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我爸——Wendy诶呀
时间:2020-01-10 08:25:22

  算了,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搞。
  嗤,他特么的都还是单身狗呢!
  ………
  ……
  傅从渊知道林嘉衍为什么跟过来。
  他这个未来小舅子初时也不是特别认同他的,只不过时间久了,见他和林倩感情稳定,这才渐渐歇了拆散他和他姐的心思。
  好不容易哥俩好了。
  没想到有了这场奇遇,这未来小舅子对他抗拒的态度会故态复萌。
  傅从渊失笑。
  排队等洗手的时候,他解释了一句:“反正以后我就是你姐夫,你干嘛排斥呢?”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林嘉衍瞪他。
  他无言。
  林嘉衍蛮不讲理:“你要暗戳戳挖墙脚,那就不能怪我这样竖起全身的利刺严防死守。”
  “……”
  林倩是林家的宝。
  傅从渊眯着眼认真想了想,那时候除了林倩,好像也就林倩的妈妈会替他说几句好话。
  他也不知道这时候大鹏展翅护崽子似的护林倩的林嘉衍就是林倩的妈妈委派来的。
  要是知道,怕是要呕出一口血。
  不过……
  傅从渊挑眉:“刷存在感和挖墙脚是两回事。”
  林嘉衍:“……”
  两回事个屁!!!
  以挖墙脚为前提的刷存在感和挖墙脚有什么区别?
  他十分愤然。
  傅从渊无语地冷睨他,想了想,又给他喂了颗定心丸:“林倩还小,我知道分寸。”
  她交出全部的信任,把他当良师益友,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会克制住自己,先把她当成是朋友。
  擦干手,将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傅从渊想起他第一次去林家给高复的林倩补课时,林倩昂着小脸仔仔细细地瞅了他好半晌,然后忽的,就笑嘻嘻地学了《红楼梦》里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说的话。
  她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零碎的星光,勾唇,明眸皓齿,顾盼神飞。
  须臾,她“啊”地一声,装模作样地对她妈妈说:“这位家教哥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掉牙的搭讪。
  现在看来,还真是提前见过了。
  傅从渊勾了勾嘴角,没有再理会林嘉衍的欲言又止,拐出过道时,他才慢条斯理道:“该注意的是你,我看你姐一眼你就紧张兮兮,你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你姐,我和你姐以后关系不一般了么?”
  “……”啐,不要脸。
  傅从渊应地很慵懒:“你姐聪明着呢。”
  林嘉衍噎住。
  “小舅子,安分点。”
  “……”
  “别惹你姐不高兴。”
  “……”
  这哪里是请客还人情啊!这简直就是鸿门宴!
  最后账还是傅从渊付的,林倩想拦,没拦住,林嘉衍则是破罐子破摔,他爱付就付,反正,赶紧结账走人。
  从火锅店出来。
  林嘉衍打定主意要跟傅从渊他们分道扬镳。
  林倩是无所谓.
  傅从渊垂眸瞥了眼林倩,也觉得今天差不多了,过犹不及:“行,那我们先走了。”
  他答应地干脆利落,反倒是让林嘉衍愣了愣。
  傅景睿也拧了拧眉,跟着往反方向走时,他忍不住多嘴问了句:“就这么走了?”
  “嗯。”
  “……”
  他这个助攻感觉都没有做什么,思及此,傅景睿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唉声叹气,怅然若失。
  “现在去哪儿?”
  傅从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
  看着林倩的身影消失于拐角处。
  他回了头,目视前方,半晌:“先去给你交学费吧。”
  今天发下来的回执单里,学生下学期的学费已经可以交去银行了。
  截止到正月十五前。
  傅景睿:“……”
 
 
第86章 
  奔波辗转了半天, 临近傍晚, 童瑶和林妄洲才抵达了目的地,到了遂溪。
  夕阳落在山头,耀眼的金辉静悄悄地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初秋时还能听见的蝉鸣早就“灭绝”了,山谷间, 除了袅袅的炊烟,就只剩下凶残呼啸的寒风。
  童瑶和林妄洲睡了一路, 本来都还没回过神来,下了车,被湿冷的空气一“调戏”, 瞬间, 精神抖擞。
  两个人挤在一块儿,哆哆嗦嗦, 抱团取暖。
  “没事儿, 等会儿爬爬山就热了。”童瑶瞥了眼嘴唇已经冻成紫色的林妄洲安慰道。
  林妄洲把拉链拉到最上面,低声“嗯”了下。
  他一直以为网络上网友们积极讨论的“南方的冬天猛如虎”都是骇人听闻的假消息,现在看来,很多事情非空穴来风, 也确实是他足不出户孤陋寡闻了。
  操, 真他妈的冷!
  他俩拖着行李箱, 行李箱的轮子轱辘辘地响。
  拐个弯, 进入村口。
  见到了一道格外熟悉的身影。
  蒋轩套着件绿色的军大衣, 蹲在樟树底下, 听到轱辘辘的响声后,倏地抬眼,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了童瑶和林妄洲的,瞬间,亮起了璀璨的星河。
  他腿蹲麻了,扶着树干慢悠悠地站起。
  站定,挥舞手臂,咧嘴呐喊:“童瑶、林妄洲。”
  童瑶弯了弯眼。
  林妄洲脸色如常,也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挥了下。
  他今天在高铁上发了条朋友圈。
  内容是来遂溪了。
  蒋轩点了赞,还留评说要过来给他们接风洗尘,他说到做到,真出现了,也不知道在那树下等了多久。
  绿色的军大衣穿在他身上显了几分滑稽。
  蒋轩无奈,他出门太急,随手拿了件外套,就拿了这么一件,还不是他自己的,不合身,穿着自然怪异。
  但也没办法,穿都穿出来了。
  他翻了翻白眼,自动忽略掉前方不远处那俩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甩甩腿,待小腿肌肉的麻痹感渐渐消失后,这才急急地走上前跟林妄洲他们打招呼。
  围着他俩转了一圈,“咦”了声,皱眉:“林倩呢?林倩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童瑶抿了抿唇,“她报了学校的寒假班,来不了。”
  犹记得,当初在遂溪的时候,林倩和蒋轩他们相处地还不错。
  现在蒋轩第一时间问起她,倒也正常。
  “这样啊。”蒋轩哈哈一笑,硬把童瑶手上的行李箱接了过去,“我本来还盼着社会我林姐呢。”
  山路崎岖,这么多行李也不好拿,他既然都来接他们了,那就索性送佛送到西,送他们翻山头。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扭过头,眉头紧锁,垂眸又扬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妄洲和童瑶,好半晌,他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
  林妄洲眯着眼睨他。
  他挠挠头,又哈哈一笑:“你俩这样,真真是像极了我堂姐带我堂姐夫回家过年的样子。”
  童瑶:“……”
  林妄洲:“……”
  郁郁葱葱的青山早就被冬日掩藏了,蜿蜒向上的狭窄的羊肠小道上,草都是枯黄的。
  蒋轩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
  数月不见,即便关系稍稍有点陌生了,但他依旧不会害羞,他这样,很快的,就又和林妄洲熟络了起来。
  静谧的山林间,没了鸟雀的啼鸣,反倒让他的叽叽喳喳声显得格外醒耳。
  林妄洲和童瑶走在他身后,静静地听着他说,偶尔也会搭几句话应他几句。
  蒋轩说了童瑶离开后学校发生的事儿。
  继那位师德败坏的老师被警察带走后,教育局追究了学校领导的责任,校长副校长都被罢了。
  纵容师德败坏的教师存在于学校,不管出没出事,校领导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真要出了事儿,甚至可以说,大部分沉默着的看客,也都是帮凶。
  雪山崩了,没有一片雪花会是无辜的。
  校长副校长被罢了,又从外面调来了新的领导班子。
  新的校领导雷厉风行,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到了学校,就对学校进行了改革。
  现在,遂溪高中已经变了许多。
  光光引进优秀人才这一条,就足以见得,这边的师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得到了提升。
  这次期末考,包括县里以及其他镇上的八所高校,他们遂溪的三个年级的平均分都拿到了前三。
  蒋轩侃侃而谈,口若悬河。
  平时在学校就编歌骂学校,出了学校,就挺直腰杆表示——“我以学校为荣”。
  毕竟也算是自己的母校,童瑶眼底泛光,咂咂舌,听地是津津有味。
  “那是挺好的。”
  “对啊。”走到平路上,蒋轩把行李箱搁到一旁,哼哧哼哧地大喘气,“现在真的是特别好。”
  “食堂的伙食都好了。”
  三人围着这块平地休息了片刻。
  太阳落了山,火烧云慢慢退去,天色鸦青,云层内若隐若现地点缀着几颗星星。
  林妄洲眉头微皱,他直觉很准,总觉得这个话题再深究下去就会出事,于是,他目光渐冷。
  搞事的不是话题,是蒋轩。
  说了那么多,蒋轩都口渴了,林妄洲把手里喝到一半的矿泉水扔给他,他不对嘴又喝了小半瓶,拧上瓶盖,再丢还给林妄洲,林妄洲就拒收了。
  “……”
  他不收,自己也懒得搭理他。
  蒋轩裹紧他的绿大袄,侧过脸,看着童瑶:“话说童瑶啊,你回来是准备不走了吗?”
  童瑶怔忪,不等她回答,蒋轩又道:“不走得了呗,现在我们遂溪高中那么好。”
  林妄洲:“……”
  一石激起千层浪。
  林妄洲不仅目光冷了,脸色也冷,整个人冷飕飕的,与这冬日的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他瞪了蒋轩一眼,又侧眸去看童瑶。
  童瑶还在发愣,没有回答蒋轩的话。
  这件事她尚在考虑中,她跟林倩提过,但没有跟林妄洲说过。这下猝不及防地被不明情况的蒋轩把事儿摊到明面上,她脑袋“唰”地一下就空白了。
  不动声色地抬眼悄悄观察林妄洲的表情。
  童瑶咽了咽口水,有点拘谨和慌张。
  好半晌。
  她“呃”了声,实话实说:“我还没想好。”
  话落。
  蒋轩以为她的意思是可能不回来了。
  童瑶离开遂溪前,他有这位班长的照拂,省去了不少麻烦,童瑶离开后,班长换了人,铁面无私的新任班长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见人就罚,鬼知道他这学期有多惨。
  私心里,他是盼着童瑶下学期回来的。
  她回来了,就又成了他的靠山了。
  但现在,瞧她这意思,他的愿望是要落空了。
  也就是说他还要活在新班长的魔爪之下。
  “……”操,憋屈。
  与蒋轩的理解相反,林妄洲看到的是童瑶的犹豫。
  林妄洲眯了眯眼,周身冒着寒气,他黑如墨的眼眸似冷月寒潭,寒潭望进童瑶的眼里,看着她,神色有异。
  陪着来遂溪的好心情突然间变坏了。
  又庆幸,得亏来了。
  要不然,童瑶一时不察,还真极有可能的就被蒋轩的三言两语给骗了回来。
  北京,是北京。
  而遂溪,是她的家乡。
  休息够了,准备重新启程。
  也快到那漂亮的小院了。
  林妄洲忽地勾唇,浅笑似微风拂过,霎时,吹散了他周身凛冽的寒流。
  友好的他更让人觉得瘆得慌。
  “遂溪高中那么好?”
  蒋轩不明所以,觉得奇怪,却还是应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与有荣焉,“那是当然。”
  林妄洲“呵”了声,半晌,轻嗤:“行吧,它好,但我们苍桦也不差。”
  “啊???”所以呢?你要表达什么呢?
  蒋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十分茫然。
  “苍桦在北京是数一数二的高中。”苍桦的实验班。
  林妄洲瞥了童瑶一眼,这话看似是说给蒋轩听的,实则也是说给童瑶的。
  童瑶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瞪他。
  他咳了咳,“纵使遂溪高中再好,和我们苍桦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蒋轩:“?”
  “所以啊蒋轩,为了童瑶的未来,你就别挖我学校的人了。”林妄洲挑挑眉,语重心长。
  蒋轩:“……”
  我他妈?
  是你来遂溪挖走我们学校的骄傲的吧?
  我靠,倒打一耙!
  蒋轩扶额,服了。
  此事当事人童瑶的参与度不高,所以,他们还没有到家,话题就终止,不了了之了。
  蒋轩把童瑶林妄洲送到童家,趁着天还没有全黑,拒绝了童爷爷童奶奶的挽留,就离开了。
  他抛下这么一个炸/弹后,就选择了置之不理,徒留林妄洲一个人还在耿耿于怀。
  夜晚。
  二十二点。
  寒暄交流结束,回房睡觉。
  林妄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蒋轩提出来的事儿在他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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