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句话和直接说陈悦雨是骗子没两样了, 陈悦雨也不发脾气,回答他,“我们国\\家的玄学秘术已经传承五千多年历史了, 自然有存在的道理,玄学不是封建迷信,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科学,是国粹。”
穿黑色西装男人还是觉得玄学不怎么可信,至少他从小到大看见过这么多所谓的高人,都是骗钱的,根本没啥真本事。
对于陈悦雨的道术,他也是持保留意见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贯做势雷厉风行的老大居然也会相信看风水这一套旧俗。
他压低声音跟另一个男人说,男人用严肃的语气说,“老大决定的事情是咱们这些小弟的能够讨论的吗?咱们照做就是了。”
“也是,不过这小姑娘也太小了吧,也就是老大让咱们去人民医院外面蹲守,不然的话我肯定不会相信老大让咱们找的风水大师是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他们说的话,陈悦雨隐约也听到那么几句,不过陈悦雨没说什么,现在是21世纪,玄学传承到今天确实有没落趋势,是之后的玄学子弟没能学道老祖宗道术的精髓。
现在陈悦雨回来了,自然想为国学玄术正名,让现在的人知道玄学并不是坑蒙拐骗,不是空口胡说,一切都是有理有据的,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有的人走了霉运,一皱就是打打好几年,而一旦把霉运破解了,迎来好运气人生一切就都顺了呢?
不然的话,人怎么会有本命年犯太岁的说法,大多人本命年犯太岁都会一整年霉运连连的,有的人更加严重,触犯了主太岁,是会有血光之灾的。
生活中这样的理智随处可见,有的人家徒四壁,家里的人丁单薄,可以说是日子过不下去没有盼头了,可找风水先生点了一个有点灵气的□□,把祖先骸骨迁葬到那个穴地里,不出三年那家人立即迎来焕然一新的面貌,家里的人随便出来做一点生意都能财源滚滚来,不会有小人出来作祟,一切都顺风顺水。
他们说着话,已经带陈悦雨来到红瓷砖别墅楼了,刷了红漆的实木门上面雕刻着一颗长青松树,松树旁边站着两只白鹤,都是支开翅膀,要展翅高飞的。
一看木门上雕刻的仙鹤松树,陈悦雨就知道屋主人肯定是一个信风水的人,而且大门口铁门两边放着两座石狮子,没有猜错的话,这两座石狮子应该是用来挡煞的。
“大师,您里面请。”身材较为清瘦的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悦雨抬腿走上石阶,径直走了进去。
停缴脚步声,坐在客厅红木长椅上的男人急忙站起身,有意伸手捏着西装衣角拉直了些,然后转身看。
瞅见是陈悦雨走进来了,男人赶忙走了过来,很是盛情地说,“陈大师,能请到您过来我家真是我的荣幸,来,您请这边坐。”
陈悦雨很有礼貌跟他点了点头,然后踱步走到红木长椅那好整以暇坐了下来。
身旁的佣人赶紧走过来要给陈悦雨倒茶,穿一身高级定制浅灰色西装的男人让佣人退下去,他手放在瓷壶手柄那提起紫砂壶,壶口微微下\\垂,小心地往白色瓷杯里面倒茶。
茶杯表面没有特意雕琢图案,这样的茶具越是看着质朴就越显档次,特别是每一个茶具的杯口还有底座看不见的地方,每一个小细节都做的十分用心,应该是有名的匠人精心制造的。
男人端茶到陈悦雨面前的木茶几上面放着,语气温和说,“是西安天山上种的初春第一批茶叶,不知道大师会不会喝不习惯?”
陈悦雨说,“没事,我对茶叶没那么讲究。”
“那就好,两天前我已经拖人去西安百年老字号的茶庄那去买茶叶了,只是最近天气不好,还闹虫害,茶叶收成不好,当地人都把新茶存着不对外出售。”
陈悦雨伸手过去,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握着茶杯,送到嘴边青青和了一小口,入口甘甜清润,喝下胃里面味蕾那还有一点点回甘,确实是上好的茶叶。
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谈吐儒雅,招待陈悦雨也招待的很客气,陈悦雨喝了茶看了他一眼,男人也恰好看了过来。
知道陈悦雨看着他,男人赶紧自报姓名,“陈大师你好,我叫林业聪。”
“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陈悦雨开门见山直接问。
林业聪愣愣,没想到陈悦雨会直接问,他也不藏着掖着了,上半身往前倾了下,“是这样的,我看了之前的全国玄学大赛比赛的全程直播,知道陈大师您商场看阴阳宅风水,我是想请陈大师您帮我看一下我家的风水。”
陈悦雨想到大门口放着的两座石狮子,林业聪不懂风水,自然在大门口放两座石狮子不是他的意思,换句话说应该是之前有道人给他们家看过风水了,并且给出建议,让他们在别墅大门前面放两座石狮子,用来震煞挡煞。
“林先生,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见大门口那放着两座石狮子,你家之前有道人过来看过风水,那为何还要请我过来?”
林业聪有些焦急了,放在大腿上的额双手稍稍抓紧了些,“不是,大师您不是因为我之前找过别的道人过来看过我家的风水,您就不接我的单子了吧?我是请过道人回来家里看过风水,不过那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陈大师您,您千万不要见怪。”
林业聪很担心陈悦雨不肯接他的单子,连连又结实了好几遍。
“大师,我家的风水肯定是有问题的,之前的那个大师没有解决我家里的问题,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林业聪很诚恳。
陈悦雨说,“林先生你放心,我既然过来了,您的这个单子没有特殊情况我会接的。”
林业聪长长松了一口气。
陈悦雨又说,“你和我说说,你们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怪事?”
林业聪叫佣人退下去,然后小声和陈悦雨说,“说出来大师你可能都不相信,我经常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抬到浴缸那里睡了,明明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在房间的床上面睡得,清晨醒过来就躺在浴缸里面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林业聪欲言又止的,陈悦雨追问。
林业聪有些不好意思了,四下看看然后说,“每天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一件都没有。”
陈悦雨是个十几岁的女生,一开始林业聪凯欧要说这些的时候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不过想到大师是通晓道术的,应该经常去不同的地方帮人看阳宅风水,遇到的事情肯定比这个更加诡异。
和林业聪料想的一样,陈悦雨听后非但没有表示出惊讶,而是气定神闲,叫林业聪继续说,仿佛刚刚林业聪说的话是和陈悦雨问好一般不痛不痒。
“除了这些,还有不?”陈悦雨问。
林业聪屁\\股挪挪坐前了一些,“还有的就是我最近应该是犯小人了,经常单位的事情都不顺,很多事情都已经敲定了的,可最后都被截胡了,损失很严重。”
“是升级边截胡了?”陈悦雨问。
“大师你真厉害,我都还没说呢,您就已经猜出来了。本来科长的位置肯定是我升上去的,领导之前的意思也很明显说是我,可到最后公布名单的时候,我成了替补,而我的那个对手成了真是科长候选人,现在最重的名单还没有正式公布,不过应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最近这阵子你是不是经常工作上出纰漏,而且上班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精神不济,无法全身心投入工作?”
林业聪眼睛都瞪大了,“大师,连这个你也知道!最近这个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工作上会出一点纰漏,领导说我工作没以前那么尽责了,慢慢就对我态度没以前那么好了,也不怎么重用我了。可我明明下班回家后都加班看文件做资料的……”
“陈大师,是不是我家的风水有问题了?最近这一个月的时间我才会经常无缘无故睡在浴缸里,还有我的工作也不顺,大师你帮帮我。”
陈悦雨心里估摸着已经知道林业聪的问题在哪里了,不过她还没有和林业聪说,而是伸手进黄色布袋里面摸出木制罗盘,踱步走到房子的四角交叉中心点位置。
她站在那里,端平罗盘,静心看着罗盘指针转动。
一开始的时候罗盘指针很正常,可在陈悦雨把罗盘向着别墅大门口位置的时候,罗盘里面的指针开始不停颤动。
林业聪也看见了,一脸茫然问,“大师,这指针怎么一直在颤动啊?”
“这是颤针,你家大门口位置出现颤针,那里有阴煞。”
“对,之前的那位看风水的道士也是这么说的,他看完我家的风水之后说唯一能接触这个阴煞的办法,是在别墅大门口那放两座大石狮子,说石狮子能震煞挡煞,这样阴煞就被石狮子挡在大门口外面,进不来我家里了。
他说这样我就会没事的了,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我的情况非但诶呦好转,反而愈演愈烈了。”
陈悦雨手里端着木罗盘,迈开双腿朝着花园外面走出去,边走边留心看着罗盘指针的转向,走在花园里面,罗盘指针的额转向很正常,并没有出现颤针。
林业聪跟在陈悦雨身后,他很小心谨慎,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影响到陈悦雨看风水。
陈悦雨也没有出声,踱步继续朝着别墅大门口位置走去。
之前开奔驰车去接陈悦雨的那两个穿黑西装男人瞅见陈悦雨端着木罗盘出来了,他们很好奇,也跟着走了过来。
林业聪和他们站在大门口的铁门附近,专注看着面前的陈悦雨。
陈悦雨端平罗盘,围着大门口附近转了一圈,当她来到石狮子附近的时候,指针开始疯狂颤动。
陈悦雨皱皱眉心,伸手去摸面前的那座石狮子,指尖落在狮子头位置,触手冰冰凉凉的。
“怎么会那么冰凉?”陈悦雨周鑫蹙紧,思忖一会儿然后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掏出一瓶用矿泉水瓶子装着的红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旋开盖子,往石狮子附近的泥土里倒下红醋。
令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的是,红醋刚落到地面,沙子里立即冒起黑色泡泡,大大小小的黑色泡泡都有。
“怎么回事?沙子里面怎么会冒出黑色泡泡?!”戴细边眼镜的男人说。
“不知道,我也觉得奇怪,该不会是她手里的那瓶东西吧,红红的,应该是加了某些化学试剂在里面,落到地上跟沙子起反\\应,然后生成了黑色泡泡的东西,嗯,肯定是这样的。”
“我也觉得是,不然没可能沙子里面会冒出黑色泡泡的。”另一个男人说。
林业聪听见他手下瘦的话了,严肃脸道,“别胡说,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些神棍。”
“……哦,好的。”两个深凹一米八八往上的男人低下了头,不敢继续说陈悦雨的坏话了。
林业聪心里很担忧,立即走到陈悦雨身旁,声音低沉说,“大师,是我家门口这里有问题吗?这些沙子都冒出黑泡泡了,应该是地底下有煞气吧?”林业聪之前看过陈悦雨的见鬼直播,自然知道红醋可以用来淡化阴煞。
陈悦雨说,“有可能,不过我还没有确定这股强大阴煞的具体来源在哪里。”
陈悦雨蹲下身,伸手捏起一小捧地面的沙土,用指腹捏了捏略略带有水汽的沙土,“这里的沙土要聚不聚,要散开不散开,确实有问题。”
“大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林业聪问。
陈悦雨说,“把这两座石狮子搬开,地底下应该埋着东西,要把它们挖出来。”
林业聪听后,赶紧叫佣人拿着铁铲子过来,准备挖土。
可是石狮子太大了,光凭几个人的剂量是没可能搬开的。
林业聪的手下打电话叫来工程队,很快有人过来用粗绳子捆住石狮子,然后用吊车把石狮子吊起来放到大门口右手边。
五个佣人拿着铁铲子,撸起袖子很快在大门口位置开挖。
林业聪的宅子坐落在春洲市的二环郊区,这里看着偏僻,却是春洲市地皮很贵的地方,规划里这块临近泊海的地皮市场叫价已经高达15万一平方了,这在这一带的人非富则贵。
在佣人们拿着铲子挖土的时候,公路边又不少住在附近的业主开车从这边经过,瞅见林家的工人在门口挖土,也都觉得很怪异。
大门口可是一个宅子最重要的地方,大门敞开是为了纳福气的,现在大门口那杯挖了两个大洞,很显然会破坏宅子的风水的!
有热心的邻居给林业聪的老婆打电话了,他老婆正和朋友在打麻将,听到大门口都被挖出来两个大洞了也很是惊诧。
一开始她以为是邻居恶作剧的,他们家高门大户,在传后世还是有身份地位的,哪有人敢到他家来撒野,可看了邻居发过来的现场照片,林业聪的老婆再也不淡定了,麻将不打了,火速开车回家。
她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五个工人还在土坑里面挖,一下车气急败坏走过来,“怎么回事?我这才出去打了几局麻将,你们就要把我家给拆了!”
几个工人看见是夫人,立即不敢挖土了,他们说,“是,是老爷让我们挖的。”
“业聪是怎么了?怎么会叫你们挖大门口的?你们先不要挖,等我问清楚再说。”
穿红色连衣裙踩着裸色高跟鞋的高秋梅大步走到林业聪身旁,“业聪,怎么回事?不是说咱们家的风水有点问题,要用两座大石狮子镇住的吗?怎么你把石狮子搬开,还叫下人们在大门口挖了两个洞啊?!”
林业聪回过头瞅见是自己的老婆,还没说话呢,高秋梅见陈悦雨陌生,用手指指着她,“还有,她……是谁啊?!”
林业聪知道自己老婆的性子急,伸手拉她到一旁,“这位是陈大师,是我特意请回来看咋们家的风水的。”
“又请风水先生?之前不是请了吗?还花了一百多万的酬金。”高秋梅眉心皱紧,你这眼角撇撇陈悦雨,“还有,不是我心疼钱,你就是邀请风水下身也请一个像样点的,水泥都不请偏偏请回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说她是风水先生,还是有名的风水先生,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林业聪赶紧拉了拉高秋梅的手臂,压低声音说火,“你给我小声点,陈大师道术很厉害的,她才刚过来一会儿就看出来咱们的大门口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