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王——银发死鱼眼
时间:2020-01-01 09:54:39

  白绮忍不住啧啧赞叹:“能耐啊,只身闯进跟你有深仇大恨的千山派,又在我俩眼皮子底下下药。”
  “以花公子的本事,天下哪里去不得?”
  花无措轻笑一声:“若不是这小子心绪荡漾,在姑娘面前整个人都傻了,倒也不至于毫无戒心让花某钻了空子。”
  这倒也是,江淮虽然还年轻,但武功造诣没有含糊的,便是因为年龄差花无措一线,一般情况下也不至于这么容易栽。
  花无措跳了进来,在白绮旁边懒散的坐下,姿态风流:“原本只是想找姑娘诉说衷肠,毕竟上次托姑娘的福,花某如今格调受损。”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风流雅事,一夜间花某却成了对女郎用强的下三滥,本想着若是背点恶名,能替心上人排忧解难也罢,却听到姑娘迅速议亲的消息。”
  “花某如遭雷击,扔下教内事务便出来了,想着姑娘先前对未婚夫多有鄙视,定是不愿人生中初赴巫山是与那无能之辈的。”
  “花某自然义不容辞,紧赶慢赶,却不料看到这一幕。”
  花无措指了指江洛房间的方向,又指了指江淮:“这江家,倒也有趣得紧,分明是送错了新娘,那边竟将错就错,享受起弟媳来了。”
  “却不知明天是如何打算。”
  白绮见过不要脸的人渣不少,毕竟物以类聚,可亏得这家伙能把采人家新嫁娘初夜这种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还一副她这边要货匆忙,他才加快物流的架势,合着她还得跟这家伙道谢来了。
  白绮自然是不信这家伙千里迢迢冒这么大险潜进来是为了跟自己开玩笑。
  便冲花无措笑了笑:“我也觉得有趣,所以这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嫁过来吗?毕竟我们白岩山庄就一个掀不起风浪的小妾,比江家这处处妙人儿的地方可无趣多了。”
  花无措自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只觉得这腌臜的江家碰上这人算是倒了血霉了,居然试图谋算她?人不招惹你便该烧高香了。
  他笑了,暧昧的越发凑近白绮:“姑娘也是难得的妙人儿啊。”
  白绮看了眼花无措,又看了眼江淮,轻笑一声:“你把我的新郎官给药晕了,是不是该赔一个给我?”
  花无措巴不得呢,他一直知道白绮大胆不羁,早馋她了,却不料来得这么痛快。
  眼看两个杀千刀的人渣便要当着人昏迷的少年发生什么不可描述之事,系统的警告却在白绮脑内响起——
  【警告,宿主不能只图自身痛快,将原主处境陷于不义境地,虐渣任务本就是原主功德许愿,任务结束后原主会自行回归,宿主不可肆意乱来。】
  白绮闻言,顿觉扫兴,人渣本质也暴露无遗:“这些废物自己做不到只能求助别人的事,待处境无忧之后舔着脸回来坐享其成,还得考虑遗留问题会不会带来稍许不利影响?”
  “没这么所有好事都让她们占完的吧?意思是爸爸我打下的江山她们可以享,后宫的纠纷却不愿受了?”
  系统这会儿已经完全明白,白绮这个渣压根不是它一开始认为那种好说话识时务的宿主,没有露出獠牙只是因为对情况的把控还不到位。
  这会儿系统受制于她,她便毫不掩饰了。
  系统只能无奈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功德许愿非常珍贵,按照世间的说法便是VVIP客户,自然是得让她们后顾无忧的。】
  得,这要是个现代副本还好,古代女子要回来那天知道自己的身子睡了这么多人估计得昏过去。
  即便白绮对自己眼光有信心,绝对个个不亏。
  白绮能跟系统合谋贪污,却是不会在明面规则上跟制度对着干的。
  只能悻悻的对系统道:“以后少挑点这样的角色,攒够积分不知道何年何月,你不能让我这么久不开荤。”
  系统满头大汗,这家伙能答应收敛已经不错了。
  于是白绮再怎么遗憾,再怎么馋花无措的身子,也只能扼腕叹息。
  她弹开花无措已经靠近得能感受到他气息的脸,啧了一声:“没劲,你走吧。”
  花无措以为自己被耍了,面上有些发黑:“你不能每次都这么玩弄花某而不给甜头。”
  白绮无力的叹口气:“甜头是吧?你去白岩城从东门出城,经过第三个村庄,有一户制蜡的人家,小心提防点,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花无措心里一动,嘴上却口花花道:“姑娘莫不是为了支开花某,随意诳我的吧?”
  白绮笑了:“虽然春宵苦短,可这会儿的局势,怕是争取教主之位更迫切吧?”
  “花公子文采武功,本事了得,上与朝廷合作,下聚拢旧部,本该是贵教新一任教主的不二人选。”
  “却有那仗着年纪与资历的无能之辈,妄图摘取花公子经营多年的成果。”
  她勾起花无措的下巴,指尖摩挲,不加掩饰的调戏:“我说愿与之对弈的是花公子,自然得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出份力。”
  “有了那个,花公子至少在道义上名正言顺了,去吧!”
  这口气跟使唤小狗一样,可花无措本身也查出些端倪,自然不会放过。
  看了白绮一眼,有些惋惜又有些不甘,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地气氛,美人突然扫兴。
  难道是他的魅力出了问题?抱着这个怀疑,花无措正要离开,此时寒光一闪,他连忙避开。
  却见江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意识,眼神如刀的瞪着他,因为药效甚至还无法完全起身,但蔓延出的杀意却让人心惊。
  花无措都有些咋舌了:“那药量可是能让他睡到明早的。”
  “你就憋说话了,走吧!”白绮挥了挥手。
  花无措一消失,江淮也自知追他不上,莫说受药效影响,就是全力以赴也没用。
  他连忙回头看师姐,见她浑身齐整,没什么异常,长松了一口气,甚至压力骤松之下差点又摔床上。
  白绮连忙让他躺下,却被江淮一把抓住胳膊:“师姐,你认识他?他是谁?”
  白绮道:“不就那采花贼吗?上次白语那件事那个。”
  江淮整个人心脏都快吓出来了,声音不自觉拔高:“那你为什么会跟那种人有话可谈?”
  刚刚的场面看得出来,明显两人是有什么默契的,江淮一时间又妒又怒,又是担心师姐吃亏,又恨自己没本事追上那采花贼,甚至轻易中招,谈何保护师姐?
  江淮整个人陷入了阴沉之中,下一秒却差点被师姐的话吓得跳起来——
  师姐说:“其实吧,你也别对他抱有偏见,那家伙虽然不是好人,但也绝对不至于欺负女人。”
  “师姐你还替他说话——”
  “实不相瞒,白语失身的事,是我干的。”
  一口凉气倒吸入肺,江淮看着师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
  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过好在时间充分,白绮如此这般跟他解释一通,他这才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刚刚都快哭出来了。
  这一打岔,时间也过得飞快,许是那对野鸳鸯终于成就了好事,所以半夜在不怎么惊动人的情况下来到江淮这边。
  江洛推开门,看到白绮和江淮两人歪床上凑得极尽说说笑笑,立马脸就黑了,也不知道演的还是真的。
  身后的白语更是幸灾乐祸,一声悲切道:“姐姐,你们怎么能这样?”
  白绮手里正拿着半个剥好了皮的橘子,见状就冲白语砸过去:“嚎丧呢!”
  江洛怒火中烧,上来便将江淮揪起来往旁边一推:“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不过是小小意外,竟然如此不知礼数,她可是你嫂子。”
  “跟师姐拜天地的人是我,那时候人就已经弄错了的。”
  其实这会儿说这个毫无意义,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句“嫂子”,江淮就忍不住想强调这一点。
  江洛闻言还当自己弟弟上道,更是表演欲浓厚,袖子一挥便指着他们道:“奸夫淫妇。”
  却见白绮对他的指摘没有半点惊慌心虚,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白语一眼——
  “你俩来我面前装蒜之前,先擦擦身上恶心发臭的口水味如何?”
 
 
第28章 
  白绮从床上站起来,一模一样的嫁衣,在她身上就是和白语截然不同。
  江洛即便这时候打着冤枉问罪的心思,且之前在自己房内被小师妹的温柔滋养得精神饱满,也不得不承认,比起相貌气势,语师妹比绮师妹到底相差不止一筹。
  如果江家不是如今这光景,如果江家依旧如往日之威,绮师妹这等美貌大气,人人称羡的女子,倒真的是江洛心里完美的妻子人选。
  可如今,只能对她不住了。
  但话头才刚起,就被白绮一句话打了回来——
  “你俩来我面前装蒜之前,先擦擦身上恶心发臭的口水味如何?”
  江洛甚至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毕竟白绮也是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闺房之事她哪有那么容易能看出痕迹的?
  显然江洛白语都以为对方是因为他们过来的时间磨蹭得太久,心里起了疑心而已。
  白语怕又被白绮收拾,说话间只得躲到江洛后面,嘴上却不空闲——
  “姐姐你心思怎能如此阴暗?我和师兄来晚了不过是因为发现错漏一时慌乱,外面的丫鬟被惊动,咱为了不让明天传出丑事,总得避开人眼。”
  “好容易支开了所有人,这才摸着时机出来的,怎么一来到了你嘴里便这般不堪?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你这是在和淮师兄做什么?”
  说着唱作俱佳的来到江淮面前,试图拉他:“淮师兄可是我相公。”
  谁知江淮是一点面子不给,见她伸手袖子一挥便将她逼了回去。
  白语早知江淮不喜欢自己,但说到底她能和江洛心心相惜,看事物的角度很多时候是出奇一致的。
  在她眼里江淮便是个工具人一般的存在,替自己兄长收拾烂摊子,掩护事迹那是责无旁贷的。
  自己嫁给他,如果真的是失贞之身还好,这会儿显示她是被污蔑的,自然算是这家伙捡了便宜。
  毕竟她真正的心上人可是师兄,谁知这会儿江淮居然对她不掩嫌弃,他怎么配?
  白语愤愤的瞪着江淮,江洛却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他顺着白语的话,痛心疾首的对白绮道:“是啊,绮师妹,我们过来晚了不过是寻找时机,你竟如此看待。”
  “莫不是这么点寂寞都不能忍受,所有兴起了勾引小叔的心思?”
  眼看这俩傻逼就要自说自话的给自己扣罪名,白绮就笑了:“合着在你们眼里,我白绮就是任由空口白牙,张嘴不知辩解的憨人是吧?”
  见江洛张口还要说什么,白绮挥手不耐道:“把他上衣脱了。”
  这话是吩咐谁不言而喻,江淮就不乐意了,嘟囔道:“师姐——”
  “脱!”
  江淮再不情不愿也只得照办,并且心里祈祷兄长最近吃胖最好身材变形之类的。
  江洛见庶弟真的走过来,脸上一惊,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这家伙没得绮师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啊。
  见他手都伸过来了,忙呵斥道:“胡闹,淮弟你干什么?你师姐胡搅蛮缠,你竟然也。”
  说着忙要打开他的手,接着竟然被江淮一把就撕开了上衣,这速度比他认知里的要快得多。
  江洛心里一跳,看向江淮的眼神就越发深沉了,但江淮脸上却毫无惊慌之意,且对这个结果无比理所当然,显然是不打算藏拙了的。
  江洛这会儿便是心里对弟弟的藏私感到不悦和危机,这会儿也没空酝酿情绪。
  因为刚才语师妹在他身上留下的挠痕和胭脂印还未抹去,倒不是他俩粗心,因为他们过来本就抱着冤枉白绮的念头,今晚自然不会还有平静的洞房之夜。
  可没料到一时的托大,居然将把柄这么送到白绮面前。
  江淮眼见兄长上身这狼藉样,关键是兄长的身材并没有如他所愿发生什么异状,立马开口道:“兄长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下作。”
  生怕白绮将注意力放在江洛身材上一样。
  江洛这才反应过来,语师妹名义上毕竟是跟弟弟成亲,这会儿算是他的正妻了,庶弟估计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所有表现异常。
  他暗暗咬牙这家伙不顾大局,却是颇有些急智的。
  连忙对似笑非笑的白绮道:“胡说,这不是和语师妹的。”
  总归现在已经这样了,江洛也不得不让白绮稍稍扳回一成,便染上愧意道:“说来也是意外,刚刚在外面被灌了太多酒,整个人神志不清,回房路上未免唐突了娘子,便想在书房整理一番,不料让心大的丫鬟趁虚而入。”
  说着便道:“不过我清醒后边把人撵走了,师妹若不信,我马上可以把人找出来。”
  白绮发现这种人要是换他到现代,没准在别的行业也有一番成就,豁得出脸皮,什么弱智的谎都敢撒,还半点不带心虚的。
  白绮当是看戏,心里还挺乐呵,指着白语道:“把她衣服也脱了。”
  白语闻言立马捂住自己的衣襟,惊慌道:“姐姐,你不能这么辱我。”
  江淮立马皱眉道:“师姐,你不能这么辱我的手。”
  险些没把白语气得吐血。
  江洛见状连忙挡在前面,示意白语趁机逃走,又对白绮道:“师妹你不能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妥,便这么为难自己亲妹。”
  “我一个大男人也就罢了,你如此霸道,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见白语就要踏出门口,白绮慢悠悠道:“成啊,也不是非要看面上的痕迹而已,今晚淮师弟可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她,她如今却不是处子之身,那这是谁干的,总得有个说法的。”
  江洛和白语两人一惊,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白绮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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