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我梦西洲
时间:2020-01-06 10:46:50

  很好,严子墨仍是睡得很沉。这她可就要批评他了,就严子墨这种警觉性,夜晚被敌军突袭了不是一突一个准?
  唐诗不知道,严子墨在外也是连续数日奔波,几天未合眼,几乎是头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看着严子墨俊朗的侧脸,唐诗抱着被子又靠近了几分,强忍着内心骚动,缓缓在严子墨耳朵边吹气。
  她怎么有种自己其实是女妖精,正使出浑身解数不遗余力地勾搭无欲无求之人的错觉!
  “夫君……”
  话音未落唐诗还颇为大胆地戳了严子墨的腰一下,可能严子墨生来就对胳膊不甚敏感,她要多挖掘挖掘严子墨的敏感的点才好。
  还真让她猜着了。
  严子墨好看的剑眉略微一簇,眉头皱起,似是美梦被人扰。唐诗再接再厉,这下直接放了力度,再次戳了同样的部位。
  严子墨快如闪光,睁开眼的同时还一把抓住了唐诗作恶的小手,如钳子般令唐诗动弹不得。
  “为夫久经沙场,遇敌无数,只知道敌人猛如虎再怎么多加防范也不为过,还不知道这床榻之上,也难入眠。”严子墨在看清当下情形后薄唇一启,给唐诗闹了个大红脸。
  若不是严子墨嗓音中还带了一丝沙哑,眼中也不甚清明,唐诗几乎可以笃定这人是一直没睡防备着她呢。
  唐诗一阵哂笑,撑起半边身子,鼓着劲和严子墨一双凌厉的眼对视。
  首先眼神上就不能输,要有气势!
  唐诗又瞪圆了一双眼,原本瞧着还妩媚多情的一双眼霎时就可爱了起来,她瞪了半晌,在严子墨越发不耐之前试探着开口道:“相公……”
  严子墨未响应。
  “你若安好。”【引1】唐诗边说边瞧着严子墨的神情。
  片刻后,严子墨眼里的清明转而蒙上一丝困惑。
  唐诗彻底直起身子,可能严子墨这人在她那个年代是个不懂情调的宇宙直男也说不准,她思索片刻又火速地换了个暗号。
  “你若折我姐妹翅膀?”
  严子墨眼里的困惑又多了几分,仔细看来还有几分难得可见的惊恐。真的,夜半三更被自家娘子戳醒,再看她披头散发双目狰狞地说些胡话,严子墨纵是心里素质再好也承受不来这种刺激。
  几个月没见,她怎么了?
  又思及唐诗那次生病说胡话的恐怖经历,严子墨的神经紧绷了一分,这种东西还有潜伏期和后遗症?
  见严子墨还是不语,还大有挪动着掉到塌外的趋势,唐诗劝慰自己,可能严子墨和她不是同龄人,没经历过那段中二热血的时期。
  说不定,严子墨皮下还是个每天背着小书包带着红领巾朝气蓬勃去上课的小朋友
  如此一想,唐诗使出了杀手锏。
  唐诗露出了个十分之温柔的笑,像幼儿园阿姨哄小孩一般,在严子墨漏了几分惊慌的眼神中越逼越近。
  “Hi, how are you?”
  ……
  严子墨不仅没有回答,还猛地自塌上一翻而下,而后看她的眼神宛如就是个得了失心疯之人!
  她期待的那句“Fine, thank you.”呢,再不济来句“Fine, fuck you.” 也行啊!
  唐诗也懵了,陷入到自我怀疑中,一缕缕散发的长发在她抬头之际糊了个满脸,缝隙中一双狰狞且惊愕的眼死死地盯住严子墨。严子墨又移了一步,唐诗的视线随即跟了上去,分毫不离。
  严子墨后退了一步,转身直接拿起桌上的长剑,作势要抽剑出鞘。
  以前在乡下时村里的神婆与他讲过,遇到这些脏东西不要怕,你强了这些脏东西反倒要怕你,有时候壮壮胆吐两口唾沫也可以,尤其他们男人,阳气重,一般的妖魔鬼怪近不了身。
  不过他身边的这个可能道行高一些,还敢和他叫板。
  !!!
  拿刀?拿刀!这是什么操作,要砍她吗?
  不至于吧,真的不至于!
  作者有话要说:
  【引1】: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引自《林徽因传》
  唐诗:请你不要再捆绑我这个pljj了,独自美丽OK?
  严子墨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有事吗娘子?
  唐诗瑟瑟发抖:向大佬低头……
 
 
第21章 
  唐诗再次深深地忏悔,是她错了,是她太激进了,分分钟掉马的蠢事她再也不干了!
  千言万语,保命要紧。
  唐诗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慢条斯理地拨开糊了满脸的乱发,而后乖巧地坐成一条直线,笔直地倒了下去,同时还不忘体贴地为自己拉好小被子,窝在脖子以下。
  呼,什么也没发生对吧。
  唐诗闭着眼睛,手心里的汗都快成水了,这都什么破事啊!明天她再找个机会和严子墨解释吧。
  不知过了多久,唐诗才听得一声剑鞘碰在桌子上的“当啷”一声,唐诗窒息般地屏住呼吸,而后身旁一沉,陷了好大一块进去。
  “娘子?”严子墨低声问,语音上挑。
  唐诗不语,呼吸逐渐平稳,身子越发地僵。
  严子墨放下心,袖子里的暗器也算是没派上用场。
  ***
  寅时才过片刻,天还黑着,如墨般撒了一片,萍儿已经敲了门在门外候着。严子墨昨夜未解衣带,合衣而睡,加之唐诗又心血来潮来了那么一出,严子墨并没休息好,细看之下眼里的红血丝都多了几道。
  唐诗还睡着,整个人以茶壶状的姿势横亘了整张大床。严子墨一早醒来还得把她的腿从自己腰上拿开,本想不客气直接直接甩开,但再一想到这毒妇昨夜的异常,严子墨还算是轻拿轻放地甩开了。
  因着自己的衣物都还在书房里放着,严子墨没有遣黑虎去拿,而是以手抚平了身上的褶皱,又去洗漱了一番,待他回来时,唐诗已经坐了起来,懵懵地看着他。
  “娘子既然起了就赶快洗漱吧,布施的点就要到了。”严子墨擦了把脸,不放过唐诗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要是这毒妇有任何异常,他就直接将之斩于剑下,绝不手软!也算是为府里除害了。
  好在唐诗只是乖巧地应了一声,并无什么异常,因自己也是和衣睡了一晚上,唐诗倒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坐到了铜镜前唤萍儿进来帮她梳妆打扮。
  萍儿虽没那么好的手艺,倒也比唐诗强。
  唐诗勉强睁着眼,她本愿是要熬个通宵以免严子墨这厮趁她熟睡弄死她,谁成想一个时辰前她就撑不住睡了过去,现在浑身酸痛的滋味真不好受。
  唐诗蓦地抬了眸子,想到个点子。
  唐诗柔声道:“妾身浑身酸痛,大抵是昨儿夜里没休息好,夫君可察觉到妾身有何异常?”
  严子墨已然坐到了桌子前,早点铺了半张桌子,他食了一口粥,顿了顿道:“昨夜睡得熟,忘了。”
  装!你接着装!
  唐诗抹了把护肤的药膏,笑着在严子墨身旁入了座。
  “听父亲讲,妾身自小便有梦行症,有时休息不好便会犯,今儿一早妾身就不痛快,也不知道昨儿是不是反了病。”
  唐诗耍着小聪明,拼命把她昨天的作死引到梦游症上去。严子墨神色照常,只推过一碗粥与她。
  “快些吃吧,娘还在等。”
  ***
  粥是今早和布施的那一锅一同出来的,唐诗起得晚,拿到手时只剩碗底还有点热度,一口刚含到嘴里一碗黑乎乎的药就摆在了手边。
  “这是老夫人府里的人送来的,老夫人嘱咐要趁热喝。”萍儿微微福了身便退到门外。
  这颜色……真的似曾相识。
  估计她那恶婆婆还是不死心,又不知道从哪儿鼓捣了点“灵药”给她送过来,可恶婆婆不记得她俩已经断交了吗,现在的和气都是表面功夫而已,就是她又“好心”送了,她也是万万不会饮的。
  在她恶婆婆心里,孙子第一,儿子第二,绿豆汤第三,她还得排在齐嬷嬷后面。
  弱国无外交【引1】,就她恶婆婆这个级别的,她还真不放在眼里,这种攻击力的放在粉圈里也就是个低级喷子的水平,和她撕唐诗都嫌掉价。
  唐诗睨了一眼,手里的粥碗慢慢放下,不是她矫情,这药的味道实在是太霸道,直冲鼻腔。
  “娘还真是关切妾身,这药妾身一直服着,其实无甚大用,气味可是难闻得紧。”
  严子墨一碗粥都见底了,面前的小菜也下了一半,根本无心在意唐诗说的什么。唐诗便宛如说单口相声一般自说自话,而后一个起身拿了桌上的碗,作势就要倒进一旁的花盆里。
  这花也该加点肥料了,今儿就给你开个荤腥。
  “你这毒妇!作践自己不成,又想害我儿!”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暴喝的是一阵啪嗒啪嗒的笨拙脚步声,唐诗一惊,手里的碗已经撒出去了一半,再一抬头就对上了她恶婆婆一张扭曲的脸,目眦欲裂。
  这屋外的蛋黄太过安逸了吧,这么大个活人就这般闯进来它也不吠两嗓子了等下这剩下的半碗药她就通通倒给蛋黄喝。
  唐诗不明所以,也没得闲工夫和这恶婆婆玩那一套婆媳情深,手再一斜,剩下的小半碗也全数倒在了花盆里,很快就被土壤吸收。
  恶婆婆已经冲到了桌子边,大概是之前的交战还让她心有余悸,她只站在严子墨身旁怒视唐诗,气得嘴皮子好一阵哆嗦。
  “我好心好意,走了多少路,捐了多少香火,那得了道的高僧才看在我一片诚心的面儿上开了方子给我,你就这么倒掉了?”恶婆婆一甩袖子,又是一嗓子哀嚎,“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唐诗眨眨眼,看了眼已经见底的碗底,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上次还靠谱些,好歹是从些赤脚大医那里开的偏方,治不了病但应该也吃不坏,这下好了,恶婆婆直接找了个装神弄鬼,不靠谱的什么“高僧”。
  这药她若是喝了,那可就要了她的小命!
  “娘这说的哪里话,这方子这般的好,又是娘您费劲心血求来的,那怎的不给相公喝呢,相公喝了,妾身就喝。”
  唐诗表面一派云淡风轻,心下却如大堂鼓一般没有把握,这可是她第一次当着严子墨的面和他亲娘掰头,简直是和作死无疑。唐诗偷空瞄了一眼,昨夜放在桌上的那把长剑已经没了踪影,她心里稍微宽慰一些。
  但她也是要让严子墨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这个恶婆婆是怎么逼迫她喝那些来路不明的古怪东西的!
  “不就是些寻常药物,娘子何故这般言语!”严子墨一蹙眉,扶着他娘就要落座,恶婆婆不领情,一下就挣开了。
  恶婆婆干瘪的小身板剧烈一晃,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道:“我辛辛苦苦求来的,你喝个什么劲啊喝!”
  作者有话要说:
  转发这个恶婆婆,保你一年抱俩两年翻倍!
 
 
第22章 
  “那是我求了与我儿喝的!养身体的!你还给我倒了!”
  严子墨本还和他娘一道沉着脸不悦地看向唐诗,就等着抓她点错,闻言严子墨面容一僵,不知怎么这话题就绕回到自己身上了。
  唐诗也猛地顿住,这药竟不是给她喝的早说啊,那她还倒个什么劲儿,她还想看严子墨一口气闷下去呢!不过话说回来,她这恶婆婆到底是看不上她,就连在这药上花的心思都轻重有别。
  “娘,你说这药……”严子墨背过手,一脸无奈地瞧着他娘。
  唐诗一阵窃笑,别说,看来这不管搁在什么时候,老头老太太们都是奔在保健前方的主力军啊,想她妈当年也是执着于各种松花粉保健品之类。
  恶婆婆咬着牙瞪了唐诗一眼,连忙拉着严子墨走到一旁,身子还背对着唐诗,鬼鬼祟祟的。
  “儿啊,娘知道你要面儿,可这关乎的是咱严家传宗接代之事不是再说了,你这么大岁数也没有个一儿半女,你这让我走的时候咋能放下心,咋能闭上眼!”
  恶婆婆说着一拍大腿:“你放心啊儿,这有了加持的方子药效可不一般,娘保你喝上几个月就能好了,到时候生个三个五个的,咱府里也热闹热闹!”
  唐诗嗤笑,现在这府里就够热闹了,还要多热闹她才满意。
  “你这病,得治,能治!”恶婆婆抑扬顿挫道。
  严子墨愕然,背过手没应声,目光忽然直直地扫向心虚拿过花洒一顿喷洒,连眼都不敢抬的唐诗。
  许久后,唐诗才听得严子墨低沉的声音,配着这还未亮透的天,格外地压人。
  “娘,您这是听谁说的,儿子身体……有问题?”
  嗯……有点咬牙切齿。
  恶婆婆猛地抽了严子墨一下,比了个嘘的手势,瞄着四周,压着声音道:“儿啊,切莫声张啊!那日你媳妇嚷嚷了一圈,全府的下人都要知晓了,你这样不正是坐实了吗,你是当真不想让娘活了啊你这是!”
  严子墨冷静无懈可击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还纳闷怎的昨日刚回府黑子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不肯说清原委,最后还颇为怜悯地叹了一声气,原来都是这个毒妇作的妖。
  这几个月……这个毒妇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呵,娘说的这些,娘子可愿解释”严子墨信步上前,堪堪停在唐诗面前,给角落里的唐诗堵了个水泄不通。
  唐诗: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死角……
  “那个厨房里的粥是不是都好透了布施的时辰也快到了,相公还是快些准备吧,别误了时辰。”
  恶婆婆见缝插针:“媳妇在遮掩什么,我儿问你话呢,你怎的不答?”
  谎言从来都不是戛然而止的,你撒了一个慌,这个慌就像冬天的雪球一般越滚越厚,然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碰到石子了,就瓦解崩塌了。
  唐诗没办法了,只好“实话实说”。迎着严子墨火一般的目光,唐诗抽出怀里的手绢轻拭了眼角,语气凄惨而悲凉。
  “妾身知晓初初嫁过来时妾身不懂事,不明事理,脾气也大得厉害,可夫君日日不来我房里妾身有甚办法,妾身也想有自己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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