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驻的这个地方刚好是那个老头的窗户。我没有直接进去,就贴在墙壁外面,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很好,我优秀的听力告诉我,他正在跟那四个美女在房间里玩5p大战,我在这里都听得到房间里不堪入耳的声音。想来这个老头子就算是个变态,也不至于在办事的时候让其他人在场。
这么想的话,这个套间里应该是没有别人在的。
现在刚好是深夜,我穿着黑色的风衣和酒店深色的墙壁融为一体,基本上没有人能发现我。我背靠墙壁,默默地开始在心里迅速构成房屋的建模,确定猥琐老头的精准位置。
确定了之后,我转过身,让窗户轻轻地露开了一条小缝。我之前在套间里的时候翻了翻,找到了一些用来修补用的银针。
本来我可以直接让他不声不响地因为耽于情事而死亡,但太宰治想要的是这个三流黑帮因为被报复而产生恐慌,至于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关我屁事。
杀掉这个人,伪装成是我的异能的话,只用一根针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只要把握得好,只用一根针都就能送他上西天。
我把握好位置、计算方向,确保能一击就贯穿他的太阳穴。
我眯了眯眼睛,银色的短针高速旋转着,气流加速推动着银针向要害的地方刺入,只要掌握了方法,银针也可以是比子弹更为致命的杀人武器。
事实证明我的准头还是不错的,银针准确命中了我想让他命中的地方,从太阳穴中直接刺了进去,贯穿他的大脑之后从另一边又射了出来,最后那根银针因为速度过快而深深的钉进了墙壁之中。
我看着老头在床上抽搐了几下,身体逐渐不动了。他瞳孔放大,眼神也渐缓失去了光彩。
目标解决。
他死了。
我悄无声息地直接开始往楼顶去,没有理会从那个房间里传来的女人们的尖叫声。
我径直去了楼顶。我正站在顶楼天台的栏杆上。这栋楼很高,从我这里可以俯瞰东京的夜景
这里还处于新宿这个红灯区,到处都闪烁着霓红灯,从远处看这座城市,很远的地方也还是灯火通明,昼夜不歇。即使在夜晚。这座城市的热情也不曾消褪过。
现在正处于深秋。风中裹挟着浸水的凉意,使裸露出来的小腿一片冰凉。
我从口袋里取出用来和波本联络的那个特殊的手机,点开手机的拨号盘,按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键盘输入自带的叮叮咚咚的音效在黑夜中响起,与沙沙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弥生?”
波本的声音在电流中有些失真。
“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开门见山,“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任务吗?”
“记得。你需要我帮忙?”
“嗯,”我想了想,“勉强算是吧?是这样的,横滨那边派我过来干掉一个三流黑帮的首领,但是我深入敌营观察后,发现这个黑帮的人不仅在做人口交易,同时似乎还涉嫌器官贩卖,而且受害者大多数都是女性。”
“你确定吗?”我听到波本的声音很明显地变得十分正经起来。
“我确定。”我认认真真的回答他,“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
“你想怎么做?”
“我不打算当什么救世主,也没有兴趣。我会去把他们控制的那些人放出来,剩下的事情可能就要麻烦你通知东京的警视厅来帮把手了。”
“好,没问题。”
得到了波本确认地回答之后,我向他报了一个地址:“是在红灯区。我之后会将详细地址发给你。按照我的速度,大概十分钟后就能把他们放出来,警视厅的人最好可以快一点到。”
我挂断了通话。
我回忆了一下太宰治给我看过的资料,那个三流黑帮好像没这个异能力者的样子。当然了,就算有、他们也打不过我,只能说是上来给我送人头。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关押人的地方,那么直接闯进去的话干架的话,说不定解决完这帮乌合之众连五分钟都不需要。
我现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有点无聊,我看了看这个高度,心情愉悦地打算再来一次信仰之跃,感受一下自由落体带来的快乐。
因为牛逼,所以我没打算搞什么潜行。一路上来一个我敲晕一个,来一双我敲晕一双,就是用的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我直接进入了关押人的地方。
至于钥匙,我当然也不需要了,但是那些被抓住的人大概是需要的。
我懒得搞得这么麻烦,直接干净利落地轰开了厚重的大门。哐当一声,加重包装的大门应声而倒,露出了里面被关押的人。这些人被关在笼子里,还上了锁,一个一个的救出来对我来说十分麻烦。
我就在大门两边被我打晕的人里找了找,翻出了可以用来解锁的电子卡和钥匙。
为了防止暴露身份,我干这些事的时候是用从长裙上撕下来的布料把脸给挡住了,连头发也用白色的布条包了起来,全身上下只露出来了一双眼睛和小腿。
我将找到的用来解锁的东西直接扔进了离我最近的笼子里,接下来的……就看他们自生自灭了。
反正一路上的守卫全部都被我敲晕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如果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还是逃不出去,那么不好意思,我只能说他们活该被抓。
弱就是原罪。
任务完成。我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我原路返回,熟门熟路地翻窗子进了中原中也跟我一起开的那个套间里。我没打算进去卧室打扰中原中也,最后缩在沙发上凑合睡了一晚上。
也许是做了任务,精力有所消耗,我晚上入睡的很快,没多长时间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给我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就有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人来敲我们的门,态度看着客气但语气相当强硬,冷着脸询问我们昨晚在干嘛。
还好我早有准备,早就用口红在身上点出了一些十分不可描述的痕迹来。
我身上穿这个是酒店提供的浴袍,等到这些工具人来询问的时候,我就摆出婀娜多姿的姿势,装作柔弱无力的样子靠在中原中也的身上,有意无意的露出肩和锁骨处用口红点出来的不可描述的痕迹。
中原中也用很不耐烦的目光看向上来询问的傻大个工具人,语气十分不友好,“现在你们还要来管客人的私事了吗?这段时间里,你们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黑西黑墨镜的的工具人又不是瞎子,当然注意到了我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这个工具人在中原中原那么说之后立马换了一张嘴脸,90度深鞠躬向中原中也道歉。
“十分抱歉,中原大人!是我们疏忽了,我们不打搅您了,这就告辞。”
呼——这些人差不多糊弄过去了。
“中也先生接下来还有事情吗?”
“我应该直接回横滨了。你呢?”
我缓缓地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中也先生,其实我很少来这种大城市,我呢,还想在这边多待一段。”
“就多待一会儿!可以麻烦您回去之后不要告诉太宰先生吗?”
当然,我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太宰治肯定会知道的。我当然不指望中原中也能把太宰治忽悠成功。
莫名其妙的,我就是举得就算太宰治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说什么的。
而中原中也似乎被我的乡下村姑版的座位给打败了,抬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之后就放过了我。
“你们女孩子就是麻烦。”
***
不知道为什么,波本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就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之中。
他面色复杂地盯着我,语重心长,“你还是个小姑娘……”
他的神色这么欲言又止是想干嘛?
我一脸懵逼。
“就是。”他咬牙,“那种事情,还是起码等你16岁了之后再说吧。你还太小了,那样对身体不好。”
“还有……”他的神色显而易见的冷淡下来,“那个骗你的男人是哪个人渣?”
我没太懂波本的意思,满脸问号地看着他。
波本十分痛心疾首,他伸手指了指我脖子和锁骨的地方。
我愣了一秒,立马反应了过来,低头看向了我的脖子和锁骨上没有清理掉的口红痕迹。
而现在我穿的是中原中也吩咐那边的人跑腿给我买来的圆领上衣、露出脚踝的九分牛仔裤。
在我懂了波本的意思之后,我无奈的叹气:“你在想些什么啊?这就只是任务需要而已,你想太多了。”
“什么任务需要你去卖身?弥生,这种组织可不能多呆啊。“他显然对港口黑手党成员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你有没有搞错,我当这种黑手党的人,根本不存在什么人品可言吧,都是黑帮了,有什么大不了?”
不,并没有,你想太多了。
我抽了一张纸巾,对着镜仔仔细细地将那些用口红弄出来的可疑痕迹。在看完我清理痕迹的全过程之后,波本才微微松了口气。
“我都说是假的啦,用来伪装的。所以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鄙视地看他,“大人的世界可真是肮脏。”
“你——”波本哽了一下,估计是被我气的,“我可是每次在担心你啊臭小鬼!”
“好好好,”我立马就顺畅地改了口,“谢谢我爸关心我。”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不像我的唇女儿。”
“呸!也不问我愿不愿意认你这么一个黑鬼当爹。“
“好啊,你想造反?”
在我跟波本结束了日常互怼过后,我向他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全过程。
他听完之后不做评价,只是拍着我的肩告诉了我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琴酒知道你回来了。”
我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要见你。”
“妈的。”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我气的爆了粗口,恨恨地在心里骂娘。
“好消息是,并不是只有琴酒见你,还有贝尔摩德和伏特加。”
我懂了,这合着就是要搞三堂会审的意思啊。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啊。”
“嗯,还有。”波本继续给我透露了一下,“主要还是关于你上次拿到代号、去港口黑手党执行的那个任务。BOSS想知道你的进度如何了。”
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并不是我不想干啊,只是森鸥外那个恋、童、癖、根本对我这种超龄人员没有兴趣,这件事难道能怪我么?
唉,打工仔真是好累。
这个令人悲伤的清晨,我觉得社畜之路格外艰辛。
我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而已。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种成年人的痛苦呢?难道一次打四份工是我想的吗?知不知道谍中谍中谍也是很累的!
我没要求异能特务科给我发精神损失费已经很善良了!
***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怏怏地让波本告知我见面的具体地址。
不知道哪里是他们随机选的地方还是固定据点,总之见面地点是在一个酒吧的包间里。
我进去的时候,贝尔摩德已经自顾自地喝着酒等在那里了。她看见我进来之后,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生动起来。
贝尔摩德穿着紧身的皮衣,金发烈焰红唇。她将桌上的酒推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这就是玛歌——我的代号。
我没接:“我未成年,不能喝酒的。”
“……你是认真的吗?”
“没有,我开个玩笑。”我耸了耸肩,拿起那杯颜色透亮的玛歌,在喝下去之前,我警惕的看向贝尔摩德,“你不会在里面加了什么料吧?难道是毒药什么的?”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秒,随后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个妩媚动人的笑容来,“你猜猜看?小姑娘。”
“我猜你没有。”我喝了一口贝尔摩德给我的玛歌。
玛歌并不是很刺激的酒,酒芬芳的醇香之中还带着果香。我拿玛歌当作是好喝的果味饮料,没几口这一杯就被我喝干净了。
“玛歌这酒跟你一样,”贝尔摩德玩味地笑了笑,“都是小孩子口味。”
我趁着琴酒还没来,一个人发呆又太无聊,就决定多跟贝尔摩德说两句,放松一下,“我前几天还看到你在美国拍泳装杂志来着,一转眼你就回来了。”
贝尔摩德朝我比了一个手势,然后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前,她唇角带着神秘的微笑。
“这是女人的秘密,小姑娘。”
你秘密个锤子。
我对贝尔摩德这幅神秘的惺惺作态感到了十分的无语。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呛她一声,琴酒就跟伏特加一起进来了。我立马闭嘴,表现的安静如鸡地坐在那里。
贝尔摩德到是丝毫不怕琴酒,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懒懒地趴在沙发的扶手上露出勾人的笑容来。
琴酒这位大兄弟还是老样子,不剪头发也不剪刘海,但是挺这帽子和黑色的套装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这套黑衣服。
琴酒这位兄弟真的是老实人,开门见山的直接切入正题,“玛歌,你的任务如何?”
“嗯……”我斟酌了一下措辞,想要把我的摸鱼行为包装的华丽一点,“我目前已经跟几个干部的候选人之间的友谊得到了进展,至于目标……目标是首领,但是首领只对他那个12岁以下的幼齿小姑娘感兴趣,我觉得就算我色、诱应该也没有用的吧?”
“哦?”
贝尔摩德在一边懒洋洋的插话,我们三个人正襟危坐,中间夹着这么个没骨头的绝世美女,倒像是直接走错了片场。她撑着下颔,手指漫不经心地卷了卷发梢。
“我倒是听说你在那边玩得很不亦乐乎嘛。游走于三个男人之间,哄的人家团团转。没想到你年纪小却这么有能耐,跟三个男人不清不楚还挺游刃有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