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请闭眼,女主请发言——四藏
时间:2020-01-05 10:29:14

  房间里太静了,静的她打喷嚏都很突兀……
  床上背对着她的人还是一动没动,妩关关端着手里的托盘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心就凉了凉,他睁着眼呢,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睁着,显然是十分的生气。
  稳住,凭经验来说修罗场不翻车主要考验的是:心态。心态要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比如“我不知道他喜欢我,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妩关关将托盘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歪头对晓镜白笑道:“老公饿不饿呀?老公昏睡了这么久肯定饿坏了,我让王姨做了些软和的吃的,老公可以吃一点让肠胃先适应适应,不然老公会肠胃不舒服的。”
  晓镜白的眼皮动了动,听听这张巧言令色的嘴,一句话里叫了几声“老公”?她也知道怕的吗?他以为她胆大的很呢。
  “我扶老公起来,喂老公吃点好不好呀?”妩关关恨不能将声音嗲出蜜来,她试探性的伸手去扶晓镜白,手腕忽然被晓镜白抓了住。
  好热,他的手指好像比之前要热许多,兔子生气的时候体温也会升高吗?
  晓镜白的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掌上,抬起眼皮来笑盈盈的问她,“还疼吗?”
  那笑让妩关关毛骨悚然,他含情脉脉,美艳动人,跟魔鬼的诱惑似得!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一点点往下,一点点轻抓着她的伤口,粉红粉红的指甲慢慢柔柔抚摸着她的纱布,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伤口捏穿一样……
  “疼。”妩关关在还没有感受到痛觉之前立刻就说:“好疼的老公。”
  “哦?”他没松开手却也没用力,只是温温柔柔的抚摸着她的纱布,“你在对我撒谎吗?刚才我怎么听见你跟谁说,已经不疼了?”
  果然是听见了她和沈云泽的话,他耳朵怎么那么好……听墙角的一把好手。
  “老公都听到了啊。”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握住了她掌心里的手指,“怎么会不疼啊,只不过不想跟外人说这些,说了只是换来两句安慰,别人的安慰我不需要,我只想让我在意的人知道我疼,来安慰我。”
  晓镜白的手指停在了她的掌心里,她的手指玉一样凉,握着他并不让他讨厌,她的声音没了刚才做作的娇嗲,有一些些自嘲和自负,像个骄傲的小狐狸说着“别人的安慰我不需要,我只想我在意的人知道我疼,安慰我”。
  甜甜腻腻。
  她跟沈云泽不喊疼,跟他才喊疼。
  他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掌心的纱布,“那就少碰水。”
  妩关关心被他点的一跳,他这是……算作在安慰她?
  他抽回手从床上坐了起来,“让我瞧瞧你拿来的是什么吃的。”如今这具□□凡胎是没办法辟谷,这会儿早饿的咕咕叫。
  妩关关捂着自己的掌心笑了一下,这只兔子脾气是不小但倒是也哄得住,她转身端起了那碗胡萝卜泥,递到他鼻子下让他闻:“是我让王姨做的胡萝卜泥,里面加了一点点黄油和牛奶,闻起来可香了。”
  什么东西?
  晓镜白蹙了蹙眉,嗅到一股子甜腻的奶油香和浓郁的胡萝卜味,“我最讨厌的食物就是胡萝卜。”他侧头推了开。
  啊?兔子……难道不是最爱吃胡萝卜吗?怎么有讨厌胡萝卜的兔子?
  妩关关端着碗看他那副厌恶的样子,摸不透这只兔子的心,“可胡萝卜有营养易消化……”
  “最讨厌。”他又重复了那三个字。
  “好吧。”妩关关颇有些失望,不能看他吃胡萝卜泥,“那老公想吃点什么?土豆泥?水果泥?”
  他靠在背后的软枕里想了想说:“吃||鸡。”(是鸡肉,审核员,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鸡?”妩关关以为自己听错了。
  “做只整鸡来,随便怎么做,但要去掉鸡皮。”他说:“我讨厌带皮的东西。”
  兔子吃鸡这合适吗?而且还这么挑剔,讨厌胡萝卜,讨厌带皮的东西。
  妩关关一肚子腹诽的出门去吩咐王姨。
  王医生还在外小声提醒,他昏睡太久太长时间没有正常进食了,不能直接吃东西,肠胃会受不了,让王姨炖成鸡汤。
  厨房里倒是有现成的,本来是炖给两个小孩儿的,苏康亲自和王姨端了上来,他送进去却又被苏镜白冷冷淡淡的赶了出去,只好交给了儿媳,小声说:“关关啊,镜白离不了你,晚饭你就不用下楼了,等会爸让王姨给你端上来吃。”
  这会儿也不说苏家的规矩必须一块上桌吃饭了。
  妩关关拉上房门,掀开了那一盅鸡汤,里面是整只鸡和药草配菜,汤炖的黄澄澄,香气扑鼻。
  她盛了一碗鸡汤给晓镜白,他只低头嗅了嗅问:“鸡呢?”
  还要吃肉啊……
  “王医生说你刚醒……”她想提醒他不能吃肉。
  他将眉毛一挑问她,“你听王医生的,还是听我的?”
  “听老公的。”妩关关甜甜的立刻应答,管他呢,他要吃不舒服了自己忍着。
  她又去盅里夹了鸡肉出来,没受伤的左手拿筷子将鸡皮给他拨掉,才端去了他眼前,“要我喂老公吗?”她右手伤的不能弯曲握筷子,只好换手用左手去拿筷子,右手托碗。
  “不用。”他扣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换手,从碗里直接用手指拿出鸡肉吃。
  他吃的十分文雅,雪白雪白的手指拿着没有皮的鸡肉块,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慢慢吃,没什么声音,也没有弄脏一点别的地方。
  妩关关看着他吃肉心里忍不住赞叹,真是一只有洁癖优雅的兔兔,只是他吃起东西来一点也不香,如同爵蜡一般,规规矩矩的吃着,让人看了没有食欲。
  想来他辟谷太久了,味觉都蜕化了吧。
  他就这样吃光了一整只鸡,慢条斯理的自己擦着手指,擦的干干净净。
  可真是一只优雅且能吃的兔兔。
  妩关关伺候他吃完,她的晚饭也送进了屋里来。
  今晚的饭菜格外丰盛,有糖醋鱼还有王姨自己做的蟹黄包,几个爽口的青菜和一碗杂粮粥。
  但她不怎么有胃口,身上又痛又乏,只吃了一个蟹黄包和几口粥就吃不下了。
  倒是坐在床上的晓镜白一直在听着她吃东西,吃到蟹黄包时他嗅了嗅问:“那是什么?”
  “什么?”她刚将蟹黄包吃进嘴里,烫的她咽不下去,含糊的问他。
  “你嘴里的。”他望着她的方向,“是什么?拿来给我尝尝。”
  妩关关一个哆嗦咽了下去,脑子抽抽了产生不好的色|色|联想,脱口就说:“我咽下去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二更!还有一章!往后点击继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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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晓镜白无语的瞧着她,她这个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呢?”晓镜白笑眯眯的问她。
  没有趣味的老兔子。
  妩关关老老实实用勺子托着一只蟹黄包过去递到了他嘴边,见他先嗅了嗅,然后张开嘴去咬包满汤汁的包子,那句“小心烫”溜到她嘴边又给她坏心的咽了回去。
  那薄皮汁多的蟹黄包在他红润润的嘴唇之间一口咬下,汤汁溢出。
  “嗤”他被烫的发出声音,慌忙失措的松开了嘴。
  妩关关憋着笑忙补上:“小心烫啊老公。”
  他被烫的嘴巴立刻就红了,被他用纸巾擦的微微鼓起来,瞧着又惨又别样的可爱。
  “不吃了。”他厌烦起来推开了她的手,“拿开。”
  妩关关忍着笑哄他,“我替你吹吹,吹凉了给你吃。”她低头吹着勺子里的蟹黄包,小小的包子被他咬开了口,吹的差不多凉了又重新递过去,“老公别生气,已经凉了绝对不烫了,你尝尝看。”
  他一面厌烦那包子,一面又被那股子鲜香的味道勾着,他辟谷太久了,突然换到这具肉身里格外的禁不住饿和馋。
  “真不烫了老公。”妩关关又吹了一下,“你不是想吃嘛老公。”
  她的气轻轻拂过他的脸,晓镜白勉为其难的张开了嘴,先用舌尖试了试温度,果然不烫了,他这才将蟹黄包吞进了嘴里。
  妩关关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倒真有种在喂小兔子的感觉,“好吃吗老公?”
  他眉头轻蹙的闭着嘴巴嚼了几下,咽了下去轻轻“恩”了一声。
  妩关关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完全看不出好吃的感觉,直到他又补了一句,“我讨厌外面的皮。”
  真的是难伺候。
  他又尝了妩关关其他的菜,倒是很喜欢吃那道鱼,“酸酸甜甜没有皮,明天除了鸡再要一条鱼。”
  妩关关替他收拾完,又去冲了个热水澡,白天不觉得,这会儿松弛下来浑身全是酸痛的,胳膊抬不起来,脑子也晕乎乎的发沉。
  她慢腾腾的收拾完自己出来已经是夜里九点半了,晓镜白侧身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她将灯关了轻手轻脚回了卧房里面的小套间,婚后苏镜白身体不好,一点动静就醒,所以她一直是和他分床睡的,她睡在里面的套件,隔着一扇玻璃门。
  她头晕目眩的厉害,进去一头就倒在了床上,撑着精神转开指环先去了灵宠空间喂养她的垂耳兔。
  好在她从晓镜白那里刷来了100灵气,加上之前的20,已经120了,不然今天比昨天喂的少,指不定这个“来自垂耳兔的惩罚”是什么东西。
  她只喂了100灵气,勉为其难够垂耳兔今天的量,但实在是身体难受的厉害,没有怎么撸她的垂耳兔,提前从空间里出来,灌了自己一大杯温水,倒床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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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一声将套间里的灯也关了。
  漆黑的房间里,晓镜白慢慢从变回原型的梦境里醒过来,在一片黑暗里睁开眼,身上滚烫滚烫的让他不舒服起来,今天……那个女人只在梦里待了十几分钟,并且没有抚摸他,这和往常很不一样。
  怎么回事?
  晓镜白盯着玻璃门的方向,她是睡着了吗?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像是那团被安抚下去的火焰又故态复萌,这是他还没有度过情动期。
  喉咙里干的厉害,他心烦意乱躁动不安,她……就这么想睡觉吗?
  黑暗的玻璃门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光团亮起来,紧跟着是什么“叮铃叮铃”的嗡嗡声。
  好像是这个世界里的……手机视频拨打声。
  这么晚了她要跟谁视频通话?
  响了一会儿有人接通了,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怎么了?”
  妩关关声音又哑又闷,带着特别浓重的鼻音轻轻叫了一声:“妈妈。”
  是她母亲?
  “恩?”那个女人声音里裹着疲倦说:“是为了天乐的事情吗?那件事我听说了,你放心我让你继父联系李局长了,他再也不会有活着出狱的机会了。”
  她似乎在倒酒,叮叮咚咚的声音里她的声音没有多大的情绪,“苏家的事我听说了,那位叶小姐还在苏家对吗?关关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拖泥带水了?如果这点小事你也应付不来很快就会被鸠占鹊巢挤出苏家了。”
  那女人喝了一口酒说:“离了苏家倒是没什么,但你要这么离开可要叫人笑话死了,你……”
  “妈妈。”妩关关哑哑闷闷的又叫了她一声,鼻音里带着哭腔一般说:“我发烧了。”
  对面的话顿了一下,随后那个女人说:“是吗?所以呢?你是在跟我撒娇等我安慰你吗?”她叹了口气,“关关,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毫无意义的撒娇,你还是小孩子吗?”
  妩关关过了一会儿轻轻笑了一声哑哑说:“我只是好久好久没有见你了……”
  “不是一个多月前才见过吗?”她说。
  妩关关再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通话结束了。
  也不知是谁先挂断的。
  漆黑的夜里,静的只有窗外的虫鸣声。
  晓镜白望着那扇门听着里面细微的声音——闷闷的抽鼻子声。
  她是闷在被子里哭鼻子了吗?
  但那声音非常短暂,短暂的晓镜白以为她只是感冒抽鼻子,之后在一片寂静之中他忽然眼皮一沉,猝不及防的陷入了昏睡。
  是这样,就是这样,这两天他发现他会很突然的陷入昏睡,等几秒钟之后恢复意识,他已经变回原型,身处在一个像牢笼一样的地方。
  接下来,妩关关就会出现。
  这次她穿着长袖长裤的黑丝绸睡衣,光着脚,大半的脚背都被长长的裤脚盖了住,走到它身边时脚趾和裤腿一起蹭过它毛茸茸的脚。
  她的脚趾也好烫。
  它听见她弯下腰来坐在地上,滑溜溜的长发扫过它的背,伸手将它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坐到了墙角里。
  它听见她带着鼻腔哑声跟它说话——
  “我的小兔子今天有没有想我?”
  “乖,我知道你肯定想我了,想我怎么不陪陪你,抱抱你,摸摸你。”
  她的手指抚摸它的背,她的声音是笑着的。
  “我还有二十分钟可以陪你,你想让我陪你二十分钟吗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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