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仁听了钟守业说的话,也有些先入为主了。
看着面前的十几座山峰,也是手指捏着下巴尖,一直在点着头说,“这个坟地的风水确实很好啊,古时候的帝皇墓里面,就是清朝时期的帝陵风水也没有这里的如此来势凶猛。”
钟守业说,“赵掌门也没有想到吧,笑笑的朱家村里面不仅有个能出状元的墓地,还有个皇帝墓,看来这一带的风水确实很好。”
赵宏仁说,“是啊,就我们依从从山脚走上来,看见的宝穴都不在少数了。”
其他几个道人也是争着称赞钟守业。
“钟掌门看阴地风水的本事确实远在我们之上,佩服,佩服。”
“钟掌门可不止风水堪舆的能力突出,其他方面也很优秀,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了龙虎宗的掌门,也就是林道涯不幸去世了,不然你们两个真的可以说是现代风水的杰出代表人物了,是可以写入史册的。”
说着话呢,他很快想到了陈悦雨,“当然了,陈大师的道术也很厉害,你们三个的道术都非常突出,只可惜现代的风水行业没落了,人们也不是很重视了,不然的话,你们三人是可以德祥太庙的吧!”
顾景峰声音陡然变冷,“我们小雨不屑与林道涯一辈为伍。”
那个道人这才有想起来,林道涯之所以会英年早逝,很大的原因是陈悦雨不肯出手为他点长寿灯……
一时间觉得气氛很是尴尬,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赵宏仁很欣赏陈悦雨,他说,“陈大师,这个帝皇墓的风水这么好,你说这梅花山里面会还有一个风水很好的宝地不?”
“这里不是帝皇墓。”陈悦雨的声音清朗,随着阵阵清冷的山风吹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赵掌门和孙掌门听了,几乎同一时间看向钟守业。
钟守业扬起的嘴角僵住了,脸上得意的表情也顿时全部拉沉下来了。
孙掌门看看陈悦雨,又看了看钟守业,然后压低声音跟赵掌门说,“陈悦雨是不是已经和钟守业干上了?今天脸上这次已经是她第三次说钟守业看的风水不准了吧?”
赵掌门也看看陈悦雨和钟守业,“不知道,不过以陈大师的为人,应该不会针对某一个人的,或许这个坟地,陈大师还看出了别的什么布局。”
“可就是这样,陈悦雨也太不给钟掌门面子了吧,说到底钟掌门都是龙虎宗的掌门,而且论辈分论资历,陈悦雨作为晚辈都应该对他礼貌客气一点的。”孙掌门说。
赵掌门听着却不以为然,“道术行业从来不看资历的,看重的是谁的道术更高,谁更能一语中的,再说了,虽然陈大师不是那个名门正派的传人,可她的道术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在我看来,她的道术应该是远在钟掌门之上的。”
“我们还是先不要过早议论了,想听一下陈大师为何会觉得这个墓地不是皇帝墓吧,或许她说的更有道理呢?”
他们小声议论的声音,钟守业耳力好,是一句不落都听进去了。
双拳紧紧握住,指尖的指甲都快要掐进掌心肉里面了,极力压住自己的愤怒,钟守业很快松开手,嘴角轻扯一下来到陈悦雨面前。
“陈大师,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意思是说我看这个坟地的风水看走眼了,是这个意思吗?”
钟守业继续说,“难道你不同意悬崖腹地林立的山峰是古时候的朝臣?难道你不认为这个坟地坐落在如此险要的悬崖顶上,是有滔天权势?”
在场的人同一时间聚焦在陈悦雨身上,陈悦雨说,“你说悬崖腹地林立的山峰是古时候的朝臣,这一点我是认可的,你说这个坟地有着滔天权势,我是不赞同的。”
钟守业也眉头蹙紧,“古时候朝臣都要给他行礼,他的权势还不滔天大吗?”
他声音加大,继续说,“那陈大师,你说这个坟地不是帝皇墓,那你来说说这个坟地到底是什么坟地?”
陈悦雨知道钟守业不服气,她向来是有话就直说的,要打钟守业的脸也要一把还在那个一巴掌打到脸上,打的真实有力,绝不拖泥带水。
陈悦雨伸手指指着悬崖之下,腹地位置林立的十几座山峰,开门见山说,“我认可悬崖之下这十几座山峰在风水上看来是古时候的文武大官,可这个穴地却不是帝皇墓,钟掌门说的那个皇帝墓,我没有推算错的话,应该在悬崖腹地的这十几座山峰其中一座山峰里面。”
钟守业听着,更加是轻视了。
“陈大师,你说的这句话,你自己不觉得逻辑前后矛盾的吗?按你说的,那座皇帝墓在那十几座山峰里面,你的意思是想说就连那个皇帝墓都要给悬崖上面的这个坟地行礼?”
钟守业摇着头说,“试问普天之下,有那个坟地有这样的能力,居然能让皇帝都给他行礼?!陈大师,你能告诉我们吗?”
“是啊,这世上权利最大的人不就是皇帝了吗?天生带有紫气,贵不可言,这世上再也没人能比他更有威严的了。”孙掌门插嘴说道。
就是赵掌门也是这样认为的。
从古至今,皇帝代表的是紫微星,是真命天子,他们出生的时候大多都天有异象,是寻常普通人根本必能比你的尊贵。
朱村长和朱进良不懂风水,可站在边上听着这几个道人议论着,他们听着也是津津有趣,很想继续听陈悦雨说下去。
顾景峰说,“皇帝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虽然掌管着天下百姓的生计,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人。”
“顾局长的意思是想说这个坟地里面葬着的是天上的神仙??!!这不是荒诞吗,这世上哪有人一出生就注定是神仙的。”钟守业步步紧逼。
顾景峰说,“我不是说这个穴地里面葬着神仙,而是说皇帝和普通人一样,都是从母胎生出来的,其实并没有人们想的那么神化。”
钟守业继续说,“我现在只想陈大师把整件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都说清楚,说真的,陈大师我跟你并没有很大的过节,我也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说我看的穴地不准,你能站出来说清楚吗?”
陈悦雨本来也是要把她看出来的风水布局说出来的,现在钟守业这样说,她更加不会顾忌什么了。
陈悦雨说,“这个穴地的威望远在帝皇之上。”
“好啊,那你倒是说一下谁的地位比帝皇的地位还要有威望的?!”
陈悦雨脑海里飞快闪过葬在这个穴地青龙山上的“状元及第”墓地,她现在虽然还不是很清楚这个穴地里面葬着谁,可“状元及第”穴地的灵气来龙是由这个穴地分出来的。
仅仅一个分支就能出一个大才墓地,可想而知这个临近悬崖的穴地是环抱自然界才华的墓地。
陈悦雨目光敛了敛,眼睛看向那个仅仅有哪个青石条堆叠起来的墓地,笃定道,“这个墓地是文曲星穴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钟守业当即笑出声来,“陈大师,不是我要故意跟你抬杠,从古至今,文人的地位都是在帝皇之下的,你和我都说这个穴地权势滔天,你又说这个墓地是文曲星墓地,真的,陈大师,你说的话里面到处都是漏洞,没办法让人信服。”
顾景峰说,“小雨从来没说过这个坟地有着滔天权势,一直都是你再说这个坟地权势很大。”
钟守业思考了一会儿,想着陈悦雨确实没说过这个穴地有滔天权势。
“可是她之前不是也说了,这个穴地坐落在悬崖高险之地,是很有……”
“不是权势,是文思。”陈悦雨截断了钟守业,又一次给他说明白了。
“这个坟墓最引以为傲的并不是有没有权势,也不是有没有万顷财产,而是有着八斗之上的才华,文思源源不断,好比九天之上掌管天下才华的文曲星,故此我说这个穴地是文曲星墓地。”
陈悦雨顿顿,咽了咽津液,继续说,“这个穴地坐落在悬崖之上,悬崖之上离地面的距离越长,这个穴地的才思就越丰沛,悬崖的高度代表的不是权势,而是才华。”
钟守业听着,很想反驳陈悦雨,可思考了好久也没想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反驳她。
不过他还是不肯认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说这个墓地是文曲星穴地,而我认为这里是帝皇墓,无论你承不承认,从古至今,人们都会认为帝皇比文人的地位更高。”
顾景峰说,“这个可不一定,帝皇确实可以守一方土地,护一方百姓,可真的到时候盖棺定论的时候,人们对帝皇的称赞也是很少的,就是秦皇汉武,在五千年之后的今天,又有多少被人记住的事迹?”
一直挺少说话的赵掌门也开口说,“顾局长说的挺对的,帝皇是紫微星,确实功过千秋,可历史上真正有名望的文人,给人传输的思想,思想能根深蒂固,能传承千古流传的。现在我们大家回望华夏五千年历史,站在时间河流里面熠熠生辉的往往不是帝皇,而是文人墨客,一首诗一句词被千古传诵。”
朱进良说,“这个我知道,不是有一首诗是评论诗仙李白的吗,千载过后,人们回望盛唐,站在帝皇中央的是才华横溢的青莲居士!”
钟守业这下子是无话可说了,他眉头拧了拧,“陈大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个破败不堪,只剩下一堆青石块的坟墓底下葬着的是诗仙李白吧?众所周知,李太白志在青山,直至今日,他的坟墓都还坐落在安徽省马鞍山市的青山西麓,你说这里是李白墓,不是叫天下人笑话吗?!”
“是啊,诗仙李白的墓地位置是有明确记载的,就在西麓。”
朱进良立马用爪机搜索了李白墓,看着爪机屏幕上面有关李白墓的百度百科,他也说,“确实,度娘上面明旭且写着,李白墓地在安徽的西麓山,还占地面积足足一百亩地呢!”
“话说安徽西麓山的这个李白墓不会是……空坟吧?!”
钟守业已经等不及了,“陈大师,你倒是给个准话啊,这个墓地到底是不是诗仙李太白的墓地?!”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结局篇
钟守业一直很想陈悦雨说出这个墓地是谁的坟墓。
陈悦雨没有直接说这个墓地是谁的, 不过她很肯定葬在这么墓地底下的肯定是一位古代先贤。
钟守业见她迟迟不说是谁的墓地,又是扯了扯嘴角,“之前否定我的帝皇墓, 否定的这么果断,现在让你说这个坟地是哪一位先贤的,你却说不出来。”
他别有深意看陈悦雨一眼, “说这个坟地是文曲星坟地的是你, 现在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的也是你,一切都你一个人输了算吗?”
陈悦雨知道钟守业心里愤愤, 她也说了, “这个墓地具体是哪位先贤的,我现在确实没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不过过了今晚,一切应该就都水落石出了。”
钟守业很是不屑陈悦雨的这套说辞。
“故弄玄虚!”他嘀咕了两句, 又走到青石条堆叠的墓地那里看, 想仔细瞅瞅,看看这个墓地有没有墓志铭,又或者有没有石碑之类的东西。
只可惜年代久远, 家伙是哪个这个坟地坐落的位置偏僻陡峭, 鲜少会有人过来这边,别说是石碑墓志铭了,若不是陈悦雨和顾景峰他么往树林这边走过来, 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有个古代先贤的坟墓。
朱进良听了陈悦雨之前说的话, 心里很好奇了。
“爹, 你说这个坟墓会不会真的是诗仙李白的墓啊?如果是的话, 李白那么出名,以后咱们村子岂不是可以做成旅游胜地了?别的不说, 就冲着李白墓在这里,无数的人都会涌过来咱们村子来一睹李白的坟墓吧!”
朱村长看看朱进良,声音有些低沉,“现在还不定这个坟地是哪位先贤的呢,兴许不是李白的恶。”
朱进良是越看面前的这个坟地,越觉得这个坟地荒凉啊,他摇着头说,“无论是哪一位古代先贤,死后埋葬这么个悬崖峭壁上,会睡得安宁不?而且这里也太荒凉了,跟那些出名古人的墓地想比,那些古人的墓地都是有个纪念陵园的,咱们这里的这个坟墓……也就刚好有个明堂能站住脚而已。”
朱村长也说,“要是确定了这个坟地是哪位有名的古代先贤坟墓,日后我给县里打报告,让他们拨钱过来好好修缮下这个坟地,古代先贤的坟地,国家肯定会重视的。”
赵宏仁听了,却连忙打住他们。
“你们千万不要动这个坟地的一草一木,像陈大师说的那样,这个坟地可是‘文曲星’宝地,明堂外面这么多座山峰,又古代帝皇领着百官在给这个文曲星宝地作揖行礼。”
“你们别看这里占地面积不大,而且看着荒凉脸杂草都不生长,可这样的布局对一个阴坟来说却是非常好的。”
“阴宅和阳宅不一样,阳宅讲究的是人气,要通风顺畅,要有活人来来往往,可阴宅需要的是幽静,它们不需要通风通气,风水上讲究的是藏风聚气,只有把四面八方的来风都阻挡住,这个坟地才能聚集灵气。”
“在你们看来这里荒凉偏僻,可在风水先生的眼里,这里确实千金不卖寸土的宝地。”
朱进良和他父亲听了赵宏仁说的话,也是连连点着头,“还好还好,有各位大师的提点,不然的话这个坟地的风水可要被我们给破坏了的。”
朱进良和他的父亲都在议论着这个坟地如果真的是一位大文豪的墓地的话,日后要怎么利用这个坟地来带动整个村子的经济,却没有想到,这个坟地的主人正是杀害村子里精装男人的凶手。
陈悦雨站在明堂的边沿,确保明堂外面的风水布阵没有看错后,她踱步走到青石条坟墓前,脚刚走近坟墓位置,陈悦雨就觉得有些不妥了。
白色布鞋踩在坟前的泥土上面,鞋底沾了些青红色的山土,而且这里的泥土明显比其他地方的松软。
陈悦雨眉头拧了拧,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顾景峰见她蹙着眉头,也走过来看。
陈悦雨低下头在研究鞋底上沾着的红青色泥土,看的很仔细。
顾景峰也看看陈悦雨鞋底上沾着的泥土,“小雨,怎么,发现了什么吗?”
陈悦雨眉头蹙蹙说,“景峰你觉不觉得这个坟地前面的这点泥土跟别的泥土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