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了十多轮,孟见琛替她喝了五六杯啤酒。
这点酒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陈洛如要是一直这么输下去,谁能扛得住?
再看看兴冲冲要玩骰子的陈洛如,已经靠着沙发半阖上眼睛了。
孟见琛高估她的酒量了,她就三杯倒,还得是啤的。
就这么个小东西,也敢刷他的卡在伦敦包下酒吧,谁给她的胆子?
想到这里,孟见琛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搂上陈洛如的肩膀,对其他人说道:“她醉了,我带她先走了。你们随便玩,都记我账上。”
说罢,他就带着陈洛如离开了。
司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孟见琛把陈洛如塞进后座,随后也上了车。
陈洛如半醉半醒间,又靠上了他的肩膀,孟见琛一路揽着她回到家。
车停后,陈洛如赖在车上不肯下来。
“到家了。”孟见琛拍拍她酡红色的脸蛋。
“我不下去,”陈洛如抓着椅背,说道,“我还想玩。”
孟见琛:“……”
酒品这么差还要喝酒,幸亏他带她撤得早,不然得让外人看笑话了。
“快点下来。”孟见琛命令道。
“我不。”陈洛如还跟他杠上了,屁股像是黏在车上,动也不肯动一下。
孟见琛眸色一沉,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像个麻袋一样扛上肩膀。
倏然间的失重叫陈洛如惊慌失措,她两条胳膊像久涸的鱼一样扑腾着,嘟囔着:“你放我下来!”
陈洛如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些,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孟见琛扛回卧室,顿时委屈。
怎么也该是个公主抱吧?扛回来也太有辱她小仙女的形象了,这叫佣人们看了成何体统啊?
“孟见琛!”陈洛如用小拳头捶他的后背,“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怎么办?”
孟见琛的手托上她的臀,轻嗤道:“你还怕人家笑话你?”
言下之意,还嫌她今天不够丢人么?
不过闹归闹,孟见琛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陈洛如气呼呼地要往楼上卧室走,谁知脚底发飘,她差点栽倒。
孟见琛:“……”
身娇体软平地摔,说的就是她吧?
孟见琛扶了她一把,搀着她上了电梯。他可不敢让她走楼梯。
好不容易回到卧室,陈洛如扑上大床,抱着被子像只猫一样滚来滚去。
孟见琛平静地观赏着她撒酒疯——三杯啤酒的酒疯,说出去真是贻笑大方。
“去洗澡。”孟见琛坐到床边,扯开她的被子,这才发现她身上那条吊带裙在一番激烈的动作下,早已凌乱得不像样。
她一侧软腴曝露在灯光下,犹如饱满的蜜桃,就连蜜桃掐着的一点红尖尖,都惟妙惟肖。
孟见琛默默在心底做了个决定,以后坚决不能放她出去喝酒,要喝也是在家喝,还得是两个人的时候。
“不嘛……”陈洛如撑着身子跪立起来,她挨上孟见琛,两条雪臂环上他的脖子。
现在的情况是,孟见琛坐在床边,陈洛如面对面地抱着他的脑袋,把他压到了自己面前。
而她早已衣不蔽体——陈洛如对这事儿毫无知觉,可孟见琛纵使是柳下惠,也不能对此情此景无动于衷。
突然,很想尝一尝她的味道。
孟见琛眸色渐深,他的手就势搂住她的腰。
陈洛如像条灵活的泥鳅一样想要向下滑动,却被他箍着动弹不得。
她向后仰起头,白皙的脖颈划出优雅的弧度,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她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眼底不知为何蓄了星星点点的泪光。
片刻后,她被孟见琛放倒在床上。她抬起泪湿的眼,却被他衔住唇。
朦朦胧胧间,她听见他说:“不洗就不洗吧,等会儿一起洗。”
……
他势如破竹,冲锋陷阵。
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她的感官像是被麻痹,就连痛意也变得微乎其微。
可是她的身体却如同漂浮在云端,不停地上升、再上升,直到顶点。
*
第二天一早,陈洛如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孟见琛怀里。
她的身子被清理得干净利爽,一点儿都不黏腻。
她稍稍一动,腿根处被撕扯着的痛感顿时袭来。
陈洛如掀开被子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立刻捂上。
糟了,两人都没穿衣服,是一件都没有!
孟见琛这个混蛋,连条底裤都没给她留!
这、这这叫个怎么回事啊?
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跟他睡了呢?
偏偏陈洛如仔细一回想,昨晚好像还是她勾引的他……
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了,她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交代了。
她是怎么做到前一天跟孟见琛闹离婚后一天就跟他上床的呢?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一时半会儿没了主意。
孟见琛翻了个身,没摸到她温软的身子,这才睁开眼睛寻她。
“你醒了?”孟见琛问了一句。
回答他的是一记鹅毛软枕攻击。
“孟见琛!”陈洛如怒嗔道,“你居然趁我喝醉酒捡尸!!!”
孟见琛:“……”
睡自己老婆怎么就叫捡尸了?昨晚要不是她这样那样,他也不至于那么心急地要了她。
陈洛如挣扎着要跳下床,谁知刚刚破身,她身体内部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隐隐作痛,她立刻软下了腰。
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她才会受这样严重的内伤啊。
陈洛如越想越愤怒,她骂道:“孟见琛,你个咸湿佬!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实施了S丨M?”
孟见琛:“……”
现在的小姑娘啊,啥实战经验没有,懂得还挺多。
他昨晚是又小心又细致,生怕她难受,还一遍遍地问她受不受得住。
她抱着他的脖子发出雏鸟般的啼鸣,一双眼睛含情带欲,催他快点。
结果倒好,一觉醒来,翻脸不认人。
行吧,不这样那也不是陈洛如了。
孟见琛将软枕塞入头下,否认道:“没有。”
陈洛如横眉冷对,这狗男人怎么能如此淡定?
“我不信!”陈洛如说道,“我现在好痛,两条腿抬不起来。”
孟见琛道:“第一次都这样。”
陈洛如更生气了:“你还挺有经验?”
孟见琛:“……”
孟见琛:“是你没有常识,怎么能诬陷别人有经验?”
陈洛如委屈极了:“我感觉我被你弄坏掉了。”
孟见琛靠到她腿边,低声道:“我帮你看看。”
陈洛如立刻捂住,尖叫道:“走开!”
“昨晚什么没见过。”孟见琛伸手去拨她的腿,哄她道,“让我检查下,不行得上点药。”
“上什么药!”她才不要上药。
“红霉素软膏就行。”他一本正经地答。
陈洛如脸红似番茄。
接下来,又是一句耳熟能详的话。
“孟见琛,我要跟你离婚!!!”
得,又来了。
就没有一天消停的。
第31章 本文独发晋江文学城
在陈洛如左右开弓的鹅毛软枕攻击下, 孟见琛帮她做了简单的检查。
“有点红肿, 没事, 不用上药。”他一抬起头, 陈洛如就像一只烤熟的虾米一样蜷起腰身, 护住自己的秘密桃源。
她脸红得能滴血, 嘴里嘟嘟囔囔:“刚刚还说要上药, 这会儿又不要上药了。”
她有几分埋怨的意思——她这样娇滴滴的小人儿需要精心呵护, 怎么能野蛮生长依靠自愈呢。
孟见琛道:“你要上就给你上,这东西又毒不死人。”
陈洛如犟嘴:“是药三分毒。”
孟见琛无奈:“那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陈洛如咬着唇思忖片刻,终于还是矫情着说道:“你非要给我上药也不是不行……”
语气里颇有一种勉为其难卖他个面子的意思。
孟见琛:“……”
他裹上睡袍, 去拿房间里的医药箱。
从林林总总的非处方药里找出软膏后, 孟见琛突然想起, 一个月前, 陈洛如也给他上过药。
他玩味一笑,重新回到床上。
陈洛如抱着手臂挡住胸,半截被子横过她的腰,遮住她如玉般光滑的肌肤,仔细看还能瞧见隐蔽处有些许红痕——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孟见琛挤出米粒大的药膏在食指上, 替她抹匀。
清亮软腻的膏体似乎起到了安慰剂的作用,火辣辣的疼顿时消去了大半。
随着他的动作, 昨晚破碎的记忆一点点浮上陈洛如的脑海。
她记得她喝了几杯啤酒,脑袋有点发懵, 但并没有醉。
只能说是, 酒壮怂人胆。
那点酒精还不至于让人断片, 她越回忆,感官越清晰。
当时孟见琛把她带回卧室,勒令她去洗澡。
经过一天的撩拨,加上一点酒精的怂恿,陈洛如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鬼迷心窍,想跟他春风一度。
于是她就去抱他——当然她不知道那时她已衣衫凌乱。
然后孟见琛顺水推舟,以唇舌抚慰她,她身子骨都酥了。
再然后就……陈洛如越想脸越红,哎,怎么会这样,就那么跟他做了那档子事。
现在回味起来,还怪舒服的。
陈洛如垂眸看向孟见琛,他正将盖子拧回去。
她翘起腿,一只脚抵上他的胸膛。
孟见琛问:“怎么了?”
陈洛如哪里会说出她的真实想法,她口是心非道:“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没个说法?”
“什么说法?”孟见琛握住她的小脚,“下次轻点儿?”
“还有下次?”陈洛如半嗔怒半撒娇。
“怎么没有下次了?”孟见琛摸摸她的小脸,在她额头落上一吻,说道,“回头给你买个包。”
果然,“包”治百病,陈洛如的态度软了不少。
孟见琛把她抱下床,找来她的拖鞋,替她套到脚上。
两人到了盥洗室,陈洛如套上小兔发箍,将额前的碎发拢上。
她瞧见孟见琛拿着电动剃须刀,对着镜子将刚刚冒头的微青胡茬刮掉。末了还用手摸了一把下巴,看样子下巴被剃得光滑平整。
陈洛如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昨晚戴了没?”陈洛如问。
“戴什么?”孟见琛取出牙膏和电动牙刷,漫不经心地问。
“那个呀,”陈洛如微微蹙眉,“不戴会生小宝宝的。”
“我们是夫妻,戴什么戴。”孟见琛说得理所当然。
陈洛如踩他一脚:“我们昨晚喝酒了!”
“那点酒精,还不如雾霾危害大。”孟见琛慢条斯理地挤上牙膏,又补了一句,“昨晚没弄进去,应该不至于。”
陈洛如想了想,竟不知该如何辩驳。
她自言自语道:“对哦,我不会怀孕的。”
孟见琛伸手拽了下她发箍上的兔耳朵,陈洛如“呀——”地叫了一声,说道:“你干嘛揪我耳朵?”
孟见琛放下牙刷,又把她的牙刷取来抹上牙膏:“那是你耳朵啊?”
陈洛如睇他一眼,心想怎么不是了。
“为什么不会怀孕?”孟见琛问。
陈洛如指了指自己的左臂,说道:“之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我植入过避孕胶囊。”
孟见琛:“……”
虽然不知道她是在防谁,但他总觉得陈洛如是在防着他。
这丫头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跟条泥鳅一样,逮都逮不着。
结婚前两年,他在美国上学,学业忙得很,好不容易抽空去看她,还被她放鸽子放到了摩洛哥。
第二次陈洛如故技重施,骗他去马尔代夫。
孟见琛哪里会信她的鬼话,当即让高骞调出了她的消费记录,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毛里求斯。
于是他亲自前往毛里求斯,把她抓了个正着。
怎么说也算是取得了智斗小娇妻的典型胜利,结果陈洛如打那以后对他的态度就更差了——压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从美国回来后,孟见琛忙着拓展事业版图,无暇顾她。
陈洛如远在英国,自然乐得逍遥自在。
可她既然毕了业,孟见琛就不能再纵容她在外为非作歹了。
哪怕被她讨厌,他也势必要将她带回身边。
夫妻分居异国四年,哪有这样的事。
刷完牙,陈洛如打算洗个脸,护个肤。
孟见琛面冷不丁说道:“过两天带你去医院把胶囊取出来。”
陈洛如立刻捂住胳膊:“不要!”
孟见琛撑着洗手台,闲闲道:“我看你挺喜欢你姐的孩子。”
他说的是礼礼。
作为礼礼的小姨,陈洛如并不想让礼礼跟孟见琛有任何往来。
不是她不喜欢礼礼,而是觉得孟见琛应该不会待见她这个小外甥。
毕竟就是礼礼的存在,才拆散了他原本的婚约——是个男人都不会给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