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侍女上位记——附耳卿卿
时间:2019-12-16 10:34:14

  长叶面色有些古怪,“新棠你何时和二皇子有私下有过联系?你难道不知道,这宫里的其他皇子和咱们殿下的立场注定是不可能并存的吗?”
  新棠不好跟她解释太多,推了推她的肩膀道,“这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要弄明白,二皇子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他和云水殿又有什么关系?
  李北安远远望着,新棠还是那副冰清玉洁的好模样,那张娇俏的脸曾日日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直到此刻才全部都无声无息的化为满足二字。
  他有太多的话要问她。
  眨眼间李北安已经来到了跟前,这一下新棠才得以全然看清他的长相。二皇子不如贵妃那般精致,五官偏大气,鼻梁微勾,眉毛粗黑而斜飞入髻,配上一幅高大的身材,英武之气扑面而来。
  此刻他一双眼睛炙热的凝视着她,藏着浅浅的欢喜,亮的有些惊人。
  新棠知道他看得是黎家大小姐,那个与他有过婚约的心上人,可这目光里的情意太过露骨和纯粹,竟让她有种背叛了他的错觉。
  倒没想到,心思如此之深的贵妃,竟然养出这么一个率真的儿子。
  新棠觉得自己是疯了。她微微躲避了一下他的视线,身子慢慢从长叶的背后挪出来。
  “新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这话问的饱含情意,长叶不冷不热的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我们太子殿下对新棠自然是好的,就不劳二皇子操心了。”
  李北安没有计较长叶的失礼,一双眼睛紧紧的追着新棠,,哑声道,“新棠,是我对不起你,你......你可愿跟我回去?我以后绝不会再离开你。”
  长叶想说什么,却被新棠打断。她能体会到二皇子内心的情感,也清楚他对黎家小姐的一往情深,只可惜,她已经不是他爱的那个人。
  新棠头一次觉得原主身上背的情债是个麻烦,或许对于黎家小姐和二皇子来讲,她算得上是一个局外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有点为这样的感情动容,也为二皇子感到可惜。
  她正在想怎么把话题圆到纸条上面去,突然听得旁边一声响动,两人的斜后方突然伸出来一把匕首,直指新棠要害。
  长叶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新棠,和那人打斗起来,新棠不忘把那把匕首抛过去,“长叶,接着。”
  李北安那边也被人缠上了。
  新棠倒地之后,发现这地形有点熟悉,错落有致的小灌木,还有旁边那座可藏人的小山石,不就是那天晚上她藏身的地方。
  对,这里还有她亲手埋进去的珠花。她照着那个位置往里挖了一下,那朵珠花跟平空消失了一样,新棠也没再纠结,只以为是哪个宫人路过捡了去。
  刚刚准备收手的时候,脑袋上却被人套了布,悄无声息的抗走了。
  她没叫,反而有了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一路颠簸着没走多远,新棠便被人放了下来,脑袋上的布揭开之后,入眼的正是这奢华无度的云水殿。
  “能从本殿下手上逃走的人还没出生,黎家小姐果真聪明,让我们好找,多亏了你这朵别致的珠花,否则咱们估计还得过阵子才能见面呢。”
  背后有声音传来,新棠没回头,淡淡的说了句,“奴婢自问及不上您万千之一,三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你们家作者写了一天,删删减减到现在才发。躺平生无可恋脸.jpg
 
 
第38章 
  三皇子李献淮乃中宫嫡子, 自小过得便是众心捧月的日子。皇家的儿子与平民百姓不同, 得到的多了, 渴求的只会越多, 野心也会越大。
  自小他就明白, 他不想只当中宫嫡子,他只想当唯一的中宫嫡子。小时候见着父皇那么宠爱自己又那么冷淡太子,他是有过恻隐之心的。
  可后来再大点, 他又想,凭什么李怀执这么不受宠, 还能得到太子的位置。父皇明明那么防着他,为什么还不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反倒让自己一直被压着一头。
  这种想法渐渐成为了执念。
  他等啊等, 终于等到他的太子皇兄露出了破绽,等到贵妃帮他走的这一步好棋。
  三皇子缓步踱到新棠跟前,指间夹着的正是那日她掉落的珠钗,他把那只簪子轻轻的插进她的发间,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那日你跑得虽快,却没有想到忘了这个吧, 看看这头上这么素净, 我那皇兄怎么也舍不得送你几幅像样的头面。”
  “我家太子惯常清贫,比不得三皇子殿下纸醉金迷。”
  新棠故意把太子二字咬得格外重,费尽心思盯着承安宫,不就是为了这个储君之位, 她的气性成功被三皇子这副作派激出来了。
  “先是祭典的冠服,后是竹骨里的暗信,看似不起眼的尚衣局和众人争相巴结的内务府,全都被三殿下如棋子般任意摆布,恕我直言,您这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些,当心太子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新棠不喜欢三皇子的眼睛,他却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了头,“你不要试图激怒我,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新棠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何看起来那么稚嫩天真的三皇子会是这么个善于伪装的心狠手辣之人,她挣脱下巴上的桎梏,冷声道,“别废话了,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啊?你躲在承安宫太久不闷么,请你出来聊聊天不好吗?”三皇子变脸比翻书还快,没伪装的声音搭上他这幅嘴脸,让新棠的心里止不住的膈应。
  “你最好不要让我回到承安宫,否则日后我定然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新棠只有在极少数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说出如此冰冷狠戾的话来,对于一而再再而三作妖、打断她平静生活的三皇子,她是憎恶到了骨子里。
  殿内的薄纱轻动,三皇子愉悦的狂笑了几声,示意旁边的人给她松绑,拍了拍手道,“让,怎么不让,你可是我请来的贵客,自然要让你完好无损的回去,不然我怎么能看到亲兄弟为了一个罪臣之女反目成仇这么大快人心的画面呢。”
  他俯一身来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不仅要回去,还要把今日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一字不漏的传达给我那皇兄,最好让他快点来对付我,好让我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新棠一眼都不想再看他,扯掉身上的绳子,小跑着往殿外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被人捉住了,三皇子不紧不慢的走了上来,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哦,对了,我必须得提醒你两句,我可是很期待父皇和世人看着南岐太子残害手足的画面。最好是把动静往大了闹,放心,我会配合的。”
  无耻之极。
  新棠偏头,使劲往三皇子头上撞去,一脚把门踢开,跑了。
  花园里的那两个刺客本就是李献淮用来拖住二皇子和长叶的,新棠被弄走之后,那两人自然也撤了。
  长叶和二皇子此时找人快要找疯了,她正要传暗号给应急的时候,新棠的身影出现了花园尽头。
  长叶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二皇子正要如往常一样把人揽在怀里,却被长叶一把隔开,扑过去把她紧紧的抱住她,“新棠,你去哪了啊,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新棠勉力安慰道,“知道知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们回去吧,再晚天就亮了。”
  这话提醒了长叶,她要赶紧回去和太子复命。
  二皇子静静站在旁边,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手,看得新棠于心不忍。对坏人行再恶之事,都不觉得良心受谴责,对好人有一点歉意,都会觉得觉得难过。
  “二殿下,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期,新棠就此别过。”
  转身的那一刹那,她想,黎家小姐,终究是比她有福气。
  这一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不知有多少人枯坐到天明。
  长叶一路上不停的问新棠刚刚被何人绑了去,奈何新棠的嘴像是上了锁一样,抿的紧紧的。
  两人刚出了花园,应急轻飘飘的从前面的树上落下,一言不发的挡住了去路。
  长叶正在为刚刚的事情恼火着,没好气道,“这会儿来了有什么用,刚刚我被缠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现身,害怕新棠白白被人掳了去。”
  应急不和她计较,肃着一脸,干巴巴的说道,“殿下让我来接你们回宫。”
  长叶还想再说,却见新棠听见这句话之后,像是突然间变了个人,二话不说迈开步子往前跑去,她是下了力气的,不一会儿便跑出了视线。
  应急和长叶对视一眼,长叶凶巴巴的,“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追!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这个脑袋也别想要了。”
  新棠拼命的往承安宫跑,她现在就只想立马回到太子身边,她怕太子落入三皇子的圈套。应急现身,太子此时想必已经知道这几次事情的幕后操纵之人是三皇子了。
  前有耿自忠、后有三皇子,这两人在从两个相反的方向把太子往那条路上逼。
  可他们只见人前荣耀,又何尝回头看过身后白骨。无处安放的野心和斗争,带来的不会是国泰民安,只会是血肉之躯铺满的荆棘之路。
  太子在行安殿的廊下驻足良久,深邃的轮廓在这更深露重的凌晨平添了几分冷然。
  新棠的身影跃入眼帘的时候,他的睫毛才动了动,见她跑得鬓发散乱,忍不住伸手把那摇摇欲坠的珠钗轻轻插进了她的发间,温声道,“跑这么急做什么,本殿下总是在这里的。”
  他面色温柔,唇角微勾,抚在她发间的手像是呵护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心头肉,也让将将抬起头与他对望的新棠,捕捉到了最璀璨的繁花盛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更4000,奈何这手它总与我作对!
  ps:今天也是炒鸡爱你们一天!
 
 
第39章 
  新棠的发丝被珠钗不小心勾了一小簇下来, 她微一偏头想让发丝借风飘到耳朵后边, 却不小心擦到了太子灼热的手掌心。
  太子没放手, 新棠也没再动。
  这一刻, 只有碰触着的地方持续不断的发酵着热力, 是情动还是别的什么,当局者也迷,或许只有逐渐着火的白玉耳垂洞悉的最透彻。
  没多久, 长叶和应急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新棠有些无措的退开几步, 伸手拢了拢头发。太子自如的收回了手,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新棠,转身进了书房。
  有太子在的地方, 长叶就如同一只乖顺的猫,不敢造次,可他一走,她便不由分说的靠了过来,奇道, “新棠,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很热吗?”
  新棠把她推远了一些, 面不改色的答道,“你先离我远点,我是跑着回来的,现在受不得热。”
  长叶好动, 一时间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长叶的身份已经没有必要再瞒着新棠了,她恪守着职责,把今天晚上在花园的事情跟太子不差分毫的汇报了一遍。
  “殿下,今晚的刺客,功夫路数有些熟悉,中规中矩且弱攻强守,招式也不凌厉。”
  太子坐在上首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他偷袭用的匕首被奴婢打落之后,并未慌张,反倒又马上抽出了佩刀,且明显佩刀用的更趁手,奴婢猜测,这人乃是宫内的侍卫,并不是宫外的杀手。他的目的似乎不在伤人,而是在拖延时间。”
  至于拖延时间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新棠一直明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是她看着长叶,感觉“术业有专攻”对她来说更为贴切。
  一个姑娘家的,在遭遇刺杀的时候,不退反进,越打越兴奋不说,打完了还能对武器、功夫招数说得头头是道,让新棠这种遇到刺杀只想着如何快速逃命的人有些汗颜,试想以后长叶嫁了人,新郎如果发现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其实是个砍起人来眼都不眨的狠角色,那场面估计也是十分的有趣。
  太子听长叶的话听得正入神,冷不丁看到新棠那幅若有所思的脸。他摆了摆手,示意候旁边的两人先下去。
  待人走之后,他清冷的声音平缓无波的传进了新棠的耳中,“你可是知道这刺客是何人?”
  殿内很静,静的仿佛人就在耳边。
  新棠抿了抿唇,说道,“殿下,奴婢虽是不知,可这人必定是三皇子的手下,殿下您,此刻该是比奴婢还明白。”
  太子何其聪明,应急传回来消息的时候,他便想通了他这个三弟的动机,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起来,想必贵妃也在不知道的时候被算计了进去,成为了他的垫脚石。
  他想到了小时候总喜欢跟在他后面叫他皇兄的那个稚子,不知不觉间,已然长成了一个野心昭昭的皇子。
  或许弥足珍贵的亲情,在皇家出现本就是一种奢侈,比如父子,比如兄弟。
  新棠看太子寡淡的面容,有些忧心,“殿下,您教过奴婢的,万事皆讲究个名正言顺,否则很容易落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局面,三皇子走的这条路,注定众叛亲离。殿下,奴婢心中的殿下乃是至情至义之人,与三皇子是云泥之别。”
  太子闻言,蓦然逼近,注视着她一双波光潾潾盛着关切之情的杏眼,缓缓问出了心中深藏已久的话,“既如此,本殿下比之二皇弟如何?”
  新棠被问的措手不及,一时间没明白这话题跳得怎么如此之快。
  她这一怔愣,太子已经没有了那种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他极淡的笑了笑,嘲笑自己竟问出了这般毫无道理的话。
  太子转身回去了书案前,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新棠,吩咐道,“天要亮了,今天不必当值,回去歇着吧。”
  新棠不走,她要说的话一个字都还没说。
  “殿下,据奴婢所知,三皇子的人遍布内务府、尚衣局、禁卫军,这三处都是和殿下关系最紧密的地方,三皇子现在敢明白张胆的挑衅,就算准了殿下会发难。无论殿下做什么样的决定,都请殿下务必看清对方的用意,切莫中了圈套。”
  太子已经提笔写起了字,对她的话未置一词。
  新棠三两步来到了书案跟前,双手紧紧的按在雕花梨木的棱角上,神色出奇的认真,“殿下,奴婢无意成为居心叵测之人威胁殿下您的棋子,新棠谢您体恤,若是哪一天,殿下没有选择不得不为了大局而选择放弃奴婢的时候,愿您千万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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