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男主亲姐姐(穿书)——空煜锦
时间:2019-12-16 10:35:59

  既然做了出来徐容绣便不藏着掖着,便拿出去了,到了傍晚,铺子里来用饭的人多了起来,每桌送上一两块让人尝鲜,一尝之下顿时纷纷多要一些。这东西也好携带,带回去给家人尝尝也是不错。
  就这样,铺子里面食类和鸭货如火如荼的卖了起来,而天气也逐渐到了最热的时候。
  再有一个来月便是宋子遇乡试的日子,宋子遇如今比以往更加用功了,就连晚上闹腾徐容绣的时候都少了起来。日日挑灯夜读,瞧的徐容绣心疼不已。
  徐家食铺生意火爆,徐容绣娘几个也很是辛苦,但跟宋子遇比起来,他们还算好些,毕竟自己家的铺子自己想休息就休息,宋子遇却是不成的。
  进了七月后,离着乡试只剩了一个月的时间,按照宋子遇的安排也该提前去府城等候应考了,田氏的意思是让徐容绣跟着照应,至于铺子里,暂时只供应排骨米饭。宋家在酸菜排骨卖的好的时候便在院子里挖了一处地窖,专门存放酸菜,如今徐容绣要出院门,徐容绣便多熬了一些凉面的酱料存放在里头也只能存个一两日。等到后头她又教了田氏做酱排骨,配上米饭也很是不错。
  到了七月初三,徐容绣便带着东西和宋子遇出门了,临行前田氏叮嘱了又叮嘱,务必要注意安全,徐容绣拍拍自己用布条包起来的砍刀道,“娘放心,我定能护着夫君的。”
  宋子遇幽幽的看了徐容绣一眼,别提多哀怨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田氏忍不住笑了笑便让他们出了门。
  此次前往沂州府赶考的秀才本县有十来人,宋子遇与高元化关系交好又与邓繁有过约定,两家便一直凑在一起。
  赶考向来辛苦,有人家境不错又舍不得妻子的便带了妻子在身边,也有人未成婚或者为了节省盘缠独自一人上路,据徐容绣观察,还有位少爷居然带了一位丫鬟随身照顾,瞧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只照顾饮食还是连床上的事一起伺候了。
  她看过两眼便不在意了,偏偏人家那少爷还真趁着中途上客栈休息的时候看见了她,一时惊为天人。
  小小的青河县城居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只可惜瞧着她身边的宋子遇,却是已经成了亲的,实在是可惜。
  要说徐容绣以前的名声,那可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偏偏这少爷家族户籍在本地,全家却不在本地居住,今年年初的时候来参加的县试住在老宅,老宅中的老人自然也不会与他说些城里的八卦,况且那时候徐容绣已经嫁了人,城中关于她的传说也少了些。本就是好颜色的人,加上一点名气,更是自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女人见了他都要爱上。
  如今碰上了徐容绣,陈幼恩心思就动了,再瞧一眼徐容绣身边文弱可欺还一脸讨好徐容绣的宋子遇时,他觉得如此冷面美人定是不喜欢这等低三下四的男人的,或许他可以得个机会一亲芳泽?
  陈幼恩动了心思,一路上就诸多注意徐容绣夫妻俩。
  徐容绣自然注意到了,脸上表情更加不耐,宋子遇也是气的要命,可若真的当面说出来,反倒坏了自己娘子的名声。于是乎后头的时候徐容绣等闲便不出马车了,陈幼恩觉得可惜,转头又故意跟宋子遇接触起来。
  宋子遇自然不愿搭理他,陈幼恩色心太大,碰了闭门羹也不以为意,三番两次的邀请宋子遇一起用膳,想趁机多瞧两眼美人。
  徐容绣和宋子遇恶心坏了,打吧又没证据,毕竟眼睛长在人身上,对方一抵赖他们还能如何?不打吧又实在让人恶心。
  终于在进城前最后一次在路上上茅房的时候,宋子遇将陈幼恩摁在地上骂道,“再让我瞧见你色眯眯的瞅我娘子,我割了你命根子!”
  陈幼恩没料到宋子遇弱鸡一般的样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气,顿时有些惊了,但旋即他又嗤笑,“眼睛长我身上你管的着吗?”
  宋子遇脸上恶意满满,“是管不着,但是现在我能管得着你是不是蹭一身屎尿。”
  一听这话陈幼恩顿觉不妙,他想大喊,可宋子遇早一步捂住他的嘴,接着一脚将他踢了踢,然后陈幼恩非常不巧的压到他刚才拉出来的屎尿上了。
  宋子遇站直身体,笑意盈盈,“陈少爷好生享受,在下先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陈家那丫鬟翠红在等着,瞧见他过来便问道,“这位公子可瞧见我家少爷了?”
  宋子遇指了指来的地方,“刚才瞧见他在那边,是不是摔倒了?”
  翠红一听少爷摔倒了,连忙过去查看,待她过去瞧见自家少爷脸色发青又手忙脚乱的扯身上的衣服顿时嗷的一声大叫。
  陈幼恩一呆,连忙道,“还不去给本少爷拿衣服。”
  可惜正因为翠红的一嗓子引来了其他人,于是众书生便围观了陈幼恩满身屎尿的样子。
  众书生好洁,有一人还有洁癖,当即就捂嘴吐了起来。
  陈幼恩见自己丑态被人围观,顿时羞愤异常,头脑发昏,真想当场死过去。
  宋子遇站在人群里好心道,“陈公子可需要帮忙?”
  陈幼恩怒目而视,恨不得上去掐死宋子遇,“不用你假好心。”
  一听这话宋子遇委屈了,他捂着嘴站的远了些,“在下可是哪里惹了陈兄不快?在下不过好心想要帮忙,陈兄为何要如此对在下说话,实在让人伤怀。”
  陈幼恩被他这话气的头更昏了,忍不住道,“要不是你我能变成这样?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陈兄你为何如此想在下?”宋子遇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整个人都悲伤了起来,“我又未与你有所接触,你竟如此无赖我,陈兄所为实在非君子所为。”
  其他书生多半是书院的或者县学的学生,对宋子遇多少都认识,对宋子遇的性子也都了解,听到陈幼恩如此诬陷宋子遇,几个书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陈幼恩不识好歹。
  也有两个书生知道陈幼恩家中显贵,又是京城人士想抱他的臭脚,话都没说两句便被几个书生堵的哑口无言。
  “宋子遇什么个性我们能不知道?陈兄如此污蔑于他,也不瞧瞧他是不是会欺负人的人。”
  “就是,在下没瞧见宋子遇欺负人,倒是瞧见陈少爷颐指气使、目中无人。”
  “就是,你们几个莫不是瞧着陈家显贵,变想捧人家臭脚?就怕人家还瞧不上你,不过如今他这样,你二人只说有什么用,怎么不见去帮忙?”
  陈幼恩被几个口舌厉害的书生气的浑身发抖,偏偏身上发出来的臭味又让人难以忍受,他忍了忍差点没让自己晕了过去,偏偏宋子遇还在那哀伤道,“陈兄不需要在下帮忙直接明说便是,如此说话倒是让子遇难以自处,罢了,陈兄不需要,我便不再说就是了。”
  说完宋子遇落寞的转身,顿时引得几个书生对陈幼恩更加不满。
  陈幼恩眼皮翻了翻晕倒了,有人惊呼,“呀,陈兄竟又倒在那里了……呕。”
  宋子遇憋着没笑出来,身后几个书生已经恶心的直接吐了起来。
  翠红红着脸回去给自家少爷取了衣服,几个书生已然愤而离去,只有陈幼恩孤零零的还躺在那里。
  翠红忍着恶心将陈幼恩叫醒,陈幼恩察觉自己似乎又倒在那上头,差点没再晕死过去。手忙脚乱换了衣服,到了马车上时才发觉其他人已经离去,连等都没等他们。
  出门在外人多聚集在一起总比孤身上路要好的多,陈幼恩上了马车将引用的水全都用来洗手洗脸了,他咬牙切齿道,“宋子遇,我不把你娘子弄到手,我枉为陈家人。”
  翠红顿时哀怨的看着他,心里有些明白自家少爷为何会弄的一身狼狈了,定是肖想人家的娘子被人给算计了。翠红心里气愤,加上陈幼恩身上实在难闻,便有些懈怠。陈幼恩察觉到她的变化,本身就气愤难当,顿时火冒三丈,“连你也嫌弃我了?”
  见他如此,翠红顿时摇头,“少爷,没有的事。”
  陈幼恩哼了一声,不顾外头车夫能听见,撕拉一声将翠红衣服撕了,“给本少爷舔舔。”
  陈幼恩如何利用丫鬟泄私欲宋子遇是不知道的。他上了马车后便有人招呼着大家伙提前离去,好远离陈幼恩,宋子遇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旁人让走他们也走,赶着马车追了上去。辞行宋子遇并未请人赶车,而是亲自赶车。一路上也没机会与徐容绣说这件事,一直进了府城又与高元化一起找到邓繁别院他也没说。
  邓繁家住密州县离着府城稍远一些,出发也早,在昨日的时候已经到了沂州府,见到两人安全抵达,自然开心,当日傍晚便让人准备了席面一起喝酒畅聊。
  此次出行高元化也带了妻子裴氏,而邓繁的妻子李氏与徐容绣早就相识倒也不显得尴尬,路上的时候行路匆匆,徐容绣也没机会与裴氏攀谈,如今到了地方,男人们喝酒去了,女人们也自行开了一桌躲在旁边的屋子里喝点果酒聊天。
  徐容绣自打四年前穿越过来便习惯了冷着脸,如今面对李氏和裴氏竟也不好更改。李氏性子本就柔和知道徐容绣面冷心热,而裴氏却是清河县人士,父亲是个秀才,是高元化早年开蒙的夫子,到了年龄被父亲许给颇有才华的高元化,这几年夫妻二人也算相敬如宾。但对徐容绣的名声,裴氏是知道的,对此,裴氏对徐容绣并不热络,甚至颇为看不上眼。
  裴氏知道自己夫君与宋子遇关系不错,她劝过两回让夫君与宋家人少接触,却被夫君训斥。如今让裴氏与徐容绣和谐相处,裴氏当真是不自在。但她厌恶徐容绣的同时心里又畏惧徐容绣,她可是知道的,徐容绣当初可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的那种人,虽然从未见她真用刀砍过人,但瞧着那刀便容易让人心生畏惧,更别提当初徐容绣名声那么响亮了。
  “不知高家嫂子要不要一同出去逛逛?”李氏作为主人本身便是温和的性子,与徐容绣说了几句话后也不忘带上裴氏。
  裴氏刚才胡思乱想,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此时便有些茫然,“什么?”
  李氏便又说了一遍,“后日便是七夕,离着乡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家夫君说后日一起出去逛逛,方才宋家妹子也说了要去,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瞧瞧府城的风土人情,如何?”
  裴氏一听竟是这个,当即眉头一皱,摇头道,“夫君他们此行目的是为了乡试,怎可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大事,与其出门闲逛不如在家给夫君做顿体贴的饭菜,让夫君好生用功读书。如今离着乡试是有月余的时间,但时间瞧着很长,其实已经很短,十年寒窗苦读切不可因为一时玩乐耽误。”她顿了顿,瞧了眼徐容绣,还是坚定道,“两位妹妹年纪小,或许不知读书的辛苦,我自自幼瞧着父亲用功读书,晚上三更睡早上寅时末便起,其中辛苦自然不必说。我家夫君虽未如我父一般可也是寒窗苦读十载,我们作为妻子不能替他们读书,只能在生活上多加体贴,怎能因为此等小事拖他们后腿。”
  李氏本是好心,也得了徐容绣的支持,没想到却引来裴氏如此长篇大论的批评,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讪笑道,“夫君他们寒窗苦读十余载,又怎会因为晚上的一时半刻就误了读书了……”
  “圣人言:光阴似箭,岁月如流水。一寸光阴一寸金,况且去外头闲逛也非一时半刻可以逛完,不是浪费时间耽误读书又是什么。”
  李氏脸都红了,徐容绣皱眉,越听越反感,她冷言道,“嫂子父亲如今还是秀才?”
  裴氏想到徐容绣的家世,顿时有些轻视和自豪,她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不错。”
  “那你爹也太没用了。”徐容绣见她脸色一变,好不后悔,出言道,“你父亲寒窗苦读都几十年了只考个秀才,不是无用是什么?”
  裴氏脸涨的通红,“你……”
  徐容绣看着她,脸上一丝表情都无,说话也不留情面,“读书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也非十年寒窗苦读就能成功之事。若是天分不够,苦读八十年恐怕也不能成功,一味地死读书却不知五谷,若圣上出题关于五谷又如何作答?若是问民间疾苦,两耳不闻窗外事又可知晓如何作答?劳逸结合这词想必也不懂,夫妻感情需要培养和相处想必你更是不知。我虽然不懂大道理,但是却明白一个道理,死读书不如无书。”
  见裴氏脸上带着不忿,徐容绣还颇为镇定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你不服气?”
  裴氏气的胸口起伏,何止是不服气,她非常的不服气!
  “宋家妹子如此瞧不起我父亲,你父亲又令人敬佩了?”裴氏蹭的站起来气呼呼道,“你爹连发妻亡故一年都等不了便娶继室进门,又纵容子女与继室相斗最后引得家中混乱,你爹就厉害了?”
  徐容绣瞧着她一脸的不忿,不由笑了,“高嫂子说的没错,我爹的确不是好东西,这点我非常认同。”
  裴氏脸顿时一变,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痛快。
  就听徐容绣笑吟吟道,“不知道高嫂子还有没有其他可以骂我爹的话,一并说来让我也听听,特别过瘾。”
  裴氏的脸上精彩纷呈,似乎看怪物一样看着徐容绣,“那是你爹,我这么说你爹你竟然还想拍手叫好?”
  徐容绣应景的拍拍手,“对,多谢高嫂子如此体贴。”
  “你、你。”裴氏自觉自小跟随父亲学了不少圣人言,对上徐容绣竟不知如何反驳,她脸色涨红又觉得不可思议,“圣人言,子不言父之过。你父亲固然有错,你这做子女的竟然如此行径,你真是枉为人子女。”
  李氏在一旁听她们吵了起来,顿时急了,“嫂子,妹妹,两位有话好好说。”
  徐容绣道,“嫂子不必忧心,高嫂子饱读诗书最是懂礼,妹子这是跟嫂子好生学学呢。”说着她又对裴氏道,“那依嫂子所言,你侮辱我父,我还该护着我父亲就是了?”
  裴氏点头,一身的凛然正气,“这是自然。”
  闻言徐容绣点头,然后捂着嘴眼泪便掉下来了,言辞激愤的看着裴氏,“我与嫂子真心相对,你竟侮辱我的父亲,你怎能如此瞧不起人。”
  裴氏:“……”
  李氏:“……”
  闻讯赶来的三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松子鱼:娘子,为夫演的如何?
  徐容绣傲娇脸: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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