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渣男之路(快穿)——肥肥皂
时间:2019-12-01 09:24:45

  慕青一马当先的就进去了,书房的布置熟悉得让她几乎掉下眼泪,在傅府的时候,她的书房就是这副模样,里面大到一桌一椅,小到桌子上的摆件,都和她的书房别无二致。
  她熟门熟路的走进去,直接一把打开了房门正中桌子的抽屉,里面一叠一叠的宣纸,都有着熟悉的笔迹。
  “这是......”她颤抖着拿起来,第一张纸上写的内容让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终于还是无声无息的滴落了下来。
  “青儿,快逃。
  陈鼎可信,跟着他逃,什么都别管,过段时间将军会来和你汇合。青儿这么聪明肯定都知道了对不对,但是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不要害怕。
  那个地方很好,很美,人的性子也直爽,你肯定能处得来,我还让人种了杏树,最近杏子快熟了,可以采下来酿酒了。什么都别担心,这边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到那边之后不要闲着,和周边的邻居关系打点好,耐心等上半个月,府上上下所有人都会安全的过来。我不会再骗你了,真的。
  你的性子激烈,若是府里的人没过来,你肯定不会罢休,所以为了让你安心,他们是一定会过来的。
  青儿,逃吧,千万千万不要回来。
  我也有私心,给我半年时间,如果我过来找你,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半年没过来,那便忘了我这负心汉,寻个良人嫁了吧。定是权力太过诱人,我舍不得离开,做了孤家寡人也是活该。”
  若是没有齐家哥哥的话,慕青也许还会觉得这只是傅清息为他自己谋的后路,到时候将军府全部人过去,能成为他的靠山,但是在想通关键之后,便再也不敢这么认为了,之前就讨论过,若是他从头到尾不入仕,本就该是声名赫赫的隐士,哪儿需要将军府这么个拖累。
  所以,若是自己按照他的计划走,半个月后就会和爹爹汇合,但是他自己确只能生死由天了,自己一走,定是带走了他全部退路,他还如何能活下来?
  她翻看后面每一张纸,竟然全是画,画上统统只有一个重点,或站或卧的女子身姿,都没有画脸,但画中女子的衣着全都是她的。
  她踉跄着抱着这些东西走到慕雄面前,不知所措的喊着:“爹爹,爹爹......”
  到慕雄面前的时候不小心踢倒了桌边一个小木箱,里面被揉成一团一团的宣纸碎片掉了出来,慕青看到了,半点不嫌脏将纸团展开,挨个拼接在一起,还没拼接完,慕雄已经按住了她的手,叹了口气道:“别拼了,陶潜大家的《饮酒》五(注1),致远之名没错,是爹爹冤枉他了......”
  慕青看着似乎已经全部明白过来了的爹爹,好半晌才开口:“爹,他现在,怎么样......”
  语毕,又是一连串泪水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感觉心里一阵阵的空旷,思绪也在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让她四肢百骸都酸软了。
  慕雄是真的明白了,看着地上渐渐显露的《饮酒》五,再回想今天上朝的时候,傅清息依旧是百无顾忌的和群臣嘴炮,甚至比之从前更是大胆,伶牙俐齿满口诡辩,将全部人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去。
  这般行径,他本厌恶得耻于和这种人同站在一片朝堂上,现在想来,确是致远以一己之力,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了,为青儿赢得宝贵的逃亡时间啊!
  下朝回府之时,致远朝他笑了一下,他当时只觉得心烦意乱,哪有再注意其他情形,这会儿,哪里知道怎么说。
  一直默默注视着父女二人的齐霄踌躇着上前,他刚收到的消息,一直没来得及跟两人说。
  “致远兄......被擒了。”齐霄将手上的纸条递给慕雄:“这是刚收到的传书,行事张狂,惹众怒,群臣退朝,无傅,东门有囚车,太子护送。致远兄是被太子关押了。”
  “将军意下如何。”
  慕雄瞬间像是老了十岁,挺直的背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佝偻起来:“老夫......”
  “爹!”慕青扶住他:“爹不要自乱阵脚,慕府需要您,您还不能倒下!女儿去找他。”
  且不论这边的拉扯,傅清息现在已经被捕了,也确实是太子亲自将他收押在天牢。
  “致远,你跟我交个底,你是真有把握将周睿智拉下马,还让慕家上下改头换面退出京城?”太子坐在牢门外,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和傅清息谈话。
  傅清息苦笑一声:“太子殿下,我已经将我全部底线摆在了明面上,您若是还不信我,那我是真没办法了。”
  “那好,你的第一份诚意我收下了,我也会送你一份诚意,明天你可得接好了。”太子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叫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傅清息深感皇家之人果然智多近妖,一个个心思深沉得难以探查。
  “如此便多谢太子恩典了。”傅清息转口说起其他的事情:“东城孟家油行大掌柜的女儿是许昌入仕之前的未婚妻,入仕之后因一路平步青云,被他老娘悄悄退了这商贾家的娃娃亲。许昌虽后来娶了周伊人,成了周睿智的女婿,但对孟家女一直念念不忘。我前不久得信,那孟家女早在一年前就被周睿智的大儿子给活生生弄死了,这许昌似乎是暗地里发了疯,全看太子殿下怎么去运作了。”
  说完傅清息便退开,歪倒在地上假寐,太子得了这消息,喜不自禁,立马派人出去探查。
  太子刚走,傅清息就睁开了眼睛,眼神放空半晌才又闭上。
  有青庄在,慕青的安全暂时无虞,他今天在朝堂上很是唱了一出大戏,局内人都知道周睿智的三子基本上是废了,那些满肚子小九九的朝官们明天未必敢按计划再在明天集体递折子弹劾将军府。
  加之刚刚提到的许昌,他是周睿智的得力助手,手上周睿智的把柄不少,只希望太子快点查到才是,这样将军府才能尽早脱离危险。
  现下刚和太子建立联系,伸手废周睿智的三子乃是无奈之举,周三儿未入朝为官,只是区区一皇商,周家上下周转资金,多靠周三儿和周睿智的侄儿做生意。周三儿倒下了,还有个侄儿在,若要保证既转移朝臣视线,又不会引起警惕,这个周三儿是最佳人选。
  接下来怎么走,还得好好谋划谋划。
  周睿智在朝多年,和他牵扯之人众多,是优势,但也意味着把柄越多,这把柄怎么利用,利用之后能利益最大化,这一场场硬仗,都是无可避免的。
  傅清息轻叹,青儿,你可一定要没事啊。
 
 
第29章 娇养的猫,脑残的人
  第二天天刚亮,太子就朗声笑着率先走了进来,先跟傅清息打了个招呼才微微侧身示意后面的人跟着进来:“致远,你看谁来啦?”
  后面的人身着一袭湖蓝色长裙,傅清息本倒在地上,睁开眼的时候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湖蓝色的裙摆。
  这衣物!
  傅清息迅速直起身子,真是青儿,他飞扑过去,直到狠狠地砸上牢门才停下,急切的盯着眼前突然红了眼眶的姑娘:“青儿!”
  慕青也一个箭步冲过去,伸出手去抓傅清息的袖子。
  傅清息受惊一般,急匆匆地又复退了回去,任由慕青朝牢房里面伸手,狠住心没敢去触碰:“你来这里做什么,胡闹!”
  慕青泪水涟涟的看着傅清息,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明朗了,他还是对她这般冷淡:“夫君......”
  傅清息大骇,瞪着慕青:“你都知道了?”
  见傅清息表情不似作伪,慕青才想起,如果不是因为齐家哥哥的解释在前,那么就光是他留下给自己看到的东西根本不足以让人察觉到他谋划了多少,这三年又一直在做着什么。这让她越发懊恼自己的狭隘:“不然呢?夫君打算瞒我到何时?”
  慕青只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头白眼狼,明明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一切,最后居然还要派人去刺杀他,明明他已经那么苦了,但是作为妻子的自己,半分没有信过他,她努力伸手,想去触碰傅清息,但是却怎么也够不着,只得咬紧了牙问道:“你是打算,用你自己换慕家?”
  “你问过我的意见吗?”你若是不插手,慕家上下根本与你无关。
  凭什么啊,你明明是想过坦然隐居的日子,凭什么混进这吃人的朝堂?现在慕家在外面依旧风风光光,你却被关在这阴暗的牢房里,慕家求你了吗!你到底是凭什么!
  傅清息身子一愣,这傻姑娘,是在自责啊,为了不让慕青发现他已经湿润的眼眶,傅清息慢慢背过身去,似叹息,又似轻笑一般道了一声:“你出去吧,我没事,半年后就来见你。”
  “傅清息你回头看我!”骗鬼呐!慕青发了狠地摇着门,辛辛苦苦进来,是为了听一句撵人的话不成:“傅清息你若是不回头,信不信我一头碰死在你牢门前!”
  倔。
  叹了口气,傅清息还是回过身了,他看了一眼一直待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太子:“太子殿下,麻烦给我和青儿一点空间吧,太子殿下的诚意我收下了,委实让人说不出个不字来。”
  太子也没多做纠缠,笑着同意了:“致远喜欢这份心意就好,放心吧,多余的事我也不会去做的,不过致远要记得咱们的约定才是。”这是承诺了不会去动慕青,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傅清息将事情做好的前提上了。
  走之前太子特地吩咐人将牢门打开,然后带着所有守卫都退了出去。
  外面,太子的眼神变了几番,感叹道:“这傅清息有情有义,才学智谋均是上等,可惜心不在朝堂啊。”
  身边的公公讨好道:“只要太子殿下您一声令下,还怕他不从旨?”
  “哼,愚昧。”
  太子甩袖坐在专门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他心思不在朝堂,非要留下也不过是留人不留力,那要他何用?他在朝堂上待了三年,你见他做过什么实事吗,手上虽存下了那么多可以扳倒周睿智的东西,但要不是他自己愿意拿出来,谁不当养了个吃白饭的呢?”
  公公连忙点头奉承,太子显然心情不错,还和公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里面牢门已经打开了,傅清息没有走出去,只是脱掉自己朝服的外罩抖开铺在地面:“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坐这儿吧。”
  慕青看着他去铺衣服,在他直起的一刹那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这般大了,还做些娇气的动作。”傅清息伸手去拉慕青的手,没拉开:“怎么,这会儿不想当面和我讲话了?”
  身后静默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一阵呜咽,细细柔柔的声音,听得傅清息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不敢再去拉开她的手,只反手到后面去慢慢拍慕青的背,柔声道:“怎么啦,乖乖,别哭别哭。”
  好半晌才听见慕青传来一丝细声细气的声音:“你做什么哄我,刚刚不是还叫我走吗。”
  “我不哄你哄谁呢,是我错了,青儿别哭。”傅清息的声音温柔而又宠溺,手还在慕青的背后慢慢拍着安抚她。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将好不容易稳住自己情绪的慕青又说哭了。
  本就不是个娇小姐,三年来什么苦没吃过,就是回到家给爹爹跪下的时候也都挺直了背脊没哭,这会儿在傅清息的体贴安慰下竟哭了个没完没了,把她自己臊得不行,但是越臊就越羞,越羞就又越委屈,这种情绪让她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个在爱情上从来没吃过糖果的小女孩啊,才会在骤然得到的时候连自己的所有理智都弄丢了,一边委屈巴巴的,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去述说这份委屈。
  傅清息动了动身子,总算转回身,没有去看慕青哭得通红的小脸,只是用力抱紧了慕青较小的身子,叹口气:“青儿,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慕青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但情绪依旧很敏感,总算没有了哭声,傅清息一句话又把她招到了,娇蛮的声音从傅清息的胸前传来:“你做的打算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这个骗子,什么都给了我,你根本就没有能逃出去的后路了。”
  这话说得又急又硬,慕青说完又开始懊恼,把自己的脸不管不顾地埋在傅清息胸前,声音闷闷地,但是又甜了不少:“夫君,谢谢你为我做的,但是我已经嫁给你了,那么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傅清息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传出去老远,任谁听到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靠在他怀里的慕青只觉得脸颊靠着的胸膛微微震动着,连带着里面的心跳一声一声敲击在她心底,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我不管你在做什么,我相信你能保护住爹爹他们,但是我要跟你在一起,画本子里面写了,夫唱妇随,那你做什么我都该跟你一块儿。”
  “傻姑娘。”傅清息揉了揉慕青的头:“你长大了。”
  “合着之前你一直觉得我是个没长大的姑娘?”慕青不高兴了,小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又舍不得下重手,张嘴嗷呜一下就隔着布料轻轻咬在傅清息胸口,之前脸靠在那儿的时候感觉到那里一粒小小的凸起,她只当那是一粒肉痣,咬着又挺方便,口也不松,轻哼了一声:“哼!”
  傅清息倒吸一口凉气,刷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不敢怒也不敢言:“嘶,你这分明是小狼崽才对,小祖宗,快松开我。”
  傅清息的声音明显不对,慕天真又啥都不懂,还泄愤似的错了错牙,满意的听见傅清息再次轻呼才松口:“让你欺负我。”
  傅清息欲哭无泪,这让人怎么跟这小姑奶奶解释。
  “乖了,”傅清息捧着慕青的脸,把她从怀里巴拉出来亲了一口:“你放心出去,帮我给孟家油行的大掌柜带句话,这些话只有你去说我才放心,我本来打算看太子的心腹的能力,但是性命之事终究是放在自己手上才安全,你去说动了他,我就百分百安全了。”
  美色误人,额头上柔软的触感刚刚消失,慕青就看到傅清息微微躬下身子和她平视,那温柔的笑脸和洒在她鼻尖的呼吸醉人得很,她瞬间就被傅清息哄得晕乎乎的了。
  “我去说了你真的会安全吗?”慕青羞红了一张脸,一双眼睛水盈盈的看着傅清息。
  这模样,傅清息忍不住再亲了她一口:“去吧,我不会拿你开玩笑。”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拿着这个去,他自会来见你。”
  “你跟孟家油行还有这般密切的关系!我对你知道的事情这么少吗!”慕青惊呼。
  “哈哈哈哈哈哈”傅清息几乎笑得直不起腰了:“傻丫头,这是因为我都在他那儿买油,咱家产业上下加起来得多大的采购,他自是会给我一点大主顾的特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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