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总勾我撩他[快穿]——上黎
时间:2020-01-06 10:49:54

  “行了,别挣扎了,这明显是魏元衡下的命令。”规则说:“他生你的气,你怎么说徐如都不敢放你出去的。”
  殷宸愣愣松开徐如,徐如歉意的看她一眼,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啪的大门一关。
  她一个人,凄惨、孤苦、悲伤。
  殷宸抽噎了一下:“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倒觉得已经挺好了。”规则闲闲道:“我还以为魏元衡会气的直接给你下锅蒸了呢,这不还有个佛堂么,瞧瞧,多气派。”
  殷宸嘤嘤嘤在地上打滚:“我不管,我要见他…我要男朋友,我要住承乾殿去!”
  “那就等晚上他回宫了你再偷跑过去吧。”规则打了个哈欠儿:“大白天的,你如果现在跑了,闹的宫里鸡犬不宁,他就更生气了。”
  殷宸扁扁嘴,跳到窗边,眼巴巴的瞅着窗外等着天黑。
  夜幕终于在殷宸期待的眼神中降临,她欢呼一声,直接破窗而出,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留下个老大的窟窿,颠颠冲着承乾殿去。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暗卫首领狼刀看着这一幕,唇角抽搐两下,看向徐如:“徐大人,这…”
  在这座守备森严、步步锋芒的宫城中,这简直堪称是…嚣张!
  负手静立的徐如闻言,淡淡一笑
  “三千禁军的仪仗,大红色的软轿,一路州府相迎百姓夹道,又在点将台上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她的身份。”徐如笑着摇摇头:“这位,才是这宫里最惹不起的人物,别说是破了这窗、擅创宫禁、就算是她要把这皇城都掀了,陛下也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
  月色下,他看着那雪狐消失的方向,眼中有一瞬的淡光,又迅速敛起,转而道:“那个叫江越的少年安置好了么?他手上那东西,将来直接呈给陛下。”
  “早安置妥当了。”狼刀笑的带着隐隐的杀意:“有些人啊,就是太不安分了。”
  徐如也是一笑。
  ……
  殷宸在绕了大半个宫城之后,才找到承乾殿。
  她轻松绕开了重重守卫,直接跳进内殿,边不满的对规则说:“他们这里警戒太差了,要是刺客不也轻易就跑进来了,我得好好跟他反映一下,这样他的安全根本无法保证啊!”
  规则:“呵呵。”
  你个大傻子根本不会注意到,有多少暗卫在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忽视你那一身显眼的白毛。
  承乾殿里没有人,但是已经点上了灯,内殿装饰华贵雍容,但因为男人的习惯,奢华的摆件远没有冷厉的刀剑、舆图之类的东西多,整体显得格外肃杀冰冷。
  殷宸绕过桌椅,直接跳上龙床,明黄色的帷帐下,她小爪子往下踩了踩,硬邦邦的。
  她又踩了踩枕头,也是硬邦邦的。
  “这怎么睡。”她有些不满的鼓起腮帮子:“太硬了,得多铺两层褥子。”
  规则:“……人家允许你睡了么?”
  殷宸当听不见,前爪垫在下巴上,甩着尾巴眼巴巴等人回来。
  终于,外面传来宫女太监跪拜问好的声音,大门被推开,一个冷沉平缓的声音响起:“都下去。”
  “是。”
  大门再次被合拢,龙靴踏着地面的声音缓缓而来,殷宸心里砰砰直跳,期盼的看着转角。
  终于,昏黄的烛光轻轻摇曳,男人高大的影子从对面的窗纸上划过,他自转角走出,淡淡的抬眸看来—
 
 
第42章 铁血帝王(十二)
  月凉如水, 顺着半敞的窗洒进来, 昏黄的烛光摇曳, 打出男人的影子,愈发幽沉晦涩。
  殷宸终于看清了魏元衡。
  高鼻剑眉, 眸色幽深,刀削斧刻般俊美冷厉的容颜一如当年。
  但是他也变了很多。
  他身上, 洗去了作为王侯带兵征战沙场时的无尽锋芒、决绝坚毅, 取而代之的, 是作为帝王的雍容、威严、深沉莫测。
  就像一把被封进了剑鞘的绝世好剑,曾经铁血的杀伐和攻击性尽数被包裹、掩盖, 能给你看见的, 只是一柄雍容冷沉的剑鞘, 散发着比夜更深沉的黑。
  但是这一切, 在加了恋爱滤镜的殷宸眼里, 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
  男朋友又变帅了!
  她兴奋的从床上跳下来, 撕开挡路的明黄帏帐,冲着他扑去:“阿衡~”
  她抬起两只前爪,扒着他坚实的大腿,仰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拉长了尾音撒娇道:“我好想你啊~”
  魏元衡垂眸,淡淡瞥着她。
  她的身形比十年前又大了两圈,原来总显得肉嘟嘟的体态变得更修长纤细,毛茸茸的七条长尾巴欢快的摇摆着, 四只小爪子上的火焰花纹更加艳丽夺目。
  唯有她那双眸子,还是那么清澈干净,每一分喜悦和爱意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让人信任、让人心软、让人欣喜若狂的去回馈爱意。
  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在十年前,在他以为两情相悦可以执手白头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没有任何解释的背叛了他。
  小骗子。
  魏元衡没有搭理她,只是平静的往前走,他每走一步,殷宸都往后滑一步,两只后爪巴拉巴拉,直退到屏风前。
  魏元衡忽的一转身,殷宸懵逼的趴在地上,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厚重的外氅,解开明黄的九爪盘龙纹袍,露出里面深黑色的中衣。
  殷宸站起来,四只小爪子倒腾着凑在他身边,绕在他脚边转来转去,不停的扒拉他的裤腿:“你别不理我啊,阿衡我错了,你别生我气,气坏了自己多不好…”
  她怎么折腾魏元衡也不理她,她一个没忍住,爪子一用力生生把他的裤腿撕裂了大半。
  撕拉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的简直骇人,殷宸僵硬的扯着半截绸料,看着他小腿露出的古铜色的肌肉线条,心虚的把布料藏在尾巴后面,眼珠子左右乱转。
  魏元衡低头看了一眼,又淡淡看她,殷宸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但是魏元衡没有说她的意思,只是径自她,往床边走去。
  殷宸一看,顿时更羞涩了。
  “这么早就要睡觉啊…好久没见了,再多聊一会儿么…”殷宸扭捏的拨弄着爪子,顺腿把那截子布料踹到角落里,颠颠跑过去,轻巧的跳上床。
  “下去。”
  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殷宸还在美滋滋的说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还喜欢我的,我补偿你!大不了今天我就……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男人冷漠的看着她,慢条斯理道:“寡人枕边不留人,更不留动物。”
  殷宸瞪圆了眼睛:“你你你—”
  “你是妖灵,身份特殊,擅闯这承乾殿,寡人不责罚你,你若不喜欢佛堂,寡人可以再为你辟一座宫殿。”魏元衡淡淡道:“但是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越过分寸。”
  “屁的分寸,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这儿!”殷宸被他那冷漠绝情的语气简直要气死了,翻了个身四只爪爪用力勾住龙床的褥子:“你有本事把我弄走啊,反正我不走!”
  她一身蓬松的软毛都炸起,七条尾巴缠着能抓住的一切东西不放,活像被黏在床上。
  魏元衡看着她,眸色微深。
  好半响,殷宸都没听见身后人说话,她心里又开始虚了。
  她也知道虽然不是自己的本愿,但十年前抛弃他的事儿实在做的不地道,所以她看着他,就有一种欠债的看债主的感觉,一时不敢像之前似的肆无忌惮,更不敢惹他生气。
  殷宸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他正静静看着她,冷静问:“你走,还是不走?”
  殷宸嘟嘟嘴,小爪爪拍了拍自己的白软肚子,讨好说:“给你揉肚肚,能不能不走啊?”
  魏元衡轻轻呵了一声。
  殷宸垂头丧气的蹭到床边,眼巴巴看着他:“那什么时候你能消气啊?”
  魏元衡忽然勾了勾唇角。
  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身上金戈铁马的肃杀尽数化为深沉强势的成熟,一抬眼一勾唇,散发出的那种漫不经心又勾人的魅力,是岁月酿成的美酒的醇香,是那些青涩稚嫩的少年们无论如何也比拟不来的。
  那种,让人想扑上去的、想被他抱着慢条斯理的吻过鬓角、嗅着他的气息沉沦到无法抗拒的强大气场。
  殷宸愣愣看着他,一点点红了脸。
  她爪子拨弄着帏帐,磨磨蹭蹭又舍不得走了。
  “要不…”
  “下去。”
  魏元衡骤然敛去所有表情,淡淡道。
  殷宸:“……”这个男人真是太难搞了。
  她闷闷不乐的跳下床,但还是不甘心跑回那个冷冰冰的佛堂,她回头悄咪看了看他,大胆的跳到不远处的木榻上,又赶紧去打量他神色。
  魏元衡没有理会她,他已经闭上眼躺在床上,薄被盖到胸口,姿势端正整肃到无可挑剔。
  殷宸这才松口气。
  木榻边正好有被子,大概是他白天午睡时用的,殷宸咬开盖在身上,嗯,软乎乎好舒服。
  殷宸咬着被角,直勾勾盯着他,都打算好了,等他睡着她就跑到床上去,哼,不让她睡她偏睡,她还要在上面滚一床毛呢哼哼!
  然而殷宸实在高估了自己,今天她幻化出异象实在太费灵力,趴着趴着,她的眼皮子耷拉下来,脑袋一歪——着了。
  更深露重,烛光摇曳。
  在她轻浅的呼吸声中,一道人影慢慢坐在榻边。
  魏元衡看着她许久。
  她睡的很香,盖着的小软被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粉嫩的鼻子微微翕张,有时候不知梦里梦见了什么,便会发出撒娇似的咕哝声。
  好半响,魏元衡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小肚子。
  柔软温热的触感,温暖着起伏的弧度,不是梦里的虚幻,是真实的。
  他的掌心一点点往上,环着她毛软的脖子,耐心而轻柔的挠着。
  她被挠的舒服,从喉咙里慢慢发出乖巧柔软的哼哼声,两只前爪无意识的抬起来,抱着他的手指,粉嫩的肉垫搭在他手背,轻软的像是鹅毛。
  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说着想他爱他,却肯定不会懂他的思念和爱意。
  她不会懂辗转反侧、不会懂痛不欲生、不会懂他恨的想杀了她、想折磨她、却根本无法忍受和控制不去爱她的滋味。
  她是他的毒药,也是他的解药。
  魏元衡看着她,目光一点点变得冷漠摄人,却又一点点变得柔情似水。
  “小骗子。”他低低道:“这一次,再也不会心软,让你逃走了。”
  他要她,便是死,也只能死在这座宫城里、死在他的怀里。
  这便是她招惹他、招惹大周的帝王魏元衡,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
  殷宸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魏元衡更是早早离开上朝去了。
  她跳到龙床上,踩了踩冷冰冰的被子,挠挠头:“失策啊,昨晚上睡着了,没有求和成功啊。”
  规则不想搭理她。
  睡的跟个小猪似的,人家坐她床边挠了她半宿肚子她都无知无觉,还能指望她干嘛?!
  这时,外面传来徐如清朗含笑的声音:“殿下可是醒了,可容奴才等人进来伺候?”
  殷宸一顿。
  所以是都知道了她昨晚上跑出佛堂、跑进这承乾殿过夜的事儿了?
  殷宸甩甩尾巴,敲了敲梁柱表示同意,片刻后门被推开,徐如带着一列宫女鱼贯而入。
  徐如一进来就看见小雪狐。
  她懒洋洋的趴在龙床上,小爪子下是被折腾的凌乱不堪的帏帐,床上原本板正的一丝不苟的枕头被子被她踢的乱七八糟。
  但是她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不安,只有理所应当。
  只有习惯了,被毫无保留的宠爱和温柔着,才能养成这样理所应当的性情。
  因为,在其他任何人眼中,这都是胆大包天的、该死无葬身之地的。
  徐如微微一笑,往后一让,露出身后一个年轻干练的女人。
  “这是林歌,奴才的副手,专门调来伺候您,她是女子,您有任何事儿,都方便吩咐她。”
  殷宸好奇的看着她。
  十年前魏元衡身边是没有这个人的,应该是在这几年里新提拔起来的。
  这个女人挺美的,但比起单纯的美貌,她身上更多是英气和自信。
  殷宸还挺喜欢这样的姑娘的,于是冲她笑了一笑。
  林歌本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在看见她对自己笑时,愣了愣,随即目光更复杂。
  她压下所有心绪,跪下恭敬问好:“见过殿下。”
  殷宸跳到她身边,绕着她走了走,林歌试探性的伸出手臂,殷宸直接跳进她怀里。
  温暖柔软的小小身体在怀里,林歌下意识的看向徐如。
  徐如揣着手含笑站在一旁,看着林歌怀里乖巧的小雪狐,轻柔道:“别愣着,殿下伸出两个爪子,是想让你给她洗洗爪子呢。”
  林歌低头一看,还真是。
  小雪狐举着两只粉嫩的小爪爪,清澈的眸子看着她,也不闹腾,就静静等着。
  林歌心里突然砰砰直跳,她强作镇定抱着小雪狐到水盆边,小雪狐自觉的把爪子伸进水里清洗。
  其实她身上有灵气护体,尘毫不染干净的很,但是殷宸上两个世界洗白白都成习惯了,不沾沾水总觉得变扭。
  认真的洗完了前爪爪,殷宸又用水抹了抹脸,最后自己跳进水盆里,清洗后爪爪和尾巴。
  徐如在旁边递给了她一块胰子,也就是古代的香皂,殷宸接过来擦出雪白的泡沫,顿时洗的更高兴了。
  徐如又换了一盆干净热水,殷宸把自己洗干净,林歌用毛巾捂着她细致的擦干,又把她抱进怀里。
  殷宸这老些年,第一次被姑娘抱在怀里,立刻就感受到了软妹子与男人之间的差别。
  软妹子的怀里是软的、是香香的,没有一点攻击性,也不会老对她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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