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可不能慢慢商量,上边通知已经开始报名了,老刘,咱两平时关系不错的,这回你得帮我啊!”化学老师开口道。
“这时候不许套关系走后门,不过老刘我和你关系也不差,你得优先考虑我啊!”
“好好好,这事儿我会看着办的。”刘红旗心里美滋滋,论有一个好学生是多么重要啊。
高中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学科竞赛的奖项是成为进入名校最直接的敲门砖,竞赛成绩优秀可以直接保送高等大学。
教授们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从这句话当中可以知道,数学,化学,物理这三科是去竞赛中难度高同时含金量也高的学科。
其中最难的是数学,数学竞赛是五大学科竞赛当中最难、竞争最激烈、同时也是发展最为成熟的一个。
数学竞赛要从预赛,联赛,然后是决赛,然后进入国家队,最后是IMO代表国家队参加国际比赛。
预赛考试时间各省不一,联赛分为一试和二试,决赛同时又被称作冬令营,举行时间在十二月份。国家队则是选拔就是人分别颁发金银铜奖项。IMO则是从60人当中选6人参加国际竞赛。
参加数学竞赛的同学需要有一定的竞赛基础,熟悉竞赛不同的思维模式。
薛敖放学回家一进门就发现自己多了两个人,薛敖看着坐在沙发上那两道军绿色身影,原本吊儿郎当的态度立马收敛了起来。特别是看见某一道身影的时候他反射性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略长的头发,心里有点儿怂。
听见动静,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同时朝着薛敖看过来,待看见薛敖那一头长毛的时候两个男人都皱起了眉。
“薛敖,你鸟窝咋回事啊,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你不会以为来了这儿你就没人管了吧?使劲儿放的自我呢?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儿,你读书读书是个学渣也就算了,好歹把自己拾到拾到别弄得跟一小流氓似的,我限你今天之内把你那一头鸟窝剃成板寸头!”薛白对于自家堂弟那是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薛白和薛敖之前在京市是一块儿长大的,以前薛敖最多就是学习差点儿,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薛家基因就那样,想出个学霸估计是不太可能了,就连薛白自己学习也就普通偏上。
薛敖视线暗地里瞥了堂哥旁边的那个男人一眼,闷闷应了一声,开口问道:“哥,你和厉哥怎么过来了?”
“有事儿,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赶紧把你那脑袋收拾收拾,辣眼睛,糟心玩意儿!”薛白瞪了薛敖一眼。
薛敖还能说啥,乖乖回屋去了,他房间里有推子,剃头这事儿随便用什么搞一下就成了。
直到回了房间薛敖才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回头再次瞥了一眼门板,心里暗暗嘀咕。
那位爷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听说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大院几次,怎么突然就跑这边来了?!
要知道那位可是能一言不合摁着你剃光头的主儿,别看闷不吭声儿的,动起手来轻的都能让你躺一星期!
薛敖心里想的那位爷就是厉御,军校毕业,部队的名人。
不过转念一想薛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那位和堂哥是战友,说不定就是顺道儿过来看看罢了,指不定明个儿就走了呢?!
然而,第二天早上薛敖起床看见还待在家里的那两位薛敖就心塞了,这两位不忙吗?咋还在这啊?
知道自己可能未来一段时间没自由薛敖一整天在学校都无精打采的,中午都没回家直接在学校食堂对付了一顿,反正家里两位他是能不见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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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棉,有人找你。”
一位同学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声,唐棉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看见了教室走廊的江秀芬,江秀芬看见唐棉朝着这边看过来连忙招了招手示意唐棉出去。
唐棉想也没想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了出去。
“娘,你怎么过来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唐棉担心地开口问道。
“有点儿事,咱们去那边说吧。”
江秀芬伸手拉着唐棉到了楼梯转角那边去,楼梯转角这边没那么多人,说事儿也方便些。
江秀芬微微泛红的眼睛望着唐棉,哽咽了两声才开口说事儿:“棉棉,你六哥受伤了,他战友过来了,说是这会儿在军区医院住着呢。我和你爹这心里不放心,打算和你爹一块儿过去一趟。你最近要回家就和唐乔他们一块儿回去,你一个人不安全,万一你再出个什么事儿,那我还不得去个半条命啊!还有啊,你有什么事儿找你大哥知道不,你几个嫂子不靠谱儿,你几个哥哥还是能管点儿事的。你说,我这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耽误的话一去一回得半个多月。”
江秀芬这心里担心,还不知道老六咋样了,导致这会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了。
唐棉听见唐战受伤也担心着,秀眉微蹙,开口道:“娘,没事儿,你去吧,我最近可能也没时间回家,我们班主任前两天和我说了参加竞赛的事儿,我这段时间要在学校补课。你啥时候过去了,过去的时候顺便捎带点儿东西过去,我上次和同学去寺庙玩的时候求了一个平安符,娘你帮我给六哥,求个心安,到时候暑假的时候我在过去看六哥。”
“我明天上午就走,我到时候过来一趟,对了,这是你这半个月的生活费,你拿着。”江秀芬说着就把一卷钱塞到了唐棉的手上。
唐棉连忙拒绝:“娘,我身上有钱,前段时间我给人家翻译挣了不少钱,娘,你和我去一趟宿舍吧,我给你买了点擦脸的,你顺道儿给拿回去。”
“你的钱是你的,娘给的是娘的,这生活费你拿着,我这一去就是半个月,你身上有点儿钱我也安心,拿着!”江秀芬态度很强硬,压根儿就不许唐棉拒绝。
趁着还没上课,唐棉带着江秀芬去了一趟宿舍把面霜给了江秀芬,江秀芬也没留多长时间就离开了,家里一大堆事儿还得安排呢,还得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远门。
第二天,江秀芬和唐阳山过来了,唐棉找刘红旗请了半天假打算送老爹老娘去火车站。
“你说说你,请假干啥,耽误学习,再说了,你六哥战友说好了在火车站等咱们,我们两个还能出啥事儿不成……”江秀芬絮絮叨叨道。
“娘,那我送你们到火车站门口,这总行了吧。”唐棉无奈开口道。
三人到了火车站附近,这边做生意的还是不少,茶叶蛋包子什么的都有,唐棉看见了一口气买了好些吃食儿,让一旁的江秀芬一个劲儿念叨浪费钱。
唐棉听了也不生气,老两口什么性子唐棉接触这段时间已经大概摸清了,老一辈从饥荒那年头过来的,过日子讲究节省,哪怕是现在一起过好了也仍旧不喜欢浪费,对待自己也就更加没那么多讲究了,不管吃啥,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花那么多钱买包子鸡蛋啥的,这钱花的江秀芬心疼啊。
“娘,没事儿,我有钱,火车上的东西到时候指不定比这儿还贵呢,再说了你在火车上要待好几天呢,难不成都不吃啊?”唐棉道。
“不是不吃,我出门之前在家烙饼了,到时候导开水对付对付就行了,这包子鸡蛋我吃着心疼。”江秀芬道。
“娘,这样不行,你们年纪大了,吃点儿好的不算啥。你不说还有两个我哥的战友一块儿过去,我买这些你可以照顾人家一起吃,人家来一趟,好歹照顾一下啊。”
唐棉这么一说江秀芬不说啥了,闺女说的有道理啊,人家这么远来一趟,她和老头子吃大饼,让人家同志也跟着啃大饼,这可不太好。
唐阳山倒是什么都没说,唐阳山知道老六受伤这心里头装着事儿呢。
到了火车站门口,江秀芬就让唐棉赶紧回学校去了。
唐棉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好像哪儿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儿给忘记了。
走了一段距离唐棉突然听见有人喊自个儿的名字,抬头便看见了几米开外的薛白,还有薛白身侧的厉御。
薛白大步走过来,露出爽朗的笑容,开口道:“唐棉同志,好巧,在这儿遇见你。”
“嗯,好巧。”唐棉眼睛瞥了一眼某个男人,然后继续开口道:“你们这是要走了?”
“对,事儿办完了,来的时候我们在省城那边有点事儿所以转车过来,这会儿直接从这边坐火车回部队。”薛白嘿嘿一笑,开口解释了两句,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好像有点儿多了。
“对了,我们在W省那边你将来有机会去那边的话咱们说不定还能遇上呢。”薛白再次开口道。
“可能会,祝你们一路顺风。”唐棉开口回了一句。
毕竟不熟,打个招呼说了几句双方就各自离开了。
薛白看着小姑娘越走越远的背影,开口感叹道:“小姑娘长得真好看,还特别有礼貌,厉哥,你说,是不是比咱们大院那些小公主好多了?”
“她还未成年,收起你心里头那些龌蹉的心思。”厉御一眼扫过去,淡淡回了一句。
“哎,你咋知道人家小姑娘未成年?”
薛白关注点总是这么奇怪,厉御的意思明明是鄙视他心思不纯,结果他的重点却成了厉御为什么知道小姑娘未成年……还真是,没救了!
“哎,说啊,你咋知道人家小姑娘未成年?”
“穿的校服,你眼睛是摆设?”瞎么?
“哦,没注意这点,不过问题不大啊,未成年我可以瞪啊,我才二十四,等小姑娘成年我也不是太老。”
薛白故意这么开口,其实薛白对人小姑娘真没那方面意思,就是看着人小姑娘好看,当妹妹看待呢,之所以这么说是故意逗厉御的。
“省省吧,她成年就没你老男人什么事儿了。”
“不会吧,老男人也是可以公平竞争的嘛!”薛白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继续调侃道。
“呵!”厉御冷笑一声,瞥了一眼薛白,薄唇微启,突出两个字:“牲口!”
“哎哎哎,厉哥你这么人身攻击就不对了啊,喜欢年纪小的怎么就成牲口了,你敢保证将来你媳妇不会比你小太多,到时候指不定你也是牲……”口。
薛白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踹了一脚,身子一个不稳差点儿摔倒。
等稳住身子踹人的主儿已经走远好几步了,薛白揉了揉被踹的腿,连忙迈步跟了上去。
心里安安吐槽某人,至于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骂他牲口就行,他回骂一句就挨踹,什么理儿?
画个圈圈诅咒你,将来也找个小姑娘,到时候看谁是牲口!!!
两道军绿色身影逐渐消失在火车站入口……
唐棉回到学校总算想起刚才在火车站的时候脑子里忘记的事儿是什么了。
唐战受伤,好像最应该通知的人忘记通知了,不过唐棉也没打算特意去通知郑英杏,唐六哥头顶已经够绿了,这时候都受伤了,唐棉打算还是不要让女主过去添砖添瓦了。
另一边郑英杏也遇到了糟心事儿,至于前段时间唐棉说让她回村里的事儿早就被郑英杏扔到后脑勺去了。
纺织厂门口,一道主场的身影等在大门口,男人穿着一袭蓝色工装,胸口还别着一支钢笔,鼻梁上架着眼镜看起来挺像模像样的,白白净净书生样儿,纺织厂出来的姑娘家还时不时偷偷看上几眼呢。
男人眼睛盯着纺织厂的大门,可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看见自己要等的人,男人皱眉有点儿不耐烦了。
男人拦了一个从厂子里出来的女工,露出一抹斯文的笑容,开口问道:“同志你好,请问你知道郑英杏下工了没有?”
“郑组长啊,好像早就走了,你找她什么事儿啊?”女工回了一句,狐疑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又问了一句:“你和郑组长什么关系啊?”
“咳咳,我们是朋友,我找她有点儿事,既然她回去了那我明天再过来等她。”男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待男人走远了,没多长时间郑英杏就从纺织厂里边走出来了,女工这会儿还没走,看见郑英杏从厂子里走出来,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郑组长,你还没走啊,刚才有人找你。”女工朝着郑英杏开口道。
“没呢,本来是早就走了,突然忘记带钥匙就回去车间那边了,刚才谁找我啊?”郑英杏小欣欣开口问道。
“不认识,不过长挺白净的,是个男人,说是你朋友。”
“哦,那可能是我家亲戚什么的,你也是知道的,自从我当了车间组长这来找关系想进咱们纺织厂的人可不少。”郑英杏开口回了一句。
女工看郑英杏那神态自若的模样也不想撒谎,不过女工心里还是暗暗嘀咕,因为刚才那个男人可不像是找工作的那种穷亲戚,看穿衣打扮都挺讲究,家里条件应该不差才是。
郑英杏可没心思和一个女工在这大门口聊天,应付了两句就赶紧离开了。
郑英杏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算是对方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上辈子的渣男。
男人名叫曾建成,是郑英杏结婚之前就认识的,曾建成是粮食站那边的人,家里条件确实不差,郑英杏原本和曾建成就处过对象,后来因为曾建成家里人不喜欢她所以就吹了,吹了之后两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往,这段时间郑英杏和唐战结婚了。
唐战结婚之后回部队,郑英杏一个人在家每天很孤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再次遇到了曾建成,这干柴烈火的年轻男女,一时间就克制不住发生了关系。
而且郑英杏心虚的是她没有告诉曾建成她已婚的身份,而是以未婚的身份和曾建成来往的。
重生之后郑英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对方断了,虽然曾建成当初不同意,可也没闹腾,可偏偏这段时间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突然就找上门来了。
已婚的身份郑英杏也没和纺织厂的人说,只有几个玩儿得比较好的知道她结婚的事儿。上次那两个说要给唐棉介绍对象那两个人就是和郑英杏走的比较近的朋友,郑英杏特意嘱咐了知道她结婚这事儿的人帮忙瞒着点儿,搪塞别人的借口就是说怕上边领导知道她结婚不看重她,怕领导以为她结婚之后因为家庭分心,工作会有什么变动。就连江秀芬来这儿找不熟的同事问起来郑英杏都说江秀芬他们是远方亲戚,所以知道她结婚的人还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