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界玩大富翁——悲剧初始化
时间:2019-12-01 09:2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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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过渡
  人家确实哪哪都好, 不过, 在唐糖欢欣地喊出“师尊”之后, 钱谦义与钱夫人两人的神色却都显而易见地露出了几分失望。
  目光无奈地扫向兄嫂, 钱茜茹猜出几分他们的心思,不过为了避免尴尬, 还是没有明说。
  “师尊怎么来啦?”
  不知长辈们各个心思各异的唐糖,正开心地拉着云寒的分神撒娇。
  “为师不放心, 来看看你。”云寒宠溺地揉揉唐糖的小脑袋, 目光不着痕迹地将她全身打量个遍。
  修为短时间内暴涨到元婴中期,身上凝聚起了大量的众生愿力,甚至连功德金光都比之从前,更为闪耀几分。
  果然, 在离开他的那段时间里,他家小徒儿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否则,他前几日不会出现那种突然心悸的情况。
  目光略微一敛,云寒突然抬头, 与安静地立于一旁的容御对上眼。
  电光火石间, 谁也不知他们二人究竟达成了什么共识, 只知在对上眼之后, 云寒便凝重了神色, 转头对着唐糖道:“宗门传来消息,太上长老们均忙完手中之事,陆续回归宗门,糖宝若还有什么要事需忙碌, 且抓紧完成,未来短期之内,你怕是不太得空。”
  在场之中,包括唐糖的两位表兄均听出了唐糖师尊的言下之意。
  他要带唐糖回宗门,且很可能不会再轻易放她出来了,至少在短时间内,不可能。
  而对于修士而言的短时间,恐怕是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都有可能。
  唐糖豁然抬头望向云寒,她没有觉得师尊此举太过分,或是感到不可置信,而是单纯地疑惑不解。
  她只是在疑惑于,师尊为什么要突然如此做?
  是因为——掠食者的关系吗?
  心有灵犀地,云寒看懂了唐糖眸中的疑惑,他对着唐糖微微点头,算是肯定了她一部分的疑问,同时也在安抚她稍安勿躁。
  云寒一直都是个很理智冷静的人,他有自己的情绪,但绝不会感情用事。
  什么担心徒儿在外受伤而不再让她外出,或是心酸于徒儿亲近家人而不让她接近钱家人什么的无礼行为,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他会放手让唐糖自己去飞,只会在她受伤了,委屈了,主动来找自己之时,才会温柔地安慰她,给她疗伤。
  至于之前的核心弟子考核事件,他那疑似公报私仇的行为,那也是太上长老们做得太过分,云寒作为宗主,为了给受委屈的弟子们一个交代,才给予的警告行为。
  也就是说,不论当时经历那场事件的人是谁,他都会如此做。
  只是恰好,唐糖是当事人之一罢了。
  所以,如此性格的云寒此时居然会破天荒地当众对唐糖如此说,那就说明,有什么事,已经严重到他不得不拘束唐糖行为的地步了。
  正因明白这一点,唐糖才没有感到什么委屈的情绪只是有点遗憾。
  这段时间,可能将成为她与舅家人最后的一段相处时光。
  一瞬间,大家都有了某种默契。
  在接下来的相处时日中,包含钱德与钱睿在内,他们都将自己手头的事能推就推,不能推得也得用最快速度处理完成,然后赶回家中,陪着唐糖体会她幼时从未体会过的一切世俗生活。
  例如斗蛐蛐儿,看大戏,诗楼对对子……
  幸福的日子很短暂,几乎是眨眼间,唐糖就到了不得不与钱家人分别的时候。
  当然,这只是在承覃界的世俗界分别,事实上,他们还有一次明确的相聚机会,就在钱茜茹与容御的成婚大典之上。
  容御乃是顶级宗门之主,而钱茜茹身份也不简单。
  她除却是貔貅神兽之外,也是那开遍无数大小世界的寻糖商行的主人。
  从势力身份上而论,钱茜茹的身份甚至不比容御低。
  哪怕寻糖商行一开始的发展,依靠了部分玄安宫的势力,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寻糖商行所带给玄安宫的回报,早已超出了玄安宫当年对它的相助之恩。
  这也是,在得知钱茜茹与容御终于要成婚的消息后,整个玄安宫,包括宗安大世界的修士们,连丁点流言蜚语都没传出的缘故。
  没办法,他们手中还用着人家寻糖商行所售卖的东西呢,这扭头就去骂商行主家,未免太过不仁义。
  转过头,大家都还得称赞钱茜茹与容御的结合,真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祝福他们永结同心什么的。
  也是唐糖无意间听到娘亲在与未来继父商量婚事事宜,顺带着聊起各自公务近况之时,才知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娘亲已经变得如此强大!
  “心里有落差,感觉难受?”云寒手中拿着条干燥洁白的巾布,一点点轻柔地帮唐糖绞干头发。
  手上动作着,耳边还得耐心地听着小徒儿跟自己叭叭各种近况,加她不知从何听来的八卦消息,也是很忙碌了。
  “那倒没有。”唐糖盘腿坐在云寒身前,小脑袋微微往后仰,方便师尊给自己擦头发。
  她身前悬浮着一卷展开的竹简,一支闪烁着金芒的笔在唐糖神识的操控下,灵活地在竹简上记录着什么。
  “知道娘亲很厉害后,徒儿反倒放心了。”
  正如父母长辈对孩子会有本能的保护欲一样,其实孩子长大了,也想着要反过来保护父母。
  唐糖一直都想好好地护着自己的娘亲,也曾担心过跟自己一样踏上仙途的娘亲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若说容御的出现算是给她分担了一点保护娘亲的重担的话,那钱茜茹本身的强大,才是最为让唐糖对娘亲放心的根本。
  她深深地明白,即便一个人拥有再多强者的庇佑,都不如其本身就是一位强者。
  “徒儿只是希望,娘亲未来可以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就好。”唐糖一脸真诚地道出自己内心深处,对娘亲最深的祝福。
  “……会的。”云寒沉默了片刻后,道:“糖宝的母亲,很幸运,有了你。”
  “徒儿也很幸运呀!”被师尊夸奖了,唐糖开心地捂住羞红的小脸颊,“有那么好的娘亲,有那么棒的师尊,还有……”
  说到尽兴处,她一时疏忽了对神识的控制,导致半空中正在书写的毛笔突然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吓得唐糖立马禁声。
  “莫走神。”云寒将唐糖头发擦得半干,顺手将已经变得湿润的巾布搭在一旁的木架上,然后起身,将地上的毛笔捡起,转身塞回唐糖手中。
  “继续。”
  “哦。”唐糖焉头耸脑地拿起毛笔,也不敢再用神识偷懒了,直接去过竹简,便认真地在其上一笔一划地记录着什么。
  云寒负手立于唐糖身侧,垂眸查看她记录在竹简上的东西,间或给出一两句中肯的建议,往往能令唐糖恍然大悟。
  “原来我没控制住剑招威力,还是因为对灵气的精细操控力不足。”
  “精细操控是需要时时刻刻磨练的技能,因你的修为不会永远停滞不前。很多时候,在你还未适应金丹期修为的精细操控能力之前,就已然突破到元婴期。如此一来,就得重新就这元婴期所能拥有的实力,重新锻炼精细操控能力,故而为师才不愿你修为进展太快,这并非什么好事。”
  精细操控的锻炼只是一方面。
  其他方面,在修为提升太快的前提下,修士很多相应等级的东西都来不及学,就得多学习新等级所需学习的一切。
  哪怕天才再厉害,他学习新知识的速度再快,可现实中,无论学习什么东西,或多或少,都还是需要一个循环渐进的时间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更别提,还有更多的东西,并不是单纯因为‘天才’儿子,就可立马学会的。
  例如那些需要修炼者经历无数年的千锤百炼才能学会的东西,或是需要熟能生巧的技能。
  所以,云寒一直都希望唐糖慢一点。
  走得再慢一点,她还年轻,甚至可以被称之为年幼,很多事情都无需着急,很多责任还有人在前头帮她扛着,不用她去积极承担。
  若真沦落到需要个孩子去操心那么多,那么他们这群做人长辈的,未免也太过失败了。
  小手握住大手,唐糖目光澄澈地凝望云寒,认真道:“师尊,徒儿明白的。”
  所以她会乖巧地听从师尊的安排,所以她会放慢脚步,再努力多学些东西。
  让自己不仅仅是武力上变得更为强大,其他心性,品德,学识方面,也要强大到无人能敌,这才能真正地保护自己所想保护的人。
  云寒眸色逐渐放柔,他抬手轻抚唐糖的脑袋,温柔道:“糖宝且慢些长大,师尊还想再多护着你几年。”
  “嗯嗯。”唐糖用力地点着小脑袋。
  师徒正温馨地互动间,屋外突然传来下人的通传:“启禀表小姐,宫中来使传旨,陛下召宣您入宫。”
  “宣我入宫?”唐糖奇怪地反问道。
  她跟周恒颖根本不怎么熟悉,顶多也就是当年敛月门事件,帮了大昌国一把,也不知这位大昌皇帝为何要宣她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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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帝王情殇
  奇怪归奇怪, 最终唐糖还是起身换了套得体的衣裳, 随着前来召唤的内侍入宫。
  临出门前, 见到娘亲、容御伯伯, 包括大表哥也在场,她才知晓, 原来周恒颖所召见的人,不止她一个。
  说起唐糖的大表哥钱德, 他之前被人设计陷害, 还是唐糖冒险给救回来的,为此她还重伤昏迷了几日。
  而在她昏迷期间,钱家人自然也遍寻不到钱德的身影,急得钱家夫妇不行。
  好在唐糖苏醒后, 招出山河画卷,将钱德给放出来,钱家人这才知晓,原来钱德是被唐糖给救下了。
  当场钱德的妻子司马燕就想给这位仙人表妹跪下道谢, 还是全家人给极力阻拦了, 这才没真的跪成。
  在家人面前, 唐糖并不忌讳显露出自己的半步仙器。
  钱家人是不懂得山河卷的珍贵, 只知这件仙家宝物很厉害, 而钱茜茹是不可能去觊觎女儿的东西,相反,她只会高兴于孩子身上有此等法宝护身。
  容御就更不用说了,坐拥那么大个宗门, 他要什么没有?哪里看得上这么一件半步仙器?
  不过基于安全考虑,钱茜茹私底下还是好生叮嘱了,让唐糖实力尚未立于鼎峰之前,莫要轻易展露这件半步仙器。
  亲人们的人品尚不能轻易赌,更别提外人。
  唐糖知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当场就应下,乖巧得很。
  唐糖与钱茜茹坐在入宫的马车上,钱德容御则骑马跟在两边,仿若护卫。
  小心地掀开一点点车帘,探出小脑袋,唐糖一双澄澈的杏仁大眼圆溜溜地盯着钱德,好奇地询问道:“大表哥可知,周恒颖寻我们何事?”
  “那是陛下。”钱德听到唐糖对大昌皇帝直呼其名,不由得无奈地提醒了一句,随后才道:“兴许与我先前被人算计一事有关。”
  到底为官多年,哪怕常年身处边关,极少踏上朝堂,可该有的政治敏锐度,钱德还是有的。
  一国将军被人如此算计,甚至于那事还闹得极大,堪称人尽皆知。
  若是身为帝王的周恒颖不做些什么来安抚他,即便钱德不在意,恐怕他手下的将士们,甚至满城的百姓们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此时。
  所以说白了,周恒颖不是在安抚钱德,而是在安抚人心。
  显然,周恒颖猜对了事实。
  在他们一行人进入空无一人的金銮大殿之后,所面对的,竟是人间帝王放下身份与尊严的道歉。
  “臣为大昌臣子,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本是本分,陛下何需行此大礼?”
  除却唐糖等人之外,只有钱德一人在面对周恒颖的道歉之礼时,诚惶诚恐地连忙上前搀扶。
  事实上,不论钱德内心对周恒颖是什么想法,至少明面上,他都不能露出分毫怨愤之色来。
  清楚这一点,为了自己的亲人不那么尴尬,唐糖与钱茜茹也对着周恒颖行了一礼,算作问安了。
  全场只有容御从始至终动都未动,他可以为了钱茜茹而去疼爱她的孩子,礼待钱家人,并不代表他会对个与钱茜茹毫无瓜葛的人间帝王放下身段。
  更何况,凭借男人精准的直觉,容御敏锐地察觉出了,周恒颖对钱茜茹那不同寻常的眼神。
  对于情敌,准确点而言是毫无威胁的潜在情敌,别想让容御给出任何好脸色。
  周恒颖自小在深宫中长大,且环境还复杂得很,甚至可以说,在他还未学会走路之前,便先学会了看人眼色。
  容御与钱茜茹的关系他早已通过暗卫知晓,而同样地,出于男人对情敌的直觉,他也看出了容御已然知晓自己的隐秘心思。
  但那又如何?
  他自知自己与钱姑娘之间的缘分根本毫无开始的可能,既如此,让他最后再放纵一番又如何。
  “朕还未恭喜钱姑娘顺利寻得爱女。”周恒颖温润的目光投注在依旧与多年前一般年轻貌美的钱茜茹身上,“当年朕的承诺,依旧奏效,钱姑娘会是我大昌国的郡主,永远的郡主。”
  这话像是在说给钱茜茹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谁知道呢?
  反正钱茜茹就当成字面意思理解就行。
  “还要多谢陛下当年的相助,妾身无以为报,此物,算作妾身对陛下当年恩情的回赠,还望陛下收下。”钱茜茹递出一个精美的玉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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