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洗手间门口没监控,有人在洗手间吵架什么的,安监控的好处是出事时候有证据,免得到时候出什么事,有污蔑事件发生。
*
那天的休闲娱乐活动结束后,节目组宣布网络点赞结果,先淘汰掉一部分学员。
大家都不希望这一天到来,但终归是来了。
所有人惴惴不安,陆安安看上去还算冷静,但实际上也不怎么的。
导师从一半开始宣布,这次要淘汰一半的人。
常茜坐在她旁边,紧张到不行。
“安安,我好害怕啊。”
陆安安安慰她:“别怕啊,不会有事的。”
常茜:“但还是有点担心。”
陆安安 “嗯” 了声:“没事,走了就重来嘛,怕什么。”
一个一个名字念出来,在前面的高兴,在后面没念到名字的,格外惴惴不安。
到前二十名的时候,常茜的名字出现了。
到第十名时候,喻书也进了。
陆安安含笑看着两人,一点也不着急。
正看着两人,前排的何晓霜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视线撞上,何晓霜无声说了句:退学。
陆安安扯了下唇,理都没理她。
下一秒,主持人念到了何晓霜名字。
她上台说感想。
何晓霜在这里有很多人喜欢她,但相比较陆安安的团宠,还是差了点。
她看着台下的陆安安,挑衅意味十足。
“谢谢大家给我机会,我很感动能拿到这么好的名次。”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轻笑着说:“其实我来比赛跟人打赌了。”
主持人好奇:“堵什么了?”
“就小赌注。”
她笑:“我想这一幕,和我打赌的人一定看到了,我想告诉她一句话。”
主持人:“什么话?”
他笑着问,以为是什么好话。
何晓霜微微笑:“这个世界上,永远是强者说话。”
她说:“我会更努力回报给我粉丝们的,谢谢你们。”
主持人一愣,笑了笑:“这倒是,好,去找自己位置吧。”
她在第九名。
紧跟着,主持人继续念一个又一个人的名字。
到最后三个时候,主持人卖了个关子:“还剩下三位,大家猜一猜是谁?”
大家胡乱猜测着。
主持人笑:“好,公布结果——陈梓欣,夏月……” 他拉长着尾音,看向下面:“最后一位,陆安安,恭喜!”
全场掌声。
何晓霜脸上的笑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那还坐在对面台上的人。
她听着耳畔的掌声,牙关紧闭。
怎么可能。
陆安安怎么会在前三名?!
主持人看着她们:“快过来。”
三人一起上台。
主持人笑问:“现在名次还没宣布,要不各自猜测一下,自己是第几名如何?”
夏月笑了笑:“我有第三名已经非常意外了。”
陈梓欣也点头:“我都可以,只要不把我淘汰。”
“安安呢?”
陆安安笑,弯了弯唇:“我也是。”
主持人无奈:“夏月第三名。”
夏月完感想。
紧跟着,在所有人翘首以待之下,主持人宣布——陈梓欣第二名,陆安安第一名。
所有选手意外又惊喜。
是情理之中,但又觉得还是意外。
陆安安说感想时候,她微微一笑,面对着镜头道:“比赛还没到最后,我不会太放松的,会继续努力,谢谢大家厚爱。”
何晓霜听着这意味不明针对的话,唇都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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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我们安安碾压啦!!
哈哈哈哈哈让她们瞧不起我们安安!安安是最棒的!!!
第19章 哥哥 or 爱豆
宣布完结果后,有欢喜有惆怅。
欢喜进入后场的,也惆怅被淘汰的学员。
大家拥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陆安安其实不喜欢这种氛围,她不是个爱煽情的人,但她偏偏又是一个感性的人。
碰到一点小事,或者听到一个感人故事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哭。
她看着面前这一群人,眼眶突然就红了。
陆安安其实真的不想哭,但周围全是抽泣声,听着她们断断续续,哽咽着说话,她情绪就上来了。
今天分别过后,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遇见了。
主持人看着这一群年轻的女孩,也颇有不舍。
大家都是为了梦想来到这里,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能遇见便是缘分,希望能珍重。
那天过后,大家回到宿舍缓了一晚上才缓过来。
有的宿舍渐渐地只剩下一个人,形影单只。
陆安安那天晚上没睡好,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她记得很清楚,父亲去世时候,亲戚都不想要照顾她,也一直告诉她——除非把她父亲留给她的财产交出来,让他们代为保管,就一直照顾她。
陆安安那会又不傻,当然不会交出去。
她一个人把原本大的别墅卖掉,买了个适合自己居住的小房子,两室一厅,而后装修了一番。
当然,是在成年时候才做的这一切。
做这些决定之前,她遇到了盛珩。
父亲刚去世,亲戚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她家里,想要把一些有价钱的东西拿走。
陆安安不愿意,把人狠狠地凶了一顿,为了把她爸爸生前最喜欢的茶叶抢回来,她还咬了一个亲戚一口,然后被打了一巴掌。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送嘴。
就一直咬着,大有你怎么打我,你不把茶叶放下你就不能走的架势。
再后来,小区保安来了。
陆安安有条不紊地告诉保安,不能让那些人再进来,保安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答应着,问她要不要陪她去医院,她拒绝了。
一个人去了医院出来后,陆安安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那天后,她就再也没有家人了。
恰好,对面一个商场的 LED 屏亮起。
光刺目,陆安安下意识伸手挡了下,路过的人停下惊呼。她也跟着抬了眼,看到了她现在很喜欢的那个人。
盛珩就像是一束光,在那时候照亮了漆黑的路道,同样的也点燃了她的那颗心。
他当时的那首歌陆安安到现在还记得,很久远很久远了,是盛珩自弹自唱的一首,他自己写的。
她站在原地看完一首歌后,还看到了他的采访。
他说——人不为谁活着,要为自己,要有信念,和信仰。
他当时是被邀请去做一个节目嘉宾的,是当时的人气王,很多人崇拜和喜欢他。
所以主持人让他说点鸡汤给大家,鼓励鼓励。
然后有了那一段。
后来,盛珩就变成了陆安安追随的信仰。
她越来越有动力生活,是啊,一个人又如何,她至少是健康的,平安的,努力生活就对了。
陆安安加入了盛珩粉丝群,除了努力学习,画画之外,就是追星,给盛珩打榜,反黑,接机,看他演唱会,支持他所有活动。
到后面,一切都越来越好。
……
醒来时候,房间里有些许的阳光照进来。
陆安安怔忪了下,从被子里露出头看了一圈。
室友们都醒过来了,正在打扮。
“安安,你要回家吗?”
陆安安一怔,突然想到了节目组给她们放假了。
进来太久了,节目组给大家放了一天假期,可以出去自由活动,昨晚上不少人就已经结伴相约,出门逛街了。
陆安安一愣,刚想要说话,任务来了。
——“今日任务:给陆延送鸡汤。”
陆安安:“???”
她哽了下,“我不会熬鸡汤。”
——“送,没有要求你做。”
闻言,陆安安撇撇嘴:“行吧。”
她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倒是迅速。
洗漱过后,陆安安快速的给自己脸上抹了点防晒就要走。
常茜呆愣愣看着她:“你就这样走了?”
“嗯嗯。”
陆安安道:“我今天回家,我先走了啊,晚上见。”
晚上还要回来集合的。
曲静好笑看她:“安安,你太挥霍你的资本了。”
陆安安:“来不及啦,这里不好打车。”
她摆摆手:“先走啦。”
“注意安全。”
“好。”
陆安安攥着自己小书包跑去电梯那边,电梯门一打开,里面的人看到她后,冷笑了声。
是何晓霜。
陆安安勾了下唇角,很友善的打招呼:“早啊。”
里面还有其他人,连忙道:“安安早,你是要回学校还是回家啊?”
“回家。”
“噢噢,家里人来接吗?”
“没有的。”
陆安安摊手:“我打车回去。”
何晓霜瞪了她几眼,陆安安完全忽视。
到出电梯后,何晓霜看着她道:“陆安安你别得意,比赛还没到最后。”
闻言,陆安安笑:“何晓霜,到底是谁得意了?”
她翻了个白眼:“希望你记住赌注。”
说完,陆安安不再看她,去排队打车。
何晓霜看着她这样,讥笑声:“哟,你现在不是第一吗,怎么你公司都不派车过来接你?”
陆安安懒得搭理她。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何晓霜面前。
旁边的学员惊呼了声。
何晓霜道:“你们有人要去远程路那边吗,可以顺路载你们一程。”
有人愣了下,问:“晓霜,这是你家的车吗?”
“当然。”
另外几人道:“我们想去。”
何晓霜点了点头:“那上车吧。”
“谢谢啊。”
三个人上车,何晓霜皱了皱眉。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陆安安:“陆安安,你要去吗?”
陆安安淡淡一笑:“不用,我打车。”
何晓霜轻笑了声:“哦,那你得等好久。”
“哦。”
陆安安神色自若:“那又如何?”
何晓霜对她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行为表示鄙视。
她刚想要出声嘲讽,不远处一辆白色宾利从另一边开了过来。
何晓霜一愣,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是她最喜欢的车。
连带着上车的几个同学也都惊呼了声:“啊,这车好漂亮啊。”
“对啊对啊,这是什么牌子的?”
何晓霜眼里闪过一丝嘲笑,看了眼那个问话的人。
连牌子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问出来。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目光,抿了下唇低下头去。
没再说话。
在众人注视下,那车停在了对面那边,里面的人下车。
男人戴着墨镜,很高很高,气质出众。
“这是谁啊?”
那人朝这边看了过来,看见呆愣愣站在路边的人后,喊了声:“安安。”
瞬间,所有人转头看向陆安安。
陆安安怔忪了几秒,突然就笑了。
“笑什么?回家。”
陆安安忍笑,“哦” 了声,这才攥着书包慢悠悠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面前的男人是林元,陆安安的记忆里有这号人物。
是陆延从小到大的同学,和陆延关系超级好,他对陆安安也不错,在陆安安还活着的时候,还挺喜欢和林元聊天的。
林元看她一脸嫌弃的表情,“怎么,不想看到林元哥哥?”
“哪有。”
陆安安笑,没去注意后面的目光:“我好奇的是林元哥哥你今天怎么突然来接我了?”
林元瞥了她眼:“你给你哥发信息说今天去片场,我正好在附近,就被拉过来当车夫了。”
闻言,陆安安笑。
林元给陆安安开了车门,才绕到自己这边上车,驱车离开。
到车影子消失在面前后,大家才回过神来。
“我的天呐…… 刚刚那个帅哥来接安安的啊?”
“哇,该不会是安安男朋友吧。”
“怎么可能,安安说了自己没男朋友。”
“好羡慕啊,那车好像说上千万了吧?”
突然,外面有人说了句:“晓霜家也是豪车啊。”
“可是对比一下宾利…… 还是差很远的吧。”
何晓霜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对话,脸色铁青。
她咬了咬牙,看向车内还在往外面看的三个学员:“抱歉,我突然有点事要回学校。”
她说:“可能和你们不顺路了。”
“…… 啊?”
到被赶下车,看着面前黑色轿车消失在眼前后,有人气急败坏地骂了声:“她这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