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偏执男配献个吻(快穿)——山有青木
时间:2020-01-04 09:47:29

  季听:“……奴婢这就走。”睡完就丢,渣男。
  她说完转身便走,申屠川又叫住了她:“等一下,你待会儿的请安还来吗?”
  “回陛下的话,奴婢如今不是妃嫔,恐怕去的话不太合适呢。”季听一脸温婉。
  申屠川沉思片刻:“哦。”
  季听:“?”
  “你走吧。”申屠川出乎意料的没有留她。
  季听眼底泛起狐疑,但见他什么都不说,只能带着一肚子疑虑回凤栖宫了。
  宫女翠儿等人照旧在门前等着,在她回来后立刻送了热水,季听伸着懒腰去泡澡,进水里后突然乐了。排场这么大的宫女,估计也就她一个了,得亏了自己的安眠药体质,不然这会儿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正当她自得其乐时,翠儿突然急匆匆进来了:“娘娘,李公公带着陛下封赏的旨意来了,娘娘快些起身吧。”
  “……封什么赏啊?”季听有点懵。
  翠儿立刻欢喜的朝她跪下了:“是复位的封赏,听李公公说,娘娘又成贵妃了。”
  “……”
  季听还未来得及无语,便被翠儿等宫女拉出来更衣了,很快便到李公公面前接了旨。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这回总算是熬出头了。”李公公也是一脸欢喜。
  季听:“……陛下突然让我复位,可是想叫我和众嫔妃一起去请安?”
  “娘娘怎么知道的?陛下正有此意,所以着奴才来催催娘娘。”李公公有些惊讶她猜中了陛下的心思。
  季听:“……”她就知道,那个垃圾。
  “娘娘快些吧,其他娘娘还都等着呢。”李公公小心道。
  季听叹了声气:“走吧。”
  她回来后泡了澡,又在梳妆更衣上耗费了些时间,等她到了请安的宫殿时,申屠川和其他贵妃都在了。她看一眼下方的鹌鹑们,再看看一脸得意的申屠川,不动声色的到前方跪下行礼:“给陛下请安。”
  “看来李全才将孤的话已经带到了。”申屠川看着她身上鲜亮的贵妃服饰,顿时颇为满意。果然这种妖艳的女人,就该穿得富贵些。
  季听垂眸:“是。”
  “你表现好些,孤说不准还要觐你的位份。”申屠川淡淡开口,像是说给她听的,也像是说给在场其他妃嫔的。
  季听顿了一下,脸上挂起假笑:“多谢陛下。”先前来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人复她的位,只是小学生一样干啥都要拉着她,结果现在想想恐怕就是为了进一步封后,才先复了她的位。
  一想到他真要封自己当皇后,季听便一阵头疼。
  “过来。”申屠川慵懒的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季听看一眼鹌鹑一样的妃嫔们,叹了声气到他身边坐下了。大家都怕这个男人还是有点好处的,最起码都想躲得远远的,不会为了他窝里斗。
  “今晚孤会封你为皇贵妃,明日就叫你做皇后,以后嫔妃每个月两次的请安,就直接叫她们去你宫里即可。”申屠川没骨头一样倚在她身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
  ……您可真是为了省事无所不用其极啊,从贵妃开始往上封,看起来是一步一步走的,非常符合礼制,若那些大臣真要挑毛病,恐怕也辩不过。就是让她一天连跳三级,有点太反人类了。
  不过跟暴君没什么道理可讲的,要是惹恼了他,估计这种‘折中’的办法都不乐意用了,直接把她封为皇后。季听浅浅一笑:“多谢陛下。”
  “爱妃今日跟孤道了很多次谢,看来是真的高兴啊,孤先前怎么没发现你对权势地位那么看重呢?”申屠川在她耳边轻喃,呼出的热气叫她耳根泛热,“还是说爱妃只是因为要做孤的正妻了,才觉着高兴的?”
  季听:“……”谁,你在说谁?
  对于暴君的自恋,季听哪怕劝自己要忍,还是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陛下离我远点,我怕自己高兴过头吓着您了。”
  申屠川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橡皮糖一样黏得更近了。下头的嫔妃们依然拘谨的坐着,只有岁数最小的那个姑娘忍不住好奇的看过来。
  请安匆匆开始又匆匆结束,当日晚上,便传来了季听觐封皇贵妃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封后的圣旨便下了。
  对于申屠川的骚操作,虽然听者都忍不住摇摇头,在心里大吼一声骚还是你骚,可真正出来反对的,倒是没有几个,且都被他给怼回去了,于是季听顺利成为了皇后,就等着封后大典一过,便可执掌凤印。
  对此,季听一个头两个大,不仅是为即将多出来的工作,还为了封后大典之后的洞房花烛夜。是的,封后大典等于一次正式的婚礼仪式,等于她和暴君结为了真正的夫妻,自然要有洞房花烛夜。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都跟暴君同床共枕许久了,也早就习惯了盖棉被纯聊天。可这回的问题出就出在,申屠川着人给她送了避火图来,看样子要结束盖棉被纯聊天的生活了。
 
 
第109章 
  跟暴君圆房,季听简直想都不敢想,就那个霸道不讲理又反复无常的性子,会不会全程都要强行以他的感受为首?一想到他那张脸,季听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看着手上的避火图,季听又一次找李公公确认:“你确定是陛下要你交给我的吗?”这事做得简直不像申屠川的风格啊。
  “这种事奴才可不敢撒谎,确实是陛下要奴才这么做的。”李公公忙道。
  季听无语:“怎么想起给我这种东西了?”
  “奴才也不知晓,陛下起初在司礼官那看到此物时,分明是满眼厌恶,可片刻之后便笑了起来,接着就让奴才给娘娘送来了。”李公公诚实回答。
  季听撇了撇嘴,并不想深入研究暴君的心路历程。李公公见她不冷不热的,又小心提点:“陛下前面二十五年都不近女色,且对此事深恶痛绝,如今突然给娘娘送了此物,想必是有了这方面的意思,这可是娘娘天大的福气。”
  ……不不不,这种福气她可一点都不想要。季听心里有一万句要吐槽,但面对李公公关心的表情,顿了一下点头:“我知道了。”
  “娘娘明白便好,”李公公松了口气,笑得更加开心了,“自打娘娘入宫,陛下便少杀了许多人,奴才们都希望娘娘能长长久久的得宠才好呢。”
  季听又看一眼避火图上辣眼睛的男女,无奈的叹了声气:“借公公吉言了。”
  伺候好暴君就等于有好日子过,这道理她比谁都懂,只是真到了侍寝的时候他还是嘚嘚瑟瑟的德行,她可能真会一脚把人踹下去。到时候喜事变丧事,好像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不愿意见申屠川了,然而由于自己安眠药体质,哪怕白天躲过去了,晚上还是要见的,不过好在她换完衣裳后,月信突然来了。季听往申屠川寝殿去的步伐顿时轻松起来,而在她到了寝殿不久,申屠川也很快走了过来,看到她乖乖躺着后,不怀好意的嗤了一声。
  季听:“……”自打他给自己送了避火图,她就怎么看他都觉得很猥琐。
  “爱妃今日来得可是有些晚了啊,怎么,被什么事耽误了?”申屠川慵懒的坐到床上,等人将他的鞋子脱了后,这才到季听身侧躺下。
  季听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臣妾腰酸腿乏不大舒服,所以来得晚了些。”
  申屠川盯着她看了半晌,唇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怎么今早还好好的,晚上便不大舒服了?可是因为看了孤送的避火图,所以吓坏了?”
  ……她虽然没特意去看过这种类型的东西,可到底生在信息爆炸的年代,无意间看到的也比他那图上的多好么。季听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一脸惶恐的看着他:“是呀,臣妾吓坏了。”
  申屠川这才满意,大手一捞便要拉她的手,季听忙伸手抵住他的胳膊:“……陛下!”
  申屠川察觉到她的抗拒,不由得蹙起眉头:“怎么?”
  “我那个……臣妾月信来了,为避免晦气,还是改日再侍寝吧。”季听小心的开口。
  申屠川不悦:“你先前又不是没有来过月信,怎么偏今日不行?”
  季听:“……”当时你也没要跟我酱酱酿酿啊。
  床榻上安静一瞬,季听讪讪开口:“陛下,不如改日吧。”也好让她做个心理准备。
  申屠川大怒:“不行!反了你了?!”
  ……月信来了都不放过她?也太禽兽了吧!见他又要把自己往怀里搂,季听一脸憋闷的离他远了点,坐在跟他讲道理:“陛下,臣妾也是为了您好,您长这么大还未见过女子月信是什么样吧,那可是血淋淋的,您确定您受得了?”
  “孤为何要看你月信?!”申屠川觉得她简直疯了。
  季听气笑了:“难不成您要全程闭着眼?”
  申屠川盯着她看了半晌,凉凉开口:“爱妃啊,你是不是对孤有什么误会啊?”
  “不是陛下要臣妾侍寝么?避火图臣妾已经看了,也知道该如何伺候陛下了,只是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利,陛下还是再等几天吧。”季听痛心疾首。
  申屠川沉默一瞬:“你以为,孤要和你圆房?”
  季听刚要点头,就看到了他眼底的无语,顿时迟疑起来:“难道不是……吗?”
  “爱妃啊,孤倒是没有发现,你竟如此迫切。”申屠川嗤了一声,倒是不觉得厌恶。
  季听总算觉出哪里不对了,却还是强撑着问:“既然陛下没有那意思,为何要给臣妾送避火图?”
  申屠川想起避火图,面上露出嫌恶:“那么恶心的东西,只辱了孤的眼睛算怎么回事,爱妃自然要跟孤有难同当。”
  季听:“……”所以就是为了恶心她,才故意给她送那东西的吗……暴君脑回路果然厉害。
  “不过孤倒是没想到,爱妃竟然误会了,”申屠川目光在她身上缓慢扫过,接着不屑的嗤了一声,“可惜了,孤对此事不感兴趣,爱妃即便想要,也忍着吧。”
  “……”
  申屠川怼完,心情大好的接着睡了,还将自己冰凉的脚放到了她躺过的地方取暖,仿佛季听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暖脚机器。季听无语的枕着他的胳膊,看着美人在侧还只顾自己取暖的家伙,觉得自己真是高估他了。
  ……就这样情感低能的暴君,她就不该觉得他会有正常的人类情绪。
  “若是敢在脑子里骂孤,孤便打断你的腿。”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嘴角抽了抽,倒是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神色轻松的抱着他的胳膊睡了。
  而太过放松的结果,便是夜间突然被一阵凉意闹醒,睁开眼睛后便察觉到一阵汹涌,季听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悄悄从申屠川怀里挪出来后,就着月光朝被单上看去。
  果然染红了一点。季听头疼的叹了声气,接着意识到这里不是别处,而是最为洁癖的暴君住的地方——
  所以她现在是他的安眠药,应该不会因为弄脏了他这一丁点的地方,而被他拖出去乱棍打死……吧?
  季听咽了下口水,盯着污渍看了许久后,颤着手尝试去擦一下。就申屠川的暴脾气,如果给他知道了,她就算不死不残也要被狠狠揍一通,所以必须趁他还睡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地方弄干净。
  她窸窸窣窣的忙着,完全没注意到上方一双眼睛突然睁开,眼底清醒得仿佛没有睡着过。
  季听努力半天,总算把污渍擦掉一部分,刚呼一口气准备继续,结果一抬头,猝不及防的跟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对上了。
  “嚯……”季听吓得捂住了唇,才勉强没有尖叫出来。
  申屠川沉默的看着她,半晌又低下头看一眼她手中的锦帕,许久之后才面无表情的问:“爱妃,做什么呢?”
  “陛、陛下,您怎么醒了啊。”季听讪笑着挡住床单上的污渍,以免他发现得太快。
  申屠川眯起眼睛:“孤若是不醒,你是不是就打算将孤原地办了?”
  “?”
  “临睡前不知是谁说的,来了月信不能圆房,还叫孤不要性急,季听,你倒是跟孤说说,如今是谁在性急?”申屠川的面色不甚好看。若不是他睡得轻,她一离开他便醒了,恐怕这会儿他身上什么都不剩了。
  季听闻言愣了一下,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大半夜不睡觉,让他误会了。
  “难道孤误会了?”仿佛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一般,申屠川眯起了眼睛。
  季听顿时陷入了两难,是说实话被罚,还是丢掉人格撒谎,这是个非常难的抉择。
  “也是孤不好,若是孤知晓最近要你伺候,竟让你生出这些心思,孤就不该频繁召你过来,”申屠川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话里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自得,“不过似乎也是必然,天下如孤一般的男子恐怕只孤一人,爱妃想得到孤也是可以理解……”
  “陛下,您误会了,臣妾并非是为了得到您,而是因为月信不小心染到了单子上,所以想擦干净而已。”面对暴君的得意,季听果断的做了决定。
  ……她季听就是饿死,就是从床上跳下去,也绝对不要成为他自夸的资本!
  申屠川顿了一下,脸色黑沉的看向自己的床,果然在她坐的地方看到一点不一样的颜色,当即就恼到濒临崩溃了:“给孤滚!滚出去!”
  季听立刻行礼滚蛋了,跑回凤栖宫后换了身干净衣裳,没等躺床上申屠川便着人来叫了。季听早就习惯了,闻言便直接回了申屠川那,再看龙榻上的被褥床单,已经换成全新的了。
  申屠川黑着脸坐在床边,身上的里衣也换了,从她进门开始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季听沉默一瞬,乖乖走上前行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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