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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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章做戏
都开始做饭了,按照军中的规矩, 、做好饭吃完了他们就该上路, 是得要快一点, 否则他们想救人就更难了。
“走。”刘元朝着韩驹吐了一句, 韩驹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刘元拉着阿花混在人堆里,韩驹也是个人才,一跑出来立刻开始嚎了起来。
“将军, 将军救命呐,将军救命呐!”一声声地哀叫,这走起路来还东倒西歪的, 到了大帐前没等守帐的将士拦下, 他人已经趴在了地上,似是跑得累得起不了身了。
“兄弟, 兄弟啊,我们是从沛县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追着往彭城去,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各位兄弟, 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刘元从前就觉得自己很会演,碰着个韩驹也能这么会装,刘元必须与他竖起大拇指。
她可是见多了演的人才会想到去演,韩驹完全就是自学成才啊,了不得, 了不得!
韩驹不知刘元这会儿对他是赞赏有加,更是起了培养之心,他哭着后面一群兄弟也跟着的哭,那伤心难过比死了亲爹亲娘都要过。
刘元一看个个都是戏精,除了低着头跟着哭喊还能如何。
倒是阿花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见了刘元也哭了起来,想着安慰安慰刘元来着,结果刘元一个转头按着她低下了头,哪怕你不哭你也别立得那么直,叫人看出破绽来。
“什么人,一大早的在帐前哭哭啼啼的。”韩驹这么一行人也不少,哭的声音更是不小,自是引起里面的注意了,这不已经有人急急地走了出来,看着一群人不满地询问。
“将军,他们说是从沛县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人。”守城的将士才问了一句话就被迎面一哭,想多问几句都来不及,果断先给将军回话。
“沛县,沛县出了什么事了?”他们原是刚从沛县里离开,走的时候沛县还好好的,架不住眼下消息不通,刘元拿下沛县之后禁止任何人出入,楚军要么被刘元杀光,要么也被囚了,消息没能传出来,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乍一听消息竟然没有传出来,韩驹心中大喜,他们还怕沛县里的消息传到这批楚军的耳朵里了,想着他们就把事情全都推到刘元的头上,身为韩兵必须是随着楚军一起抗敌的人物。
如今他们连沛县失了都不知道,完全不需要再把事情推到刘元那里,直接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不,不,这件事还是得跟刘元挂点勾,最好能吓唬他们。
“将军,汉王家那个小娘子,叫,叫什么来着?”韩驹这想不起刘元名字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是挺像的。
“刘元。”如今这天下人知道刘元的都不少,项羽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认识刘元的,没有一个不想着取刘元的人头送到项羽的面前立功的。
故而一说刘邦的女儿,立刻吐出那么一个名字来。
“对,好像是这个名字,那小娘子不知道从哪里带了一队人马来,跟着沛县那些老百姓里应外合把我们困住,许多兄弟都死在了沛县,我们是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
“将军,将军啊,我们差点就见不到将军了。”韩驹这人抱大腿的技术实在是一流,这不已经爬了过去紧紧地抱住那人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但是,谁乐意你抱着人家的腿哭了,还蹭得人一身的眼泪鼻涕。
“放手,赶紧的给我放手,一个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明明不喜欢韩驹抱着他蹭他一身脏,那也必须说得好听一点,让所有的人听着都觉得他是一个好将军。
韩驹被甩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自己抹了脸上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鼻涕,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瞧着那位将军。
在旁边看着的刘元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就这一手功夫,将来一准也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好!
没想到还能捡到这么一个宝,刘元的心情自是极好的。
“行了行了,一群没出息的东西,能让一个小娘子打得屁滚尿流,还好意思哭,要脸吗?”将军很是嫌弃地看着这一个个的,一点都不想再跟他们说话。
韩驹连连称是,然后带着一干人都往里头去,刘元也是低着头似是十分羞愧不敢见人的模样一道走了进去。
“真是没用。”将军看着他们一群半点出息也没有的模样,没能忍住地吐了一句,很是不喜欢。
韩驹却还转过头朝着将军点头哈腰的笑了笑,这还真像一个孙子。
刘元是一直都觉得这样能屈能伸的人不是一般人,不成,一定要把这人收伏了!
敢情在刘元看来,韩驹这么任她使唤的样子还不算收伏。
“老不死的,有口水给你喝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的。”刘元在思量怎么把韩驹收伏,一路走过听到这样的叫骂声,寻着声音看了过去,那样的一幕让刘元立刻瞪大了眼睛。
081章自投
韩驹本来陪刘元走着的,听到刘元的话是一脸的莫名, 顺着刘元的话一眼看了过去, 一看就收不回眼了, 这来的人是项羽, 项羽啊!
“立刻关闭营门,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出入军营。”项羽冷冷地下令,刘元更是睁大了眼睛,韩驹刚想说什么话。
刘元却朝着韩驹道:“记住, 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认识,你与我没有半分关系。阿花,你要听他的话, 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什么话都不许问,我怎么样也不干你们的事, 记下了?”
低声喝定阿花,阿花睁大眼睛地看向刘元, 伸手想要捉住刘元的, 刘元却连想都不想地挥开她的手, 韩驹意识到刘元是想做什么, 刘元道:“你们要是暴露了我们都得死。”
死她一个跟死一群人,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小娘子。”韩驹唤了一声,刘元却已经往一边避去,“放心,他们不会让我轻易死了的。”
说着已经躲到了另一旁的楚军里头, 阿花是想去的,韩驹却喝道:“你要是想救小娘子就不要吱声。我们要是全都被捉起来了小娘子就真的没人能救了。”
阿花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不听。
“刘元一定会来救人的。”来的一行不仅有项羽,在项羽的身侧那是范增,说起刘元来,范增那是一脸的笃定,他是确信刘元一定会来,因此在这儿等着刘元。
项羽大声问道:“刘季的家人呢?”
“回霸王,都在那儿关着。”负责把人自沛县押来的将军朝着项羽作一揖,指了吕雉他们在的方向,范增道:“刘元就算没有进来,也一定在外面等时机,趁着这个机会,把人引出来了。”
项羽道:“亚父有什么好计策?”
“杀诱。”两个字透着浓浓的杀气,下面的人听到他那样风轻云淡的说来都顿了半响。
“好,我只要刘元,不管亚父用的什么办法。”
项羽把话一丢出来,范增十分肯定地道:“霸王放心,我一定将刘元揪出来。”
在范增了解刘元的同时,刘元同样了解范增,她的软肋范增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什么刘元一看到项羽和范增一来立刻离开了韩驹,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要么她死,要么吕雉他们死。
项羽离开了,范增道:“来人,将里里外外所有的将士都查个遍,方圆十里以内彻查有没有任何行踪诡异的人。”
这真是里外都防了,坚定让刘元无处可退。
同时范增张口道:“别外,将刘季的夫人提出来,围着里里外外喊话,刘元若是不出来,一个时辰之后,杀了她的母亲。”
范增和项羽不一样,范增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既知刘元的软肋,范增就会利用到极致,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用不着一个时辰,范先生寻我说一声就是了,我自然会来的。”刘元扬声说着话,人已经缓缓走了出去。
她也干脆,直接将盔甲掀开了,朝着范增还作一揖,“先生多日不见,可是十分想我?”
范增早就知道刘元是个什么样的人,听到这一问还是不禁冷笑了一声,“谈笑风生,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元摊手站在了范增的面前,“能是什么情况,不过是先生打算将我做过的事千倍百倍的还我罢了。”
范增道:“你不畏死?”
“先生从来都知我,我最是畏死,怎么可能会不畏死呢。”刘元依然满面笑容,项庄却已经气得冲过来将刘元扣住,背剪她的双手,“我说过你要是再落我手里,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被反扣的双手自然是痛的,刘元额头都是汗珠,“霸王没有说话,范先生同样没有说话,你急什么动手。”
项庄见刘元竟然还敢说话,手中更是加了力道,痛得刘元额头滴落了冷汗,她的面前却依然带着笑容,“项将军这是恼羞成怒,打算这么就把我杀了?”
“不这样把你杀了还想怎么样?”项庄想到刘元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挟持了范增和虞姬,眼睁睁看着刘元跑了,气便不打一处来。
“霸王和范先生可不想让我死得那么容易。”刘元这般点破,范增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还真是清楚你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刘元道:“先生一早就知道我刘元是什么样的人,否则也不会用家人来威胁。既然威胁我有用,或许也能用上威胁我阿爹。让我猜猜,我阿爹就算败走彭城,走散的兵马一收拢,再加上他身边的人,还是照样叫范先生如芒在背,一日不除了他,范先生是一日都不得安宁。”
范增居高临下的扫了刘元,“你以为这样能活命。”“端看范先生怎么打算了。”刘元意味深长地吐了一句,“杀我一个容易,但是范先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还活得好好的人,我死了也就是死了,其实于大局而言也不算有什么大的影响。”
“亚父,刘元一向巧舌如簧,不能听她再说下去了。”项庄瞧着范增突然不说话,连忙出声唤了一句,提醒范增莫叫刘元给诓了。
范增还是没有吱声,刘元又继续地吐字道:“说起来不知霸王是打算如何处置我的?”
“自然是由我直接取你性命。”本来已经进了大帐的项羽冒出声来,一步一步缓缓与刘元走了过来,一群人都与项羽见礼,“霸王。”
项羽走到刘元的面前,想到刘元做的事是真恨不得一剑就杀了她,因此抽出了剑架在刘元的脖子上,吕雉本来就心急如焚,见到此幕再也控制不住地唤了一声元儿。
“霸王着急着杀我,是觉得你嬴不了我呢,还是觉得你嬴不了我阿爹?亦或是怕了我,更怕了我阿爹?”刘元哪怕叫项庄反扣了双手,被项羽以剑架在了脖子上,依然不紧不慢地吐字。
“你们父女皆是小人,我项羽会怕你们这样的小人,笑话。”项羽极是不屑反讥一句。
“那你怎么急着要我死?我是小人不假,以范先生和虞夫人的生命逃出了项家军,而今日霸王何尝不是用着自己最是不屑为之的方式逼我出面,霸王连自己的骄傲都丢弃了,不是怕了我,怕了我阿爹那是什么?”刘元直视项羽,一句一句的质问。
韩驹在一旁听着都不知该些什么好,刘元的胆识委实惊人,他这辈子,不,就算是下辈子,要是处于刘元此时处境,绝对都没有这样临危不变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