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动用侍卫将王妃就地处置,幸亏没有造成极大影响。
只是暮意和徐翼都是功臣,处理上面就困难了。
徐东然连忙磕头,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地上,没一会溢出点点血丝。
这方法是父亲在来的路上教他的。
“皇上,臣民知道错了。”说完抬起头,哀伤地养着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额头的血涌出来,顺着脸颊流下来。
徐翼低头眼中闪过精光,这事王妃没有收到伤害,只要东然认错态度好,皇上必定不会惩罚太严重。
皇上见到如此场景,脸上的铁青已经消失。
暮意皱起眉头,想起原先女儿所说,迅速跪在大殿前。“皇上,臣的儿子现在还在昏迷,这一切都是他们害的,皇上,请您做主!”
其实暮长时已经清醒过来了,只不过受伤严重不得出厢房,外边的人根本不知。
“皇上!是李瑞苗聘请刺客的,臣民根本不知!”徐东然恳切地说。
“皇上,别听他满口胡言!这事必定是他出主意的。”
暮意两条小胡子一颤一颤,转过身愤怒地对着徐东然说,“不然王妃为何会在你城外的宅子里!按照保护王妃的百味所说,当时的你还想让侍卫绑起王妃!”
“皇上,之前李瑞苗在宅子住过一段时间,可能是发现宅子长期不住人。绑架了王妃,生怕届时被发现,所以想陷害臣民!”
徐东然努力地挤出两滴泪水,真诚地望着皇上。
看得皇上皱起眉头移开视线,手指捏着鼻梁。
暮意怒火攻心,原本将李瑞苗捉回来就好,可是前几天发现对方死了,是溺水身亡。
这必定是徐东然所做的,可是有证据证明他那段时间一直在徐府。
忽然脑袋一灵活,望向不远处的徐翼,在他这个角度,明显看见对方眼中的笑意。
“皇上,臣对自家儿子很了解,虽然好吃懒做,胆小如鼠,绝对不会绑架王妃的。”徐翼一抬起头,整张脸变化极大,神情完全不一样。
现在一旁不说话的棠郁缓缓抬起头,看向徐翼。眼中的杀意,凭谁都清楚。
徐东然冷颤一下,头低得更低了。
棠郁正想开口说话时,殿门的黄公公急冲冲地跑进来,来到皇上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皇上整张脸漆黑,死死地瞪着跪在地上喊可怜的徐东然。
手掌大力拍在面前的桌面上,气怒地说:“徐东然,你还想狡辩什么!王妃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
“什么!”徐东然已经忘记在皇宫里,面前的人是皇上。
“难道黄公公亲自去看还会是假?!”皇上冷冷地说。
半柱香前王府的侍卫来到皇宫门口,满脸着急,说了来由。黄公公想着之前的传闻,王妃应该是没事的,可看到侍卫的表情,半犹豫半疑惑地带着几名御医前去。
纷纷给王妃检查后,通通摇头,吓得他连忙赶回来,将此事禀告给皇上听。
下一秒,棠郁冲出了大殿门口,马不停蹄地往王府而去。
皇上只是看一眼,淡淡叹气。
“皇上,臣的儿子,女儿都昏迷不醒,您得做主啊!”暮意跪在地上,老脸悲伤地说。
“不是不是臣民,当初王妃离开时身体还很好。”徐东然急切地说。
这情节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知道王妃从小身体就不好吗!绑架对她来说多恐惧,现在还收了重伤,昏迷不醒。难道黄公公前去查看还会是假的?”暮意声音如铜铃般大声。
徐东然一味地摇头,口中一直说不是。
徐翼想帮儿子说话也无话可说,原因以为王妃没事,还能怪罪到李瑞苗身上。
现在……
“徐东然绑架王妃,导致对方重伤昏迷不醒,还害死一个平民。立即收入牢狱,永生不得出来。”皇上愤怒地说。
徐东然已经没有反应,楞在原地,张开嘴巴傻傻地望着皇上。
“皇上,请饶恕臣的孩子吧,臣只有一个儿子啊。”
徐翼听完整个人站不稳,跌倒在地上。趴在地上求饶,模样与平时完全相反,脸上苍老不少。
他只有一个儿子,现在的年纪已经不能再生孩子了。
皇上再次揉着鼻梁,视线望了一眼静静现在一旁不说话的永亮。
对方也接受到皇上眼中的意思,走出来,跪在大殿中央,直直地挺起腰板。
“皇上,徐东然应该是无心之失,倒不如让对方为百姓们做事来赎罪更好。”
皇上听完,点点头。“倒是有理,卿有何建议?”
暮意张张嘴,话塞在喉咙中说不出口。望着永亮,平日对方不会参与这些事件,更加不会违背皇上的命令。
今日居然为了徐东然破戒了?
看了一眼永亮,再看皇上,暮意忽然想明白了。
徐翼注视着永亮,将所有希望寄望在对方身上,只不过听到永亮的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臣觉得能让徐东然去守护边境!”永亮说。
永亮丝毫不看徐翼和徐东然,目光坚定地望着皇上。
皇上手撑住脑袋,模样看起来很犹豫不决,可私底下眼中闪过赞赏。
“既然永亮将军如此坚持,朕也不好说什么,那就这样办吧。”皇上悠悠抬起头望着永亮说道:“你公然违背朕的意思,罚二十大板吧。”
永亮低下头,回答道:“是,皇上。”
暮意淡淡地望着演戏的皇上和永亮,永亮整日训练,二十大板对于他来说犹如挠痒痒。皇上这次的惩罚无非就是想立威,让其余大臣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思。
可他们都是跟先皇闯过来的,这点小把戏只能欺骗那些大臣。
他对于这个决定也没有意见,此时的边境就如地狱口,踏过去已没有半条命。对于徐东然这种一身肥肉,胸无大志的人来说,简直是送死。
留意着徐翼,发现对方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沉默,没有原先那般求饶。
而徐东然已经呆住了,坐在大殿前,两眼无神。
“皇上,臣想去王府探望王妃。”暮意觉得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功成身退,可女儿那边突然有事,他着实担心。
皇上点点头,揉着鼻梁说:“你们都离开吧,朕很疲惫。”
几个人离开大殿,徐东然被侍卫扶着走出皇宫,随后塞进车厢中。
永亮和暮意并肩站着,齐齐望向徐东然和徐翼。
“将军,眼神可真好啊。”暮意微笑地说。
永亮眼中闪过明了,松了一口气。“眼神再好,也不如丞相狡猾。这一招可将徐翼打断了翅膀,但丞相不知有没有听过狗急了会跳墙这个道理。”
“没有。”暮意说道。
两人相□□头,各自上了马车,离开了皇宫。
皇上从大殿地窗台上望过去,能一眼看到几人离去的背影。端起一杯茶水,慢悠悠地说:“黄公公,真去过王府?”
“是的,皇上。”黄公公低头说。
“那就是说王妃是真的病重?”皇上眼中闪过负责,冰冷地望着黄公公,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是的,奴才与三名御医前去,虽奴才不能进入王妃的厢房,但御医们出来都是摇头,说无能无力的。”
皇上将含在嘴中的茶水吞进府中,脸上挂着冷笑。
“这个王妃不简单啊。”
第39章
一匹纯黑的马在街道上快速行走,吓得行人匆匆躲避。看清骏马上的人影,想咒骂的嘴禁闭起来。
“吁!”棠郁紧拉手中的马绳,骏马刚停下来,立刻跳下,衣领没有整理。急匆匆地走进王府,直往暮欢颜的院子而去。
还没进院子便嗅到浓郁的中药味,已经将原本的花香全部掩盖下去。
棠郁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担忧。
为何突然重伤?明明那日所见,还活蹦乱跳的。
“王爷!”站在厢房外的管家喊道,身后几个丫鬟微微颤抖,口中的王爷好,也不敢说出来。
棠郁瞧了一眼,直径推开厢房的门,一个浓郁的药味迎面扑来。他眉宇都快皱到一块,心中开始有些相信暮欢颜重伤这个事实。手抖了抖,艰难地张开嘴巴,喊道:“暮……暮欢颜。”
没有人回应。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中一块巨大的时候压在上边,还附赠一把刀,插着他的心脏。
直接走进里房,能听到里边捣药的声音,还有人叹息的声响。
手颤抖地掀起面前米黄色的帘子,声音有些沙哑地喊:“暮欢颜……”
帘子刚刚掀开,棠郁呆住了。
望着半躺在床上的人儿,笑容嘻嘻地跟身边的豆蔻谈笑。两个人脸上敷着白色的粉状,只露出眼睛与嘴巴。
一旁,一位女性大夫静静地磨药粉,时不时回应王妃地问题。
见到他到来,豆蔻连忙站起来,发觉此刻脸还敷着东西,迅速用手扣,弄得东一块西一块。
而暮欢颜满脸笑容,迅速地站起来,光着脚奔跑到他面前。双手环住腰间,灵活地挂在棠郁身上。
“王爷,你回来啦。”
棠郁不解地望着极力挂在身上的暮欢颜,发现对方有些滑落,悄悄伸出手扶住。
低头望去,活像一只女鬼。
“你们先出去吧。”棠郁对着大夫和豆蔻说。
两人迅速收拾东西,离开了厢房,走出门口时,大夫满脸大汗,豆蔻遮住脸东躲西藏。
门前的管家和丫鬟一见,便误会了,以为王妃得了重病。
这消息一传二,二传四,整个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最开心莫过于徐如烟。
棠郁抱着怀中的小人,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夹着中药味。撇了撇嘴说:“黄公公说你昏迷不醒,御医都摇头无法根治。”
“嘻嘻,那是他们蠢,不知我在皮肤上垫了好几块猪皮,再用手帕一档。他们把脉几乎感觉不到脉搏,就以为治也没用。”暮欢颜得意洋洋地说。
原本她是想随便弄一道伤痕的,可割在身上痛也在她身上,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没有受伤,治徐东然罪肯定困难,便想出此招。
“哼,就你鬼主意多。”棠郁直接坐在床上,将怀中的小人放在腿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对方。
方才几乎吓死他了。
暮欢颜微微转过身环抱对方,轻轻扫过对方的后背。“王爷,你担心了?”
“……没有。”
“果真?”
棠郁抬起头瞪了对方一眼,随后继续将头埋在对方怀中。
“担不担心嘛?”暮欢颜根本不惧怕对方眼神,撒娇问道。
“……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棠郁说道最后,越来越小声。
“嘻嘻,一点点就是很担心。”暮欢颜笑开了花,坐在对方大腿上,双脚在空中摆晃。
棠郁手紧紧地抱住对方,防止暮欢颜掉下去。故意压低声音说:“以后有什么事,记得提前跟本王说,不然……”
话没说完,棠郁眼睛睁得硕大,静静对视着面前的眼睛。感觉到对方唇瓣的柔软,犹如糕点般香甜。
心跳不断加速,耳瓣已经通红了。
暮欢颜慢慢地松开对方的嘴唇,眉开目笑地望着王爷,手指捂住对方的耳瓣,滚烫烫的。
“王爷,我想你了。”
棠郁眼中闪着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暮欢颜的唇瓣,突然一只小手挡在他眼前,漆黑一片。
“王爷,你这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还以为你有非分之想呢。”暮欢颜话中带着笑意,调皮地晃动着小腿。
棠郁心咯噔一下,俊脸上出现红晕,浑身不太自在。
这暮欢颜一下子就说中他的心思……
久久没听到棠郁回答,暮欢颜疑惑地移开手,对上王爷的视线。愣了一会,随后捂住嘴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犹如半月。
“哈哈,王爷,难道我说中你的心声了?”
棠郁望着跟前毫不掩饰偷笑地暮欢颜,额头青筋鼓了鼓,大手捏住暮欢颜的下巴,迫使对方望着他。
“暮欢颜,敢戏弄本王?!”
他也不知为何每次都经不起暮欢颜的调戏,脸红超快。
暮欢颜收起了笑容,眉宇紧皱起来,对着棠郁可怜巴巴地说:“疼,你捏疼我了。”
说完还用手打对方的胸膛。
棠郁赶忙缩回手,不知措辞地看着对方。“本王没有用力啊。”
担心地望着对方的下巴,发现还如一开始白皙,根本没有捏红。
“哈哈哈。”
棠郁无奈地抬起头,听着对方的笑声,深深叹了一口气。“暮欢颜,你!”
手攀上对方的腰间,挠着痒痒。
上次偷偷跑来暮欢颜厢房,想要抱着心意的人睡,谁知碰一下腰间,暮欢颜居然笑醒了。眯着双眼瞪着他,从那次起他便知道她怕痒。
“哈哈哈,王爷,哈哈哈,停手。”
暮欢颜挣扎着,像小蛇一样,扭来扭去。硬是挣扎不出王爷的手臂,双手紧捉着对方一直挠痒痒的手。
有了半响的休息,急忙喘气。
刚吸一口气,棠郁再次攻击,挠着她痒痒肉。
“王爷,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哈哈。”暮欢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双手根本不敌对方一只手。举起手求饶,奈何对方根本不理会。
暮欢颜无力地倒在棠郁的胸膛上,想要躲开对方的手,挣扎着。头上的珠饰已经落了一地,衣衫凌乱不堪。
房间中笑声连连。
狗急跳墙的暮欢颜伸出手,以牙还牙地挠棠郁的胳肢窝。
两个怕痒的人互相挠着,一边防着对方的攻击。
忽然,棠郁实在受不了,以前从来没有人会像暮欢颜一般,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