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偏执男配献个吻(快穿)——山有青木
时间:2020-01-04 09:47:29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季听喜笑颜开“好嘞,谢谢皇上。”说完就拎着裙角匆匆离开了。
  皇帝抿唇看着她的背影欢快的离开,半晌目光落在地上的兵符上,幽幽叹了声气。这样也好,至少他们姐弟,不用有朝一日兵戎相见。
  季听欢快的跑了出去,一上马车就催促“快,去风月楼”
  “殿下去那里做什么”
  季听被身边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可不就是她的暗卫褚宴。
  褚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里,抱着刀危险的看着她。他剑眉星目,生得端方俊朗,头上常年绑着一根发带,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季听看到他后噎了一下,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就、就是去看看。”
  “您还是别去了,今早出来的太急,您还没用膳,不如卑职带您去吃些东西如何”褚宴最后一句像是在问,却是丝毫不容置疑。
  季听怀疑如果自己摇头的话,他里的刀会瞬间劈在自己脑袋上但她现在可是长公主,而且是能活很久的长公主,不能怂
  季听咳了一声,一脸威严的看向他“本宫要去风月楼”
  话没说完,就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褚宴握刀柄,淡淡问道“殿下说什么”
  “去风月楼旁边的酒楼用膳,快点走吧,本宫实在是饿了。”季听可耻的怂了。
  “卑职这就带您去。”褚宴将刀收回鞘。
  季听憋屈的坐在马车里,一句话都不想说。她这叫什么命,就算当了最有权势的女人又如何,动不动有可能丢命不说,还被这个威胁完被那个威胁,一点长公主的尊严都没有。
  “殿下累了吧,卑职帮您把珠钗卸了吧。”抱刀酷哥开口了。
  季听沉默一瞬,怀疑的看向他长满老茧的,不太相信他有那能耐。褚宴也不多废话,直接到她身旁坐下,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头上的发钗一点点拆下。
  季听缩了一下后,发现他完全没弄疼自己,干脆就坐好让他拆卸了。
  每弄下来一个,季听的脖子就轻松一分,等到拆光了,她就彻底解放了。褚宴拿刀的将她长发挽起,用一支玉钗挽成简单的髻子,这才抱起刀坐回原位。
  季听彻底舒服了,看这人也多少顺眼了点,不由得好奇“你刚才不是在马车外吗怎么又进来了”
  “追车太累,我进来歇歇。”
  “”竟然是这么简单又朴实的原因,季听沉默了。
  两个人一路无言到风月楼旁边的酒楼,褚宴直接带她去了楼的包厢。季听坐下后,看到褚宴还在站着,就招呼他也坐下。
  点完菜等待的时间,季听边喝茶边问“你们很讨厌申屠川吗为何不准我去找他”
  按理说这些人都能接受共侍一妻了,再接纳一个男人应该也不难吧
  “那人连殿下都敢轻视,不该讨厌”褚宴反问。
  季听恍然,合着这些人是因为她在男配身上受过挫,所以才厌烦他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殿下,您若是想要新人了,卑职去给您寻上个就是,何必一直想着那老迂腐,再说您若是把他带回府,恐怕牧与之不会善罢甘休。”褚宴酷酷的劝说。
  季听一脸无奈,由于原没有写,所以她对长公主后院的事一无所知,但从这两天扶云和褚宴对自己的提醒来看,家里最难缠的估计就是那位牧公子。
  实在不行,就在外面买个宅子,把男配放外面吧。
  季听还没见到人,就已经起了安置外室的心思,当然当着抱刀酷哥的面,她不敢说出来。
  两个人吃完饭,季听不死心的眼睛乱瞄,想找个会去风月楼,结果褚宴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守在门口寸步不让。
  没有办法,季听只能放弃,闷闷的到窗前把窗户打开,恰好看到对面也开了窗户,一瞬间四目相对。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更成熟了些,他身着青色长袍,腰间是素色缎带,长发被整齐的束起,只留一捋碎发在额前。
  是因为还没经历父母双亡的悲痛吧,他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干净,干净透着一丝倔强,仿佛遗世独立的仙人,随时要弃这污浊的世道而去。
  清风朗日,霁月风光,没想到这张脸的主人,竟然也有这么通透坦然的时候。
  季听怔愣的和他对视秒,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对面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嗯,看出来很讨厌她了。
 
 
第40章 
  “殿下。”
  耳边突然传来幽幽的声音,季听急忙扭头,第一时间就是辩解:“我就是开窗透透气,可没有跟他串通好!”
  “我知道。”褚宴一脸‘人家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跟你串通’的表情。
  季听:“……”要不是打不过这熊孩子,她肯定要揍他。
  褚宴脸色不太好,看一眼对面紧闭的窗户,突然问:“殿下带钱了吗?”
  “干嘛?”季听一脸警惕。
  “我要把他买下来,杀了。”
  “……”
  季听无言片刻,看到褚宴紧皱眉头,不由得大惊:“你认真的?”
  “我像在跟殿下开玩笑?”褚宴古怪的看她一眼。
  季听讪笑:“不、不像。”
  “所以殿下带钱了吗?”褚宴追问。
  季听当然带了,她出门前就料定无非两种结局,皇帝不答应,那她可能会提前死,皇帝答应了,她就可以直接把人买回家了,所以银钱肯定没少带。
  ……但现在带了也不敢说带了啊,她也不知道褚宴武功有多高,但能做到只他一人跟着就行,想来也是不低的,万一真把男配杀了,她这个世界还玩什么?
  “没带。”季听果断给出两个字。
  褚宴皱着眉头看她:“可是我分明看到,殿下出门时拿了一袋子小金锭。”
  “你没事盯着我的荷包干啥?!”季听瞪了他一眼,“走走走,回家!”
  褚宴轻哼一声,板着脸跟她回去了。
  季听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厚重的衣裳都褪去,只着一件里衫在她的雕花大床上滚来滚去。等滚够了,才瘫在床上微微喘息,觉出了当长公主的好来。
  至少床是又大又软嘿。
  扶云一进来,就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歪在床上,青丝如瀑散在床上,衬得她肌肤愈发盛雪。扶云眼底划过一丝惊艳:“殿下长得可真好看,是扶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季听闻言赶紧坐好,生怕带坏了小朋友:“那、那个,你下次来之前,能先敲个门吗?”
  “不能。”
  “……”拒绝得还真是利落。
  扶云笑嘻嘻的脱了靴子,学着她坐在了床上,季听赶紧把腿盘起来,省得俩人碰到了。
  “殿下,听说你今日进宫了,可是带了什么好吃好玩的出来?”扶云一脸期待。
  季听嘴角抽了抽:“什么都没有。”差点连命都没了。
  “啊,没有啊,我还以为能讨个便宜呢。”扶云不高兴了。
  这么水灵的小少爷在自己面前生气,季听沉默一瞬觉得得哄:“皇宫里的东西哪有咱们家的好,等下你去房看看,若是有喜欢的,直接拿走就行。”
  “还是算了吧,要是被褚宴看到了,估计又要骂我狐媚惑主,罚我去扫院子。”扶云想起褚宴板着脸的样子,嫌弃的哼了一声。
  季听觉得这小孩挺好玩:“就说我给的也不行?”
  “殿下?”扶云扫她一眼,讪讪撇了一下嘴。
  就这么一下,季听生生看出了对自己的嫌弃。看来权倾天下的长公主,在自己家的地位连个暗卫都不如啊。
  季听突然好奇起来:“这么说,咱家还是褚宴最厉害了?”
  “哪啊,牧哥哥才厉害,褚宴都不去招惹他的。”扶云提起牧与之,心情总算好了起来。
  季听点了点头,对这个只出现在这俩人口的牧与之更好奇了。
  扶云眨了眨眼,瞄一眼窗外,突然跪爬到季听身边,伸出抓住她的衣袖恳求:“殿下,褚宴真的好凶,他就会欺负我,不如你把他派出去公干几天如何?”
  季听失笑:“没什么事也要派出去?”
  “没事就给他找点事,总之不要让他在家里,我不想看见他。”扶云说完,生怕她不答应,赶紧抓着她的袖子晃来晃去。
  季听可耻的心软的,于是答应了他。扶云欢呼一声,穿上鞋就跑了,显然这次来就是为了把褚宴赶走。
  ……好一个蛇蝎小少爷。
  季听啧了一声,却觉得他一点也不讨厌。时至今日,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宫斗剧里皇上能容忍那些妃嫔作天作地了……那么好看根本拒绝不了啊!
  不过她答应扶云,也不止是纵容他,而是因为突然想起了男配的父母。
  看今天男配看到自己后那反应,估计他宁愿留在风月楼,也不想跟自己离开。既然如此,自己去了估计也没什么用,不如先帮他救下父母,挽回一点好感再说。
  但挽回归挽回,她这个世界说什么也不要跟男配有感情线了,不然进一个世界恋爱一回,她这小心脏是真的受不住。
  季听想起自己没来得及戴在上的钻戒,幽幽的叹了声气。
  说服褚宴护送男配父母可能没那么顺利,这一点季听早就想到了,但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
  “我不去。”
  任她怎么劝,褚宴就只有这个字。
  季听叹了声气:“宴宴啊,你听话,我这是正事。”
  “正事就是去护送申屠川的父母?”褚宴酷酷的释放冷气。
  季听一本正经:“那怎么能说是护送申屠川的父母呢,那是护送无故蒙冤的丞相大人,他为人正直得罪人多,这一路连个侍卫都没有,定然会凶多吉少。”
  “你又知道他蒙冤了?”褚宴寸步不让。
  季听沉默一瞬,淡淡看他一眼:“若不是蒙冤,你觉得以皇上的性子,会容他申屠家活着离开?”
  褚宴神色一动。
  季听无奈:“丞相是两朝元老,在朝举足轻重,皇上对他介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才会如此轻率的降罪,你觉得,咱们和丞相有何不同?”
  褚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心里却十分清楚,他们和丞相唯一的不同,即丞相一系已经倒塌,而他们还没有。
  “所以去护送吧,带上一支精锐,仔细护送丞相一家到边疆,就当是为咱们积福了。”季听温柔的劝说。
  褚宴顿了顿,不悦的别开脸:“殿下与皇上有同胞之情,定然不会沦落至他们的下场。”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季听知道这算是把人劝下了,当即长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想她装个好人容易么。
  有了褚宴的护送,男配父母应当是没事了,为了避免惹男配更加厌烦,季听觉得在褚宴回来之前,她还是别去风月楼了。
  这么想着,她就没有再惦记男配的事,整日里跟扶云在家招猫逗狗无所事事,这么玩了两天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牧与之呢?他平时都不出现吗?”这个人好歹也算唯二有姓名的人,怎么一直没见他露头?
  “牧哥哥不喜欢跟咱们玩闹,殿下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了,看见咱就烦。”扶云正专心往鱼钩上绑食,随口敷衍了季听一句。
  “……”她这个长公主果然全家地位最低。
  扶云把钩扔进池塘里,一脸的无聊:“殿下,你说咱这池子里的鱼怎么都那么精,一点都不上当,我都钓一上午了,一条都没钓到。”
  “……因为你天天来钓,它们就算是再不长记性,也记住你了。”季听无语。
  “是哦,”扶云恍然,“怪不得我之前能钓到,现在钓不到了,殿下,咱再买一池子鱼吧,把这些都扔了。”
  “……你还是找点别的事做吧。”季听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卧房走去,觉得自己跟他在这趴半天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扶云却不肯善罢甘休,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殿下,你就给我买一池子吧,褚宴不准我出门,牧哥哥又扣了我月钱,我现在就指着这个池子消遣了。”
  “不买,咱家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季听果断拒绝。
  扶云不依:“殿下~”
  “殿上也不行,你想都别想。”这熊孩子的败家能力,她这几天也是看出来了,也得亏是养在公主府,多少还能养得起。
  即便如此,季听也决定不能惯着他了。
  扶云见她坚持,咬了咬牙跟过来,小声贿赂:“你要是给我买鱼,我就告诉你申屠川的消息。”
  季听脚下一停:“你都不出门,还能知道他的消息?”
  “我叫小厮去打听的,怎么样,给我买鱼吗?”扶云像是怕被人知道,脑袋转了一圈鬼鬼祟祟的问。
  季听对他这副做贼的样子哭笑不得,同时也有点心动了。她这两天一直在玩,都没关注男配的事,现在既然消息都递到耳朵边了,好像也没道理拒绝。
  “待会儿叫人把池子里那些鱼放生,再买一些新的回来。”季听缓缓道。
  扶云欢呼一声,拉着她到角落里坐下,一脸神秘的看着她:“殿下,你还不知道吧,申屠川今晚就要接客了。”
  “?”
  “真的啊,我都派人去问了,风月楼见皇上没有收回成命,知道申屠川这次彻底到他们里了,现在已经放出风声,今晚竞价。”扶云说起这个,一脸的幸灾乐祸。
  那申屠川是何等有傲骨,沦落到如货物一般价高者得,还偏偏因为家人性命,连一死了之都不行。
  想起当初申屠川当众拒绝公主的事,扶云就一阵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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