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总勾我撩他[快穿]——上黎
时间:2020-01-06 10:49:54

  “你该起来。”
  女神显然不习惯与人过分亲近,她轻叱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你到底想说什么,弗里德希,我也并没有亏待你。”
  弗里德希听出她言语中不悦的意味,顿时挂上委屈的表情:“我当然知道殿下您也宠爱我,但是您知道的,我的心很小,我为您对他的优待而嫉妒,我希望只有我是您宠爱的。”
  他像小孩子一样坦荡的恶劣,让女神反而说不出话。
  她并不是一位灭绝人性的神明,甚至她很体贴、理解人性的善与恶,就像她知道神不是完美无瑕,所以她不会因为弗里德希的怒火、嫉妒甚至是对她的占有欲而暴怒,而认为他该死。
  但是她为此头痛而不悦也是肯定的。
  她斥责他:“你该学会控制自己,弗里德希,我无论宠爱谁,都与你没有关系,也不是你该置喙的。”
  弗里德希心底一片阴冷,她的话使他心底的妒火越烧越盛,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恨不得立刻抱住她,向她挖开自己的胸膛,让她亲手摸一摸他的心有多滚烫、又有多痛苦。
  他为她而喜悦,为她而痛苦,为她而绝望。
  天知道,在那个小子绕过他那一刻,他有多想转过身直接碾碎他的心脏,让他那双眼睛里再也不能反射出那些让他无法忍受的情绪。
  他疯狂想杀了他。
  她给予他人的宠爱已经让他无法忍受,更何况,那个混账竟然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妄想。
  他配吗?!他有资格吗!
  他心中尽是翻涌的恶念,但是在她面前,他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他不能发火,他不能暴怒,他还没有资格,他不能挑战冷漠傲慢的光明神如今对他那少得可怜的纵容与宠爱。
  他只能咬碎了牙齿,合着血一起往下咽。
  他需要博取她的柔情,需要她更多的纵容与爱怜。
  他低下头,掩饰着表情那一瞬间的狰狞,他慢慢握住她的手,黯然着说:“我尽力克制了,但是我还是难过,我的殿下。”
  女神看着他柔软的白金发顶,不禁有些心软。
  在渡过太多岁月的神的眼中,他只是一个可怜偏执的年轻人而已。
  她抽了抽手,青年瞬间握紧,他抬起头,微微泛红的眼睛湿亮看着她。
  她更加头痛。
  他似乎越来越知道如何让她心软了。
  她又叹了口气,只能用另一只手,从旁边的桌面上拿过来一个小木盒。
  弗里德希跟着看过去,眼睛渐渐发亮。
  女神打开木盒,从中取出一块碧色的宝石,如同清澈的溪水凝固,莹润细腻,却又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金色荧光。
  这就是她七日来的成果。
  弗里德希目不转睛盯着这块散发着浑厚光明之力的宝石,仰头看她,目光灼灼:“这是,送给我的?”
  女神把宝石递给他。
  “你的心脏里隐藏着残存的黑暗神力,无法抹除,只能一点点消融它。”
  她说:“戴上它,你会舒服一些。”
  弗里德希咬着嘴唇笑,笑得那么明媚又快活。
  真好呢,我的殿下。
  我说过的,您精心送给我的礼物,哪怕是会让我痛苦不堪的毒药,我当然也会无比兴奋愉悦地接受。
  “可是我不会戴。”
  弗里德希接过宝石,摆弄了一下,眼巴巴看着她:“它没有链子,我该挂在哪里?”
  女神说:“刺破心口,挂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弗里德希摸了摸心口,突然定定看着她,嘴角一点点扬起异样的弧度。
  “我能请求您,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好吗。”
  他把手臂往后撑住,舒展的动作,尽情展现着自己那属于强壮青年的、修长又健壮的身体线条,华丽的衬衫下肌肉隆起的弧度精致又流畅。
  他轻轻舐了一下嘴唇,眼底渐渐升起一点迷离和挑逗,声音却是平缓又期待的,像是讨要糖果的男孩儿在撒娇:“我想由您亲手为我戴上,可以吗?”
 
 
第125章 神圣帝国(十五)
  “殿下, 帮帮我好吗?”
  说着那样柔软而哀求的语气, 青年的动作却比刀剑的锋芒还快, 没有一个字废话就抬手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
  女神不过眨了眨眼的功夫, 眼前刚才还衣装整肃笔挺的大帝已经敞了大半个胸膛,紧实漂亮的肌理轮廓在麦色的肌肤上起伏,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丝绸一般细腻光滑的光泽。
  贵族的矜傲风流与王者的强硬铁悍, 青年的成熟沉稳与乖戾娇纵的少年气, 当他双手撑在地上,那双深邃的碧色眸子莹润润地凝视着她,以一种近乎妖异的姿态像是毫无保留要献祭给她的时候,让人很难想象世上竟然能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或者说, 完美的情人。
  女神看着他,对于他蛊惑般的身体和姿态没什么反应, 只是微微蹙着眉。
  对于漠然尊贵的光明女神来说,神国靡乱荒诞的日日夜夜都不曾扰乱她的心智分毫,她当然也不会对青年隐忍又克制的心思有什么异常。
  但是她仍然隐约觉得, 这种行为并不合乎礼节。
  “弗里德希…”
  她刚要出声叱责,弗里德希却突然咳嗽两声, 有些痛苦地捂住心口。
  于是女神那些话就只能憋在嗓子里。
  “我只是想与殿下多亲近一些。”
  他剧烈地咳嗽着,边艰难说,压低的声音显得虚弱又可怜,他好像多委屈地说:“您若是不喜欢,那我就自己来好了, 您别生气…”
  说着,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边可怜巴巴伸出手。
  女神高坐神位几千年,从不曾见过这种架势。
  神国的神明对她尊敬而谦和,人间的信徒对她敬仰而狂热,所有人都把她视作高高在上的神明,不敢亵渎、不可亲近,她生来便是在这种环境中,理所当然的慈悲又漠然着。
  但是这个人间的青年,却是不同的。
  他是第一个,敢于冒着被她的光明之力烧成灰烬的危险,坦然向她表达自己夹杂私念的爱意的,他也是第一个,能像对待一个常人一样,在她面前嬉笑怡然的。
  这种滋味,令女神感到新奇,又有些柔软。
  神也会有私念,神也会有偏爱。
  只是光明神的千年来,心中的人性在神性面前渺小卑弱的可怜,但是在人间的这些日子,在他一再的算计和追逐下,这份小小的人性就渐渐如初春的萌芽,一点点伸展成长着。
  美丽的女神缓缓舒展眉头,说不上是无奈还是纵容地轻轻叹一口气。
  弗里德希不禁翘起唇角。
  他恭顺地往前倾,让女神只需要微微俯身就能触到他的心口。
  那一颗碧色的神圣魔法石是他精挑细选的,以极大的代价与神圣森林的光精灵族交换而来,为的就是它那一抹宛若清澈溪水凝固的碧色,与他的眼睛如出一辙。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女神白皙纤细的指尖捏着那颗魔法石,淡淡的金色荧光打在她脸上,更衬得她精致柔美的侧脸不似人间所有。
  她慢慢俯身而来,神色专注又温柔。
  弗里德希能清晰嗅到她身上清甜淡雅的香气,那种熟悉的气息早已融入他每一根神经,如今的每一夜他必须得抱着沾染她气息的衣物枕席才能睡一个好觉。
  她靠得越来越近,认真的目光让他浑身发烫,弗里德希不自禁地仰起头,隐忍又急促地吞咽着喉结。
  女神盯着他的心口,透过健康健壮的肌理骨骼,里面隐约一点黑气诡谲又刺目。
  她捏着魔法石过去,冰冷的宝石平面贴上他炙热的皮肤,他突然浑身一颤,无法自抑地溢出一声闷哼。
  女神看向他,他也正凝视着她,眼尾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红,碧色的眼睛像蒙了一层水汽,润泽又压抑。
  “会有一些疼,忍一忍。”
  女神温柔地安抚他:“过一些日子,等把黑暗之力抹去了,就不会疼了。”
  大帝眨了眨眼睛,所有扭曲又张狂的喘息与低吟都被压在喉咙里,见不得天日。
  他紧绷着身体,盈盈看着她,柔顺地点头,却不敢出一点声音。
  他怕哪怕说一个字,他那因为压抑着浓重欲求而沙哑晦涩的嗓音,一定会让她怀疑的。
  他应该很疼,女神这样想着。
  在她立起魔法石背面的几根立架,轻柔刺破他的心口,他浑身已经绷得像是一根拉到极致的长弓,大颗大颗的汗珠涌出来,她能摸到他皮肤下奔涌的血流和轻颤的肌理。
  殷红的血珠慢慢渗出来,她推着魔法石一点点按进他的心口,他重重地喘着,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手背上一根根青筋绷起来,像疼得快发了狂的野兽。
  疼啊,光明与黑暗的交锋,两种极致对立的强横力量的角逐,当然会疼。
  那种疼痛,让这位曾南征北战、曾历过伤痕累累的大帝都忍不住露出脆弱的一面。
  女神心中不免升起怜惜和柔软。
  他是为她挡的那一击。
  她不会忘记那一刻,是他还顶着一张委屈又癫狂的脸,却毫不犹豫地扑身而来,生生用孱弱的人身为她挡住所有攻击。
  从那一刻,他终于赢得尊贵冷漠的女神那稀薄却真实的一点真心。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他柔顺的长发从她修长的指缝间滑落,
  弗里德希喘了很久,才从那种因为疼痛而扭曲的极致愉悦中缓过劲儿来,后脑上女神温柔又怜惜的抚摸让他头皮发麻,心却软成了水。
  他真是个卑劣的混蛋。
  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样做。
  他垂着眼,缓和着眼底那些晦暗粘稠的欲念,却慢慢凑过去,顺势把头搭在她颈窝里,轻轻环着她的纤腰,小兽一样柔软又无害地蹭了蹭。
  女神没有推开他,她仍然耐心安抚地一下一下顺他的头发。
  她身上溢满了母性般的宽和与柔光,但是可惜,对于心性早已扭曲得不行的大帝而言,这并不能让他心生虔诚或仰慕,只能令他更兴奋、更渴望。
  当然,在这样安逸美丽的夜晚,他也很乐意享受女神的温柔与关爱。
  激情如火的,温情如水的,只要是为她,怎么样的情绪都会令他欣喜。
  他抬了抬头,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精致的耳廓:“您会陪着我的,是吗?”
  女神连语气都轻柔了许多,她承诺着:“是的,我会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一天。”
  弗里德希低低笑着:“不会有那一天的,我的殿下。”
  女神只是淡淡一笑。
  弗里德希敏锐察觉到她的冷淡,他慢慢直起身,凝视着她:“您不信我吗?”
  “我相信现在的你是这样想的。”女神平静地回答着:“但是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弗里德希,你无法确定十年之后的你会怎么想。”
  弗里德希沉默了一会儿。
  他又发现了她性格中的一面。
  她的漠然、平静与宽厚,也许不仅是因为漫长的时间,更因为本身对人心忠诚的持久就缺乏信任。
  也许是人族的生命对于神明来说太渺小短暂,也许是她曾聆听过太多人间的薄情与易变…
  他抿了抿唇,突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殿下,我要带您看一些东西。”
  他说着就站起来,随意地系上扣子披上外袍,心口印出的血痕落在雪白的衬衣上,鲜艳刺目。
  女神微微一怔:“你该回去休息,弗里德希,如果有什么,我们可以明天再看。”
  “不,殿下,我迫不及待要让您见证。”
  他咧嘴一笑,笑得像一个不知人世的风流少年,他大胆地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凝视了她几秒,扭头拉着她就往外跑。
  女神完全愣住了,但她怕伤到“虚弱”的青年,没有忍心用力挣扎,不过是这短短的犹豫,她就被青年拉着跑出华美的大殿、跑下回旋的金色旋梯。
  夜晚的帝宫静谧却整肃,无数手持铁甲的士兵在往来巡逻,当女神看着渐渐走来的士兵、忍无可忍要阻止青年的胡闹的时候,青年却明亮着眼睛看过来,期待着说:“殿下,为我们下一个隐身咒好吗?”
  女神看着他溢满了灿烂笑意的眼睛,微微一塞。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越来越难以拒绝这样真诚祈求的青年。
  也许是她知道自己该扭正他,她要尽力让圣亚安的大帝变得正直、开朗、明快,因为西泽的臣民需要这样一位光明的帝王。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纵容他的任性,她点了点虚空,淡金色的光芒将俩个人笼罩。
  “谢谢我的殿下。”弗里德希笑眯了眼睛,抬起她的手背轻轻一吻,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拉着她继续跑。
  女神没想到他会把她带到黑塔面前。
  她以为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来这里。
  “上次让您在这里看见了我最不堪的一面,但是,我的殿下,请您相信,我也有值得您喜欢的地方。”
  他松开她的手,拾阶而上一把破开封门的禁咒,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回首,向她看来的样子,骄傲的坦然又真诚:“无论您见过多少人,我希望您能知道,我是不一样的。”
  他弗里德希,对于光明女神来说,会是独一无二的。
  女神沉默看了他半响,终于也迈步向前,擦过微微垂首等待着她的青年,走进幽深的黑塔里。
  她流光般的裙摆滑过他腿侧,他咬着嘴唇,得意又温柔的浅笑。
  他转过身,紧跟而上。
  ……
  上一次来的黑塔地道已经被封闭,女神顺着狭窄的楼梯一步步往上,月光从走廊小小的窗子打进来,照亮台阶侧面满满的、各式各样的涂鸦。
  “这是我小时候乱画的。”
  弗里德希随手摸了摸那些斑驳的凹痕,表情很平静:“黑塔里物资并不充足,不过在宫廷宴会时我会得到一些额外的食物或者礼物,再加上平时我积攒下来的,我可以用它们与宫中的侍卫们换一些东西。”
  黑塔幽黑古旧,但却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这些早该封尘、象征着大帝卑微凄惨过去的、如今再无人敢置喙的经历,他却那么自然的给她讲着,没有一点痛苦或者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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