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夜渊冷哼一声，一副看到这些蠢材就生气的表情，冷冷的道，“万年不见，你到是越来越出息了？”
“师……师尊……”仙人抖得更厉害了，只觉得一肚子委屈，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道，“弟……弟子实在不知是您取走了弟子的玄脉。所以才……师尊恕罪！”
他越想就越心酸，这事还真不能怪他啊？师尊来就来呗，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取走了他的玄脉。原本他好好的入着定，醒来发现少了根玄脉，任谁都会追查一下的吧，所以才一路追寻到这里。谁知道……
他真的是好冤一男的！
“师尊啊。”他弱弱的直起身，却仍旧弓着背像只小虾米一般，“这玄脉人人都有，只是用来吸灵入体的。弟子实在不明白，斗胆一问你取弟子的玄脉干嘛？”
夜渊扫了他一眼，冷冷的回了一个字，“用！”正经严肃得完全不像，一言不合就拔了弟子玄脉的人。
“……”呃，这算什么鬼回答！
“你已经成仙，玄脉于你来说，并无作用。”可能是对方的神情太过怨念，夜渊又补了一句。
“呃……”仙人的脸色更僵了。
“怎么，你不愿？”夜渊眼神沉了沉。
“不不不！”他立马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小心翼翼的看了对方一眼，他哪敢说不，“就是……就是……”他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个所以然来，眼神飘来荡去的，也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敢说。
到是云皎总回过神来，顿时有些心虚，上前一步沉声劝道，“算了，祖师爷，您还是把玄脉还给他吧？”看着怪可怜的。
话音一落，已经怂到了谷底的某仙人，突然抬头一脸惊讶的看向他，似是听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事一般。
咦？这世上居然有人……敢劝师尊？！
(⊙o⊙)
快来看，这里有个“女大胆”！
第102章 文清天尊
正当仙人觉得自家师尊绝对会一巴掌拍飞对方的时候。
夜渊却只是皱了皱眉，看向自家小徒孙，“你不喜欢？”他一脸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找几根的样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玄脉于他们无用。”
“呃，这个我知道。”云皎叹了一声，已经成仙的人，自然用不着凡间的灵气，“但玄脉到底是他们身上的一部分，不能说少就少。就像是……人的阑尾一样，都知道没什么用，但也没人，没事找事割下来玩不是？”
白聿：“……”
夜渊：“……”
仙人：“……”
虽然很高兴这个不知名的道友给自己求情，但总觉得这个比喻哪里怪怪的怎么回事？
“所以祖师爷，您还是还给他吧。”云皎继续道。
夜渊沉默了半会，有点道理，他突然就觉得不想给她种阑……啊呸，种玄脉了！一想到别人身上的一部分，挪到自家小徒孙身上，他就觉得有点暴躁，万一传染了蠢病怎么办？于是点了点头，掏出了一开始的那根白色的玄脉递了过去。
“拿走！”
仙人抬起头，瞅了瞅眼前自个的玄脉，又看了看师尊，有些不敢置信。
这……这就还给他了？
他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旁边的云皎，师尊居……居然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这么多年没见，他家师尊啥时候变成这么好说话的人了？
他越想就越觉得神奇，看向云皎的眼神那叫一个火热，居然可以劝动师尊，这是什么神仙妹子啊？
“这位道友，敢问您是……”
“怎么？”他话还没说完，夜渊的神色瞬间一冷，眼神冰刀一样扎了过去，蠢材还想骗我小徒孙不成？
“没……没什么？”仙人立马低下头，鹌鹑一样缩了回去。果然师尊还是这么可怕！
夜渊却直接将手里的玄脉朝他扔了过去，只见那根闪电一样的白色玄脉，没入了对方的身体里，瞬间就消失了。
仙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他又是一个完整的男仙人了。半会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带些试探的开口，“师尊，这些年您为何……”
“你还有事？”夜渊突然打断，一脸还不快滚的表情。
“好的呢！”仙人立马打住到口的话，“那弟子就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见师尊。”说完转身灰溜溜的腾云而起，刚要飞起。
“等等！”夜渊突然开口。
仙人眼睛一亮，立马停住了脚步，“师尊还有何吩咐？”
“自己折腾出来的，自己收拾！”他扫了被劈得一片狼藉的道观一眼。
仙人一愣，回头看了看满地的雷坑，顿时一脸的心虚，“是是是，我这就……”他下意识的捏诀，想要将道观变回原本样子。
夜渊却又加了一句，“不许用术法！”
“……”
不是，师尊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夜渊却已经身形一闪，飞回了高塔，并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师尊……
(___)
仙人一脸欲哭无泪，却又不敢离开，只好弱弱的飞了下来，看着满地的废墟，默默的开始搬砖。
第一百零八次后悔，他刚刚干嘛手贱，不问清楚了就劈。现在好了，劈房一时爽，盖房火葬场。
云皎：“……”
白聿：“……”
成仙的人都是这么惨的吗？
全程围观群众白聿，现在才反应过来，瞅了瞅中间苦逼的开始搬砖的某人，忍不住好奇的上前一步，“这位……上仙？”
仙人愣了一下，好似这才想起现场还有两人，立马回过头来，先是瞅了瞅紧闭的高塔一眼，身形一闪就到了两人面前，一改出场时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的道，“两位受惊了，之前是个误会，对不住啊！我看你们应该是清阳弟子，都是自家人，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两人对视了一眼，他这态度转变得太快，还真有些不习惯。老头只好回了一句，“道友客气。”
他却转头看向云皎，眼神唰的一下就亮了亮。
“这位小姑娘，我看师尊对你如此器重，可是师尊新收的弟子？”
“呃……不是。”云皎摇头，“我是清阳一百……很多代的弟子。”具体多少，她还真没记住。
“哦。”他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直接介绍道，“在下姓文单字一个奎字，道号：初清，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文初清！”云皎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头却突然惊呼出声，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你……你莫非是太清派祖师——文清天尊！”
“哈哈哈哈……”文初清笑了几声，摸了摸白胡子，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人间还有人记得我的尊号。”
老头却更加震惊了，如果不是因为祖师爷天天在眼前晃，他都习惯了。换成任何一名玄门弟子，听到这个名字，不晕过去才怪。
“很有名？”云皎愣了愣，她对玄门的历史还真不了解。
“那是自然！文清天尊啊！那可是玄门三大玄法天尊之一。与玄德天尊，源法天尊齐名。传闻是祖师爷座下最强术法最强的三位弟子之一。”老头越说越兴奋，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在发光，天啊他居然见到了太清祖师，“当年他一手创立的太清派可是当时世间第一大玄门门派，门下弟子数以万计。”
“哦……”这么牛？可为啥她没听说过太清派呢？
“都是多年前的旧事了。”文初清笑得一脸欣慰，眼睛眯成了一线，想到什么随口道，“说起来，我也有几千年没有关注过凡间这些弟子，也不知道太清派现在如何？”
老头脸上的兴奋不改，下意识回道，“哦，灭门了！”
“……”哈？
“咦？天尊不知道吗？都已经灭了几千年了。”
文清：“……”
云皎：“……”
嗯，好像听见了插刀的声音。
——
夜沉如水。
认真搬了整整一天砖，已经累成了狗的某天尊，默默的出现在了塔顶。向来仙风道骨纤尘不染的白袍之上，现在满是各种泥土、草木、砖石的印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一颗心，这才朝着中间的供桌恭敬的拜了下去，“弟子文清知错，前来请罪！还请师尊现身责罚。”
供桌上却半天没有动静，只有三道青烟升起。文清也不敢动，直到供香燃尽，一道身影才从神牌之中飘了出来，悬浮在上空。逆天的容颜上浓眉轻皱，半会才沉声开口，“你所犯何错？”
文清一愣，顿时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他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来问的啊。
“师……师尊，您亲手取走弟子玄脉，又留下气息让我前来。定是因为弟子有错，才会如此！”文清委屈的缩成了一个小老头。
“所以……”夜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一脸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收这样蠢的弟子的神情，“你仍旧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文清跪得更低了一些，汗如雨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还请……师尊明示。”
“哼！”他冷哼了一声，扬手一挥，顿时一件黑色的器件就飞了出去，直接停在了他的面前。
文清一惊，猛的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物件，“这是……冥器！”
“现在知道了？”夜渊道。
文清瞬间脸色一白，整个人都趴跪了下去，“师尊恕罪！”
第103章 文清请罪
“你们在上界谋划些什么我不管。”夜渊眼神轻敛，看向地上的人道，“但你们若是非要撞到我面前，我亦不会手软。”
“师尊！”齐清神色一急，下意识的争辩道，“可是帝君他真的是……”
“我不想知道！”夜渊声音一沉，打断他到口的解释，上前一步道，“文清，你可曾还记得当日你欲拜入我门下，求道之时说过些什么？”
文清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更加惨白了，心底顿时涌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愧疚感，“我……我说想守世间正道，护人间……清平。”他越说越小声，身形也压得更低了一些，一股想要钻进地缝去的样子。
夜渊却神色不变，仍旧淡陌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当日发的鸿愿，我还记得，你却自己都忘了。”
“师……师尊恕罪！”他再次拜了下去，一脸的羞愧难当，“是弟子对不起师尊的教导。”
“你没有对不起我。”夜渊却侧过身未受他这一拜，但出口的话却更加扎心，“你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文清身形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心底顿时五味杂陈，一时间对自己无比厌弃起来。这么多年来，他自以为考虑的周全，也猜到了将要付出的代价。却没想到却早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他一直想要坚守的初心，到底是从什么开始失去的呢？
夜渊却没管他复杂的心情，继续道，“上界的事我管不了，但是若你们要牵连到凡界来……”他眼神一眯，浑身的寒意瞬间重几分，“我当初能废一个，现在自然也能废第二个！”
文清只觉得全身一寒，恭敬的回了一句道，“是，徒儿知道了！”
“把这些带回去。”他扬手甩出一把玄脉，“顺便把我的话转告给他们，该怎么做，让他们自己掂量。”
文清一愣，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住那一把玄脉，想到什么又抬起头来，“师尊不跟我一起上界吗？”
“乌烟瘴气之所，我上去干什么？”
“……”他瞬间觉得又中了一刀，却仍旧不死心的劝道，“可是，若您在上界的话，我们也用不着……，我们都很惦记您，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找您，只是没想到您会在凡界，要是……”
“不必再说了。”夜渊直接打断道，“我对你们的游戏没兴趣！”
“……”游……游戏？
“我在此处之事，你无需告诉他人。去吧！”
“师尊……”
他还想说什么，对方却是身影一闪，顿时消失在了那神牌之中。文清叹了一声，看来师尊还在气头上，不过好歹知道了他在这里，现在绝对不能着急。
文清定了定神，抓紧了手中五颜六色的玄脉，再次看了一眼前方的供桌，半会才化为白光飞出了塔顶。
——
文清天尊这一次的下凡，把本来被厉鬼毁了大半的道观，更是砸了个彻底。除了那座高塔和原本云皎住着的那间屋子外，其它的全塌成了一片废墟。
昨天三人搬了一天的砖，也没能清理出一间可以再用的房间，连着老头昨日都只能躺在残墙角落凑合了一晚。现在正值夏日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那也是在天晴的情况下，要是一下雨，估计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连着培训班也不得不暂时停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