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涌动着墨色与深情,慢慢靠近...
久久不见他动作,晏时欢撅了嘴,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轻巧一搭,环上男人的脖子。
“你都不抱抱我!”
她主动抱上他,语气里娇声的埋怨。
...
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无奈的低笑,声音哑了一点点,环上她的腰,将人拥在怀中,“好,抱你。”
紧紧抱着娇软的人,男人心里有些满足,不住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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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雪无声的落下,侯府内一片寂静。
偶有下人走过,带起雪地上咯吱的声响。
自侯爷吩咐过后,夜里的侍卫便没有交接这一说了,特别是最近,被警告着提起精神来,侍卫与暗处的暗卫们皆小心注意着动向。
且今日侯爷被召入宫,他心里不安,将自己的贴身暗卫也留在屋前保护,再次狠狠的交代了他们,由此,今夜大家都提了十二分心。
夜渐重,自围墙外的男人隐于黑暗,屏气凝神一鼓作气翻墙而入,不免发出一丝声响,近些的侍卫警惕的立马便看了过来,下一瞬便瞧见黑影唰一下溜了进去。
瞬间警惕,侍卫大声通知:“有人潜进来了,紧急戒备!保护好主子们。”
一时间,消息迅速通传,在晏时欢和侯夫人院外的护卫皆是提了心的警惕着,生怕有一丝风吹草动。
晏时欢被这闹声吵醒,睁开眼发现春柔已在身旁侯着,迷糊着还未清醒,眨了眨眼疑惑,“怎么了?”
“有人闯入府了。”春柔见她娇憨的模样轻笑了一下,轻声回答。
一个激灵,晏时欢倏然坐了起来,整个人清醒了,“快让人看看娘亲那边怎么样了!”
担心得不行的说罢,掀了被子就想下床。
“小姐,您还是先待着吧,夫人那边也有人守着的,您就别出去了。”春柔担心的拦下自家小姐,这两个院子都派了人重重守着,若是出了院子,就怕有什么诡计预料不到。
蹙眉担心了许久,晏时欢平静了下来,咬着唇点头。
另一个院子里,侯夫人也是同样的情况,身旁会武的贴身侍女护着,但她眼里还是有几分担忧,几分不解。
如此大阵仗,真是硬闯而已吗。
随后,府中人警惕的各处巡查,却未有一个人影。
侯夫人身子弱也堪堪撑到了早晨。
天色渐明,却仍未有抓到贼人,侯夫人也撑不住了,软着身子碰着了枕头便睡着。
忙活了一早上,所有人皆是累着了,警惕心降了下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负责的那片地方。
收到消息的侯爷匆匆从宫里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妻女可有受伤,看见她们没事后才放了心。
侯爷一回府,仿佛让府里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顿时松了一口气。
待听罢发现黑影的侍卫将情况说了一遍后,侯爷拧了眉,觉得这事还没完。
一个贼人,大半夜潜入侯府,闹了所有人一夜,会一声不吭就走?
若不是没进来,就是在等放大招。
瞳孔一缩,侯爷立马冲进夫人房间的方向,余下侍卫不解其意,却还是跟着追了上前,看见侯爷进了夫人房间后,愣了一下没有进去,这一小会,便听见木窗撞破之声,侍卫们顿时精神一怔,顿悟,立马随侯爷身后追捕贼人。
侯爷眼里泛红,提着剑的手青筋暴起,提上了从未有过的速度追赶那贼人。
他方才推门进去,一眼便是那贼人捏着自家夫人的下巴,强迫着塞了颗东西进去。
他的夫人眼里含着泪花,遥遥的看着他,面色苍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他怎能不气!
夫人自小身子不好,被做御史的岳父与他两个舅子宠着,身子娇贵又柔弱,想她最羸弱的时候甚至出不了房门,一出去便被暑气烘着,于是岳父府里便有了两条小渠,绕了府里一圈,凡是能走路的地方皆能看见显眼的小渠,便是为了防止她染了热气。
他当时年少不羁,费了很大功夫才从岳父手里接过她,他喜她的笑颜,喜她委屈时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万幸能娶到她,那时候他便想着,纵是他不惜一切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可是现在,却让那贼人有机会潜入府中,还如此对他心尖尖上的人!如何不气!怎能不气!
侯爷想着,心中发了狠,硬生生的将轻功运到巅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腕上用力,刀尖翻转,向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翻身避开,未想到他能这么快追上来,乱了些阵脚,便让侯爷趁机划了好几道口子,因为避得及时,未捅入肉。
“你是什么人!竟将主意打到我家夫人头上去!”侯爷眸间一闪,哑着嗓子开口说着,招式越发凶猛。
可这贼人不发一言的与他对招,只瞧见略显阴郁的眉目。
“呵,不说话是吗,看你身后!”侯爷扬声道。
这浅显的诈人术让贼人眸间闪过不屑,正欲继续出招,却不料身后一痛,坚刃没入肉中。
闷吭一声,贼人虚弱的退了两步。
侯爷与赶来的顾南泽对视一眼,趁黑衣人不备,揭了他的面罩。
眉目俊朗,眉角上扬,五官略显阴郁,是个能让姑娘家魂牵梦绕的男人。
看见他真容的顾南泽一愣,总觉得这眉目有几分熟悉。
三人对质沉默了一下,却让装弱的贼人有机可乘,瞬间便翻了墙几下飞远。
“这人是那盗贼!”
两人飞身扑去追捕,顾南泽扬声道。
那日巷子里嘲讽他,勾起他心结的人,他怎能不狠狠记住!
侯爷听罢,眸间闪过疑惑,但那疑惑只存了一瞬间。
原来这盗贼的目的在侯府里,可能还是自家夫人!
心中想着,便又是发了狠的追。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a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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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侯府内。
侯爷后边跟着一群人去追那盗贼去了, 余下的赶紧入了屋查看情况。
那边担心娘亲的晏时欢提裙跑了过来, 一入了屋便瞧见娘亲安静的闭着眼躺在床上, 一旁的大夫正使尽办法想将人弄醒。
晏时欢脚软了几分, 春柔瞧见立马扶着她到床边。
颤了声音, 唤一声:“娘亲,娘亲?”
床上的女人睡颜恬淡, 皮肤透着些苍白, 全然一副睡着的模样。
晏时欢心尖颤着, 扭头问大夫:“娘亲怎么了?”
那大夫也是颤颤巍巍的, 闻见她问, 赶紧慌了神跪下,“小姐,这...小人从医几十年, 也从未见过如此的症状, 毫无半分不妥,却昏睡不醒,似毒又不是毒, 小人...小人无能,对此束手无策。”
越听越蹙了眉,晏时欢握着娘亲冰凉的手,心尖也是凉了一片。
拧了眉, 拿了块侯府的牌扔给管家,“拿着这个,去请御医来。”
爹爹追那贼人而去, 娘亲昏睡,她六神无主,却又要打起精神来,她得好好看着娘亲,等着御医与爹爹回来。
晏时欢坐在床边,看着侯夫人眼里噙着泪。
她记事起,娘亲的身子已经调养得很好的,偶有生病爹爹便衣不解带的在身旁照顾着,她爹爹敏感,一有些小症状或者头疼便会唤大夫来看,所以娘亲在她记忆里一直是温温柔柔的模样。
至于所有人都说的,娘亲的羸弱之姿,她倒是未曾见过的。
谁料这回竟有人盯上她家娘亲。
也不知是何贼人,到底与她们侯府,或者是娘亲,有何等的仇怨,才如此狠心向身子不好的娘亲再下药。
噙着泪,晏时欢握着娘亲的手,想将自己的温度传过去。
无论身子还是额头的温度是怎样,那手一直泛着冰凉,她久不久再碰碰娘亲的额头,一会热一会冷的,晏时欢只好拿着帕子降降热。
屋里年轻尚轻的姑娘坐在床边,担心的照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旁边跪了大夫与大气都不敢出的下人们。
一时间府里气氛降到了最低点。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晏时欢握着的手不易察觉的动了动。
这让默默流着泪的姑娘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眨了眨眸子小心翼翼的瞧着床上的人,“娘亲?娘亲可听得见我说话?”
在姑娘的期待下,侯夫人也没能睁开眼,只是嘴动了几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晏时欢凑过去,想听听娘亲在说什么。
苍白的双唇动了动,喃喃道:“......夫...夫君...疼...”
细微又无力。
晏时欢眼泪大颗大颗的掉,爹爹不在,她只能握紧她的手,“爹爹待会就来了哦,娘亲...”
忽的有人大踏步而来,这个时候有人进屋...晏时欢转头眼中期盼。
两个男人寒着脸,步调一致的自外边进屋,瞧见屋内之景,为首的男人眼里泛红,脚步加快至床边。
晏时欢也顾不得叫人,连忙将床边的位置让出来,换成自家爹爹。
“爹爹,娘亲刚刚才有一丝意识,唤了你,还说疼...”
晏时欢看着自家爹爹红了眼,小心翼翼的拉着娘亲的手,在她耳边柔声唤了唤,却无半点反应。
侯爷哑了声,轻轻吻了吻侯夫人的额头,满是怜惜。
随后,侯爷的目光转向跪着的大夫,那大夫与侯爷对视一眼,浑身一抖,立马跪得更低了些。
晏时欢看见,便解释道:“徐大夫无法子,我便遣了人去宫中请御医。”
侯爷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女儿。
发现她眼眶泛红,长发单用发带束了一下,此刻有些凌乱。
咽了嗓子,侯爷目光柔了下来,“阿欢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神色疲惫罢了。
点了点头,侯爷转眸继续瞧着侯夫人,生怕她忽然有哪不舒服。
看见了爹爹,晏时欢便松了一口气,眸间微散,这才顾得上安静站着的顾南泽。
稍挪几步,到了他身旁。
“没事吧?”上下打量了一圈,顾南泽关切道。
“我没事,可是娘亲...”晏时欢小声与他说着,眉目皆是担忧,眸间可见那欲坠的泪。
看见她无助的模样,顾南泽眼里冷色融了大半,靠近了探上姑娘的发顶,温声道:“先瞧瞧御医如何说,无论怎么样我们一块想办法。”
乖顺的点了点头,晏时欢微微抬眸瞧他,忽的瘪了嘴,双手一张,搂住男人的腰,埋头低喃,“顾哥哥...”
府里侍卫皆上乘,可仍是摸不着那盗贼一分一毫,且她爹爹武艺如此高强,方才该是追人回来,带解药回来的,可是爹爹只有眉目间压着的愤怒与懊恼。
看模样她便知晓,那盗贼该是未曾抓到的。
如此武艺高强的盗贼,究竟是什么来头,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惶惶不安,心中杂乱的思绪万千,又担心那盗贼重蹈覆辙回府上捣乱,总觉得事情很严重,却又帮不上什么忙,有些委屈与无力。
顾南泽知晓她的心情,回抱了回去,揽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作安抚。
“嗯,我在呢。”
一会,管家领着匆匆赶到的御医进了屋。
把脉。
一屋子的人凝视着年过半百的御医,让那御医压力很大的又确认了一遍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