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先生才会一直压着我,就是觉得我聪明太过怕我误入歧途,先生是为我好才会处处想让我看到这世间的诸多不易,想让我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很好。”刘元当初就没觉得萧何那样有什么不好,如今就更不会的觉得了。
“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就很好。”萧何这般肯定地告诉刘元,当初的他确实就怀着这样的一颗心想要刘元好好的,可惜刘元的脚步太快,再加上天下大乱,根本没有给萧何劝导刘元的机会。
好在,刘元哪怕走得太快,却也走得很稳,从听说刘元竟然为了救刘太公等人连腿都被项羽打断,最后还能逃出楚军,带沛县军民以御楚军,他心里的大石便已经落下了,满心只剩下该如何好好地辅助刘元,一如刘邦。
“多谢先生。”若非一心一意为了刘元好,萧何何必操这份闲心,看看刘邦,再看看萧何,萧何对刘元的关注都比刘邦要多吧。
因此刘元起身与萧何一拜,萧何笑着生受了, “你年纪渐长了,总不以老让人连名带姓的叫你。”
……萧何下一句的意思刘元当然明白,果不其然萧何已经出声地道:“我为你取个字吧。便唤久宁。”
……想说自己已经有了字了,没想到萧何已经将字吐了出来,竟然还跟琼容一样。
“你眼下什么都不缺,只盼你能一生安宁,取为久宁,永永远远,长长久久的安宁。”萧何将为刘元取这个字的原因都道破了,刘元道:“琼容先生之前就已经为了我取了字。”
说了一通的萧何乍然听到这一句立刻看向刘元,刘元赶紧地道:“与先生一般,皆为我取久宁为字。”
好吧,虽然这个字不是萧何第一个给取的,他们想到一块了,权当是他取的就是。
“你要这些珠宝是有什么用?”刘元特意进一趟咸阳城不仅仅是为了拿到舆图,更是为了拿到宝藏,这个宝藏放在哪里只有刘元和萧何知道,原本萧何的意思是那样的地方他是再也不会管,结果刘元却十万火急的让萧何给他备一车的金银珠宝,她有急用。
萧何能怎么办,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像对待刘邦一样的对待刘元,萧何只能带上几个信得过的人去给刘元拿上一车的珠宝。
“齐国的田荣在我攻入齐国时不见踪影,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藏着,财帛动人心,我这不是想用这些金银珠宝发动整个齐地的贵族帮我一起找人吗?”
用心良苦,实属于无奈,刘元这般轻声地说来,萧何道:“你在齐地对那些贵族如何?”
眼下齐地说是生了乱,其中内情无人清楚,但是萧何也想问问刘元是怎么对齐地的人。
“地方交给他们管,就按我们的约法四章,兵在我手里,如此。”刘元简洁地那么一说,萧何看了刘元一眼,细细地问道:“你听他们的话还是他们听你的话?”
“兵在我手,先生以为呢?”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刘元手里捏着兵马,贵族他们但凡不想死就得给刘元老老实实的,敢轻举妄动,刘元就敢让他们死。
萧何看着刘元这模样,轻声地道:“虽说你管得一个沛县管得也不错,但掌一方诸侯之地跟管着一个小小的沛县并不算一样,各方势力你要平衡,还得让他们都愿意为你所用,这才是最重要的。”
刘元对此连连点头,“先生言之有理,我也觉得放着他们那么有本事的人不用太可惜了,所以回去之后我就把他们都用起来。”
之前情况紧急,刘元只顾着练兵而不提拔官吏,这一回回去,还有了刘邦给的空白文书,必能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出仕,既将他们的疑惑打消了,这些人也必能为刘元而所用。
萧何听着刘元都已经想法了,分派官员的事也不好怎么来说,只能朝着刘元轻声地道:“你看着就是,齐地反复,就算碰到了田荣也不能放过他。”
“田荣反了项羽一回,他未必不会再投项羽。”萧何将心里最担心的一点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加更要来了,哪怕流感了几天没好,依然坚持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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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章初见韩信
刘元直点头表示话都听进去了, 然后朝着萧何道:“先生要是再没有别的事, 我们这就连夜起程。”
情况既然紧急,必须得立刻赶回齐地去,萧何看向刘元,“这么急。”
“先生就不要说那些客气话了, 我们现在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刘元嘴里塞了一口干粮,“还请先生给我准备几匹马儿才是。”
萧何道:“马早就已经给你备下, 只是你这么急急地去, 路上若是遇上了韩信大将军。”
“先生放心,我都要路过楚地了,要是这样还不去见一见韩大将军, 世人得要怎么说我?”
与萧何挤眉弄眼了一通,萧何轻轻一叹,刘元道:“先生就放心吧, 我心里有数。像你说的,虽然我对韩信趁火打劫要封王的事不太高兴,这不是比起项将军来, 我们要是能跟韩大将军联手平定这天下, 那还是更好。”
在这个基础上, 刘元一定会与韩信客客气气的,当然刘元会用什么办法来试探韩信究竟可信或是不可信, 萧何却不去多管了。
“一路小心。”萧何送着刘元出了门,朝着刘元叮嘱一句,刘元点头忙道:“先生就放心吧, 我会的。”
“那行,我就不远送了。”萧何倒是更直接,刘元笑了,“先生与自家的徒弟还要客气?先生珍重。”
朝着萧何作一揖,刘元这便带上让萧何准备的东西,火速赶回齐地。
刘元这一路赶回齐地,韩信那边又怎么会没有收到消息。
“这么久了,刘元一直避而不见,今要借道而行,她一定会来见将军的。”刘元接二连三的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见韩信,韩信手下的人没有不气的,蒯彻这般朝着韩信吐露这一次刘元一定会来见韩信。
韩信道:“她是汉王之女,按理该是我去拜见她才对,她不见我也是理所当然。如今要借道而行,说是借道也不对,这都是汉王之地,她去哪里都可以。”
蒯彻一眼看向韩信,轻声地问道:“燕王如今已经是燕王了,不管怎么说她也仅仅是汉王之女而已。”
“那你也别忘了,我这个燕王也是汉王所封,如果连汉王之女我都不曾放在眼朝里,天下人又会觉得我将汉王放在眼里了?”韩信的声音很稳,一句一句的驳出去,叫蒯彻一时拿不准韩信的心思。
“虽未见过这位小娘子,但这位小娘子的本事了不得,我总以为自己会打仗,这位小娘子也不遑多让,瞧瞧她凭一个小小的沛县和四千兵马竟然攻占了整个齐地,齐地反复,虽说齐王没有拿到,齐地现在也算是掌握在她手里了。”
“眼下齐地不是闹出了动乱,燕王,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可以将齐地收入囊中的大好机会。”蒯彻再一次与韩信出谋划策。
看着书的韩信听着一下子抬起头看向了蒯彻 ,“齐地已经归小娘子统领,那是小娘子拿下的,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将这些地抢入囊中,先让我们打起来,好叫项羽得了便宜?”
“不不不,燕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既然齐地起了动乱,将军出兵仅仅只为将战乱平息罢了,岂有其他的意思,也说不上抢一个小娘子的地方。”蒯彻连忙与韩信找理由啊,韩信听之却一声冷哼。
蒯彻赶紧继续地解释道:“瞧瞧齐地才落入小娘子手里多久,这就起了动乱了,可见小娘子不是一个治下严谨的人,我们倒不如帮一把小娘子。”
“好了。”韩信并不想再跟蒯彻说下去,出言打断他还想再说的话,意思便是到此为止,不欲再谈。
“燕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蒯彻却不愿意放弃的,韩信问道:“你便觉得齐地很重要吗?我已经是燕王,也算是一方诸侯了,我得到的已经够多,贪得无厌,你欲如何?”
“燕王,燕王,你几次三番去请那位刘元小娘子她就是不来,可见在她的心里,她对燕王是信不过的,避而不见不过是不愿意将手中的兵马交到燕王的手里,燕王可明白?”蒯彻觉得既然不能隐晦地来,那就说明白了吧,有多明白就说得多明白。
韩信却没有说话,蒯彻毕竟也是跟了韩信不少日子,多少还是知道韩信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是韩信不想听的,韩信就会让他把嘴闭上,如今没有让他闭嘴的意思,蒯彻当然不能放过,出言而道:“汉王对燕王是有知遇之恩不假,可若无燕王,岂有今日的汉王,汉王只给你封了一个燕王,却不道与你封地,燕王就能咽下这口气?”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韩信面对挑明的蒯彻也愿意说说明白,在蒯彻的眼里,他想要什么?
“这个,这个。如项羽如何?”蒯彻也是想了想,最后吐出了这一句,引得韩信笑了,“不如何。”
这天没办法聊了啊,如项羽这般还不如何,韩信是究竟想要怎么样?
“我现在是真想会一会那位刘元小娘子。”韩信说的是是真心话,但这样的真心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听。
“刘元小娘子一但进城了,任何人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你。”韩信尤其指着蒯彻吐了这一句,蒯切抬头看向韩信,韩信同样看着他。
“诺。”被韩信那么盯着,蒯彻扛不住,最终只能答应下。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兵在外报道:“报,启禀燕王,有一位自称是刘元的小娘子求见,道是汉王之女。”
说人人这就来了,来得端是干脆,韩信道:“自荥阳而来,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地赶来最快也得十天,她竟然十天就赶回来了。”
刘元出来的时间这人细细一算就算出来,一算出来,他们是免不得就多想了。
“不是说她才十二岁?”蒯彻对刘元的了解也仅限于传说,刘元的年纪很多人忽视,也很多人会注意。
蒯彻就是注意的那一个人,毕竟他连着好几次想去见一见刘元都没能见到,心里自是生了怨,不解这样的人有何资格摆那么大的架子,或许那就是一个规矩都没学全的人?
只有这样的想法才能让蒯彻不至于生气,但是一个不知礼数的人,能这么急急地赶回来,这都豁出命去的样子了?
“快请。”韩信想的跟蒯彻又不一样,这不已经急急地催人去迎刘元进来,他也站了起来,整了身上的衣冠,这般郑重的的样子,引得蒯彻不禁侧目。
“不请自来,还请韩将军勿怪。”刘元瞧这来迎的她的人还是很快,笑着走进来,远远瞧见了韩信,这可鼎鼎大名的韩信呐,若是没有他,刘邦绝对不可能那么快就打败了那么多的诸侯。
虽然对韩信竟然趁火打劫要王位的行为刘元并不喜欢,也因为旁的一些心思刘元没有信任韩信,但刘元也绝不会抹杀韩信立下的功劳。
“久仰小娘子大名,不想今日方才得见,韩信不曾远迎,万望小娘子勿怪才是。”韩信迎着刘元走去,刘元也才看清了韩信的模样。
韩信在众人眼中一直都是一位美男子,刘元一眼看去,更觉得这人更像一个将军。剑目如星,目光灼灼如同一团火,虽说长得也确实好看,但是相比起来,刘元还是觉得张良更好看。
“不敢,韩将军如今也不该称韩将军了,更该称为燕王。燕王,元有礼了。”刘元像是一下子起了这事,连忙再与韩信重新行了一个礼。
这让一直以来都当作刘元是不懂礼的蒯彻瞧着更觉得刘元不好对付了,这哪里是个好忽悠的主儿啊,完全就是来者不善,还不知道这会儿来是有什么算计。
“不敢不敢。小娘子是汉王之女,我本就是汉王手下的大将,就算得以封王,那也是汉王所封,岂敢让小娘子行此大礼,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韩信不过二十五岁,面对刘元这般客气,他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