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之圆梦巨人——光芒在我心
时间:2019-12-08 09:32:00

  江映蓉只好对着一旁的族老眼露哀求之色,希望族老能帮着她逃离薛姨妈的魔爪。族老看够了热闹,才出声安慰道:“还不赶紧将你们太太扶起来,把老爷抬出来,再去请个大夫过来。”如此一说,薛姨妈立时不哭了,不用人扶自个先起身,指挥着人赶紧抬人,撤灵堂。
  好一通忙乱,薛姨妈母子三人还有族老等几位薛家宗族上的重要人物齐聚薛府正堂,眼巴巴的瞧着正闭着眼把脉的大夫,等着最后通牒。老大夫心中也是啧啧称奇,要知道当初薛大老爷的死亡诊断还是他下的,万万没想到今日又被火急火燎的抬到薛府,去请他的小厮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话也说不清楚,老大夫以为府里有其他人突发急症,也没多问,背上药箱就过来了。等进到正堂一看,不是薛大老爷又是谁?那一身寿衣还没来得及换下身,死去的人又活了,可真是应了那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老大夫为避免下错诊断,这次的脉摸得尤为仔细,又细细的看了薛大老爷的面色,掀起衣袖看了看手臂,心里的疑惑越发多了。人确实还活着,但之前死亡的诊断也没下错,毕竟已经过了七天,尸体保存的再好也免不了有尸斑出现,脸色也透着死人才有的青黑,不像有活人的鲜活气息,体温也比正常人低很多,但是呼吸心跳都有,只不过比常人要慢上许多,别人跳四五次他才跳一次。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老大夫眉头紧锁,沉思时还时不时摇两下脑袋,看的一旁的人一颗心又重新悬起来,到底是怎样个情况,倒是赶紧说啊,这不是让人着急嘛!
  “大夫,您看?”又是族老先问。
  “奇哉,怪哉!老夫行医数十年头一次见着这样的症状,明明七日前已经死了,今日竟然又重新转醒,薛老爷现下是活着,可与正常人却又不一样,呼吸缓慢,脉搏无力,体温偏低,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说一句不中听的话,竟像个活死人一样。”
  “那有得治吗?”薛姨妈这会儿忍不住了,她能受得住丧夫一次,却受不住丧夫两次,明明重新给了她希望,若是再次被打破,她不知道会不会发疯。这会儿薛姨妈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老爷能活着,那全家的主心骨就在,她就不害怕,哪怕真的是活死人又能怎样,薛家多的是钱,大不了遍请天下名医,实在治不好要躺一辈子,她也愿意伺候一辈子。
  “恕老夫无能为力,这样的病症实属罕见,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生照顾,靠薛老爷自我恢复,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好了。”老大夫这会儿也不敢随便开药,只给了个这样的回复,便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老爷,我可怜的老爷啊!”薛姨妈一想到自家老爷极有可能一辈子维持这种状态,就悲上心来,扑到床前痛哭起来。毕竟愿意照顾是一回事儿,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又一次被扑倒的江映蓉生无可恋的望着头顶帐子的花纹,一边努力转移自个的注意力,薛家真有钱,这做帐子的料子都这么金贵,一边在意识里催促738动作快点儿,她必须得赶紧开口说话,否则动不动就来这一出真的承受不住啊,关键身上这位不过二十出头的薛姨妈还颇有料,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种活死人状态唯一能安慰江映蓉一点儿的就是她起码不用承担作为夫君的义务,毕竟大家都才二三十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要真是大好了可真就没借口啦。
  最后,还是族老看不过去,出声制止:“王氏,正初往后还要托你照顾,保重好身子,别吓着两个孩子。”
  如此一说,薛姨妈才渐渐止住了哭泣,用帕子擦了擦通红的眼睛,才想起遗忘在一边的一双儿女,“蟠儿,宝钗快过来,让爹爹看看你们。”这是准备打一打亲情牌,让躺着不能动弹的薛大老爷牵挂着一双儿女,免得他两腿儿一蹬又去了。
  薛蟠还好,到底知了一点儿事,宝钗不过虚岁三岁而已,根本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几日家中人来人往,乐声不断,这会儿被亲娘召唤,迈着小短腿儿,还不忘拉了拉在发呆的哥哥,往床前走去。
  然后床上就多了两个白嫩嫩的小包子,都是圆圆的脸盘,颇为丰腴,胖胖的身子,团坐在床上就跟两个团子似的。兄妹两个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对着床上纹丝不动的人脆声喊了一声“爹爹”。
  果然再熊的孩子都有招人疼的时候,这么个白胖小子真看不出以后会成为那样一个闯天闯地的混球人。不过,蟠小子,你这一世也没机会作恶了,江映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绝美的计划等着伺候幼年版薛蟠,要是这样还能长残,走上不归路,江映蓉就甘拜下风。
  年幼的薛蟠看着老爹目光灼热的盯着他看,莫名的觉得背后凉凉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可还没开始学会思考的大脑硬生生压下了这股直觉,反而咧开嘴傻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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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 薛大老爷诈尸啦
 
  “你们听说了吗?薛大老爷又活了。”
  “他不是已经死了六七天了,怎么活下来的?”
  “这就是神异之处, 以前虽听说过有人死后重新还魂, 可最多不超过两三天。那薛大老爷愣生生死了七天,在下葬当日又活了,按说即便是个身体康健的正常人连续七天不吃不喝也活不下来, 可薛大老爷却是个例中的个例, 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那薛家上下不是要吓坏了?”
  “可不是, 据说事发不过几息时间前去吊唁的宾客就走了大半, 都以为是薛老爷的鬼魂作祟。”
  “那薛老爷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难不成阎王殿走一遭,阎王老儿不收他又给送回阳间了?”
  “有说是薛老爷生前乐善好施,善事做多了,阎王感念他的善举,便重新给他赐了几十年阳寿。”
  “还有说是薛家那位大爷孝心感动上天,硬生生把薛老爷给哭回来了。”
  ……
  金陵城内关于薛家大老爷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缺少娱乐的百姓极尽想象之能,编排出各种版本, 以满足好事者的欲望。
  而谈论的主角仍躺在床上挺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可喜可贺。针对此次死而复生, 江映蓉编了一套说辞,不管是否完美,是否值得推敲,反正薛姨妈信的是真真儿的。
  江映蓉只说做了一个梦,迷迷糊糊的跟着队伍往前走, 到了一处阴森巍峨的殿宇,名曰阎罗殿,却听到薛蟠的哭声,突然清醒过来,之后想要顺着哭声往回走,却被鬼差压到殿内,坐上凶神恶煞的判官翻着生死簿准备进行判决。
  “堂下可是薛正初?”
  “正是小人。”
  “你阳寿未尽,为何到我阎罗殿?”
  “回大人,小人不知,既然阳寿未尽,大人可否送小人返回阳间?”
  “哈哈哈……”
  “进了我阎罗殿,哪有再回阳间的道理。本君念你生前多行善事,座下还缺一登记造册的文书,你可愿意?”
  “大人明鉴,小人家中还有娇妻幼子无人依靠,求大人开恩,容小人返回阳间,待幼子长大成人,小人自愿回到阎罗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你当真想要回去?”
  “当真!”
  “好,本君就成全你,不过回魂容易,想要活着却难,只有你家中长子薛蟠不断做善事,行善举方能保你平安无虞,倘若有任何恶行将会立马反噬在你身上,若屡教不改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回去吧。”
  ……
  “我被阎罗王一袖子扇飞了,再醒来就是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江映蓉绘声绘色的讲了这一番虚拟的遭遇,听得薛姨妈连声直念佛号,感谢老天保佑之类。
  “蟠儿,你听到了吗?你爹能捡回一条命着实不易,你往后万不可做恶事,行恶举,要多做好事,要成为一个好人,你爹才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们。”这一番说辞薛姨妈深信不疑,若不是这样神奇的经历自家老爷说不定也不会有机会再次醒来,立马拉着薛蟠教育起来。而且在薛姨妈看来,成为好人这件事情是个好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并不是刻意为难儿子,自然说的很轻松。要是她知道本来命数中薛蟠会做的混账事儿,就能够体会到这样的要求是多么的有难度和高标准。
  小小年纪的薛蟠还不知道做好事是一个非常非常辛苦且有难度的过程,拍着胸脯立下保证:“娘,你放心,蟠儿一定做好事。”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将要付出什么,舍弃什么,此时的薛蟠还不知道,等长大成人后再回想当初立下的誓言,不禁泪千行,谁TM知道原来做好事,当好人竟然那么难,他不想成为薛大善人,他想做薛大恶人。可惜习惯成自然,一直到薛老爷去世,再也没有事情约束薛蟠必须行善,可以随心所欲活一回时,薛蟠才发现原来做好事也会成为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改不掉好不好。
  “好事,好事……”小豆丁宝钗握着小拳头一脸郑重的附和着,虽然话说不太全,但是小姑娘心里很明白,只要做好事,爹爹就能活着,娘亲就不会流眼泪。哥哥,你要加油,妹妹一定会一直督促和支持你的!
  738木着一张脸:“小蓉儿,我觉得这一世你只要活着就能躺赢了,两个最严厉的监督员已经上任,你不用再多做什么。”
  “738,看破不说破。”江映蓉忍不住又是一记白眼,不躺赢也没办法啊,身体不允许,条件也不允许啊!附身在这么一具已经坏了七八成的身体里,一待至少十几年,继续保持精神正常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得不说江映蓉随机应变的功夫还是很厉害的,能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快速找出一条最轻松最有可能实现的任务方式,必须竖根大拇指。如此一来,薛姨妈也很难成为那个毫无原则宠溺儿子的慈母,毕竟牵涉到夫君的身家性命,容不得丁点儿马虎。再加上宝钗在一旁看着,薛大少爷的日子会有多么水深火热可想而知。当然,若是薛蟠有丁点儿松懈,或者背地里干了什么坏事儿,江映蓉立马能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届时不用她多说什么,自然有人为她出头,这种感觉想想就觉美滋滋呢。
  “老爷,您此番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上天垂怜,既然上天派人指点迷津,不能单靠蟠儿一人,咱们家往后都要多行善事,我准备从今往后每个月都以老爷的名义施粥三日,保佑老爷早日康复。”薛姨妈觉得生活有了盼头,风风火火就要干起来,好事多了总不会有坏处。
  “太太安排即可,往后要辛苦太太了。”薛老爷(往后都称薛老爷)适时表示了一些感动之色,虽然脸色僵硬发青,不过看着薛姨妈被点燃的斗志,从内而外散发出的一股坚强之气,看来是体会到了来自夫君的感谢。
  “老爷说的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
  之后薛姨妈不光要照顾躺在床上的薛老爷,还要忙着布施行善,间或还要处理生意上的事儿,忙的那是脚不沾地,幸而生意账目之事有薛老爷帮忙,薛姨妈才觉得压力减轻不少。本来薛姨妈是不准备拿生意上的事烦扰尚未复原的薛老爷,可她妇道人家本就不善经商,陪嫁铺子都是小打小闹,乍然间接了偌大一大家子的生意,难免吃不消,薛老爷看不下去便主动帮忙,只要薛姨妈将事务账目口述,再给出解决方案,之后由薛姨妈作为代言人去实施,看薛老爷并无不适疲累之态,薛姨妈才默认此法。
  本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经过二人的不懈努力,原本有些颓势的生意日渐好转,各处掌柜的心思慢慢也安定下来,薛老爷的精气神儿也好了许多。可在这一日薛姨妈查看账务之时,被匆匆赶来的下人吓得身子一软。
  “太太不好啦,老爷吐血了。”伺候薛老爷的下人一脑门的汗,可想而知这一路跑的有多快。
  薛姨妈丢掉手中的账册,猛地起身,却因为这个消息而身子发软,差点栽倒在地,被身边伺候的婆子丫鬟眼疾手快的扶着才稳住身形,几乎被人驾着往薛老爷的屋子里赶去:“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大夫请了没有?”薛姨妈只觉浑身的血液越来越凉,手心一片濡湿,咬着舌尖保持清醒,不让自个晕倒。
  “管家已经去请大夫了,老爷正在听人念书,突然脸色发红吐出好大一口血,小人就赶紧过来禀报太太。”
  问不出所以然,薛姨妈脚下生风只想快点亲眼看到情况,心里不住的祈祷,祈求老天保佑老爷平安无事。
  薛姨妈到时,下人刚擦干净血渍,帮着换了新的衣衫。
  “老爷,你没事吧?”
  “无事,咳咳……,咳咳……”
  薛姨妈拿着帕子帮着擦拭,却又擦出一些血沫,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高声道:“大夫呢,快点儿请大夫过来。”
  “太太别哭,别哭……”薛老爷这一安慰,薛姨妈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大夫把了脉,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查了用过的茶水和参汤也没有任何问题,看着薛老爷确实渐渐稳定下来,没有再吐血,薛姨妈才放大夫暂且回去。
  发生吐血这么严重的问题,薛姨妈自然要彻查一番,看是不是有人偷懒,或者动了什么手脚没被发现,等挨个问了一个遍,连丁点儿问题都没发现,薛姨妈一颗心又住不住提起来。凡事最怕这种不确定因素,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才最可怕,连预防的法子都没有。
  薛姨妈绞尽脑汁想要找出问题症结,看一看是不是哪里忽视了,突然灵光乍现:“大爷这会儿在哪?叫他过来。”
  “娘,你找我?”薛蟠手里捧着一个罐子正好进门,扑到薛姨妈跟前,浑身乐滋滋的,仿佛有什么好事。
  “你今日都做了什么?”薛姨妈擦了擦薛蟠脑袋上的汗。
  “背书,吃饭,斗蛐蛐。”薛蟠掰着指头汇报着今天做过的事情。
  “还有呢?”
  “就这些。”蛐蛐他斗了大半天,还没来得及干其他的。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看着一向温和的亲娘前所未有的严肃,薛蟠突然觉得有些底气不足,绞尽脑汁想了想,才诺诺道:“我踩死了一只蛐蛐。”
  “什么?”薛姨妈觉得抓住了关键点,声音不由得拔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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