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王——银发死鱼眼
时间:2020-01-01 09:54:39

  陆父气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蠢货,没你爹的能耐就别干你的事。”
  “我教过你什么,让你不管什么事,最忌讳操之过急。你连白家丫头的秉性都没摸透,你就敢跟别的女人别苗头,现在家里这么狼狈,全他妈你害的。”
  陆母连忙护着儿子:“这怎么能怪他?我都仔细查了,我们阿风根本就没干什么。”
  “不过就是跟别的女生说了句话,白家那丫头就霸道的骂了他一顿还分手,阿风也是气不过,才找了那女生敷衍而已。”
  “现在白家的丫头和黎家的小子打得火热,我看他们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勾缠了,她还有脸报复我们?”
  陆父听了差点没气死:“这种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白家丫头和黎家的——”
  “小孩儿之间玩闹而已。”陆母这么说,但想着黎家小子的那热切劲,还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陆父最是了解妻子,哪里不知道她这话背后代表的意思。
  只觉得眼前一黑:“要是白家和黎家联合,咱们就等着死吧。”
  说着气不过把烟灰缸往陆风那边砸:“送花瓶那天你就察觉不对是不是?你为什么瞒着?”
  “你当时说了老子也不会这么被动。”
  以前觉得儿子像他,哪儿哪儿都满意,现在却只觉得大失所望,整个一蠢货。
  他要早说白家丫头是这样的人,自己一准拘紧他了。
  女人是好掌控,但也看看是哪种类型,有些女人就是你无论怎么掰也掰不成你想要的样子的。
  这种女人你要么放弃,要么老师苟着从此别琢磨花花肠子了。
  而白家丫头是最可怕的那种,这么小一个丫头,分手了不哭也不闹,直接让你死。
  陆父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最不敢惹的就是这种女人,一旦遇到,再漂亮也贴墙躲开。
  却不料看走了眼,白家那小丫头就是这样。
  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陆家的危机非但没有渡过,反倒在白家的牵头下,各个竞争家族犹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陷入这样的境地,便是庞大大物也难逃一死,更不要说陆家的产业结构本来就不是特别稳固。
  陆家水深火热,陆风当然不会好过,这异常自然让宁雪给注意到了。
  宁雪最近倒是心情不错,她最近是频频走财运。
  随便去买张彩票,都能中几百万,只不过怕亲戚朋友来借钱,家里捂得紧而已。
  又利用彩票的奖励买股票,那也是逢买必涨,段段时间赚了个盆满钵满。
  她爸妈已经在看房子了,本地房价贵,原本以他们的家庭积蓄,是没可能再添置的。
  现在却直接去看了高档楼盘,相信明年就可以换更好的住宅环境了。
  宁雪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白家偌大产业,他们家的财运岂是这点程度能抵消的?
  一旦开始了,至少会保她未来二十年内顺风顺水,发家致富。
  家里越有钱,宁雪的日子也就越宽裕,虽然她还是学生,不过最近家里的钱全是她的运气得来的,父母自然不会太限制她。
  于是学校的人都发现宁雪最近非常的阔气。
  他们学校虽说不是非富则贵的贵族学校,但家庭条件好的人却是不少的。
  虽然校服统一,不过鞋子包包,手电饰品之类,家境优越的学生和普通学生使用的档次自然不同。
  原本宁雪和普通的学生一样,没见她身上有什么值钱物品。
  但最近却是经常带新款的果机,大牌的手环耳钉,动辄上万的奢侈钱包,以及昂贵的鞋子。
  众人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去借贷了。
  可以这家伙的年龄,怕是借都借不到这么多钱吧?便有好事者去她那儿打听。
  每次这种时候,宁雪便会看着白绮的方向笑道:“这些还得感谢白绮。”
  有时候白绮听到,便会回她一句:“可别,虽然是些小钱,可我就是扔水里也不会包养你啊。”
  宁雪气得嘴歪,只得心里冷笑着家伙也就嘴皮子利索了。
  她又不是突然间财神附体,锦鲤转世,为什么会财运连连?除了符咒已经发生作用,不做任何他想。
  这时候白家恐怕已经开始凋敝了,不过是白绮可能混吃等死压根不管家里的事,所以还不知道而已。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家那么大的家业,要败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宁雪表示不急。
  她每天最大的乐趣,便是数着自己家里不断增加的存款,看着白绮那无知无觉的样子,只觉得对她怜悯无比。
  在这几种心情之下,居然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注意陆风,直到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宁雪自己都大吃一惊。
  这是她那天之骄子一样的男朋友吗?
  整个人疲惫萎靡,眼圈泛黑,高大挺拔的身形一夜之间都变得佝偻些许,明明是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却没有任何朝气而言。
  仿佛走向末路一般,浑身透着落拓和绝望。
  宁雪顾不得看白绮笑话了,连忙问男朋友:“阿风,你,你怎么了?”
  宁雪不找他的时候,陆风还想不起来,这会儿她一来,陆风突然就想起来当初这家伙撺掇他带她去白家的那句话。
  她说,想最后看看白家的风光,怕以后就看不到了。
  陆风犹记得当时听到这话的的反应,这家伙的态度太过绝对,透着一股邪门的自信,让自己跟着也犯了傻。
  可现在看来,倒霉的不是白家,反倒是他们陆家快要不行了。
  陆风眼睛一红,连忙抓紧宁雪,手劲大得捏得宁雪肩膀生疼。
  “你之前暗示我白家要倒霉,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你会那么笃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宁雪闻言先是一笑:“白家怎么了?已经开始倒霉了吗?”
  然后看着陆风的脸色,压根不像这么回事,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阿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你们豪门之间的事又不了解,我怎么会知道?”
  陆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接着冷笑了一下:“前段时间我还没这么忙的时候,特意了解了一下你今年暑假的事。”
  “你在两个月内瘦了将近一百斤,自称是极限减肥和医学手段的帮助,再加上体质特殊,所以有现在的好成果。”
  “可我根本没找到你暑假期间从医的任何记录,还有你瘦下来的时间或许还比两个月这个奇迹还要短,因为七月中旬的时候,你家小区的监控录像显示你还是以前那副样子。”
  “只是后来家里出现了问题,我无暇顾及你这边,所以没有搭理你而已。”
  “现在提起来,你好像一开始就不对了。仔细想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个月多月内瘦这么多,瘦不说连皮肤也变得毫无瑕疵,没有任何松弛或者术后痕迹。”
  陆风伸手摸了摸宁雪裸露在外的胳膊:“看看你,简直完美得像个芭比娃娃,真的很难置信你不久前还是个大胖子。”
  宁雪脸色涨红,她现在已经这么漂亮,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到以前,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从瘦下来那一刻与以前割裂的。
  但羞愤的同时是无尽的惊慌和恐惧,原来陆风已经怀疑她到调查过她了?
  宁雪惊惧又不可置信:“你在怀疑我?你为什么会去调查我?你难道以为我会害你吗?”
  陆风摸了摸她的脸,奇怪的笑了笑:“任谁听到一个一穷二白的高中女生断定一个豪门之家会没落,都会起疑吧?”
  “要么怀疑你疯了,要么是世界疯了。然而你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证明了奇迹是存在的,所以我产生疑惑,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宁雪一噎,合着自己是太过得意忘形了。
  她有些心虚,不过好在看陆风的口风,还没有查到那一步。
  宁雪是绝不敢将红包群的事跟人分享的,便是陆风也不行。
  只得转移话题安慰他道:“那你现在重新提起,是不是白家发生了什么?他们生意出了问题?”
  陆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像依旧很笃定?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快,告诉我。”
  感觉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宁雪想说自己有点疼,却听见陆风突然爆喝一声:“快说啊!”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确定。”
  “如果你这么肯定,那为什么现在白家咬我们陆家的肉赚得盆满钵满,我们陆家却独木难支?”
  宁雪听到这句话,起先以为自己听到了幻听,接着脸色陡然变得惊恐——
  “怎么会?不,不可能的,肯定不可能的。”
  她想往后退,可陆风却没有放过她。宁雪心里很清楚,她既然已经得到了财运反馈,那么必定咒力已经开始了。
  白家便是还能支撑,但也绝对不会在这时候还顺风顺水,反倒是陆家居然已经独木难支了。
  她突然想到当初那个恶作剧的符咒,连忙抬头问陆风——
  “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收到了什么白绮给的东西?”
 
 
第54章 
  “你家最近是不是收到了什么白绮给的东西?”
  这么问的时候,宁雪心里是在极力否认的。
  不可能的吧?这次的符咒可不是之前那种用来做微不足道的恶作剧的小玩物,放上去就隐匿于无形,不是可以凭敏锐或者直觉就察觉到的东西。
  当时白绮又没在门口,就算时候她觉得古怪过来排查,上面也什么都没了。
  显而易见的,这次的符咒是专门用来搞事的,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破绽可以抓。
  宁雪心中狂跳,不可能啊,不能够啊。她期待从陆风口中得到否定的答复。
  然而陆风却道:“没错,就在我们去白家的当天晚上,白绮让人送来了一支花瓶。”
  “那花瓶价值连城,是白绮她父亲钟爱的收藏,指名道姓送给了我父亲。”
  陆风这时候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很可怕了:“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吗?”
  “花瓶?”宁雪跟脚被踩了一样,声音陡然拔高:“不对,怎么可能是花瓶?难道不是大门吗?”
  “或者是一截铁栏杆什么的?”
  当天宁雪来到白家后的所作所为清晰的在陆风眼前浮现,他顿时明白了。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所有才这么肯定白绮家会败露。不是她听到了什么消息,而是她一手操控的。
  但可惜这人实在蠢得要命,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白家没有败落,反倒是他们陆家岌岌可危了。
  陆风紧紧的抓着宁雪,把她拖上自己的车:“你跟我来。”
  说着也没有跟学校打招呼,便离开了学校。
  远处的教学楼内,坐在窗边的白绮似有所感,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开的身影,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和陆风一样,整个陆家这会儿也透着死气沉沉。
  虽然家里的佣人对公司的事了解不多,不过动静闹这么大了,陆家最近的危机更是屡屡登上财经新闻,更有主人家连日来的焦躁,他们哪儿会一无所知?
  一时间人心惶惶,担忧失去工作的比比皆是,整栋宅邸都透着惶然不安,也有人觉得陆家已经快完了,守在这里拿完这个月的薪水便准备离开的。
  这种气氛之下,自然便没了以前的井然有序。
  就连宁雪来的时候,都可以明显看见花园和泳池一些地方打理得敷衍,和之前隔着白家大门看到的白家那光洁闪亮的情景完全不同。
  但千面的陆风脸色沉得可怕,她心里害怕又心虚,也不敢多问。
  来到室内,陆风直接把人带到了父亲的书房,拿起一个精致素雅的花瓶递给她:“这就是白绮送来的那个。”
  宁雪将花瓶拿在手里,眼里全是陌生,她对这个花瓶一无所知,看到了自然也不会有何感想。
  但见陆风的表情,她可不敢当下就说出来,于是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才还给陆风:“我,我没什么感觉。”
  陆风冷笑:“没感觉?不见得吧?否则你怎么会知道白绮送了东西来我家?”
  “我家现在的光景,一定和那东西有关的,听你的说法应该是大门或者他们家门上的铁栅栏。”
  “当时我看见你摸了他们家的门,然后你就对进入白家或者见白绮没有执念了。那才是你的目的吧?”
  “你对她家大门做了什么?就这么自信他们家会倒霉?”
  宁雪的眼睛因为惊骇渐渐睁大,她从没想过自己做的事是如此经不起推敲。
  亏她还沾沾自喜,可自问在陆风面前并没有露多少破绽,却也被他抓住线索顺藤摸瓜猜到这种地步。
  宁雪悚然一惊,那么白绮呢?
  当初她想放符纸在她身上,让她频频倒霉,被她转手塞陆风身上了。
  当时她的说法是不知道是什么总之不是好玩意儿,就顺手塞她男朋友那里了。
  宁雪信了,或者说不敢不信。如果不信的话,就得承认一个更可怕的事实,那就是白绮清楚明白那玩意儿是什么,并且知道使用规则,所以这么从容淡定的直接给了陆风。
  她这个年纪,毫无责任感和担当可言,享受好处的时候便是觉得理所当然的,可真遇到事,下意识的选择就是回避,对于可怕的威胁首先反应不是应对,而是躲在心理舒适区内自我说服。
  企图靠运气蒙混过关,以此长松一口气,笑自己一声惊弓之鸟。
  可现在看来,那些根本就不是巧合,如果恶作剧符纸还可以说是巧合,那么现在的事呢?
  宁雪怎么想也想不出花瓶和大门有什么关联,花瓶里也没有藏着一截大门上取下来的栏杆啊。
  想到这里,宁雪脸色一变,突然将花瓶摔地上。
  然后扒开表面的碎片,果然在洁白的内胆中,看到了属于那符咒的暗纹。
  宁雪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
  陆风看那花瓶碎片上的纹路,再看宁雪的反应,便知道不对劲了。
  “这是什么?说!这是什么?”他摇晃宁雪的肩膀,好让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给他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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