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鸣被丧尸包围时,躲入空间,激发出强大异能。
而原女配就变成了丧尸的自助餐。
其实苏软软也应该把陆时鸣推进丧尸堆里,然后男主就会被激发出王霸异能,然后她也能安心去世。
只可惜,这里没有丧尸,也没有集装箱。
苏软软忧伤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然后撞到了陆时鸣的下巴。
男人捂着嘴,有血从他的指缝中漏出来。
苏软软:!!!她不是故意的!
“血腥味会引来丧尸。”郑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指着陆时鸣道:“你出去收拾干净。”
外面乌漆嘛黑的,陆时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出去,可不就是去喂丧尸嘛。
苏软软立刻站起来,“我陪你去。”
“好。”
陆时鸣握着苏软软的小手手,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郑树面色阴沉地盯了人半响,然后突然也动了。
外面很黑。
陆时鸣带着苏软软爬上武装车顶部。
“坐的高一点,看的远一点。”
死的快一点。
苏软软疯狂点头。
你是男主,你说的都勾勾。
陆时鸣松开自己的手,露出带着血渍的嘴角。
借着月色,苏软软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看。
“咬到了舌头。”
陆时鸣吐出一口血沫子。
细薄的唇微微抿紧,唇角的弧度一如既往,清冷又疏离。
优雅的人,即使是吐血沫子,也好看的令人发指。
而陆时鸣本就是那种珠玉公子,这一口血沫子吐出来,给他整个人都多添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戾气。
就像是素白莲花中的一株妖冶红莲,刺眼夺目。
苏软软莫名觉得有点秀色可餐。
然后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秀色可砍的是她自己,她现在居然还想着别人秀色可餐!
苏软软捧着自己的小脑瓜,觉得可能是坏掉了。
难道是喝太多水了吗?
苏软软晃了晃自己的小脑瓜。
没有水鸭。
“哐哐哐……”
突然,武装车的车厢里传来动静。
苏软软低头,就看到一根藤蔓从车底伸出来,然后打开了车厢上的锁。
苏软软一脸懵懂的看着车厢门被打开。
露出一颗小脑瓜。
然后又是一颗小脑瓜。
然后又又是一颗小脑瓜。
苏软软欣喜的看到了她许久不见的小可爱。
小可爱们疯狂示爱,“嗷嗷嗷嗷……”
苏软软兴奋回应。
然后就发现这些小可爱们有点眼熟。
嗯?
这些不是跟在郑树身边的诱饵队吗?
苏软软再仔细一看,终于发现,这些诱饵队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一点绿色的藤蔓。
有些断裂,有些没断,束缚着已经变成了丧尸的诱饵队。
苏软软有点奇怪。
丧尸越来越多。
苏软软忍不住怀疑这个车厢难道还是个无底洞?
“软软……”
突然,苏软软身后传来陆时鸣的声音。
苏软软转头,就看到男人面色苍白的露出自己的手腕。
苏软软眼尖的看到一个咬痕。
什么情况,怎么肥事!
“我被丧尸咬了。”
男人眸色镇定,脸色平静,那双漆黑眼眸沉痛的望向苏软软。
让苏软软觉得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等一下,这个场面似乎有点眼熟?
还没等苏软软理清头绪,那边男人突然身体一晃,面色惨白的往后倒。
他的身后,是张牙舞爪,正准备接受自助餐的丧尸们。
“不!”
苏软软惊喊出声,立刻伸出自己的尔康手。
男人的手滑过她的手腕,纤细的身体往后倒去。
苏软软被吓到了。
夭寿啊!
别压坏了她的小可爱们啊!
……
陆时鸣蹲在自己环境优美,犹如仙境的空间里,看着死尸一样躺在地上的苏软软。
居然……跟着他一起跳下来了?难道是要救他吗?
如果现在苏软软还醒着,一定会痛哭流涕的说不是。
她只是跑过去的时候跌倒了,然后扑到了他怀里而已。
陆时鸣撩起自己的袖子,把胳膊在灵泉里涮了涮,手腕上的那个咬痕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其实他是自己咬的。
陆时鸣早就发现了郑树把这些被丧尸咬过的诱饵绑起来,塞进车厢里。
刚才郑树让他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郑树想干什么了。
却没想到,苏软软会跟他一起出来。
男人的指尖滑过苏软软的面颊。
他的指尖略长,白皙中透着粉嫩,轻轻滑过苏软软白软的面颊,留下一道血痕。
那血顺着苏软软的鬓角往下滑,积聚在耳廓处。
丝丝缕缕的像盘旋在白玉上的血丝。
似乎是被弄疼了。
苏软软哼唧一声,却没醒。
陆时鸣沉默地看了苏软软很久,然后才把她拎起来,拽着她的后衣领子把她放进灵泉里涮了涮,然后又涮了涮,就跟涮火锅似得。
从头涮到脚。
苏软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根白萝卜。
还是绿缨子的那种。
她被人揪着那绿缨子,在清汤火锅里涮啊涮,搓啊搓。
作为一只萝卜,她想喘口气,硬生生又被按着灌了好几口清汤料。
呸!还挺好喝!
苏软软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清汤料,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倪阳那张放大的脸。
“啊!”
“你个憨货!”倪阳一巴掌拍下来。
小憨憨苏软软立刻就觉得脑袋嗡嗡。
“着火了你还睡得那么死!”
要不是陆时鸣及时发现不对劲,他们今天就全部变成烤人了。
嗯?着火了?什么时候着火的?
苏软软抬头,就看到面前的仓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熊熊大火所包围。
大爷正三步两步的逃生。
被倪阳一胳膊拽了过来。
“谢谢你啊,姑娘。”
大爷礼貌的道谢。
苏软软看了一眼正在跟一只丧尸讲话的大爷:……
丧尸一步一瘸,“嗬嗬嗬嗬……”
大爷道:“哎呦,怎么都不理人。现在的姑娘都更年期了……”
苏软软道:“难道不是青春期吗?”而且人家明明是男的。
大爷道:“啊?吃?吃什么?”
倪阳面无表情的把丧尸解决了,然后把大爷扔上了车。
突然,大火弥散的仓库里冒出无数藤蔓,似乎是想将火势扑灭。
可是藤蔓本来就是易燃物。
不仅没扑灭火,反而使火更加旺盛。
“哗啦啦,啵啵啵……”
藤蔓被一点一点吞噬。
突然,“砰”的一声,仓库的门轰然倒塌。从里面爬出来一个黑黝黝的……植物人?
是郑树!
郑树全身都被藤蔓包裹着,他是硬冲出来的。
苏软软看着冲出来的火人,莫名想到了王根。
又一只……太监的诞生?
随行医生急匆匆的把人托起来,扒开外面的藤蔓,仔细检查过后,发现郑树已经死了。
人都被烧成黑炭了。
可怜的郑树,连太监都没挨到。
怪不得叫郑树,原来是要被蒸熟的。
苏软软没有空关心郑树,她抓着倪阳道:“陆时鸣呢?”
倪阳皱眉,“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苏软软想起来了,陆时鸣他好像掉丧尸堆里了!
小姑娘面色顿时煞白。
倪阳安慰道:“没事的,陆时鸣他……”
苏软软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是陆时鸣的忌日!
……
阴暗的仓库里。
大家四散奔逃。
郑树身后是熊熊烈火。
他甩着自己的藤蔓,感觉到四周压下来的火气。
黑雾弥漫,熏花了郑树的眼睛。
他扶趴在地上,艰难的在地上拖行,腿上嵌着一把斧头。
那只腿已经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郑树身后缓慢走出来一个人。
穿着修身迷彩服,身上背着一个双肩包。
郑树眯起眼,神色惊惧,“陆时鸣?”
男人走过来,距离郑树一米远。
郑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斧头,猛然明白过来。
就是陆时鸣偷袭了他,不然他早就跑出这个着火的仓库了。
郑树狞笑一声,“找死!”
四处藤蔓朝陆时鸣飞射过去。
陆时鸣站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的身后也窜出一根藤蔓。
很细,很小,完全不能跟郑树的藤蔓比。
那根藤蔓面对郑树粗实的藤蔓,吓得立刻又缩了回去。
“废物。”
陆时鸣冷笑一声,从郑树腿上抽出自己的斧头,然后手法利落的将郑树的藤蔓尽数砍断。
烟太大,郑树什么都看不到。
他踉跄着站起来,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手”,愤怒至极。
然后,无数藤蔓从他的身体里蓬勃而出。
他的身体迅速膨胀,像一棵吸饱了的大树,扭曲着涨大。
陆时鸣的指尖抚过带血的斧头,清冷眼眸幽深暗遂,犹如深渊漩涡。
下一刻,他的指尖窜出那根细细的小藤蔓,穿梭在粗实藤蔓指尖,最后居然直接钻进了郑树的脑袋里。
小藤蔓叼出一颗绿色晶石,“嗷呜”一口吞了。
郑树爆发出凄惨的叫声。
身体被藤蔓贯穿,像颗绿色的茧子,撞开了仓库的大门……
……
“我在这里。”
角落里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
陆时鸣慢慢吞吞走出来,脸色惨白。
“陆时鸣,你怎么了?”倪阳担心的上前,却没去扶他,只是上下扫视。
“刚才吹了风,好像发烧了。”
倪阳已经习惯陆时鸣的弱鸡了。
她道:“你,没被丧尸咬吧?”
陆时鸣张了张嘴,下意识看向苏软软。
苏软软立刻道:“没有,没有,他刚刚去嘘嘘了。”
说完,苏软软立刻把陆时鸣往车上拽。
虽然男主无敌,但倪阳也有女主光环。
要是倪阳一个枪子儿把陆时鸣给崩了,那陆时鸣的死就要算到她脑袋上了。
苏软软哼哧哼哧的把陆时鸣搬上车,然后一脸紧张的开始掏自己的小包包,“你饿不饿,渴不渴?想喝什么饮料?”
敌敌畏,百草枯,还是鹤顶红?
陆时鸣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饮料,坚强的自己动手拿了一瓶假装矿泉水的灵泉水。
献殷勤失败的苏软软:好伤心o(╥﹏╥)o……
第13章
陆时鸣发烧了。
他白皙的面颊染上一层细腻的薄红。
靠在苏软软怀里,虚弱可怜又无助。
男人长得很好看,黑发半湿,身体瘦削,裹在毯子里,这样无助模样的瞧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这是退烧药。”
倪阳从随行医生那里拿了退烧药过来。
苏软软立刻往陆时鸣嘴里塞。
奈何男人怎么都不张嘴。
苏软软没办法,只能硬掰。
“啊!”
硬掰的后果就是苏软软被男人狠狠咬了一口。
嘤嘤嘤。
苏软软心疼的吹了吹自己被咬疼的小手手,忍着给陆时鸣灌敌敌畏的冲动,开始哄人吃药。
“这是退烧药,你吃了就好了。”
男人闭着眼睛,眉心微蹙,似乎是在做噩梦。
他感觉到有一只手,软绵绵的摸着他的脸,带着温柔的温度,像棉花糖。声音也很好听,糯叽叽的,带着奶音。
陆时鸣有些不愿意醒。
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不仅是他睡的地方,更因为他耳朵边上絮絮叨叨的棉花音。
苏软软试探性的掐了掐他的嘴。
男人牙关咬的死紧,一点都不肯松开。
真是惊人的警惕性呀。
苏软软叹息一声,伸手捏住了陆时鸣的鼻子。
陆时鸣:……屈辱的张开了嘴。
苏软软喜滋滋的把退烧药使劲塞了进去,一副恨不能直接给他塞进喉咙口的样子。
吃了退烧药,男人的症状明显减缓很多。
其实苏软软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陆时鸣有灵泉,只要把自己放进去涮一涮就什么都好了。
为了让陆时鸣方便自己偷偷溜进空间里泡灵泉。
苏软软哼哧哼哧的拖出一条床单,替陆时鸣盖在身上,并细心的从头盖到脚。
倪阳:“为什么拿白色的床单?”
苏软软:“他喜欢白色。”
倪阳:“为什么还要把脸盖上?”
苏软软低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躺在那里,身上盖着白布的陆时鸣,想了想,道:“我提前练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