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头发还有一半是黑色的卡普中将,这个连孙子都有了的五十代叼着仙贝,见我看他便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我来。
“小孩子喝什么咖啡!还是乖乖喝牛奶吧!”
卡普中将说着就直接从我手(爪?)里抢走了剩下的咖啡,直接丢出窗外。虽然我也觉得这破咖啡只配去浇花(呸,花花草草做错了什么要喝这种东西),但我还是钦佩了一下卡普中将这十几年如一日不给赤犬面子的胆魄(说到底卡普到底给过谁面子啊,红发吗?)
而赤犬的脸色自然很难看,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何我从他的视线里看出了“连这点苦都吃不了的海军根本不配说自己是海军”一行血红的大字,连忙移开视线抓起牛奶瓶灌了自己一大口牛奶,灌完才在赤犬大将越发险恶的视线里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真的很像是在挑衅。
……人、人家确实还是小孩子嘛!
我一边心虚地想着,一边为了压惊又灌了自己半瓶牛奶。
糟了这看起来更像挑衅了。
卡普在一旁拍着桌子笑得都要断气,就差没有把“哈哈哈哈哈萨卡斯基你也有今天”这句话说出来了。
“比起这些,还是先来讨论一下司法岛的驻军问题吧。”
打破了渐趋高热的空气的是泽法,紫发的年长者抱起双臂,代替不在场的战国元帅压住了全场。
……嗯,如果他没有在散会之后特意过来摸摸我的头还塞给我一把糖,看起来会更像是一个公正无私的大佬吧。
因为莉莉·玛莲悲惨的身世遭遇,泽法大将虽然在训练我的时候十分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过于严格了),但是私下相处时对我一向是纵容得几乎有点溺爱了。我张开手掌从他那里接过糖果,小心地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樱桃味,是我在穿莉普的卡牌时最喜欢的味道。这个甜味让我眯起眼来,对着收养我的老者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谢谢。”
以“黑腕”的凶名闻名在外的海军大将闻言只是又摸了摸我的头,转而看向青雉。
“玛莲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我顿时不满地抗议起来:“是他给我添麻烦才对!”
青雉伸手抓了抓头发,露出一丝含混的笑来:“这倒没有……莉莉也是好心,确实,办公的时候还是不好偷懒太过啊……这点她也没错。我也确实该注意一点了。”
泽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辛苦你了。”
青雉则是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扬了扬唇角:“没什么,我可是海军啊。”
在一旁听着两人打哑谜的我:“???”
不行,莉普的智力完全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对话。
我干脆放弃了思考,直到晚上卸下英灵卡牌躺在床上,才开始在脑内呼唤ai。
……对不起,我的脑子虽然比莉普聪明一点,但其实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
所以我要求助于可靠的星际文明前沿超上级ai。
而ai也干脆利落地给出了答案。
“大将作为海军的最高战力是要长期镇守海军本部的,而青雉认为自己的战斗力应该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而不是长期闲置在本部里,所以他会在本部不太忙碌的时候偷溜去其他地方巡视情况。战国和泽法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都没有对青雉的行为进行什么直接干涉,当然,他偷懒也是真的在偷懒。之前他偷溜次数太多了,所以战国他们才让你稍微盯着他一点,别让他偷溜得太过分破坏海军形象。但是因为你盯得太紧,青雉只好在办公时间以外的时候去巡视,这段时间都没有怎么睡觉,所以泽法才来问一下他有没有问题。”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的人你以为他是个摸鱼怪,其实他背地里是个劳模吗?
“是、是这样的吗?”我心虚得额头直冒冷汗,“我还以为三大将里他是最爱摸鱼的?”
ai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你在说什么,最爱摸鱼的明明是黄猿。青雉在关键事情上什么时候掉过链子,顶上最出力的除了赤犬就是他了,剧场版z里面还追着泽法跟去了每一座endpoint,好好一个能力者为了给路飞他们送情报在温泉泡得差点昏迷。反倒是黄猿,在香波地一脚一个超新星,结果最后一个人也没抓进去,让他去抓泰格给泰格溜了,让他去杀泽法,第一次还给泽法跑了,新剧场版里他连屠魔令都能撤……他划水划得简直就是在仰泳好吗?”
我冷汗流得更厉害了:“你说的对……”
ai默默翻了我一个白眼:“你以为青雉在底层军士和青年军官里面的支持率是怎么来的?总是摸鱼的大将是不可能有那么多支持者的。他肯定是做过不少实事还做得不错才能有支持者啊。”
我已经恨不得把自己捂进被子里了。
“呜呜呜那我岂不是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不对我是不是说了好多失礼的话!”
卸了莉普的卡牌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到底有多毒舌……这tm就很尴尬了!很尴尬了!!!
“没事。”ai用细细的触手拍了拍我的头,以示安慰,“你要相信这个世界的沙雕,他们说你没有给他们添麻烦就是发自内心的认为你没有给他们添麻烦。青雉说没关系就是真的没关系。真男人怎么能连这点毒液都经不起。”
我:“……你这是性别歧视刻板印象你知道吗?”
……
……
……
不管怎么样,人犯了错就要想办法弥补。大人们不是常说吗,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ai:二十【哔】岁的人了能不能别厚着脸皮装嫩了)。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第二天特地没有去蹲守青雉,而是放纵他溜出海军本部,在他一边喃喃着“奇了怪了莉莉今天怎么没有来逮我”一边利落跨上自行车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青雉的背影一顿,随后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一样放松下来,一边念着“果然还是来了”一边转过身来。
然后他的眼睛差一点从眼眶里滚出来。
“莉、莉莉???”
“怎么,露出这个表情,是为这个姿态感到惊讶了吗?”我稍稍吊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略显恶质的笑来,“喂,既然知道我是变变果实的能力者的话,知道我会有不止一种外貌姿态可是最基本的情报搜集吧?”
然而青雉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他难以置信的视线聚集在我的……胸前。
“你这家伙到底在看哪里啊!?”我不满地向前迈了一大步。
“所以……变变果实能力者也能……”他不知所措的在自己胸前来回比划,“说大就特别大,说没就一点也没有吗?”
“啊啊!真是的!你们男人就那么喜欢赘肉吗!”我气恼道,“别看了!这个形态就是没有胸的!一点都没有!你再看也不会长出来的!”
青雉遗憾地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我的腿上,而后他露出了比先前更加惊讶的神情。
“你的腿……”
“怎么样,很漂亮吧?”
我洋洋得意地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如刀刃般锋利的双脚,就像莉普的双手自手肘以下全部被凶恶的金属利爪所代替一样,这个卡牌自膝盖以下全部被纤长而尖锐的金属义肢所代替,膝盖那里有着尖长锋利的凶刺,双脚则是纯黑的利刃。我晃了晃自己被长长的黑色袖子遮挡起来的双手,轻巧地坐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
“之前那个样子实在太笨重了,真的坐上来你大概骑不动车,所以特意换了一个轻便的状态来。放心吧,虽然这个状态的破坏力及不上之前,但是攻击力可是最强的。”
我侧过头看了一眼还呆站在原地的男人,有些不满地点了点脚尖,催促道。
“不是要去巡视吗,带我一起去啊。”
追男人的姿势除了把他死死捆在身边,还可以和他一起到处跑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搞不成,追着月亮跑我还做不到吗?
青雉呆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挣出了几个字。
“那你的工作……”
大将和副官一起翘班,文书工作还要不要做了啊!
我对此倒是很淡定:“没事,有小a呢。它会好好完成的。”
ai:让下属替自己加班的上司是人间之屑(确信)。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底,女主到底为什么要唱好汉歌【
大概是因为她是真男儿吧【
军法会议上的咖啡就是艾斯扉页故事里那个海军基地喝的咖啡,难喝到全场海军都吐了。
我觉得赤犬应该很喜欢这玩意儿……
一个给没有打过ccc游戏的法狗玩家的温馨小科普:
1,莉普的体重是一吨;
2,这一吨绝大部分都是她胸的重量;
3,莉普的胸是掉进去就有去无回的回收站,丢进去的东西除了咕哒子基本上没有捞回来的(打捞者bb:深藏功与名),想埋胸的请做好死的准备;
4,莉普的爪子是穷凶极恶的压缩机,可以把人和周围的环境一起捏成不可回收的废旧数据(同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帝王花都可以一爪捏爆;
5,莉普筋力很高但是敏捷很低,真的很笨重呢,毕竟是一吨。
6,莉普具有跟·踪·狂属性,并且很毒舌,是各种意义上的坦克职业,而且有点爱偷懒,虽然关键时候不会掉链子就是了。
7,莉普的嫉妒心其实还蛮强的(……),曾经因为嫉妒bb制造的机器人太过可爱会吸引走前辈(白野)的视线所以把对方砸成了不可回收的废品……不过她现在改好了。
我永远喜欢莉普。
《莉莉·玛莲》是一首歌的名字,我个人还挺喜欢的,推荐。
第304章 “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说人话。”“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转转。”
前前后后六辈子(……)加起来,我也没有体验过骑行这玩意儿。
现在我发现,骑行其实还挺好玩的。
ai在我意识中凉凉吐槽:“废话啊,蹬车的又不是你。”
我则毫无愧疚之心:“他青雉堂堂一个海军大将,蹬车带个妹子算什么累啊。再说了,莉莉丝的体重才只有33公斤,不就跟驮个小孩子一样,轻松啦轻松。”
ai在我脑海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33公斤是去掉金属义肢的重量,加上是53公斤,你清醒一点。”
我则冲它回敬了一个白眼,干脆利落地往后一靠,直接用后脑勺撞在青雉的后背上,把问题直接抛给了正主。
“你觉得累吗?”
“嗯?完全不累啊。”青雉继续蹬着脚踏车,声音连一丝喘都没有,“莉莉小姐很轻,我都没感觉到有什么重量……你有好好吃饭吗?”
“当然有。不过现在这个状态是果实能力啦,不是我真实的体重。”
我洋洋得意地踢了一下黑色的裙摆,在心里冲着ai高高昂起了下巴。
“看吧,人家自己都说没问题了。”
ai呵呵一笑,在我的意识里喷了我一脸墨汁之后彻底不理我了。
我悻悻地睁开眼,却听到青雉问了我一个问题。
“变变果实的能力是可以把肢体也变成这样的吗?”他又补充了一句,“据我所知,上一位果实能力者的变化似乎只停留在服装与发型的改变,并没有这么夸张的变化。”
“那是没有完全觉醒前的用法。”我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完全觉醒之后可以24小时都维持在这个状态,我的最高记录是维持了9天,不过维持那么久会很累,所以我现在一般都不这么干。果实能力觉醒之后,因为和幻想人物同调太深的原因,不管是身高体重还是性格都会无限趋近于那个幻想人物。肢体自然也不例外。”
“原来如此。难怪胸部会……”青雉的声音猛地一噎,“……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我哼了一声,放下高抬的右腿,将膝盖上尖锐的长刺从青雉的后背上收了回来,只留下后背的白色西装夹克上面的一个小洞。
青雉十分具有求生欲地重起了一个话题:“不过这些状态都很漂亮啊,这个状态也很好看。啊。你的入职照片上也是什么幻想人物吗?”
……居然敢提起女孩子的证件照,我看他是根本不想活了。
我暗暗咬了咬牙,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是。”
“居然不是吗?”青雉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意外了。
“刚加入海军的时候我的伤还没有好全罢了。”我的声音很是漠然,“那时候我还做不到24小时都维持在能力状态,只是证件照而已,就用本来的样子去拍了。”
“……是这样啊。”青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微微低了下去。
之后他没有说话,梅尔特莉莉丝的性格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我坐在他的脚踏车后座上,用迟钝的双手抓着后座,任由海风吹动我的长发与裙摆,仰起头来看着蔚蓝的晴空。
天空蓝得没有尽头,大海也是一样蓝得没有边际。那种蓝太过纯粹,显得如此遥远,而又孤独。只有海风无休无止地从耳边拂过,还是说,那只是车子行进时带起的气流呢?
雪白的流云带着淡淡的影,从我们的头顶飘过,在风声中缓慢而难以捉摸地变幻着形状,看得久了,会完全想不起第一次见到这朵云时它是怎样的形状。
这样的景象让人感到荒凉,甚至孤寂。
我低下头来,静静看着白色的冰棱向着远方延伸,就像是目送航迹云的远去。自行车碾在冰辙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平时或许会让人觉得有些吵闹,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会让人感到有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