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臣服——多梨
时间:2020-01-07 10:53:12

  这话刚说出来,把她自己吓一跳。
  她这是在朝魏鹤远……诉苦吗?
  不等魏鹤远回答,梁雪然自己飞快又补充:“你不用管我,我就随口一说。”
  那边魏鹤远笑了,声音低沉悦耳:“我很高兴你能在失落的时候想到我。”
  梁雪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就那么顺理成章地打了,顺理成章地小声抱怨遇到的麻烦。
  她以前不敢做、小心翼翼、前顾后盼的事情,现在都顺理成章地做了出来。
  “真的很喜欢那个漫画?”魏鹤远问,“你是感觉轻云少了它不可,还是因为你个人的喜好?”
  梁雪然思考一阵,说:“两者都有吧,我很欣赏那种画风,也是想借着它的好口碑来获取漫画粉丝的支持——举个例子,优X库同大热动漫的联名款,一直卖的很火、很抢手。《溪中菱》的作者对版权如此珍视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轻云如果能够拿下来授权,也将大概率是唯一一个能拿到。以这部漫画的火爆程度,轻云能够获得的利润和口碑都将是巨大的。”
  在这种事情上,她当然更看重能够获得的利益。
  “所以唯一的问题就是难和作者沟通,”魏鹤远把她未说完的话说出来,“既然认为势在必得,那就放手一搏,尽管去做。无论结果如何,都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梁雪然应一声:“嗯!”
  她揉揉眉心,对魏鹤远说:“啊,我下周要去法国拜访几位梁老先生的故人,大概会去一周左右。”
  “这么久?”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又过去两周,魏鹤远不在国内,梁雪然也忙着轻云的事务,两人没再见面。
  梁雪然没听出来魏鹤远话里的意思,语气轻松:“还行吧,也当是一个小小的休假。”
  不出魏鹤远所料,Bontin内部已经出现不小的骚动。
  他们这次吞下去的公司太多太多,一时间难以完全消化。Bontin高层都是从本国空降过来的,不懂得中国市场情况,只一味盲目扩张,疯狂开设实体店,妄图一举做大。
  然而现实给了他们狠狠的一巴掌。
  继最初的销售潮过去之后,近一个月,Bontin的销量都一般般,甚至称得上差。
  先前被Bontin挖走的那些人,倒是也有隐约试探想要回来的。
  梁雪然还未表态。
  魏鹤远叫她,语气严肃:“雪然。”
  “嗯?”
  “我想你了。”
  梁雪然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话,没想到直接这么一句。
  梁雪然傲娇地说:“我也想念你……在床上的样子。乖,小情人,等梁总我忙完了,再去临幸你。”
  她听到魏鹤远低低地笑了。
  他哑声说:“随时欢迎,只是梁总可别再求饶了。”
  梁雪然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哼一声,挂断电话。
  她无意识地翻着手机,浏览着近期消息,无意间看到云裳那边发来的新品图。
  花菱的作品占去一半。
  自从梁雪然离开之后,花菱在那边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头大盛。
  她新近设计的风格终于趋近统一,只是有些图案风格强烈,总是能让梁雪然想起来张峡的《溪中菱》。
  梁雪然皱着眉一一翻看。
  忽而,她的手一顿。
  花菱。
  《溪中菱》。
  梁雪然飞快打开溪中菱的漫画,开始找女主的设定和外貌——
  花菱右边眉毛中有两颗痣,说话时候总是喜欢笑眯了眼,身高160……
  《溪中菱》女主也是。
  梁雪然把漫画书合上,心跳剧烈。
  张峡和花菱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来不及查清楚,梁雪然搭上前往法国的飞机。
  这次见面还是钟深牵线安排的,梁老先生有一位故友是做珠宝生意的,要求同梁雪然见面。
  钟深为她打了个小补丁:“这位方小姐痴恋梁老先生多年。”
  梁雪然迷糊了:“小姐?”
  “对,”钟深在电话中不疾不徐地解释,“她今年已经58周岁,一生未婚,不喜欢别人称她为方女士,你记得称呼她为方小姐就好。”
  梁雪然应一声,对这位素未蒙面的方小姐更加好奇。
  这次出国,梁雪然带了洛柠;原本钟深也要来,她心想正好安排他们见面。
  计划通。
  但没想到,百梁那边出了事,钟深临时脱不开身。
  梁雪然也没告诉他,如今洛柠就在自己身旁。
  但她也知道,以钟深的消息灵敏程度,只怕也知晓洛柠近期的情况。
  来法国的第一天晚上,魏鹤远询问梁雪然具体位置,她发了过去,顺便抱怨:“法国真是美食荒漠,这边的厨子不会做中餐,还得自己做。”
  魏鹤远立刻说:“我让我那边的人过去。”
  “算了,这么远呢,就算你给人家开了高工资,这么来回折腾也不好吧?”梁雪然否决他的提议,“简单做个饭还没什么问题。”
  魏鹤远不再坚持。
  梁雪然住在一套小公寓中,这也在梁老先生名下;餐具食材什么的,不过一个电话,便会有专业管家及时送上门来。
  晚上八点,梁雪然刚刚把西红柿鸡蛋盛出来,就接到魏鹤远的电话。
  他言简意赅:“开门。”
  “!!!”梁雪然的手上还有水,她彻底懵了,“开什么门?你在哪儿?”
  “在你门外,”魏鹤远一本正经地说,“老情人来给梁总送温暖了。”
  梁雪然噗呲一声笑出来。
  她拿着手机,围裙还来不及解,径直打开公寓的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从地上抱起来。
  细腰被牢牢掐住,魏鹤远把她放在旁侧的矮柜上,疯狂亲吻着她的眉眼,唇。
  他的亲吻凶狠蛮横,满满的侵略气息,梁雪然快透不过气了,脸颊又被他轻轻咬了一口,气的她捶了这个男人一下,颤声抱怨:“你轻点呀。”
  魏鹤远说着抱歉,细细亲吻着刚刚不小心咬重了的地方,梁雪然的脚趾蜷缩起来,只觉自己已经被他的气息完全包围了。
  她做好了准备。
  而魏鹤远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男人抱着她,附在她耳侧,声音低哑,气息不稳:“然然,真想把你藏起来,一直带在身边。”
  梁雪然友好提醒:“以拘押、禁闭或者其他强制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属于非法拘禁罪,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还会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魏鹤远:“……”
  “请时刻约束自己,”梁雪然提醒他,“不要试图藐视我国法律,走上一条不归路。”
  “我大概能理解你的心情了,”魏鹤远苦笑,“原来刚想表达心意被人打断是这种感受。”
  他总结:“像是刚做了一半就被人赶下去。”
  梁雪然怒怼:“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做过!”
  见势不妙,魏鹤远及时转移话题:“你做了饭?好香啊。”
  他把梁雪然身上凌乱的衣服细致整理好,抱着她不舍得松手,循着气味到达餐厅,瞧见桌上的菜,夸赞:“然然真厉害!”
  梁雪然被他圈住,安置到椅子上。
  她终于能够仔细地打量魏鹤远今日的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最上端的纽扣解开,锁骨若隐若现。
  男人的脸庞不改英俊,依旧是她所熟知的那种一丝不苟。
  魏鹤远已经很自然地去取了筷子回来,首先尝了一口西芹炒肉,赞叹:“这道菜做的很好,色香味俱全,西芹的清香恰好地中和了肉带来的腻感,吃起来唇颊留香。然然厨艺越来越好了,比我之前吃过的任何一道西芹炒肉都要完美。”
  梁雪然看着他:“这道菜是我从附近中餐厅订的。”
  “是吗?”魏鹤远若无其事,又尝一口,“仔细尝尝,这肉火候有点过了,西芹也不够嫩,食材选的不行。细细品尝下来,不如然然手艺好。只是仿了口味,没有抓住精髓。”
  为了掩饰判断失误的尴尬,魏鹤远复又去夹西红柿炒蛋,点评:“蛋太老,西红柿太酸,这道不行。”
  他逐个点评下去,极为挑剔:“厨师也太懒了,虾仁都没有清干净;豌豆牛肉也不行,牛肉太老,浪费食材;还有这汤,粥煮的时间太短……”
  梁雪然心平气和地放下筷子,克制住拿筷子暗算他的冲动:“这是我做的。”
  魏鹤远微怔:“哪道?”
  “除却西芹炒肉以外,每一道,”梁雪然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魏先生认为不好吃、厨师该去谢罪的每一道。”
 
 
第64章 五十颗钻石
  梁雪然平静地问:“您老蹭饭还蹭出优越感来了?”
  一分钟之后。
  魏鹤远说:“我感冒了。”
  梁雪然托着下巴:“然后呢?”
  “味觉失灵,”魏鹤远面不改色,“抱歉,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
  梁雪然看他。
  灯光明亮,在这个异国的公寓中,魏鹤远慢慢地夹了一筷青菜,细细地尝,夸奖:“不管雪然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他换个话题:“以前怎么不见你做?”
  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梁雪然可是一次厨房也没有进过。
  梁雪然仰着脸:“因为你请来的厨师都很优秀啊,我只会做一些家常小菜,怎么可能入您的贵口。”
  魏鹤远十分诚挚地说:“作为您的老情人,只要梁总能给一口饭吃,就够了。”
  噗呲。
  梁雪然被他像模像样的话逗笑。
  两人尚且算的上愉快地吃完这顿饭,只是魏鹤远心中还有些疑惑:“怎么准备了这么多菜?”
  说梁雪然胃口大其实并不对,她吃的和普通女生差不多,和魏鹤远比起来当然差远了;只是她却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梁雪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自己动手,默默地把碗筷收拾好,魏鹤远主动地从她手中接过去,自然而然地端走。
  今天晚上,除却那道西芹炒肉,其他的菜都被魏鹤远吃光。
  他在厨房垃圾桶中看到了被梁雪然挑出来扔掉的那些配料——葱、姜、蒜。
  作为蹭饭的代价,他需要清洗碗筷;梁雪然已经去了客厅,此时哼着歌窝在沙发上看书,透过厨房门,只能看到她扎了个小马尾的头发,下面有点绒绒碎碎的小毛发,露出的一小截肌肤莹白如玉。
  恰在这时,梁雪然回过头来,凶巴巴地吼魏鹤远:“你看什么?”
  魏鹤远笑:“看美人。”
  梁雪然又把脸转回去,捧着书,脸颊红成苹果。
  干嘛突然间说这种话啊!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做了这么多菜,隐隐中感觉魏鹤远今晚大概会来,毕竟他要走了地址;但这个男人时间珍贵到可怕,来的可能性其实也没有多么大……
  这么犹豫着,梁雪然耐心地多做了几道饭菜,默默地把他不吃的东西挑了出来。
  她大概是病了。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独处一个公寓,似乎不发生点什么都有点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机。
  当梁雪然手中的书被魏鹤远抽走之后,她其实很镇定,毕竟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准备了,只是不忘叮嘱魏鹤远:“你轻点啊。”
  魏鹤远应一声,亲吻着她的脖颈;他刚刚清洗过,唇贴在她耳侧,另一只手解开她扎好的小马尾,问:“怎么准备了两套洗漱用品?”
  梁雪然当然不可能说是以防万一,哼哼唧唧:“当然是给可能的小白脸准备的,你咬疼我了!”
  “疼才记得,”魏鹤远说,“还找小白脸吗?”
  “不找了不找了,”梁雪然审时度势,适当求饶,“就你一个!”
  魏鹤远总算满意,放开她可怜脆弱的脖颈。
  这个公寓准备好的熏香淡中带一点微甜,窗户没有关严,留了一丝缝,把柔软的窗帘吹的鼓起来,又温柔地落下。
  魏鹤远的手指是薄荷味的。
  梁雪然的唇是甜甜的提子味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雪然忽然记起一事,挣扎着推开他的手,问魏鹤远:“哎,我这里没有小雨衣哎。”
  魏鹤远咬着牙,放下她的腿,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要把她揉坏吞进肚子里:“我忘带了。”
  除非早有预谋,不然不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
  魏鹤远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她。
  先前几次都因为她情绪的不对劲强忍着,但今天她显然很乐意接受。
  这个时候再想忍,难度就有点高了。
  梁雪然十分坚决地要从他身体下面溜走:“那就不做了。”
  她补充:“我不能怀孕。”
  魏鹤远俯低身体。
  “我知道。”
  修长的手指覆上她颤抖的唇,她的脸还是红的,但语气格外的坚决;魏鹤远哑声说:“不是都配备好管家了么?我打电话让他们送上来。”
  他抱着梁雪然,亲了好久,才去打电话。
  说什么都不放开她,魏鹤远抱着她等;过了好久,那管家终于把他需要的东西送上来。
  等到魏鹤远一连拆开五种不同品牌找到合适尺寸之时,梁雪然扒着门,小心翼翼地说:“我和你讲一件事,你可别生气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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