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柚一只梨
时间:2019-12-15 09:44:57

  消息传到陆府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这结果是在意料之中。
  月苓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看着山林先生最新的话本子,嘴里念念有词,“山林先生是不是有了心仪之人啊,最新的话本里透着浓浓的爱恋,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每次都骗足了我的眼泪,这次却甜到了人心里去。”
  无人应答。
  “夫君?”
  “嗯。”
  月苓翻来覆去看着眼前的内容,看了许多遍,脸涨得通红。
  一个念头在她心里盘旋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
  坐起身,将发钗摘下,散着头发,又脱掉外裙,把领口往下拽了拽。
  她款款走到男人面前,抽走了他手中的兵书。
  陆修凉挑着眉看她。
  月苓咬着唇,脸蛋慢慢变红,一咬牙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陆修凉笑意渐深,顺从地揽上她的细腰。
  她勾着他的脖子,声若蚊蝇,“夫君呀,我有事求你。”
  陆修凉笑了笑,“什么样的大事,让夫人对我用美人计?”
  “我……”
  “嘘……”他的唇贴了上来,就这样哑声开口,“让我猜猜,想见那位先生,是不是。”
  月苓瞪圆了眼睛,顺势应下。
  虽然她还未想好要说什么,但见那位先生也是可以的。
  唇上的触感真切,呼吸交缠着,勾得人心慌。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比刚刚更加喑哑,“怕我生气,所以先来勾引我,是不是。”
  月苓软着声音,“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为了别的男子对我用美人计,阿苓不怕我更生气吗?”
  月苓睁开眼,看到他的眼里黑如寒潭,心里咯噔一声。
  心道这书中怎是骗人的呢?
  腰间的力道让她意识到情况不妙,咽了咽口水,磕巴道:“夫君,书里这样写的……我觉得有意思就试试……”
  书里说,女主角想要什么东西就是这样向男主角开口要来的,明明男主角就很开心啊,夫君怎会生气了呢?
  陆修凉哭笑不得,心中的郁气瞬间消散,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吓到你了?”
  “是有点,我怕你把我吃掉。”
  她不怕他,只怕明日会起不来床。
  “若我不开口,你会向我要什么?”
  搂着他脖子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后颈,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我没想好呢,打算随便说一个的。”
  “阿苓想要什么我都答应,唯有见别的男子这一条,死也不可能。”
  他将她抱起,翻转过来压在桌子上,咬着她的耳朵,“既送上门来,陆某就不客气了。”
  “唔……夫君……”
  这是第二次。
  在同样的一个地方要她,感觉却与上次不同,这次是她自找的。
  陆修凉动作不停,嗓音魅惑十足,“阿苓,你想要什么,此刻说,我必会满足你。”
  他的妻第一次这样主动,主动到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夫君……”
  “说话。”
  声音破碎不堪,“说……什么?”
  “你要什么。”
  “要你……”
  此生得一知心人,相伴到老,这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她除了他,别无所求。
  可是陆修凉却曲解了她的意思,或许他听懂了,只是故意为之。
  “好,我来了。”
  许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汗水浸湿了衣衫,他怕她着凉,立刻将她放到软榻上,将汗擦干,拉过被子将人裹了个严实。
  月苓软软地依偎着他,“夫君……”
  “嗯。”
  “你的生辰是腊月初五吗?”
  她打听了许久,就连霍府都去过一趟,竟没人知晓陆修凉是哪日生的。
  陆修凉不甚在意,拨了拨她额头沾湿的碎发,吻了上去,“不知。”
  “怎会……”月苓睁开眼,看向他的眼睛。
  他笑了笑,“确实不知。我只知大概年岁,大概是冬日出生,其余的无人记得,更无人告诉我。”
  月苓的心疼着,男人笑容更深,“你这一副要哭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刚才。”
  她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他自己不在乎,可是她不行。
  此刻的她竟卑劣地想着,陆家人死了也好,起码无人会继续苛待他。
  她心疼他的经历,知晓了更多之后更加意难平。
  只因为他的出身,陆府所有的人都将他视如敝履,可出身不是他能选择的,他的母亲也不是自愿的,为何一切苦果都要她的夫君来担呢。
  “阿苓,早就过去了。”陆修凉慢慢抚着她的后背,“我很庆幸,若不是这样,我遇不到你,没有如今的权势,更不会娶到你。”
  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庶子,便会在还没遇到她的时候葬身火海,消失在这人世间,而她会与旁人相爱到老,与他无半点瓜葛。
  “夫君,那求亲时的八字是如何得来的?”
  她记得他的八字就是腊月初五。
  陆修凉低低笑了,“那是我挑的最配你的日子。”
  只要与你相配,我可以把那日当作我的生辰。
  月苓哭了,她将眼泪悉数蹭到他的身上,“好,那便那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特意为你挑选的日子,从此我们便是这世间最相配的人,嘤,好温柔。
  下一章大结局!
 
 
第64章 正文完
  日子晃晃悠悠, 转眼到了十一月。
  这半个月发生了许多事,当年的案子沉冤昭雪,崔楚云功成身退, 她在封妃前一日假死脱身。
  萧恒强势地向众人宣告,他命中带煞,与旁人不合, 只有太子妃与他相配, 若是旁人嫁给他,多半都会死于非命。朝臣迫于太子的威压,终于不再心生异议。
  一切重归平静。
  又是一年的冬天, 十一月初八这日, 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雪白。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月苓怕冷,成日都待在陆修凉的书房,偶尔练练字,看看话本,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天冷了, 她不忍心雪儿再被丢到屋顶上, 于是只得将它寄养在流月那里。
  阿念把身体养好后,不知是不是服用了陆九给的药丸的缘故, 内功竟比以前还要深厚了些,闲来无事就和陆九切磋武艺。
  漫天的飞雪,流月蹲在门口,看着远处两道人影交缠在一起, 打得不可开交。
  一声怒吼,“陆九!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着我你算什么好汉!”
  流月堆雪人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就只有她一个孤家寡人,只能和雪儿作伴。
  低头看了看小白猫,一人一猫相顾无言,拍拍手里的雪,抱着雪儿回了房。
  月苓独自一人在书房中,看着刚刚画出来的画像,柔了眉眼。
  她将半年多前重生回来时为他画的那张画像拿了出来,两张比对着,这才意识到,他的眼神变得温暖了许多。
  刚回来时,她画的是他上一世的模样,浑身散发着疏离,眼里更多时候是冷漠的,只有望向她时才有了些温度。
  可是现在,他变了。
  更加温暖,更加平和。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啊,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自豪感。
  月苓的手一寸一寸滑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慢慢笑了。
  “夫人竟是如此喜欢我,对着一张画也能笑这么久。”
  陆修凉挑着眉,抱着肩靠在门边,不知看了多久。
  月苓窘然,她竟是看入了神,连他何时进的屋都不知道。
  抬腿就要往他怀里扑,还未走到近前,陆修凉伸手阻止她靠近。
  “受伤了?”月苓歪了歪头,仔细打量着他。
  陆修凉笑道:“并未,只是我身上带着寒气,先散散,怕冷到你。”
  “好吧。”
  在这些事上她从来不与他争,他将她的健康与安危放在首位,她便顺从着,一切都听他的,只为了让他放心。
  月苓才想起来桌上的画,趁着男人脱外杉的功夫,悄悄挪到桌前,打算不动声色地将那第一幅画藏起来。
  这画她从傅府带过来,一直藏得隐秘,陆修凉尊重她,从来不主动探查她的小金库,故而这画一直未曾见天日,今日倒是大意了,若是被他问起,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阿苓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月苓正慌忙地卷着画,殊不知男人早在她身后看了半晌,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手一抖,画卷从手中滑落,陆修凉顺势接住,瞄了眼画上的内容,似笑非笑看着她。
  月苓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夫君呀,这没什么可看的,就是我闲来无事随手一画,画技粗劣,快还给我吧!”
  趁他不备便要去抢,男人伸高手臂,她扑了个空,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原来阿苓又打算对我投怀送抱。”陆修凉嘴角含笑,顺势搂紧了她,“为夫受宠若惊。”
  “你个强盗!快还给我!”月苓恼羞成怒,在他怀里奋力挣扎。
  陆修凉纹丝不动,任由她乱动,慢条斯理道:“哦,可是这画上的人似乎是我?”
  他低声笑着,将画随手扔在案几上,另一只手也环着她,凑到她耳边,“既然敢画,何必害羞?”
  “我没害羞!休要胡说!”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胡说。”
  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月苓狠狠心,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回应他,心道若是出卖色相能逃过他一问也值了。
  恍惚间好像被人抱了起来,男人长臂一挥,桌上的东西扫到一边,她又被抱到了那张罪恶的案几上。
  “夫君,节制点……”
  “嗯,不做什么。”
  这屋里还是有些凉,今日下了雪,怕她着凉,没打算在这里要她。
  他灼热的吻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月苓恍惚听到他低声问:“就这么喜欢我?”
  喜欢到他不在的时候要用画像替代,他只是出个门,难道一刻都不能分离吗?
  陆修凉心里这样想着,心中的情愫剧烈地翻滚,激动得不能自抑。
  “对,喜欢你。”
  这话出自真心,并无作假。
  他松开了她,认真地看进她的眼中,“两幅画都是何时画的?”
  果然还是问了。
  月苓眼中盈着泪花,半真半假回道:“第一幅是你回京时画的,第二幅是今日所画。”
  第一幅画成时他还未回京。
  “刚回京时?”陆修凉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
  她在说谎。
  她底气不足的时候喜欢抓着他的衣角。
  “嗯,算是吧。”月苓咬着唇,“我半夜惊醒,睡不着,就将你画了下来。”
  陆修凉轻轻嗯了声,这句话是真话。
  罢了,没关系。
  “阿苓,我爱你。”
  他默默想着:即便我不知你为何对我说谎,但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所以旁的事情都无关紧要。
  “夫君,我亦如是。”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里面仿佛盛着星光。
  他看到她的眼中都是自己,他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在笑。
  夜半时分,月苓靠在男人怀里睡得香甜,但陆修凉却做了噩梦。
  他好像梦到了曾经,梦到了一模一样的童年时光。
  那天他被人堵在巷角,狼狈地躺在地上任人踢打时,一个小女孩被一个少年牵着,他们制止了那场凌虐。
  他把小女孩吓跑了,但她又回来给他上药。
  后来他日复一日守在她的身后。
  他梦到那天小女孩被家中的表姐骗了出去,她惊慌无措地站在街上,被人贩掳走。
  他跟了上去,和她一起被带走。
  他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中一天一夜,小女孩不哭不闹,蜷缩在他的身边。
  她问他,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她想回家。
  所以他抱着她,用血肉之躯拼出了一条生路。
  回家的路上,小女孩趴在他不算宽厚的背上,奄奄一息,“小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句话在未来的十年中,无数个午夜梦回都会想起。
  他没说话,心中却在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唯这一次,往后绝不让她陷入这样的困境。
  她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束光,温暖、耀眼,他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护着这光一直闪闪发亮。
  在他站稳脚跟,从碧海阁救出那些少年杀手时,他挑了最出色的几个送到她的身边,替他守着她。
  一切都一模一样。
  可是后来,画面陡然一转,一切都和现实不一样了。
  梦中的他回了京,听说了她要嫁给姚之骞,婚期已经定下,所有人都看好这段姻缘,她自己也愿意。
  还未等他真正出手去抢夺,这婚事发生了变故。
  他与她阴错阳差,春宵一度。
  梦里的他放纵了自己。
  陆修凉得承认,梦中的他趁虚而入,卑鄙无耻。
  后面的梦境很乱,傅家遭难,姚家步步紧逼,他不曾插手,冷眼旁观。
  陆修凉眉头紧皱,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对梦里的自己大喊,护住她的家人,要护住她爱的人!
  若她知晓真相,必会恨他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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