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以来曹参都没揍过刘元,不过也没少掐刘元,曹参威胁刘元,刘元摇了摇头甚是无奈地道:“先生,不是我坏你名声,是你自己坏你的名声。”
必须纠正,她一直都是一个好弟子,怎么会坏曹参的名声,要坏也是曹参自己干的。
曹参必是要与刘元争执明白,刘元指了指一旁的张良,曹参一看,好吧,这还有其他人,确实不宜争执,他们还有正事,绝对不能吵下去。
“你的计划是什么,你说来听听。”曹参一看刘元都点得那么明白,果断地询问刘元。
刘元道:“先带你们去看东西。”
攻城翻墙的东,不让他们看一看,嘴上的计划说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曹参也好,张良也罢,都没有任何意见,跟上刘元一道去。
刘元带他们是往自己的兵马所聚之地而去,一个个兵见着刘元都唤上一声小娘子,刘元颔首与他们打过招呼,也让张良与曹参都进去,而里面的东西也露在他们的眼前。
“这是?”一堆的铁爪,还有绳索,张良是有见识的人,“听闻墨家弟子精通各类机关遁甲,小娘子这些东西莫不是出自墨家人之手?”
“正是。”刘元也不瞒张良,肯定地告诉张良,没错的,这就是墨家人做的。
曹参是知道琼容的,当初还听到琼华说了那是墨家巨子,哪怕在墨家中的算不上号,但是琼容的厉害,曹参是亲眼见到过的。
曹参道:“有了这些,就算他这城墙是依山而建的,城墙再高我们都能爬上去,进得了城,将守城的人杀掉,城门一开,我们还怕进不去?”
一下子将刘元的计划说了出来,张良道:“只能夜袭。”
青天白日的,他们都到不了城下便被人发现了,到时候只有一死。
“先生今晚要不要陪我走一趟?”刘元纯属好奇地问一句,曹参想都没想地答道:“走!”
开玩笑,这样立功的事怎么能不去做,曹参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刘元继续道:“我会带一千人去,先生你挑好了人再与我报个数。”
“也行。”曹参倒是一点都不怀疑刘元会坑他,满脑子已经在思量这一次该带上哪些的人,人选不断地在脑海中过了几次,刘元也不催促。
张良反倒是提了一句,“小娘子以身犯险?”
“谁人不是以身犯险,军师难道就不是?”笑着问上一句,张良想要反秦又不是一两天,他若不以身作则,哪个会理他。道理用在刘元的身上也是一样的。
本来张良只是想劝一劝刘元而已,被刘元一问,张良反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都有各自的目的,想要做到的事,为此他们不惜一切,以身犯险算是什么?
“可惜良身手不佳,否则定也陪小娘子走一趟。”英雄梦哪个人没有,张良亦如此,刘元侧过头道:“军师要是想学武,我一定教 。”
一脸肯定地告诉张良,张良却摇了摇头,“不敢不敢,良自知己所长,己所短。”
“武艺是张军师的短处?”刘元发亮的眼睛盯着张良而问,张良作一揖道:“比不得小娘子文武双全。”
刘元笑笑轻道:“这得多亏了老天赏脸。”
脑子是天生的,这身筋骨恰好适合练功,还一学就会,刘元不知道是有多高兴。
“沛公真是大幸。”张良见刘元并不因旁人的夸赞肯定而欢喜,那便换一个方式来夸赞,刘元也吐一句道:“元也以为,阿爹大幸。”
张良夸赞刘邦能有刘元这样的女儿是大幸,刘元何尝不是在夸刘邦能得张良亦为大幸。
“良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夸赞。”张良也不知自己怎么的,叫刘元逗得满脸都是笑意,这般吐了一句。
“元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肯定。”谁还没个第一次,刘元仰望着张良,想了想最终还是问道:“军师这样的人,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军师。”
旁敲侧击的打听张良的婚事,张良其实没少听人问出这样的话,但是出自刘元之口,怎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但是刚刚他们聊得不错,张良对刘元也一直怀有好感,此时轻声地道:“未复仇,不敢言婚嫁诸事。”
此言一出,刘元眼睛迸发出一道惊人的光芒,张良乍然看见顿了半响,不确定自己这是看错了,还是没看错!
“若是亡了秦,张军师想娶个什么样的夫人?”控制住满心的欢喜,刘元这般再问,张良的婚事打听询问的人委实不少,但像刘元这样问,尤其问的是刘元,张良实在说不出那样诧异感,唤了一声小娘子。
刘元一脸认真地道:“军师是阿爹的左膀右臂,亦是元敬重之人,君子坦荡荡,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先生不以为然?”
大义凛然之下藏着的那点心思,刘元藏得严严实实的,保证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觉,也包括张良。
“尚未覆秦,未敢思量。”听听刘元那般说话,反倒显得张良自己不够坦荡了,张良坦荡磊落的人物,不禁也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刘元一个小女郎,怎么会有什么样的心思。
刘元虽然没得到张良想娶的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知道张良没有成亲,没有夫人,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想她那颗老心受身体的限制,更想张良必已经成了亲,那是一点旁的心思都不敢多动,眼下好了,她要赶紧长大,必须赶紧的长大,在此之前,保佑张良千万别遇到心仪的人。
额,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有拜过天,这一回也不知道天能不能听见她的话,成全上她一回?
抬头睨了一眼天,张良本来就注意着刘元的变化,刘元一看天,张良也抬头看着,直接地说道:“今日万里无云,今夜必是满天星斗,小娘子行事如有神助。”
刘元看天不是天,但张良这么说了,刘元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
人还那么小,打什么主意都是虚的,还是乖乖的先把眼前该办的事给办了。
“军师,我去安排今夜诸事,就不与军师作陪了。”刘元着重去办事,今晚可是要夜袭,虽说她大致心里有数带什么人,还是得再去看看。
“小娘子自去忙,良不叨扰了。”刘元以要事为重,张良自不会拖刘元的后腿,与刘元作一揖,告辞。
刘元的心情可见的好,回去见着一群手下,高声地道:“你们一个个都准备好了,今晚我们夜袭,正是让天下都瞧到我们的厉害,这可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谁家男儿不思建功立业,刘元先前虽是和人说跟着她或许无法建功立业,那也是仅限于比跟着刘邦的机会没那么多,但他们若有立下功,刘元上报,刘邦也是论劳行赏的人,若非如此,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跟着刘邦混。
“一切皆听小娘子的吩咐。”用计用脑的事刘元去做,他们跟着出力办事就好。
刘元道:“准备好该准备的东西,该睡的也赶紧去睡,今夜子时,我们夜袭。”
“诺!”齐声朗朗地答应,刘元进去跟琼华检查这些爪勾,琼容道:“小娘子,量会不会太少了?”
“傻,一条可以让向几人爬,哪有那么多铁每人造一把,你跟阿花一人带一个,跟着我一块去。”
琼华和阿花这两个,如今是刘元的得力助手,刘元要夜袭万万少不了她们。
“小娘子怎么什么都要冲在前面。”琼华小声嘀咕了一句,想不明白刘元为什么连这么危险的事也要去做?
刘元道:“因为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将来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是由我自己说了算。也得护着你们,不叫任何人欺负你们。”
经历过太多的事的刘元是一点都不想再面对护不住身边的人那种痛苦,更莫说这样的乱世,以强者为尊,刘元就要做强中的数一数二的那一个,就算将来刘邦成了皇帝,也绝对不能无视她。
将近子时,月上中天,一行黑衣人借着夜色的掩盖无声无息的朝着依山建起的城墙靠近,守城的士兵正在城墙上说笑着。好不容易靠近城墙的人将物甚往墙上一掷,力道大的人稳稳的将爪勾牢牢地挂在城墙上。
“上!”都勾得严实了,必须是立刻上去,一刻都不能耽搁。
皆是身着黑衣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而那爬上城墙的人,看着四下的并无秦军而来,立刻将爪勾挂好,绳子朝下丢去,一个侧头看到有巡逻的秦军走来,藏于一侧,身手敏捷的朝着那五六个秦军走去,手起手落,将那巡逻的秦军都给解决了。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黑衣人都爬了上来,一人下令道:“散!”
便是让他们四下散去,若是碰到秦军便解决了,爪勾也得放下,让下面的人更快地爬上来。
“这上头的人很少。”虽然都是黑衣蒙着面,刘元的身高在一众人里就算再看不到脸也能一眼认出来。
曹参伸手就将人给拉住,巴巴地瞧着刘元,刘元吐一口气道:“很少不好?人要是多我们怎么摸上来。”
“那里,那里,首先要解决了那里。”每座城上都有坞堡,那都是将士休憩的地方,人一般要不是得出来站岗都在里面。
“知道了。这里交给你我带人去。”这样的地方并非只有一个,刘元招呼人都过来,立刻悄悄地过去。
“这楚军也甚是厉害,这才多少日子就打到我们这儿了,你说我们这城能不能守得住?”
“谁知道,守不守得住也得守,除了守,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
听起来士气低落,这些人都看不到未来,却只能死熬着,过一天是一天。
刘元朝着一旁的人使眼色,让他们探出去,不禁叮嘱了一句,“小心些,不必伤及他们的性命。”
这世上有那想要翻身把歌唱的人,也有懦弱不敢往前迈一步的人,不能说懦弱的人就该死。
将士得令自无不从,进去之后一人扑倒一个,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都打昏。
刘元走进去一看,一个个的动作忒利索,“找个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别让人跑了。”
跑了出去他们不就白打昏这些人了。万万不能让他们最后来添乱。
“敌袭,敌袭。”刘元不想让人添乱,结果倒好,对面已经响起了一声声叫喊,刘元道:“快,动作都利落点,在他们援军没来之前,打开城门。”
他们带了小队人马夜袭,只待他们打开城门大批人马才会涌进来。进了城,秦军就不能据城墙高而守,想要减少伤亡又占据城墙的目的也就达到。
现在就是要争分夺秒。刘元带着人要冲出去,秦军下面的人听到叫唤,大批人了已经朝城墙而来,“楚军,是楚军,杀!”
大半夜在他们的城墙上身着夜行衣的人,除了是楚军还能有谁,连想都不用想,他们已经扬着剑与矛朝刘元冲了过来,要置刘元们于死地。
刘元抽出匕首,一马当先与他们打了起来,一路往城下杀去。
曹参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被秦军发现了,他们想要悄无声息地打开城门已经不可能,不能白跑一趟,下一次就算再想进来,秦军他们绝对会有防备,必须今诳将城门打开。
“兄弟们,杀啊!杀了这些秦军,为我们大军打开城门。”曹参大声叫唤,带着人就杀出去。
曹参这不怕死的冲在前头,将士们都被激励地不怕死地往前冲,
两边齐齐地冲下去,直杀得秦军丢铠卸甲,溃不成军。
他们用着最快的速度打开城门点起一把火,这样一来,外面一直在等着消息的大军一看火起为号,立刻带着兵马杀进来,杀了整整一日,带得秦军逃溃,城池他们再次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