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瞬间,纪诚实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要是百山公社真准备黑吃给,不可能才只安排这一个人来。
蒙脸大汉见纪诚实不为所动,只用一双眸子戏谑的看着自己,像看话本里的丑角似的。
大汉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愤怒的高高举起棍子说,“老子叫你把钱交出来,你聋了吗?”
“成,我交,”纪诚实从车上下来,大汉觉得一个文弱书生不用怕,迫不及待就跑去拿钱。
就是这时候,纪诚实从系统里买了电棍,直接戳了大汉的背一下。
“啊啊额额……”电棍的威力不用说,大汉浑身抽搐,嘴里发出了难受的声音。
甚至因为此时是黑夜,大汉的身上还能看到幽亮的电在流动,特别恐怖。
纪诚实也没电多久,一分钟后,就把电棍放开了。
不过,即使时间短,纪诚实的电棍离开大汉的身体,他就像面团似的,软倒在地。
瞧着倒在地上的人嘴巴都有点吐白沫了,纪诚实道:“所有说,没事你干啥要抢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自己找死,真不能怪我。”
大汉多多少少还有点意识,虽然被电的说不出话来,但他的眸子里全是惊恐,像看到了妖怪似的。
事实上他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能用电打人,这自然是妖怪才能有的手段。
想到自己居然大胆包天抢到了妖怪头上,大汉就好想自己白眼一翻晕倒算了。
他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贪心的。
纪诚实可不管这人心里想什么,他急着回家,也懒得管劫匪,就直接在路边找了一根藤子,把大汉的手脚捆了。
做完这一切,纪诚实买了纸笔把事情经过写了,才拍拍手走人。
至于大汉,反正如今天气热,就是在野外待一个晚上,也冷不死的。
况且,纪诚实又没把大汉的嘴堵住,等他恢复力气,大声喊一喊,应该能把百山公社的人喊来救他。
至于真要是不小心遇上什么毒蛇猛兽,纪诚实冷漠的想,那就只能怪这人命不好了,不关他的事。
弄了大半夜,等到家时,估摸着起码凌晨四五点了。
纪诚实很不想吵醒张晴雨,不过他没去处,不敲门,总不可能在院子里将就一晚。
纪诚实只能站在窗子口,轻轻喊,“晴雨,帮我开开门。”
张晴雨今晚担心纪诚实,根本没怎么睡着,一听就道,“我马上来。”
纪诚实怕她起来摔倒,还把电筒照进了家里,把纪甜都晃醒了。
等张晴雨起来,把门开了,纪诚实进去,他们才把灯点上。
自然,看到一筐钱,母女俩差点大叫出来。
纪诚实连忙“嘘”了一声,觑见纪甜睁开眼,就说,“咱们去空间。”
一家三口到空间里,张晴雨就迫不及待问,“当家的,哪里来的钱?”
张晴雨甚至想问,纪诚实是不是去抢人了?不过他知道纪诚实不会这么干,因此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熬了大半夜,纪诚实眼眶都痛了,他揉着眼,顺便把今晚的事全说了。
纪甜听完,用星星眼看着他爹,她爹真的太厉害了吧!
张晴雨也目瞪口呆,没想到纪诚实居然用这种办法挣钱。
看着框子里的钱,张晴雨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至于纪甜,虽然觉得他爹厉害,但她更担心她爹的安全,特别是如今到处都是荒山野岭,还有虎狼出没,要是她爹倒霉遇上了,那可怎么办?
“爹,甜甜担心你。”
觑见纪甜眸子里的担忧,纪诚实摸着她的头发保证说,“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张晴雨原本也想说和纪甜差不多的话,听到纪诚实保证了,她才没多嘴。
之后,一家三口看着一堆钱睡不着,干脆把钱全部数好了,才去休息。
纪诚实在家睡好觉,被他捆在野外的百川可就惨了。
没错,抢纪诚实的人,就是百川,他当时看到纪诚实收了这么多钱,就心生邪念。
他原本准备就把钱抢了算了,却没想到纪诚实是扮猪吃老虎,反而把他阴了。
虽然他的确可以喊人救自己,可要是喊了,自己做的事岂不是瞒不住了。
因此,一晚上,百川都在努力把背后的藤条解了。
不过,纪诚实绑的可不是一般紧,他不紧没解掉藤条,反而越挣扎藤条越紧。
而且野外的蚊子也凶残,即使穿这衣服,百川身上脸上还是到处都被咬了大疙瘩。
他最后累的睡着了,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可想而知,看到纪诚实留下的纸条,百老汉立马知道百川干了什么。
想到他居然敢抢人,百老汉恨不得打死他
百老汉甚至想把百川送去警察局,不过为了公社的名声,他最后还是没干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但这么轻松放过百川也不行,百老汉最后叫人打了他五十大板,屁股都给他打烂了,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心里的气才消了。
第24章 男主出现
新的一天, 又开始了。
而今天早上, 葵花大清早的,就飞到了纪家,叽叽喳喳的说,“甜甜,甜甜,我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咦!这么久了, 终于有消息了吗?
纪甜打起精神,仰头看着葵花问, “什么消息。”
葵花停在桌子上, 用翅膀学着人叉腰的动作,一双鸟眼瞪的像弹珠似的, 即使鸟脸被毛遮了,纪甜也可以看出它有多生气。
葵花确实很气, “那个狗蛋,太卑鄙了,我的手下……”
“手下。”
玩鸟,说漏嘴了!
葵花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鸟嘴,却因为翅膀太大,把头都全盖住,只剩半边身子。
纪甜觑见了,咕咕咕笑了起来,“葵花,你怕什么?我又不会骂你。”
“真的?你真的不怪鸟?”葵花小心翼翼的放下了翅膀, 黑豆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纪甜。
纪甜点头,她只要知道苟傲天的动向就可以了,至于谁看的,她完全不在意。
“呼,吓死鸟了,”得知纪甜不追究了,葵花像人一样,不停地抚摸着胸,还把它的鸟毛摸的乱糟糟的,像只炸毛的鸟。
纪甜看了手痒,突然用手,在葵花的身上搓揉了一番。
别说,葵花的鸟毛还挺好摸,又揉又滑,向上等的毯子一样。
然而,面对纪甜的突然袭击,葵花却像是要疯了似的。
“不准摸鸟,你这个臭流氓,大色女!”
葵花拼命挣扎,非常的坚持不屈了。
然而认识这么久了,纪甜还不知道葵花的脾气吗?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葵花说,“三个窝窝头。”
葵花浑身一僵,黑豆眼转的更快了。
然后它期期艾艾的用翅膀交叉在胸前,明显非常纠结,“鸟……鸟的清白,才值这么点?”
纪甜今天心情好,拍这葵花的小脑袋说,“那五个窝窝头吧!”
葵花一听,立马打蛇上棍,“要十个!”
“想的美,”纪甜鄙视葵花,“你还是继续坚贞不屈吧!”
这臭鸟,刚才还装贞洁烈鸟,一听到窝窝头却立马叛变了,自己果然不该对它抱有希望。
没想到纪甜居然会反悔,葵花差点傻眼,然后它蓦地抱着纪甜的手,讪讪的笑了,“甜甜,好甜甜,我还可以讲价的,要不八个?”
纪甜冷漠脸,不为所动。
葵花彻底败了,摇头晃脑的说,“算了算了,五个就五个吧!”
随后,葵花就突然跳到了纪甜的手上,死皮赖脸的躺着,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纪甜再次对葵花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知,她也被葵花打败了。
商量好了价格,纪甜随意了摸着葵花背上的羽毛,同时问,“对了,苟傲天到底准备干什么?”
“甜甜,那个人坏死了,鸟听到他说,你们屯的许仕昌,今天在山上挖了一株人参,他说这能卖大钱,所以他要去偷袭,把人参抢了。”
这其实是葵花的手下听到的,只是葵花不要脸的把功劳按在了自己身上。
对苟傲天的做法,葵花其实也觉得没什么不对。
因为他们鸟界就是如此,看上什么,直接抢就对了。
不过人类世界说是要讲究道德,抢人是不对的,也就是为了讨好纪甜,葵花才会骂苟傲天是大坏蛋。
瞧瞧纪甜脸上的义愤填膺,葵花就觉得自己做的非常对。
只有和纪甜一起同仇敌忾,恨她所恨,爱她所爱,她才会把鸟当自己鸟,才会让鸟可以随便吃窝窝头啊!
幻想着自己以后被窝窝头包围的日子,葵花幸福的笑了,黑豆眼完全眯成了缝。
然而,纪甜愤怒,其实是愤怒苟傲天太歹毒了。
葵花说的人,纪甜也想起来了,他们屯确实有这个人。
许仕昌的爹其实原本是三里屯的猎户,许父经常去山里打猎,卖的猎物让许家过上了不错的日子。
不过好景不长,许父有一次进山,居然倒霉遇上了熊瞎子。
虽然他拼尽全力杀了熊瞎子,可一双腿却废了。
即使把卖熊瞎子的钱全部用来治许父,也没有治好他。
没有顶梁柱,许家直接垮了,更倒霉的是,许母此时居然因为不知名的病症,身体一天天虚弱下来,只能靠药吊命。
即使许母的药不贵重,可时间长了,还是一大笔开支。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为父母撑不起来,许仕昌八岁就开始进山采药,迄今为止已经采了两年了。
一株人参对许家来说,真的太重要了,可以说是救命钱都不为过,结果许仕昌都这么惨了,苟傲天居然还想抢他,太不是人了。
“不行,我们必须马上阻止苟傲天,”握紧拳头,义愤填膺说了这么一句,纪甜就把视线对向葵花。
葵花被纪甜灼热的视线盯着,感觉浑身的毛都要被烫掉了,它结结巴巴的问,“看鸟……干啥!”
纪甜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让你告诉我苟傲天在哪里呀?不然我怎么找他?”
呼,还好,不让让鸟去揍人就好。
它可是一只娇娇弱弱的鸟,和鸟打架是无敌手,和人打,那纯粹是找死,葵花可不干这种蠢事。
葵花噗嗤噗嗤扇着翅膀,飞在半空中说,“你跟鸟来。”
之后,纪甜就见葵花时不时遇上一只鸟,然后它目标明确,一直带着纪甜往深山的方向走。
不过,到了界线不远处,纪甜就停下了。
界线是国家专门安排人查看大兴岭的情况后设下的,一般没过这条线,都是安全的,不过,要是不小心越过了,遇上了豺狼虎豹,那就怪不得人了。
纪甜因为有空间,进去是不怕的。
但苟傲天就躲在不远处,纪甜当然不能让他发现自己。
看着苟傲天躲在路边的大树后面,还拿着一根大树棍,纪甜就知道,苟傲天是想把许仕昌打晕了抢人参。
瞧着苟傲天脸上的志得意满,纪甜心里恶心死了。
抢别人的救命钱都这么得意,苟傲天真不是人。
纪甜的眸子里,是一簇簇火焰,想把苟傲天烧成灰。
葵花见了,黑豆眼不停的转着,很快就有了鬼主意。
它“噶噶”叫了几声,纪甜这次根本没听懂,也没有在意,以为葵花是在乱叫。
此时,许仕昌还没出来,纪甜蹲在草丛里,准备等苟傲天要动手时,再来个人赃并获。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潮湿幽暗的森林里,别的不说,蚊子可是最多的了。
这半个小时,苟傲天不停的遭受蚊子袭击,脸都快被他拍肿了。
纪甜反而安然无恙,一点事都没有。
纪甜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幸灾乐祸。
“簌簌簌,”这是草丛被压倒的声音。
纪甜霎时精神抖擞,心想,终于要来了。
不过,当看到许仕昌的情况时,纪甜心中难得震撼了。
此时,许仕昌的情况不乐观,他浑身都湿透了,水顺着他的衣服慢慢滴在了地上,在他脚下的花草上面留下了痕迹。
并且,许仕昌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泛着白,肩膀出还有一些红色,明显是血。
而许仕昌的左手,还牢牢攥着一个用树叶包着的东西,从露在外面的根,可以看出,许仕昌手里的就是人参。
然而,这不是纪甜惊讶的地方。
她猜想的是,许仕昌该不会是挖人参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然后为了不让血腥味引来猛兽,他才会把自己全身洗了,就为了洗去血腥味。
如果自己猜对了,那纪甜不得不佩服,许仕昌真的是个狼人。
深山里的水,里面说不清有什么细菌,带着伤口碰水,说不定会感染的。
可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不然,浑身是血的许仕昌,说不定都走不出大兴岭。
这种对自己特狠的人,纪甜真心佩服,也最是不想招惹。
因此,看着许仕昌踉踉跄跄跑出来,苟傲天也做好准备,高高举着木棍子。
纪甜的心紧紧的绷着,等许仕昌还差一步就要被苟傲天偷袭的时候,她骤然站出来,大喊,“狗蛋,你要做什么?”
因为纪甜这一声,苟傲天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木棍直接打歪了,打在了树上,震的他双手发麻。
同时,大树上原本很多栖息的鸟儿,因为大树晃动,受惊的飞走了。
都说鸟是直肠子,或许因为太紧张,好些鸟稀里哗啦的拉下了排泄物,苟傲天的头顶,额头都遭到了袭击。
察觉到额头冰冰凉凉的,苟傲天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颜色各异的——鸟粪。
自从暴富,苟傲天差点就把自己当仙人,只想喝仙露。
他连自己的粑粑都闲恶心,更别说鸟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