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媚生香(穿书)——墨染东风
时间:2019-12-06 08:27:37

  梦清公主要让叶皎皎知道,在君流景心中,叶皎皎到底算什么?不过是一介低贱的舞姬罢了.....
  叶皎皎的手指,不自禁的想要攥紧,可是却被君流景牢牢地禁锢住皓腕,她蹙眉不喜,心中越发的觉得冷。
  君流景说,梦清公主的舞姿艳惊天下,却丝毫不提及当年自己对他的媚上献舞。
  可能,在君流景的心中,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舞技,又怎能与高贵的北凉公主相比?
  而那宛若犹如在耳的声声呢喃,皎皎,你的舞,孤甚喜.....
  依稀昨日,恍然如梦,物是人非。
  “梦清谢殿下夸赞。那叶姑娘呢?想来她的舞技也定然不凡。”
  梦清公主开口问着君流景,即使男子没有回头,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自己会让叶皎皎知道,要君流景亲口告诉叶皎皎,她只不过是一介低贱的舞姬而已。
  叶皎皎的呼吸微窒,僵硬的手腕轻颤,君流景看向那娇美潋滟的女子,她低垂的剪羽,羽睫带着一抹好看又孤寂的暗影,萧瑟到让人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他知,她在不安,在不喜。
  “公主可以艳惊天下,而叶皎皎的舞姿,却只许惊艳孤一人。”
  君流景声音清冽如幽幽古琴,簌簌而过吹进她心。
  叶皎皎忽然抬眸看向君流景,水光之中的倒映,是不解与震惊,还有那隐隐间敛藏于心的不敢期许。
  “殿下为何如此说?”
  梦清公主眸光一沉,声音蓦然提高轻颤,脸上刚刚的女儿羞涩也全然不见。君流景的这番话,是何意?自己可以给天下间所有的男子跳舞,而叶皎皎却只许为他一人而舞吗?
  梦清公主甚至于踉跄走到了君流景的身侧,就这般偏执的看向君流景,眼底似是被心爱之人背叛却依旧不甘心深爱一般,看向君流景。
  “因为孤的女人,只许为孤一人起舞。若是其他人觊觎一眼,孤便会挖了他们的眼睛。”
  君流景勾唇哂笑,笑意带着一抹病态的幽冷,眸光看向画舫之上落座的众人,淡漠的双眸中满是杀意与嗜血,手中的剑柄,昭示着他的喜怒无常与暴戾。
  全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不少人原本还看着叶皎皎,此时纷纷低下了头,胆小的人甚至轻颤哆嗦了一下,生怕惹恼了君流景。
  眼下,所有人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叶皎皎哪里是失宠与太子殿下了?这太子殿下都追叶皎皎追到流觞阁的画舫了,还扬言所有敢看叶皎皎跳舞的人,都会被挖了眼睛。
  这是何等的霸道,帝王之宠爱,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消受的。不过,于女子看来,却无不羡慕叶皎皎,能让太子殿下一怒一下,只要看她起舞一眼,便会挖眼的女子,又怎会不是殿下的心间之宠?
  梦清公主脸色煞白,她眼底的泪珠一瞬间滑落脸庞,可那淡漠出尘的男子,却并未看她一眼,眼中只有叶皎皎一人。
  “殿下说笑了,妾不过是流觞阁的一介舞姬,自然不能只为殿下一人起舞。”
  叶皎皎敛去刚刚那忽然而至的心动,再一次抬眸看向君流景的时候,只是浅淡的媚笑,并没有女儿家听到心上人这般说辞之后,就流露出娇羞。
  因为,她不信他,她不信,这般心怀天下的男子,心中又怎会有儿女私情?他的心中没有她,幽兰草,梦清公主,允诺她回流觞阁.....
  一幕幕好似画卷,吹散了叶皎皎刚刚差点被他迷乱的心。
  他这般说,不过是因为,自私的霸道,就好似自己丢弃的玩偶,亦不能便宜别人罢了。但是这样的感情,并不是喜欢。
  她的话音刚落,君流景的眉心亦紧蹙,而河中忽然的晃动,湍急的河水,让画舫摇摆了一下,而叶皎皎也趁此甩开了君流景的桎梏。
  她平息了呼吸,转身走向台阶,心中的主意并未更改,她并不打算为他停留。然而几乎是与此同时,身后的男子,却偏执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带着隐隐薄怒的清冷声音,倾泻而出,给她的耳朵带去了丝丝凉意。
  “叶皎皎,孤不允。”
 
 
第110章 最适合的位份
  “殿下凭什么不允?”
  叶皎皎心中气闷,想到之前的种种,他总是这样,三番五次来搅乱她的心,却最终也无法给予她想要的负责。
  画舫再一次迎来了河中的急流,忽然而至的晃荡,好似让叶皎皎的情绪有些失控,她看着君流景那紧抿的薄唇,委屈气闷,眼眶不自禁红了。
  然而,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眩晕,随即有些恶心。
  “哕.....”
  叶皎皎扶着君流景的手臂,脸色有些发白,差点呕吐出来。
  君流景见她额角溢出细密的冷汗,不由眉心紧蹙,抓着她皓腕的手指,在衣袂中,悄无声息地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而怀中女子半点都没有察觉,似是脸呼吸都有些虚浮,脸上带着些许的倦意。
  叶皎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以来总是有些精神不济,整日昏昏沉沉,也没有胃口用膳。但是像今日这般呕吐恶心,还是头一次。
  君流景冰凉的指间,感受到脉搏的跳动,那原本淡漠的双眸,瞳孔忽然一缩,紧抿的薄唇渐渐松开,眉心舒展,唇角比自己的上扬。
  他忽然哂笑出声,一扫刚刚的薄怒与冰冷,反而强势地将怀中的女子打横抱起,并让杨振迅速让画舫回到岸边。
  “殿下,请放开妾,你凭什么.....对妾这般.....”
  叶皎皎压低声音,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然而眉眼间尽是薄怒,君流景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的将自己抱起来,当她是什么?就如此轻贱吗?
  君流景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原本清冷的眸子仿若初春融了的冰雪,他笑起来的样子,风光霁月,就连叶皎皎都有点看得晃神了。
  这是君流景,发自内心的笑容。可是,为什么?
  “叶皎皎,就凭你是孤上了皇家玉牒的太子侧妃。故而,孤要抱你回府,无人可置喙。”
  太子侧妃.....
  叶皎皎水眸睁大,一脸的惊诧,她什么时候是太子侧妃了?她怎么不知道?
  而这时,却有人比叶皎皎更加的激动,梦清公主直接上前一步,甚至想要靠近君流景,差点抓住他的衣袂,可却被君流景浅浅的一道内力阻隔住,让梦清公主不得上前。
  “太子殿下,梦清此次来天圣,世人皆知梦清痴心,只为等殿下与梦清大婚,天圣北凉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可殿下如今立叶皎皎为太子侧妃,又置梦清于何地?”
  梦清公主此刻再难伪装脸上的情绪,她快要疯了,她没想到,叶皎皎已经回到了流觞阁,可是君流景依旧将叶皎皎这个低贱的舞姬,抬为太子侧妃!
  还未与她大婚,就先给了妾侍名分,那么,她堂堂北凉公主的颜面,置于何地?
  叶皎皎在君流景的怀中,轻咬红唇,眼眶也有些发酸,君流景这个渣男!明明都要跟梦清公主大婚了,竟然还强迫自己当他的妾侍!
  叶皎皎原本藏在衣袂中掩面的手指,忽然放在君流景的心口处,狠狠地一掐,发泄一般的用力。想要让君流景放开自己,这太子侧妃的位置,她不稀罕!
  随即,叶皎皎能清楚的听见君流景的一声闷哼,然而君流景的双臂半点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用力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将她抱得更稳。
  任由她撒气,任由她掐着自己,却依旧心情极佳,半点没打算将她放手。
  “梦清公主,孤说过,望你自重。”
  君流景蹙眉淡淡地说道,眼底是凉薄与无情,这才是真正的君流景,在面对其他所有人的君流景。
  只是这样的君流景,偏偏对叶皎皎不同,这是让梦清公主最难接受的。
  “殿下.....”
  梦清公主再难控制脸上的泪意,瞬间弄湿了脸庞,美艳的小脸苍白绝望,却依旧不甘心。
  君流景,你对我,好生无情。
  与此同时,船也到了岸边,船夫因为惧怕君流景,可谓是十分迅速地返回了。
  君流景抱着怀中的小女子,直接下了船,对于身后的梦清公主,吝啬到没有一丝停留的眸光。
  “公主.....”
  陆少棠十分贴心的将一方锦帕递给了梦清公主,桃花眼中温润如水,然而那唇角却带着一丝讽刺。
  还真是可惜,叶皎皎又被君流景带走了.....
  不过,来日方长。
  在这一点上,他与梦清公主倒是有些相似。
  “陆世子.....”
  .....
  太子府。
  “皎皎,可是消气了?”
  叶皎皎被君流景放在床榻上,呼吸之间,尽是她身上的幽香气,这是让君流景这半月以来,最为安神的味道。她回来,所以,半月以来的烦闷与乏累,似乎都好了。
  “殿下食言了,你答应了妾,送妾回流觞阁,如今又将妾接回来,这般出尔反尔的做法,并不应该是殿下所为。”
  叶皎皎面容微冷,没有看君流景,若不是他强硬的将自己抱回来,此刻她已经离开京城了,而神医谷那边,白白浪费了布局。
  “孤并未食言,孤允你回流觞阁,可孤却并没有说允你停留的归期,故而,孤带你回府,理所应当。不是吗,孤的太子侧妃?”
  君流景对于小女子生气的模样,并未气恼,声音温润,看似耐心十足,他还命厨房送来了一碗燕窝,递给了叶皎皎。
  叶皎皎抬手一挡,并未打算吃下,她的五指攥着衣袂的红纱,脸上一白,心中觉得讽刺。
  呵,太子侧妃,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是这个妾侍的身份!这个身份,与她而已,只是一场讽刺,他难道不知,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不,他知道。只不过,他做不到。帝王之爱,又如何许一人唯一。
  “殿下,妾不想要这太子侧妃的名分,妾看不上呢.....”
  叶皎皎脸上苍白,笑得讽刺,望向君流景的那双水眸中,亮得刺眼,晶莹好似会瞬间滑落。
  君流景原本温润的眸光,似有暗流涌动,他眉心轻蹙之后又倏尔放开,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她傻得忽然让他有点心疼。他不懂,作为一个女子,她为何非要这般偏执?
  “皎皎,莫要任性,眼下局势不稳,孤已经许你如今最适合的位份。”
  君流景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墨发,指间柔软,声音异常温润,原本淡漠的眸子带着难得的情意,哄着身前的女子。
  他如今是天生太子,可他想做的,却是这天下的君主。太子妃的位置脏了,因为这三个字,会让他想起顾倾卿那个恶心的女人。
  故而,侧妃之位,在君流景眼中,确实是如今最合适叶皎皎的身份。待他登基为帝,他会给叶皎皎最尊贵的荣宠。只不过,眼下并不是跟她说这些的时候。
  叶皎皎平静地看着君流景,不再言语。
  然而心中,却一片冰凉。最合适她的位份?果然,君流景的心中,自己也只配当一个小妾。她又何必再开口自取其辱。
  原本叶皎皎以为自己是不想睡的,可是被君流景喂了几口燕窝之后,躺在床上倒是昏昏沉沉睡着了,只觉得自己乏累异常。
  翌日。
  侍女端着一碗补品,说是太子殿下要她喝下的。叶皎皎看着那补药,忽然想起了之前每一次侍寝之后,君流景都会送来这样一碗补药。
  她不由眼眶发酸,心中讽刺,那一碗碗的补药是什么,她心知肚明。他明明不想要她生下孩子,在落月山庄之时,却偏偏跟她说,要她把她的心给他,要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她以为,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她的,可是,那株他送的幽兰草,却好似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真相,就是如此残酷。
  叶皎皎端起了那晚药,熟悉的药香气,比以往的每一次更为浓烈,浓烈到让叶皎皎恶心,刺目到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嘭——”
  叶皎皎在这一刻,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直接将手中的药碗咂碎,药汁瞬间飞溅,吓了侍女一跳。
  “叶姑娘.....”
  “出去。”
  叶皎皎脸上冰冷,不再看侍女一眼,而侍女也是慌了神,生怕没有按照殿下的吩咐,让叶皎皎喝药,而自己受到责罚,她连忙退了出去,随即便汇报给了杨振。
  不一会儿的功夫,叶皎皎就见君流景来了她住的梨园。
  此时正是晌午,阳光正足,男子似如薄玉一般的俊颜,显得丰神俊逸。
  只不过,他的脸色,看上去似乎苍白了一些。
  君流景走到女子身边,女子见他进来,也完全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就这般坐在那里,直接垂眸,并未看他。
  让叶皎皎诧异的是,君流景竟然蓦然蹲下,双臂揽住她的皓腕,抬眸温润淡笑的看着她,眼底是她熟悉的纵容与宠溺,然而极淡。
  “皎皎,还在与孤置气吗?”
  “妾不敢。”
  她淡淡地说道,羽睫轻颤。
  “不敢?依孤来看,在孤面前,没有你不敢的事。”
  君流景勾唇哂笑,打趣哄着面前的女子,耐心十足。
  叶皎皎并未回应,也没有出声,任由君流景这般抱着。
  “既然不气了,为何不喝补药?”
  听了君流景的话,叶皎皎淡漠的眸光终于有了波动,看向君流景,克制不住的恼意。
  “妾为何要喝药?殿下莫不是忘了,昨日妾并未侍寝,所以殿下不用如此小心,非要看着妾喝药才放心。”
  叶皎皎这句话说的声音逐渐放大,甚至有些轻颤,这一刻隐隐有着愤怒。不曾侍寝,没有孩子,喝什么药?君流景在怕什么?
  君流景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然而却想起医书中看过的,女子有孕之后,情绪难免失控,他并没有想到,一碗补药,让她的反应这么大。
  “皎皎,你的胎象不稳,莫要任性,安心喝补药,才好为孤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儿。”
  君流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蓦然柔和,眼底温润,如消融的冰雪,他抬手将她发丝间的梨花白拂掉,动作轻柔。
  “胎象.....你是说,我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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