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界玩大富翁——悲剧初始化
时间:2019-12-01 09:29:49

  可这一幕的震撼之景并未能吸引到钱茜茹的注意力,因为她如今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那无助地立于巨剑剑柄之上的幼小身影所吸引而去。
  “……”急迫地张了张嘴,钱茜茹想喊出心底那个思念依旧的名字。
  可临到需要出声之时,她才惊觉巨大的喜悦竟是封锁了她的喉咙,是她无法出声。
  越是急,钱茜茹救越是无法发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孩子,独自一人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害怕地哭泣而她却连呼唤她一声都无法做到。
  周围的白雾则越来越浓,钱茜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与女儿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出声啊钱茜茹!
  你的糖宝就要不见了!
  快点出声!
  出声!
  “糖……糖宝!”几乎是拼了命的嘶吼,撕心裂肺的吼声因太过激烈,而失去了声音原本主人的音色。
  但那被呼唤的孩童依旧明显地愣住了一瞬,紧接着飞速转头望去,“娘……啊!”
  唐糖一个不小心动作太大,导致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失去平衡,竟是一头便往云舟之前的万里高空栽倒下去!
  云舟还在飞快行驶,她若这么掉下去,要么掉入万里高空粉身碎骨而死,要么便是直接被飞速行驶的云舟撞死,几乎没有第三种可能。
  显然,唐糖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她脸上的表情还定格在惊喜之上,但幼小的身子却控制不住地向下栽倒!
  “糖宝——!”凄厉的尖叫响彻云霄,透着绝望的悲恸。
  钱茜茹猛地坐起身,剧烈地大口喘气,她脸色惨白如纸,眼中还含着一抹挥之不散的惊惧,身上大汗淋漓,被汗水湿透的衣裳粘腻在身上,勾画出她玲珑的身段。
  “吱呀——”紧闭的屋门被打开。
  听到屋内的动静,今日守夜的蓝秀与绿秀连忙跑进屋内,查看起自家小姐的状况:“小姐,您没事吧?”
  绿秀快步跑到一旁倒来一杯温水给钱茜茹服下,“小姐请喝点水,平平心。”
  蓝秀则担心地拿起一条绣帕,细细地为钱茜茹擦拭额际汗水,“小姐怎地出了那么多的汗?可是惊着了?”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钱茜茹抿了口水,那颗激烈跳动的心脏总算平静了一点。
  她疲惫地软下背脊,微微闭上双目,靠在床柱上,任由两位丫鬟忙东忙西地给她清洁身子,收拾床铺。
  脑中糖宝掉入万里高空的那可怕一幕总是不自觉地在回荡,钱茜茹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现实还是幻境。
  可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如今的心情,疼……
  密密麻麻的疼痛笼罩她心房,几乎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忍不住捂住胸口,抿紧了唇,不愿让痛呼声从口中溢出。
  自从她的糖宝不见了之后,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这种疼痛之中,只是痛感时强时弱,今日又比之以往格外地痛罢了。
  可无论多痛,钱茜茹都想自己受着。
  因为,这是她弄丢糖宝的惩罚。
  蓝秀与绿秀还在忙碌着重新铺好干净的被褥,突然就听到了自家小姐透着疲惫的询问声:“还有多久才到祖宅?”
  “回禀小姐,我们已然抵达杭州城,明日一早再赶些路,大概在晚上之前可抵达祖宅。”蓝秀较为熟悉路况,稍作回忆一番,她便估算出了他们这一行的大概抵达时间。
  “嗯。”钱茜茹闭目轻应一声,过了一会儿,又突然问:“你们跟了我多久了?”
  “回禀小姐,奴婢自八岁起入府,今年已然二十五,跟了小姐十七年了。”绿秀恭敬地回道。
  蓝秀等人也是与绿秀同一日被卖入钱府的,故而时间上大家都一致。
  “十七年,都这么久了。”钱茜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复杂地看向蓝秀与绿秀。
  她们是自己自小的玩伴,陪着她从懵懂幼儿到为人妻为人母,又随着她一起离开钱家,归回娘家。
  彼此间的情谊虽非姐妹,却胜似姐妹。
  如今,她自己都不知前路如何,便不要再连累这几位忠心耿耿地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姐妹们了。
  “我梳妆盒最底层有几个锦囊,待到祖宅之后,你们便将其拿去各自分了吧。”
  “是。”蓝秀绿秀闻言,均双双跪倒在钱茜茹身前,透露深深地磕在地面上,久久不肯起身,妄图以此掩饰自己那抑制不住的泪水。
  作为钱茜茹的心腹,她们自然知晓小姐如此急忙赶回祖宅,做得是什么打算,更深知其中的危险。
  小姐她……很可能会有去无回。
  可她们却无法阻拦,只能强忍悲痛,最后再送小姐一程,至于今后还能否有再见的机会,就真的只能随缘而定了。
  钱家祖宅非钱家人不准入内。
  最终,蓝秀等人也只能送钱茜茹到祖宅门口,目送着她独自踏入那座古朴庄严的大宅之内,直到其坚决的纤细背影渐渐消失于眼前,她们才突然崩溃了,一个个痛哭着软倒在地。
  “小姐!”
  绿秀颤抖地拿出钱茜茹临走前交给她们的锦囊,缓缓将其躲开,入目的是三张薄薄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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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飞蛾扑火
  钱茜茹忐忑地步入钱家祖宅, 这座大宅她其实只来过两次,此乃第二次, 而第一次则是在她出生之时。
  初生的婴儿不记事,她自然早就将前一次的经历给忘得一干二净,可这并不代表她对此真的全然陌生。
  因为,在刚一踏进祖宅之时, 她便有一种由心而生的亲切感,仿佛在外游荡许久的疲惫游子终于归家之时的那种亲切与安心。
  不由自主地, 钱茜茹向着那股传来最深亲切感的地方走去。
  她穿过一座座庭院, 经过一处处回廊, 来到祖宅最深处的禁地之内。
  幽暗的庭院杂草丛生,密密麻麻的花草几乎要将这座隐匿于祖宅最深处的院子给遮挡起来。
  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绣帕,掌心的汗水将柔软的帕子湿润, 钱茜茹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紧张,但她却无法去克制。
  犹豫不过片刻, 念及女儿那张可爱的小脸, 她又鼓足勇气, 抬腿迈入了这座钱家千百年来所代代守护的禁地之中。
  “吱呀——”尘封许久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渐渐露出门后的景象。
  这是一座空旷的屋子,里头摆满了各种貔貅摆件,连横梁房柱之上, 都雕刻了一只只形态各异的貔貅。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立于房中央的那只巨大的貔貅金塑,龙头、马身、麟脚、鸟翼、形似狮子的神兽庄严肃穆地端坐于屋内, 面朝门口。
  不知是否是钱茜茹的错觉,她总觉得,原本这只貔貅乃是闭着双眼的,却在她推开屋门之后,瞬间睁开了紧闭已久的双目。
  这原本是极为恐怖的一幕,可钱茜茹是必死之心而来,自然也不惧那些神神叨叨的鬼神。
  若世间真的有鬼神的存在,她也只想跪在其面前,不论花费多少代价,都想恳求对方让她再见女儿一面。
  哪怕见完之后令她下一刻立马死去,她都心甘情愿。
  屋内很寂静,明明门还开着,可外头的声响却一点都没传入内里,仿佛一踏入其中,便与外界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般。
  钱茜茹一点点地小心上前,探出了手,缓缓地摸向了貔貅的嘴中。
  那里,含着一颗珠子,这正是她此行的目的。
  好不容易触碰到貔貅金塑口中的珠子,钱茜茹只觉得入手微凉,又渐渐地透出了一股温润的暖意。
  她缓缓将珠子握紧,将其从貔貅口中拿出。
  貔貅雕像很高,钱茜茹要很艰难地垫着足尖,才能够到那颗珠子,这也导致了她无法看清上头的情况,只能凭手的触感行动。
  似乎是因为她拿的角度不太对,导致钱茜茹拿出珠子的同时,手背还不小心被貔貅雕塑的尖牙给划破了。
  她只感到微微的刺痛,然后手背一凉,应该是流血了。
  钱茜茹将手缩回来一看,果然,她的手背上从指根处一直到手腕,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伤痕。
  淋漓的鲜血流淌而出,不仅染红了她整只手,还浸染了她手中紧握的那颗珠子。
  不等钱茜茹找个绣帕暂时将手背上的伤痕包住,她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掉入了那突然出现的地道里头去了。
  “啊——!”女子受惊的尖叫声并未持续多久,就突然停止了。
  因为她摔在了一堆闪闪发亮的金银财宝里,被淹没了。
  挣扎了许久,钱茜茹才终于将自己从财宝堆中刨出来,她几近虚脱地瘫倒在地上,右手却还死死地握着那颗至关重要的珠子。
  休息了会儿,钱茜茹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此地竟是异常的闷热,宛若置身于火炉一般,令人有种被架在火上烘烤的错觉。
  不过,随着她缓缓从地上爬起身,抬头打量起四周围的环境之时,钱茜茹便发觉这其实并非错觉。
  她的身前,真的有一个巨大的火池!
  方形的池子中所装的不是清透的水,而是炽热的金色烈焰,熊熊烈焰不断地从火池中冒出,带着慑人的温度,令人忍不住对其退避三舍。
  可钱茜茹却知晓,这个池子,才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关键。
  她站直了身,深吸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将珠子含入了口中,然后坚定地一步步向着火池走去。
  一格台阶……两格台阶……三……
  钱茜茹漠然地站在火池边缘,垂眸注视那将自己裙摆微微燎焦的烈焰,突然勾唇一笑,双目向着远方的虚空一望,仿佛能望见那道令自己挂心不已的娇小身影一般。
  “糖宝,等着娘亲!”
  伴随着这一句话语,还有一滴落于半空的晶莹泪滴,钱茜茹决绝地以飞蛾扑火之势,跃入了火池之中!
  ***
  “咔嚓!”精美的茶杯被一捏而碎,里头的滚烫茶水瞬间淋在了那只捏碎茶杯的大手上,宛若是这些茶水在为了给那碎裂的茶杯复仇。
  “老爷!”
  “爹!”
  钱夫人与儿子们一见钱谦义被茶水烫了一手,连忙惊呼着扑到他身前。
  钱夫人更是心疼地捧住他被烫红的手,连声惊呼道:“老爷被烫伤了,赶紧去请大夫来!”
  下人们立即跑出了府门,而钱谦义面对妻儿的关心,却只是失神地凝望着远处,不知在思考什么。
  隐约间,儿时与父亲的对话出现在他耳边。
  “谦儿,你且切记,钱家祖宅乃是钱家禁地,若非必要,钱家后辈无论如何都不准踏进其中一步!”
  “为何?”
  “唉,里头隐藏着我们钱氏一族最大的秘密,若是随意靠近,九死无生!”
  “既如此,那我们钱家为何还要守着祖宅?直接将其放弃,远离危险不就好了?”
  “胡闹,祖宅乃是我钱家的根,钱家的千年传承,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
  末了,那和蔼的嗓音又道:“祖宅里头……传闻隐藏着一份天大的机缘,若能得之,足可拥有像仙人那般的通天彻底之能,我钱家祖祖辈辈都有不自量力者想去夺得那份机缘,可至今千年,均无一人成功。”
  “失败的那些先辈们……怎么样了?”幼年的钱谦义心底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死了,全都死了。”钱父的语气中含着深深的悲悯。
  “茹儿……能成功……吗?”钱谦义失神地呢喃自语。
  ***
  “啊!”唐糖突觉一阵失重感传来,她下意识地尖叫。
  下一刻,她就被一双温暖而宽厚的大掌给抱住了,“糖宝做噩梦了?不怕,有本尊在此呢,哈哈哈……”
  熟悉的爽朗笑声从背后传来,唐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入目所及的景色竟与梦中一般无二。
  飞驰于万里高空之上的云舟,还有立于巨剑之上的她。
  不同的是,她并非孤身一人,在她感悟到睡着期间,翟虎一直都守护在她身侧,还在她被吓醒,差点掉下巨剑之时,及时扶抱住了她。
  唐糖小手下意识地揪紧翟虎的衣襟,随着她的清醒,梦中的记忆已然逐渐远去。
  她回忆不起自己做了个什么梦,只能依稀记得,自己在梦中,似乎见到了一个极为思念的身影,却不记得那人是谁。
  不等唐糖使劲去回想,翟虎就直接抱着唐糖跳下了巨剑剑柄,落入了后方的甲板之上。
  “虽然半途睡着了,不过糖宝也感悟到了不少东西吧?”翟虎那只堪比唐糖脑袋大的大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然后矮身前期她的小手,带着她走入船舱之内。
  “距离回到宗门还需七日左右,这几日你便安心呆在船上玩,当然,若糖宝想在屋内修炼也可以,随你开心。”
  翟虎原本想带着唐糖随意在云舟上找个房间给她休息,没想到走到半途,唐糖脚步一停,然后摸摸自己已经扁下去的小肚子,委屈巴巴地说道:“糖宝饿了。”
  “饿了?”翟虎呆了一下,随即才想起才练气六层的唐糖尚未辟谷,且小孩子还得长身体,所以是得吃饭的。
  也怪他大老粗一个,辟了几百年谷,平日里除了那杯中之物戒不掉之外,也无吃饭概念,直到孩子自己饿得受不了,向他提出来,他才想起得给她喂食。
  “本尊记得云舟之上是有厨房的,这次来了那么多练气小鬼,应当是有准备饭食的吧?”
  未免把唐糖饿坏,翟虎干脆一把抱起她,依旧用着让她坐在自己肩头之上的姿势,带着唐糖一路疾驰,前后花费不到一息时间,就来到了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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