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老太太——香溪河畔草
时间:2019-12-30 11:47:18

  明知道贾政跟王氏析产别居了;
  明知其贾政不喜欢他们一家人。
  贾政都那样当面下了她们母女的面子,她竟然还要住在妹夫家里。
  这样的脸厚,贾政也是没法子了。
  薛王氏进驻一旦挑唆,王氏找茬子责骂王淑华的时候就多了。
  贾政生气了,将王氏与他的居所的槅门钉上了。
  腊月二十三,衙门封印。
  贾政却越发忙碌起来, 都变成御前司茶了。
  如今造办处的钟表已经买到高丽国,乌冬,南越这些和周边附属国。
  每年都有百万两的进账。
  这些都是皇帝的私产。
  皇帝年年拿钱救灾,私库赏赐,库房的银子还是堆山填海。
  当然,贾政跟着也富裕起来。
  如今再不眼红哥哥的功勋田了。
  功勋田每年也不过四五万的出息。
  他如今每年也有五六万收入。
  这也是为何他三进宅子随手丢给儿子,一点也不心疼的原因。
  贾政自己忙碌,又怕宝玉被薛家人带坏了,遂将宝玉拘管在翠微山书斋读书。
  宝玉小孩子心性,爱热闹。
  翠微山上虽然温暖如春。
  但是,只有一个垂垂老矣的山子野,还有一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客卿。
  宝玉不爱跟他们玩。
  又因为惦记薛宝钗与薛宝琴的温柔体贴,竟然乘着贾政上朝,山子野老迈,在小厮茗烟,雨墨的遮掩下,偷偷逃跑了。
  宝玉一回到二房,胡嫣然就得了信。她马上让赵国基给贾珠送信。
  结果贾珠不在工部,恰好被贾政回家碰见,顿时大怒。
  贾政亲自追到王氏屋里,当着王氏的面,亲手把宝玉打了二十板子,屁股打得稀烂。
  贾政还当着薛王氏与王氏责骂宝玉:“与其让你将来变成个眠花宿柳的纨绔膏粱,不如我先打死你。免得丢了列祖列宗的颜面。”
  石梅得知宝玉只是皮肉伤,觉得宝玉合该受到教训,遂没出面,而是派人通知了贾珠与元春。
  对付王氏与薛家,贾政与贾珠都不及元春。
  事关宝玉,元春不会客气。
  贾珠气得浑身颤栗,看了宝玉,知道无性命之忧,这才看向一旁哭泣的王氏:“这下您满意了?儿子通读经史子集,也通读了名人传记,儿子只听说孟母三迁,再没听过您这种……”
  王氏很委屈:“怎么冲我?”
  贾珠再不理睬,抱了宝玉去了荣庆堂。
  元春看见宝玉被打成这样,心里都疼化了。
  宝玉可是她从小抱着长大,启蒙读书,都是她一手包办。
  如今长到十三岁,进了国子监,前程大有可为。
  结果却被自己的母亲坑害了。
  元春泪水止不住,吃人的心都有了。
  石梅拍拍她:“伤势无妨!”
  元春明白,祖母担心薛家纠缠。
  元春气呼呼去了二房。
  她不好教训薛王氏,逮住薛宝钗姐妹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贾元春的嘴巴可是毒辣:“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这样与十五六岁的男子同屋而居,同炕而坐,拉拉扯扯,肢体接触,将来还想嫁人?
  宝玉娶亲,也只能娶一个吧?
  你们姊妹俩是个什么意思?
  我听说宝钗妹妹还要教导宝玉读书。
  还以为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的女子,却原来就是这种水准?“
  薛宝钗与薛宝琴都嘤嘤嘤哭了。
  薛姨妈气得吐血,却不敢对嘴,忙着安慰女儿。
  贾元春这里便单挑薛蝌:“你也是做兄长的人,既然是护送妹妹进京成婚。
  梅翰林家都在京都,为何不上门投奔,商议亲事,却来这不相干的贾府借居?借居也罢了,闹成这个样子,很好看吗?难道不怕梅家因此悔婚?”
  薛蝌不及薛潘无赖,被元春一通责骂,脸红耳赤,觉得妹妹实在有点不检点。
  但是,薛蝌却要维护妹妹:“大姑娘好没道理,我妹妹进京来寻亲,是二太太非要认我妹妹宝琴做义女。
  我一直反对妹妹住在这里,觉得不方便。
  二太太却说,既然认了干亲,就是兄妹,有什么好避讳?
  我妹妹既然住在干娘家里,跟义兄会面,也在清理之中,怎么到了大姑奶奶嘴里,就变成这等不堪?”
  元春道:“义兄义妹就能行动坐卧在一处,拉拉扯扯不避嫌了?
  我们荣府嫡亲姐妹兄弟之间,平日见面也是以礼相待,也不许拉拉扯扯呢?
  既然说是义妹,我这个大姐姐合该教导她一些规矩,免得她出去丢脸。”
  王氏争不过贾珠,去追贾政,却被贾政赶出来。
  得知元春来了,便跑来跟元春赌狠:“你一个出嫁女,回家来耍的什么威风?我家里轮不到你说话。”
  元春气恼极了:“母亲可知,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贾府,是我的娘家!
  薛家人都能登堂入室,教导贾氏的子孙,我这个贾氏女怎么就没资格说话了?
  母亲真要闹得人神共愤,众人厌弃吗?
  您知道这些年,哥哥为了您担负多少责任?
  宁府珍大哥的教训就在眼前。
  一个杨老婆子,一个杨晴儿,闹得敬大伯这个两榜进士,做了一个五品官儿,二十几年都没升迁过。
  闹得宁府祖孙三代父子失和。
  您也想让哥哥变成第二个敬大伯?
  珍大哥科举不成,还可以走行伍出仕,去漠北剿匪,跟鞑子干仗。
  宝玉那个身子骨,一旦丧失了科举的资格,他能去漠北挣前程吗?
  您把自己毁了还不够吗,还要把儿子都毁了?
  您如今儿子孙子都有了,兄嫂也孝顺,您还不满足,您倒是告诉我们,您到底想要怎么样呢?“
  王氏气得嘴唇哆嗦:“你这个孽障,不孝女……”
  元春冷眸逼视薛王氏母女。
  薛宝钗母女来看热闹,却没想到贾元春这么凶残,王氏也被她气得哑口无言。
  薛宝钗待要搀扶薛王氏躲避。
  却被胡嫣然拦住了去路。
  元春笑看薛宝钗:“宝钗妹妹既然想要教书育人,我们荣府却不需要。
  我倒是觉得,如今薛蟠在漠北,需要有个人耳提面命,盯着他成人成才。
  妹妹这么知书达理,这么贤惠,贤惠到想要惠及我贾府,不如自扫门前雪吧!
  妹妹上收拾行李,前往漠北,既能一家人团聚,也能辅助兄长成人成才。
  妹妹还能博得个贤惠的名声,岂不是三全其美?”
  薛宝钗十分聪明,知道这个时候跟贾元春吵嚷,只会更加被动,故而缩着脑袋不做声。
  元春转而笑看薛王氏:“薛姨妈一项聪明,怎么这一回就失算了?
  宝玉身上一没有爵位,二没有家产。
  有的不过是母亲的一份陪嫁。
  我们兄妹不要,都给他,与薛家的财富比起来,也不过九牛一毛尔。
  宝玉是一星半点也帮不上薛家。
  京都人家大多看中门第,如今薛蟠的凶名,在京都如雷贯耳。
  宝钗妹妹在京都,不可能说到好亲。
  亲戚间谁没个争执的时候,动不动就杀人,这种亲戚谁敢要?
  除非您肯将就贾氏族人里那些行伍中人。
  他们或许不怕薛蟠,您再多出三五万的嫁妆,族人看在钱的份上,愿意迎娶也不定。“
  薛王氏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薛宝钗颤声喊道:“我不要……”
  贾元春道:“这个妹妹不喜欢,还有一个办法。
  宝钗妹妹你索性在京都坏了名声,说不到好人家,不如听我的劝,去漠北陪伴薛蟠兄弟。
  一来可以敦促薛蟠上进。
  二来,行伍之人杀伐决断,不会在乎姑娘有个杀人的兄长。
  如此一来,宝钗妹妹有了归宿,薛蟠兄弟也有人照顾。
  宁府的珍大哥不是这么干的吗?
  如今他找了个将军做岳父,自己也混成五品。
  方才我娘也说了,我是个出嫁女。
  是啊,姑娘再能干,也不能顶门立户,总要出嫁。
  宝钗妹妹再能干,薛家的门户还是要薛蟠兄弟顶起来。
  姨母,您说呢?”
  薛王氏不由看了宝钗一眼。
  薛宝钗的容貌跟元春不相上下,表姐妹还有三分相似。
  薛王氏原本就是想要把宝钗许给宝玉,给薛蟠找个依靠,保住家里铺面。
  如今贾府撕破脸,也不要宝钗。
  宝钗这样聪明,这样标致,难道缺了姓贾的就嫁不出去了?
  元春的话虽然不怀好意,却是给薛王氏打开了一扇希望之窗。
  儿子发配了,她在京都报仇无望,活着还有什么趣儿?
  不如就带着宝钗宝琴去漠北,找门路结亲。
  两个丫头还不能换回一个薛蟠?
  这也是薛王氏蠢,被元春几句话带沟里去了。
  王子腾巡察天下兵马,漠北的将官,谁不买他的帐?
  山高皇帝远,薛蟠改造没改造,谁知道?
  元春气愤愤的说了一车话,拉着胡嫣然去了荣庆堂。
  这个时候,太医已经来了,主要是开了活血化瘀的药。
  宝玉屁股都破皮出血了,肿得老高,腿杆子也挨了板子,青青紫紫,怪吓人。
  石梅替他疏通了经络,好在骨头没有断。
  躺上半个月就能起床了。
  这一个年节,荣府虽然喜事连连,却因为薛家的闹腾,心里都有些腌臜。
  这日除夕。
  荣宁二府祭祖。
  贾赦贾政贾珠贾琏照例缺席,都在宫里执勤。
  除夕夜要守岁,石梅便叫了王淑华与胡嫣然母子到荣庆堂守岁。
  薛王氏一家依然赖在二房。
  梅家的二爷,水灵的二舅舅,除夕的傍晚,忽然上门,拿着薛宝琴母亲的亲笔信件,将薛蝌与薛宝琴接回梅府过年去了。
  却是薛宝琴的母亲病得奄奄一息,在家里无人照管。
  梅二爷的长随拿着梅二爷的帖子,请了当地致仕的太医谭太医替她诊脉。
  三服药已经大有起色。
  这封书信是鸽哨传回。
  薛宝琴的母亲李氏写信,让薛宝琴兄妹相信梅二爷,暂去梅家借宿。
  她开年以后收拾家产,就上京与他兄妹汇合。
  石梅也疑惑了,这到底是有没有没亲事呢?
  正月初六,贾赦贾政几个回家。
  两兄弟来荣庆堂磕头拜年。
  贾赦告诉石梅一件事:“陛下身子越发虚弱了,看着奏折就能睡着。
  如今身边已经没有娘娘伺候,陛下不信任何人,燕候的母亲被接进宫去了,专门在养心殿伺候陛下的汤药。”
  改朝换代,哪怕是父死子继,也会流血牺牲。
  贾赦这般依附燕候,其实就是依附皇孙。
  眼下看似是四皇子盟友,一旦利益相左,翻脸就可能成为仇寇。
  石梅挥手,带着两个儿子进了密室。
  石梅还打了个灵气隔绝罩,这才问道:“陛下不成了?”
  贾赦摇头:“太医说暂时不会,但是,不能再操心劳力了。”
  石梅道:“陛下不是让大皇子四皇子兼国了?”
  贾赦道:“陛下还是放不下,掌握着玉玺呢,许多重大事情,还是需要陛下亲自过目,才能决断。”
  石梅道:“陛下如何应对呢?”
  贾赦道:“陛下没有御旨,只是内外传达的人变成了皇孙。
  四皇子不奉召,根本不能见到陛下。
  任何人主动求见,都被打回。”
  石梅道:“陛下这是为了抬高水阳的身份,难道是为了学习前朝?”
  贾赦摇头:“这几日朝堂的气氛十分凝重,四皇子的脸色很不好。”
  肯定不能好!
  水阳毕竟不是亲生儿子。
  宠爱皇孙水阳,却不一定就是宠爱四皇子。
  四皇子心情能好?
  石梅问道:“皇孙十一岁了,你们说,陛下会不会禅位?”
  贾赦贾政俱皆失声惊叫:“禅位?”
  石梅颔首:“对,乘着他在位,禅位之后,摁住新皇的脑袋,让他册封太子?”
  贾赦思忖片刻颔首:“很有可能!
  这几天,陛下不仅接了武王太妃进宫,四位阁老也时不时奉召。
  燕侯也屡屡奉召进宫。
  很显然,陛下在安排大事,却把四皇子与大皇子排斥在外。”
  石梅忽然说道:“赦儿,你这些天白日在家,夜半就回奉圣军,将军令随身携带。
  政儿,再去养心殿,不要轻易往陛下跟前凑,尤其是嘴巴要牢靠些。
  咱们今日的话,出去之后一个字也不能漏。
  这关系到你我的人头,关系到全家上下,甚至全族上下的性命。”
  贾政唬得不轻,忙着拱手:“儿子记住了,再不会多嘴半字。”
  石梅看向贾赦:“这话,燕候面前也不能漏。”
  贾赦躬身应了:“母亲安心。”
  然后,贾琏等着他父亲二叔出了荣庆堂,这才前来请安。
  然后,贾琏明确的告诉祖母:“陛下决定于上元节叫大起,禅位于醇亲王。
  立水阳为新朝太子。”
  石梅道:“你岳父呢?”
  贾琏道:“岳父为大将军,正一品。“
  大将军掌管虎符,可调集天下兵马。
  虎符一般掌握在帝王手里,战争时期才会由大将军掌握。
  陛下很可能会把虎符给燕候,用以节制四皇子,防止他卸磨杀驴。
  石梅光是这么想一圈就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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