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郎君的古代养家之路——召徕
时间:2019-12-01 09:22:31

  他拍拍沉甸甸的水壶,又摸摸拴在腰间的兔子,再摸出一个红果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好吃( ̄▽ ̄)~*
  祁佑兴高采烈的带着猎物回去,今日用时最少,收获最丰,祁某人就飘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他哼的带劲,没注意前方有黑影一闪而过。
  直到一群人把他给包围了。
  祁佑:???
  “说,裘烈在哪里?”来人凶神恶煞,闪着寒光的刀尖指着祁佑逼问。
  祁佑:裘烈是谁?
  祁佑:“我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
  对方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祁佑心想,他这下可以走了吧。
  “他已经见过我们了,不能留活口,杀了他。”
  祁佑:!!!
  有病吧,他又不认识他们。
  祁佑觉得这些人简直槽多无口,甚至脑子也只是个摆设。奈何对方举起刀就向他砍了过来。
  祁佑也怒了,真当他是软柿子,谁都能捏吗?
  行啊,你要杀我,我也不跟你客气。
  祁佑退后两步,闪身躲过了劈过来的长刀,取出别在腰间的短刀,随后手腕一转,刀尖一闪,眨眼间取了来人的性命。
  “他会武功,一定跟裘烈有关系。活捉了他,殿下也不会怪罪吾等办事不力。”
  祁佑:…………
  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就是。
  这些人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祁佑那叫一个憋屈啊,偏偏百口莫辩。对方根本不听人话。
  祁佑跟他们缠斗在一起,打的难舍难分,势均力敌。
  其实他心里已经暗道不好,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亡命徒似的,就像普安县张混子那些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对方的武力比张混子他们高了好几个档次。
  祁佑心里急的不行,根据他这么多年看过的少数几部古装剧推测出,他该不会倒霉催的掺与进了皇权之争了吧。
  那句“殿下”就是最好的凭证啊啊啊!!
  这些人拼杀这么不要命,除了死士,祁佑想不到其他。
  他死了不要紧,离这里不远的祁父他们怎么办啊。
  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人会放过祁父他们。
  祁佑心里又急又气,还有一点儿委屈,他已经这么努力的活下去了,为什么在每次都要迎接新生活时,给他兜头泼下一盆滚开水。
  真是去他x的。
  祁佑险之又险的躲过砍过来的长刀,气沉丹田,扬高了声音喊,“裘烈,裘烈你个王八蛋,你把灾难带给无辜百姓,还是不是人?”
  “裘烈,你有没有种,自己的麻烦自己收拾,推给别人算什么好汉。”
  “裘烈,你个千年乌龟万年王八,你有本事就缩一辈子。我告诉你,我若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裘烈,你个窝囊废,孬种,你……你……”祁佑眼睛都气红了,骂到后面自个儿先词穷了。
  他的鼻尖已经嗅到了血腥味儿,这次不是别人的,是他的。
  因为,他的背真他么的疼啊。
  “裘烈,裘烈………”祁佑在牙齿间来回念叨着这个名字,只要他祁佑这次侥幸不死,他将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裘烈这个祸水东引的家伙找出来千刀万剐。
  他的手臂又挨了一刀,疼的他一哆嗦,被人一脚踹飞。
  他躺在地上,看着向他欺近的人,不甘,愤怒。
  真的是心里好气。
  “他武功不弱,挑断他的手脚筋,再把他带回去。”对方商量着怎么处置他。
  祁佑看着头顶闪烁的寒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僕”利器刺破肉体的声音。
  祁佑:奇怪,他怎么没感觉到疼。
  祁佑睁开了眼,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舞着一把□□,迅速挑翻了三个男人。
  祁佑摸着短刀,立刻爬起来,扑上去补刀。
  一炷香后,敌人死光,祁佑身中三刀,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喘气。
  他偏头看着不远处的少年人,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裘烈?”
  少年人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却也没否认祁佑的问话。
  祁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裘少侠可真是侠者仁心呢。”
  裘烈更不自在了,耳朵尖都烧起来了。
  祁佑心里那个气啊。
  之前有温玉坑他,现在又有这个姓裘的坑他。
  古代的少年人都这么凶残的吗?还是他祁佑就是点儿背,什么糟心事都让他遇上了。
 
 
第三十章 
  祁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 缓过了一口气, 挣扎着爬了起来。
  突然他感觉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抬头看去,裘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手里递过来一瓶药。
  “这是我家祖传的金疮药,你敷在患处, 很快就会好了。”少年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像似长期没喝水一般。
  祁佑瞪着他递过来的瓶子,胸口剧烈起伏。
  他遭受这无妄之灾都是因为谁?
  虽然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却是最无辜的好吗?他只是出来找点吃的,他招谁惹谁了啊。
  说句心里话, 祁佑是真不想接, 可他处境艰难, 要啥没啥,还有一家子老小等着他照顾, 他更加不能倒下,所以,这药他接也得接,不接还得接。
  祁佑憋着气,拿过了瓶子,用牙咬开瓶塞, 把药末倒在伤口上。
  虽然他心里还气着,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金疮药的效果的确不错。
  他伤口处的血止住了。
  只是后背有一道刀伤,他不好敷药。裘烈识趣的上前帮忙。
  “对不起。”少年人低哑的声音传来。声音里饱含着浓浓的歉意。
  祁佑听了却只想笑,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喔,他忘了,这个世界还没有警..察呢。
  他祁佑不是圣人,别人把他坑了,他还得笑着原谅。
  只是这裘烈身份未明,武力值明显高于他,祁佑不敢撩虎须,于是闷着不吭声。
  “咳…咳咳……”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咳嗽声,祁佑的神经立刻就崩起来了,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裘烈快速跑过去,扒开草丛,里面躺着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老者。
  祁佑一抬头,就撞进了对方的眼里,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活似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而是一头年老的猛兽。虽然年纪大了,爪子松了,但浑身的气势仍然让人不敢小觑。
  祁佑率先别开了目光,不管那两个人,自顾自去那些尸体身上扒拉。
  死士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吧,这出门在外,身上不可能不带钱吧。
  祁佑挨个摸了过去,摸到好几张银票。
  “小兄弟,劝你一句,有些钱财拿了是要命的。”
  祁佑头也没回,把银票原封不动塞回尸体身上。
  然后继续寻摸下一个。
  裘任都不知道是赞扬祁佑当断则断好,还是叱责他贼心不死好。
  祁佑一路摸过去,最后摸到了八两碎银子和一块令牌。
  啧,最讨厌出门不带碎银子的人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令牌,问裘烈他们:“你们要不要?”
  裘烈目光闪了闪,扭头看他祖父,裘任点点头,裘烈迟疑着走过来。
  祁佑爽快的把令牌给了他。
  然后把碎银子揣怀里,拎着他的四只兔子和仅剩不多的野果走了。
  那些人不是现在的他惹的起的,就算吃了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谁让他没权没势,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呢。
  可是,想想还是真的好气。
  祁佑偷偷竖了个中指。
  ……………
  “你们能不能别跟着我?”祁佑崩溃的喊道。
  什么人啊这是?坑他在前,现在又赖上他了?
  脸皮咋这么厚啊。
  裘烈脸红的透透的,可是面对祁佑的抗拒,他置若罔闻。
  “小公子,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祖父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方圆百里,我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
  祁佑:哦,关我屁事。
  祁佑冷漠脸,转身走了。
  裘烈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裘任身体多处重伤,这会儿伤口发炎,体温居高不下。要不是他意志力够坚定,可能早就趴下了。
  裘烈心急如焚,逼不得已,只好赖上祁佑。
  祁佑故意绕了一圈,都没甩掉他们,最后他也放弃了。
  祁父他们还等着他呢。
  苗儿看着越来越热的太阳,站在那里张望,汗如雨下,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佑哥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午后,在苗儿忍不住要出去找人的时候,祁佑回来了。
  只是………
  “佑哥!!!”她小跑着上前,看到祁佑身上的刀伤心疼坏了,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想要仔细看看祁佑的伤口,却又想起自己什么都不会,最后只能悻悻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他轻松点。
  祁佑扯出一个笑,安抚道:“我没事,已经上了药了,这会儿血止住了。”
  苗儿拿着东西不说话,佑哥又在骗人了,她都看到佑哥的衣服上沾了好多血。
  裘烈在后面见到这一幕,更加不敢看祁佑了。
  他之前并非真的有心祸水东引,只是刚好就撞上了。
  他带着祖父躲在草丛里,后面的追兵没看到他,发现了祁佑,自然转移了火力。
  当时他把祖父安顿好,就想出去救人的。他们家世代为将,以保护家国百姓为己任,哪怕再难,也不会把危险带给普通人。
  然而祖父却拉住了他,让他等等。
  接着他就看到那个少年以一己之力硬扛那些死士。
  但很快少年就挨了一刀,这个时候他也发现了问题,少年人似乎一点都不会武功,完全凭着一股蛮力在打。
  祖父让他再看看,一来是想测测对方的潜力,二来也是为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谁知少年却开口大骂起来,字字句句均是骂到了他的脊梁骨上,他和祖父的脸色都有些羞愧,他也再等不住,冲了出去。
  后来把那些追杀他的人都杀死了,他也有些力怠,偏偏祖父的情况,越来越糟。
  他昏了头,想都没想就背着祖父跟上祁佑了。
  裘烈从生下来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干过如此厚脸皮的事,这会儿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裘任紧挨着他,第一时间发觉了孙子的异样。
  他也有几分后悔,可祁佑实在是个好苗子,他真的想看看他的潜力有多大。
  若是祁佑在最开始就转身逃跑,他们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救人。正是因为他的临危不乱,甚至还趁机反杀了敌人,让裘任来了兴趣。
  幸好祁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否则大概真的会吐血身亡的吧。
  裘烈把裘任放到大树下坐着,紧靠着祁父他们。
  祁佑警惕的看着他们,唯恐他们突然发难。虽然那老头看着受伤颇重的样子。
  裘任坐在地上缓了缓,他偷偷按压伤处,整个人因为疼痛清醒了些,他看着祁佑,断断续续却字字坚定。
  “小兄弟,你……天生……神力,是老天爷赏……赏饭吃,若是不更进一步,未免可惜了。”
  祁佑:哦,冷漠。
  他把兔子杀了,递给祁父和苗儿他们。他们早就习惯了,想都没想的逮着兔子就喝血。
  裘烈看的直皱眉,不赞同道:“尔等怎可茹毛饮血?”尤其还是老弱妇孺,喝生血极易患病。
  祁佑冷哼一声,“都快饿死了,茹毛饮血算什么。”
  祁佑等着他们喝完血,连小柱子都没省过,然后才剥了兔皮,烤兔肉。
  期间,他把仅剩的野果给每人分了分,“快尝尝,这果子味道不错。”
  苗儿把红果拿在手里看了看,很是喜欢这颜色,然后才不舍的咬了一口,嘴里顿时灌满了鲜甜的汁水,酸中带甜,细腻爽口。
  祁佑自个儿拿了一个在嘴里咬着,笑着问她,“好吃吗?”
  苗儿嘴里含着东西,没说话,只一双美目弯了弯,浑身上下都透着愉悦的气息。
  小柱子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东西,稀罕极了,“姐夫,这个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吃。”
  他张着双手,认真的比划着。祁佑却看的直想笑。趁机教他,“以后你想说东西好好好好好好吃,可以直接说美味。美味就指味道鲜美的食品,比如美味佳肴,珍馐美味。”
  他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虽然跟这个世界的官话有一点儿区别,但大多数人都能听懂。
  裘家祖孙俩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小柱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祁佑一看就知道他没懂。于是又用方言说了一遍。
  这回小孩儿懂了,跟着用方言重复了一遍,祁佑又说回普通话,小柱子学的磕磕绊绊,但几次过后,好歹能跟着念出来。
  而祁父祁母和苗儿他们,因为知道某种“真相”,所以都见怪不怪。这也让那祖孙俩更加好奇,这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裘任垂下眼,开口道:“小兄弟身手灵活,又力大如牛,倒是可以试着练练通避拳,上下相随,步随手变,身如舵摆,灵活多变,制敌时往往能出其不意。”
  祁佑教导小孩儿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裘任仿若未见,提了口气,继续道:“若是小兄弟无意拳法,也可学学枪法,兵器是手的延长,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以小兄弟的力气,若是将来马上作战,定能以一当十,以一当百,将敌人尽皆挑翻马下。”
  祁佑仍然一声不吭,但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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