能自己。
  宋希雅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假装很伤心,还是真的控制不住泪水。
  总之,这一刻,她就只想哭。
  试图用流泪,来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难过尽数发泄出来。
  她哭得抽抽搭搭,在他怀里不住地抽噎着,含混不清地说着话:“唔……为什么那样对我……阿哲,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雅雅……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你,原谅我,好不好?”
  傅云哲声音发颤,说出话时,不免有些涩意。
  嗬。
  以后么?
  他们,还会有以后?
  宋希雅暗自腹诽。
  口中却说:
  “呜呜…不要,傅云哲你混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唔,你知不知道,有的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闻言,傅云哲缓缓将怀中人推开来,握着她的双肩,将宋希雅的身子扳正。然后抬手,捏着袖口,轻轻替她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可是她眼中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怎么也流不尽,擦不干。
  傅云哲放下手,正色道:
  “不会的,雅雅,只要你听话,我们一定会好的。”
  宋希雅咬住下唇,近乎绝望地摇摇头,将那最难启齿的话说出口:“不,你已经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那个还未出世的小小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而你,也失去了当他爸爸的资格。
  她这样的说法,听得傅云哲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只是直直看着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希雅也直视他的目光。
  那样好看的一双眼睛,深邃、幽暗。
  叫人一眼望不到底。
  年少的她,就是为了这双眼睛喜欢上了这个人。
  又因为这个人,神魂颠倒,如梦似幻。
  她继续说道:
  “他没了的时候,我甚至想跟着他从这儿跳下去。”
  “我们在十七楼。”
  宋希雅每说一句都要停顿一下:
  “阿哲,你说,从十七楼跳下去,能不能立刻就死掉?”
  这话深深刺痛了他。
  傅云哲抬手,覆在她唇上,有些无奈:“雅雅,你在说什么?不许再说这样的丧气话。”
  他神情一顿,倏忽又想到她话里的另一个重点,便又开口问道:“……他?他是谁?”
  瞧瞧。
  他根本连那可怜的孩子来过都不知道。
  宋希雅倏忽轻轻笑起来,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冲着他道:“阿哲,你给了他生命,却又无情地害死他,你说,你该不该死?”
  “…什么?”
  傅云哲眉头紧皱,按着她肩膀的手让她肩上生疼。
  她却没有喊一声疼,只是平静的开口,一字一句说得轻声低缓:“我怀了你的孩子。”
  “可是没有多久,就流产了。”
  宋希雅抬眼直对上傅云哲不敢置信的双眼,轻轻宣判:“就在你撕掉我合同的那天晚上。到处都是红色……有红酒,还有我的血,还有…还有宝宝的血。”
  男人几乎是怔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甚至连张张口,都觉得分外艰难。
  与此同时,房子的大门突然被敲响。
  一声,又一声。
  敲的很重。
  傅云哲顿在原地,几乎是石化了一般。
  久久缓不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困了dbq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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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取豪夺/带球跑】
  梁潇十六岁那年,家逢巨变,她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姑娘。
  那年江城的冬天格外冷,她在贴了封条的豪宅外,险些冻的没了气儿。
  是那个传闻中杀伐果决,冷戾恣睢的男人,将她领回了家。
  千恩万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人人都说梁潇命好,没了富豪老爹,还有一个愿意宠她纵她的临江集团太子爷霍成泽。
  直到那个雷鸣电闪,暴雨瓢泼的夜,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夜。
  他将她丢进雨中。
  男人坐在劳斯莱斯幻影里,手上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地看她。
  看那个被他亲手宠上云颠,又亲手扔进泥潭女人。
  狼狈、又可怜。
  *
  一别五载,再相见的时候,她手上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男人心中一窒,将那个明媚惑人的妖精一把按在墙上,声线冷硬,一字一顿:“梁潇,别以为带着孩子我就还会要你。”
  “最多,孩子给我,你,消失。”
  霍成泽冷然嗤笑,不屑地看她。
  像极了那个雨夜里,他的模样。
  梁潇有些好笑,扬手轻抚他的脸,娇笑着缓缓道:“孩子是跟你的时候怀的,不过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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