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侧红颜(重生)——玥玥欲试
时间:2019-12-14 10:42:37

  她说着便抬手接连击掌三下,不时外头便有宫女带上了一个人来。
  婉婉和身后早就气炸了的小月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正是她们在驿站居住时,一个负责打扫房间的丫鬟凤娥。
  那凤娥进来了便跪了下去,“奴婢凤娥拜见皇上太后,贵妃和各位小主们……”
  梁贵妃道:“这位风娥是皇上和婉贵妃在驿站时,一位负责打扫室内的丫鬟,那时是三月末,说你看到的,和当时觉得奇怪的。”
  “是。”
  那凤娥当即便说了起来。
  “贵妃娘娘刚到驿站的第一天里,奴婢便见娘娘呕了两次,当时奴婢还觉得奇怪,想娘娘怎地不叫丫鬟去叫大夫,然后娘娘一呕,丫鬟便关门,奴婢便更觉得奇怪,后来奴婢听见丫鬟吩咐吓人去给娘娘买山楂,这才明白,原来娘娘是怀孕了。”
  “你胡说八道!”
  婉婉紧紧地攥住了手。这时身后的小月忍不住了。小月声音哽咽,她不是个厉害的人,此时却也被逼的厉害了起来,她真的见不得人污蔑她家小姐。
  “小姐何时呕了,何时一呕就关门了,小姐是有一阵子想吃山楂,也确实是让奴婢去买了一些,但是想吃山楂就是怀孕了么?!”
  “放肆!你一个奴婢,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
  小月还要再说,却被婉婉一把按住了手。小月泪流满面,使劲地咬住了牙。
  这时那梁贵妃又拍了拍手,接着便又上来了两个丫鬟,皆是当初那驿站的丫鬟,其人跪下,却是证实,确实是看到了婉贵妃吃了不少的山楂。
  那王皇后叹了口气,急道:“对,这宫女适才说的也对,这,唉,这也不能单凭是山楂便断出了婉贵妃那时便有了孕,这个凤娥说的话,也未见得就是真!”
  太皇太后接口道:“对,一面之辞,自然不可信,再说,那情夫在哪,又是谁?”
  梁贵妃等的便是人问那情夫,当即便道:“这情夫便是婉贵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陆泽!”
  她言一出,其下又是一片哗然,一阵骚动。
  梁贵妃见皇上微微眯了眯眼,嘴角一动,当即便更有底气地说了起来。
  “这陆泽是婉贵妃姨母家的表哥,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后陆泽的父亲经商来到了京城,俩人分别了,但婉贵妃在桃花庄之时,俩人又重逢了。这一朝重逢,一发不可收拾,便旧情复燃了。”
  “梁贵妃信口雌黄!”
  小月终是又忍不住开了口!
  那梁贵妃此时没再说她什么。她瞄了一下她身前的苏婉婉,但见她此时倒是镇静了,心道她是吓傻了,不禁嘴角一动。
  她没回那宫女的话,自行接着说了起来。
  “俩人有私情便就是有私情,本宫敢说,便是因为本宫有证据。”
  她说着这时扬声,“来人,带上来!”
  婉婉胸口登时狂跳,不时只见两个太监夹着一个男子而来,那人正是她的表哥陆泽。那陆泽便带了上来,一下子便被跪在了地上,也没由他说话,一个嬷嬷便拿着一个锦带交给了梁贵妃。
  那梁贵妃当即便倒出了里面的东西,只见那是一片白玉玉佩,其上清楚的刻着一个“婉”字。
  “此物便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那陆泽此时方才张开了口。
  “启禀皇上,锦带是草民之物不假,但其中的玉佩并非草民所有,草民亦是不知这是何人何时放入草民的锦带之中的,此物真的并非草民之物。”
  婉婉一见此物,心口“砰”地一下,她终于知道这一下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是为什么了?
  可此时,显然为时已晚!
  那梁贵妃拿着东西叫宫女呈给了皇上,皇后和太皇太后看。
  他人一面看,她一面拍手又唤来一人。
  这人不时进来,婉婉和小月看的一清二楚,这次的人却是桃花庄,琉樱水榭的一个丫鬟,名叫巧儿。
  那梁贵妃给众人说了眼下这丫鬟是谁,而后便将那锦带展现给那巧儿看,问道:“你可认得。”
  那巧儿连连点头,“奴婢认得,这是这位公子的。”
  “你认得这位公子?”
  “奴婢认得。他与小姐在庄上见过面,还曾……还曾留宿过。”
  其下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那梁贵妃笑了。
  小月顿时气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哪有的事儿,小姐再见陆公子是在碧云山,是和皇上一起见到的。你们,你们!”
  小月气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但婉婉听得了那丫鬟那话之后,紧攥着的手,却是松开了。
  她的嘴角不易察觉的一动,这时按住了小月的手。
  她们不过就是想说,想证明她在桃花庄时便和表哥重逢,且所谓的旧情复燃,所谓的私情私会了。
  接着为了证明俩人却是有私情,她们会……
  那梁贵妃就此打住,不让那巧儿再说什么了,接着便又回到了那锦带上,“你怎地这般确定是这公子的?”
  “是,因为奴婢见过这位公子去桃花庄,见到他身上带过,也因为同样绣风的锦带,婉贵妃也有一个。那锦带婉贵妃从不给人看,且随身携带,但不巧,奴婢却是见过一次,且看到了里头有一块玉佩,那玉佩是婉贵妃和这位公子的定情之物。”
  其下一片骚动。
  那梁贵妃又是微微一笑,接着便又唤来了一人。
  这人便是小月之前在宫中见到了的桃花庄的二房夫人。
  二房夫人胆颤心惊地进来。
  梁贵妃拿着那锦带,朝她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那二夫人连连点头,“是的,民妇认得,婉贵妃有一个类似的锦带,民妇和婉贵妃打了五个多月的牌,一直见婉贵妃随身带着此物,将此物若珍宝,这里头,好似是有一块白玉。”
  “哦?”
  那梁贵妃问道此,便停了。此时一切便足够了。
  她这时转头朝向了魏昭等人,也看了婉婉一眼。
  “皇上皇后,太后娘娘,既然这丫鬟和桃花庄的二夫人见过婉贵妃的这一类似锦带,也都说一晃儿看到过里头装着一块白玉,正是与这男子的是一对儿,既然她随身携带,从不离身,那想必今日也一定带着呢,不如我们当场看看。”
  她说着转眸朝向了婉婉,“婉贵妃,清者自清,你可愿意证明清白。”
  婉婉想到了,早在那梁贵妃拿出陆表哥的锦带之时,她便猜透了所有。
  她是有一个与陆表哥极其相似的锦带。她的那个锦带是她的母亲为她绣的,而陆表哥的这个怕便是姨母为他绣的。
  母亲和姨母本就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一起学的绣工,相像却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至于里头的东西。
  陆表哥定是今日忙碌,不知何时被人在里放了东西,而她……
  婉婉谁也没看。
  此时,她甚至都没朝魏昭的方向,去看那魏昭的表情。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接着便摘了她身上的锦带。那锦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她里头就放了一样东西,便是那锁着她装着魏昭东西的箱子的钥匙。
  此时,她不用想也知道了。
  她很是从容地扯开了那袋子,将里头之物倒出,其中赫然多了一块不大,很薄很轻的白玉,而那白玉之上正是刻着一个“泽”字!
  “这!”
  “这!”
  众人都看到了。婉婉也是豪没避讳地将那玉拿在了手中。
  她知道这东西就是今日下午,和那疯疯癫癫的寿王疯闹的,那第一个跑过来撞她的宫女装进她袋中的!
  事后,她便一直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根本没有料到,此玉轻小,有它无它真的没有理会。
  其下此时已经乱了。
  那王皇后装模作样的叹息。
  梁贵妃嘴角一动。
  这两块玉便是苏婉婉的催命符。
  即便她前面所言有再多的不被人信服,但那苏婉婉随身携带的锦带中出现了这块玉,她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魏昭一言不发。
  婉婉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
  那太皇太皇拍案暴怒。
  “婉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婉婉朝着她微微一礼。
  “臣妾无话可说,臣妾若说,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这玉是今日有人栽赃,放入我锦带中的,太皇太后娘娘信臣妾么?”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你自己说呢?你常年随身携带此锦带是真,不是为了装这块玉,带着个空袋子?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什么婉婉没答。
  “所以臣妾无话可说。”
  她这时方才瞅了魏昭一眼,但仅此一眼便别开了视线,甚至好像没看清他的表情,接着便缓缓地动了脚步,朝着那桃花庄琉樱水榭的丫鬟巧儿走去,边走边开口说道:“本宫适才记得你说,我与表哥私通,便是在桃花庄,便是在那琉樱水榭。”
  “是。就是那里。”
  那丫鬟战战兢兢,答的很小心,继而接着又道:“琉樱水榭虽在庄上,但是相隔他人之处很远很远,且老爷特意吩咐过他人,不让别人过来打扰,所以对于娘娘来说很安全,娘娘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说的虽然底气极足,但是却不由得身子发颤。
  “哦?”
  婉婉笑了。她摸了摸手指,接着便又道:“那,本宫和表哥第一次在那相会是在什么时候,你还记得么?”
  那巧儿想了想,咬住了唇。
  婉婉提醒道:“是本宫年前去集上为老爷夫人买礼物,带了诺伊回来那次,嗯?”
  “啊,对,就是,就是那次。”
  婉婉嘴角一动。
  是啊,她在桃花庄,便就出去过那一次,所以她们实在是找不到她与人偷情的时间了才说是陆表哥来庄上与她相见的。
  婉婉丹唇微微扬了扬。
  “所以,表哥第一次来本宫那儿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么?”
  “我,反正便是那次之后,人就来了。”
  婉婉语声央求一般,“帮本宫想想嘛?是,诺伊来了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了?”
  那巧儿本就害怕至极,对方突然这般,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时而偷瞄那梁贵妃求助。但那梁贵妃避嫌,却是也基本不看他。左右事情已经结了,梁贵妃就不信这苏婉婉能问出什么花样,让自己清白。
  那巧儿亦是后来一想,左右她都承认了偷汉子,哪天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的,便答道:“是,是第二天,就是贵妃娘娘带回了诺伊的第二天,那公子便来了!”
  婉婉听到此处,蓦然便大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众人登时全傻了,除了魏昭。
  那魏昭适才还一直绷着脸,此时眼眸微微一眯,嘴角一动……
 
 
第146章 
  婉婉这一笑,在座众人全蒙了,甚至有人瞬时想,这婉贵妃是不是疯了?
  如此处境,她还能笑得出来,那不是疯了是什么?
  “你做什么?”
  梁贵妃却是心一激灵,本瞧着婉婉媚声媚态地过来,她就打心里憎恶,又听她有的没的问着巧儿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意义为何?
  适才梁贵妃便琢磨了,不过自然是也没想明白,再想反正她大势已去,那还怕她做甚?但此时瞧对方这一笑,梁贵妃当然是淡然不了了。
  婉婉缓缓回眸,冷艳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动,却是没说话。
  她那一个眼神儿,梁贵妃顿时便又是心一激灵,接着也没待说什么,只见那苏婉婉艳逸绝伦,抬步却是朝着魏昭走去。
  婉婉眼睛一直看着魏昭,这走着走着就红了眼圈,眼泪儿便来了。她慢慢地过去,到了魏昭跟前缓缓地跪了下去。
  “皇上……”
  那娇媚的声音,伴着轻轻的啜泣,仿佛每一声都让人心碎了一般。
  “皇上看见了,有人用心良苦,不惜收买他人,在皇上面前做假,也要置臣妾于死地!甚至污蔑臣妾,诋毁臣妾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并非龙裔,其心肠是何等的歹毒!!臣妾,臣妾是在最无助孤苦,最彷徨无错的时候遇见的皇上,对皇上一见倾心。皇上是那个让臣妾知道了什么是爱人,什么是被爱,是那个拯救了臣妾,让臣妾逃离苦海的人。臣妾爱慕皇上,又不仅仅是爱慕,在臣妾心中,皇上是皇上,是臣妾的心上人,是臣妾的恩人,更是臣妾的太阳。臣妾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今日,有人拉出那些所谓的证人,欲要证明臣妾与人私通,然,那些话完全可以是有人事先编好,告诉她们如此说的,指正臣妾罪名的铁证无非便是这块白玉。可这白玉是今日有人撞了臣妾,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放入臣妾锦带中,栽赃给臣妾的!陆表哥身上的那块显然也是同样被栽赃的!臣妾知道,眼下臣妾无力辩解,这些话说出来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人人都会认为这玉就是臣妾的!如此坐实臣妾的罪行,所以,所以她们赢了!若非,若非……”
  婉婉说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若非昔日皇上心念臣妾,恰是在臣妾收留诺伊的那段时日,派了暗卫保护过臣妾数日,清清楚楚地目睹过臣妾到底有没有偷人!臣妾今日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臣妾,连着臣妾腹中的孩子,就全都永远永远也洗不清了!!”
  婉婉那话一出,萧贵妃的瞬时面如死灰。
  那王皇后的手掌一握,心中愤恨。
  其下一片骚动。
  太皇太后震惊不已,立时肃然站起。
  “什么?你说什么?!”
  婉婉泪流满面,这时便蹭着,转过去跪朝向了她,颤抖着身子,声音从哭求到几近嘶声力竭。
  “太皇太后……臣妾在桃花庄住了将近半年,就出去过那一回,便被人利用了,若是还有第二回,臣妾今日便百口莫辩了,或若是皇上的暗卫早几日或者晚几日出现,恰好避过臣妾的那次出行,臣妾今日也是百口莫辩,要活活地被冤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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