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对方是大佬——烤糖
时间:2020-01-19 10:20:53

  井斯年没玩什么就觉得浑身难受,打了两个电话,听说有个富二代开了个单身酒吧,就拽上祁漾一起去。
  祁漾自然没有兴趣,他除了和夏春心在结婚的时候喜欢在家小酌两口,他还从未去过酒吧夜店那地方,每次井斯年去夜店和撩妹的时候,祁漾对井斯年都会露出嘲讽脸就可见一斑了。
  “我回去。”祁漾上车,交代来接他的高促道:“回家。”
  高促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问:“祁总,哪个家?”
  祁漾偏头望窗外漫天纷扬的冷雪,手指无意识地转动戒指,“回婚房,取东西。”
  婚房就是那个和夏春心的五十平米的房子,高促不知道祁总要取什么。
  井斯年怕祁漾自己回婚房,再心口窝疼得死里面,便说了句保准有用的话,“走吧,去酒吧,我陪你喝两杯。”
  祁漾视线从窗外收回,果真就同意了,默认让高促听井斯年的指挥。
  井斯年财大气粗,当下就买了个会员卡充值进去好大手笔。
  俩人刚坐下喝了没多久,服务生就端来个托盘,上面两个小纸条,边向二位高消费顾客解释是怎么回事。
  井斯年一听就对这个原始传纸条方式感兴趣,这万一真就找到以后老婆什么的,听着很浪漫啊。
  井斯年立刻把两张都拿过来,兴奋打开一张,但看上面写的是“希望明天会更好”,顿时皱了眉,觉得无趣没劲,扔给了祁漾。
  他又打开第二张,看到这人好玩的卡通字体他就乐了,又看上面的一句话,就更乐了,颇有兴趣地回纸条。
  祁漾对这个没兴趣,兀自地喝酒,他酒喝得慢,又一口接一口喝得勤。
  大衣和西装外套都脱了,祁漾衬衫领口的纽扣本就不常系,又松了一颗,领口松松垮垮的,举着酒瓶喝得喉结不断滚动。
  他袖扣也解开,袖子一层层折到手臂上,左手臂上交错着有两道长疤。
  井斯年写完回头看了他一眼,祁总还戴着眼镜,看着面容斯文,但衬衫已经变得松垮,手上还执着地戴着婚戒,这莫名还有点那种颓废魅力男人的撩人感。
  井斯年挑眉笑了声,“没准写这张纸条的是孕妇呢,对孕妇别那么冷漠。”
  这可真的是道德绑架了。
  井斯年其实极其聪明,他总是知道劝祁漾的切入点,他知道祁漾现在只要听到孕妇俩字、心就有所动容。
  祁漾斜睨了井斯年一眼,那目光藏着一种“最后一次”的警告,而后拿纸条过来看。
  对方的字体一笔一划,看着像是个认真的女孩。
  女孩说,希望明天会更好。
  夏春心的面容这时忽然出现在祁漾面前,他也希望夏春心一切都好,就提笔要对这陌生人写下祝愿二字。
  但因为想起夏春心,他新添的心跳快的毛病又出现,连着右手食指也开始像条件反射似的一跳一跳的。
  祁漾按住右手晃了晃,整只手都因突然涌出的心悸慌张而发抖发麻。
  他默了默,便换了左手。
  随意地写下“祝愿”二字。
  而后顿了片刻,将祝愿二字划掉,一笔一划地写下,“希望她,一生顺遂安好,无虑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副cp来了嘿嘿嘿
  但是肯定不会多写,都是蜻蜓点水带过,正文永远是主角的,配角番外写~
  *
  哈哈哈还有我今天写了个新文案!!
  我超喜欢,想下一本开这个!大家喜欢的话就收藏一下呀!(小仙女那本预收我换过好多次文案了,真的找不到感觉呜呜呜)
  《认怂》
  这本肯定是轻松好玩一点的儿!!!
  沈薇梨和周燕焜在同一座别墅一起长大。
  但是,沈薇梨住的是别墅里的地下室,因为她父亲是周燕焜父亲的司机,她和周燕焜身份不同。
  沈薇梨念回迁楼区附近的学校,周燕焜念的是私立学校。
  长大后周燕焜继承家业,沈薇梨只是集团里的小员工兼职周燕焜的司机。
  沈薇梨从小有个秘密,就是她喜欢周燕焜。
  可是这个秘密,在暴露的那天,被周燕焜那些朋友们给踩在了脚下。
  骂她穷,骂她麻雀想学凤凰鸣、枉费心机,周燕焜没有帮她说一句话,只是冷漠地斜睨着她。
  然后,沈薇梨去买了张彩票。
  中奖3.8亿:)
  *
  周燕焜从小就有个秘密,就是他喜欢沈薇梨。
  小姑娘总是走在他身后,他回头看她一眼,她就立刻脸红低头。
  他给她作业本时,故意碰她手指,她手指会吓得一抖,耳朵都红透。
  然后,突然有一天。
  沈薇梨再也不对着他面红耳热了。
  周燕焜开始心慌:)
 
 
第22章 22离婚以后
  两张小纸条传递回到夏春心她们这一桌,服务生像鸽子,俨然飞鸽传书般。
  夏春心的信纸是浅粉色,富海棠的信纸是浅黄,各自能分得清哪个是自己的,富海棠立即把自己那张挑走,神秘兮兮地拆开看回信。
  夏春心手肘撑着膝盖,托腮看着传回来的浅粉信纸,有点像回到小时候和同桌递纸条的感觉,还挺有趣。
  执笔写信总是比电子产品的邮件微信更让人会心一笑。
  她这边还没展开,富海棠那边就呜呜呜起来,抓着夏春心的胳膊晃,“心心姐,我心跳好快,我这个,是不是就是心动啊?”
  夏春心被晃得长发都荡出弯来,失笑道:“小棠棠思春了?”
  “呜呜呜,”富海棠捂脸,“好害羞。”
  富贵花这表情也有趣,夏春心的心情也变不错,不紧不慢地展开纸条看,她最先品的就是这人的字迹。
  这人写字是一笔一划的。不似祁漾,祁漾写的是连笔字,写得一手好书法,笔势苍劲有力,笔锋蕴着大气。她有几次想问他为什么写字也这样好看来着,但因为她写字也不赖,总怕自己暴露,就没问过,只当作祁漾的初中小老师兴许会写毛笔字。现下想来,婚姻里确实有不少刻意回避不去问的事。
  而后夏春心轻声读着这人写的这行字:【希望她,一生顺遂安好,无虑无忧。】
  夏春心读的怔了下,心说这人好深情。
  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希望对方一生无忧安好?
  暗恋吗,还是刚分手?
  夏春心闲来无事,传纸条也玩出兴趣来,回信问对方:【写给暗恋女生,还是写给刚分手的女朋友?】
  别的桌子也在传纸条,在这单身酒吧里的单身们,碰上平安夜,有想脱单去开房的,也有只是单纯想打发这时间的,夏春心属于后者,多了点闲情逸致。
  服务生拿着托盘上下楼分发小纸条,过会儿,对方的话又回来了,夏春心打开看,这次只有两个字:【刚离。】
  夏春心看得心咯噔重重一跳,跳起再落下,像心脏都变沉,沉甸甸地落下,砸得她心底一慌。
  紧接着就摇头,不可能是祁漾,字迹不同。而且民政局离婚都得排队呢,分分合合本就是世间常态,刚离婚的人很多。
  但是心里还是冒出来数个省略号和感叹号,这么凑巧,她也是刚离,心情复杂。
  夏春心看对方还沉浸在过去,便劝了一句:【希望你尽快走出伤痛,还会再遇到好姑娘。】还在后面加了三划笑脸,两划上弧度眉毛和一划下弧度的嘴巴。
  多了事情做,时间过得也很快,这纸条传得越发熟练,没两分钟传回来,对方说:【走不出了,不会了。】
  夏春心将她用蓝色碳素笔写的这行字,和这男人用黑色碳素笔写的这行字,两行字合在一起看。
  —希望你尽快走出伤痛。
  —走不出了。
  —还会再遇到好姑娘。
  —不会了。
  夏春心清楚感觉到这男人心里的伤以及这男人的固执深情,无端想起祁漾来,这是和祁漾对待离婚不同的态度。
  祁漾后悔离婚,是在她说出她怀孕那一刻才生出后悔,而不是在签字那刻后悔,就足以说明祁漾在意的是孩子,而不是她。
  绍权转了一圈回来,看到夏春心对着纸条发呆。
  酒吧灯光晃得暧昧,夏春心白皙脸颊上一阵阵不同颜色的光闪过,她眸光里没有水雾,但眸子里偏就好似漾着一条河,那河里水润润地闪着光。
  她喝了果汁儿,润得嘴唇也粉嫩嫩的,无暇的皮肤犹若两岁婴儿,嫩得出水。
  绍权舔了下嘴唇,弯腰凑着脑袋过去看,“夏大小姐,聊什么呢?问微信号了没?给我看看。”
  夏春心表情比富海棠的要云淡风轻,她不紧不慢地将纸条对折,将信纸折成一只千纸鹤,笑着放进包包里,“隐私啊,不给看。”
  绍权撇嘴“切”了声,坐到她旁边喝酒,这会儿台上主持人开始抽签叫人了,楼下抽位男士,楼上抽位女士,上台做小互动,绍权招呼着夏春心一起看热闹。
  夏春心看了会儿台上的热闹,想起那男人仿佛走不出去过去的字迹,她又招手向服务生要了一张新的信纸,没再用左手写,而是利落地用右手写道:【人要向前看,活得洒脱才好。过去是沙,既已扬进海里,那么一切皆惘然。祝好。】
  她刚发完,就听见绍权说:“夏大小姐,我刚学了两招看手相撩妹的法子,把手借我试试?”
  夏春心懒洋洋地掀眉笑,“权儿哥,我手还用看么,我是福布斯富豪榜里的富豪孙女呢。”
  绍权求着,“来呗来呗,看不起金钱事业线,我给你看看你爱情。”
  夏春心忽然来了点兴趣,不知道绍权能不能看出她已经离婚,便递出右手,“来吧,请权儿哥看手相。”
  服务生托着纸盘走到祁漾这桌,井斯年已经陷入仿佛人生第一次聊QQ的状态,对方给了微信号,他已经在手指噼里啪啦着聊微信输文字,堂堂影视公司老板,竟然因为传纸条仿若开始网恋而兴奋。
  祁漾坐在一旁喝着酒,后背倚着沙发,两腿自然交叠右腿搭在上面,伸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纸条未看,放到一旁。
  他喝酒后脸不容易红,眼睛却很容易红,他皮肤白,衬得双眼更红,眼里还浸着红血丝,手机放在腿上,正垂睫看着手机屏幕。
  手机壁纸设置的是夏春心回头对他笑的照片,照片还是他拍的,在他们的家里拍的。
  照片里小女人笑得又纯又美,那天是他在商场给她买了条法式风的碎花红裙,她穿着很漂亮,提着裙摆在卧室里转圈儿,他叫了声老婆,她回头,一张夏春心笑靥如花的回眸照便抓拍成功。
  祁漾心率又开始加快,右手也无法控制地发抖,他放下手机向沙发后仰着头,额头也开始往外渗汗。
  过了没一分钟,忽然手机响起,显示是戚叔,突然间夏春心就从他脑海里抽离,情绪也渐渐稳下来,他接起电话。
  “戚叔。”
  戚鹤做了大半辈管家,说话声总是谦卑有礼,“二少爷,听以蓝说她惹您生气了,叔和您道个歉,别生以蓝的气,她被我惯的,对您没大没小,是我的错。”
  祁漾手指捏着眉心,“戚叔,您言重了。”
  祁漾对戚鹤语气比旁人都好些,因戚鹤在家里时帮过他两次。
  戚鹤声音更加谦恭,“二少爷,以蓝最近有个手游公司的拍摄广告,就在瑶安。她刚毕业,对社会上的人还是没有防备心,我实在放心不下她,我考虑了好几天,不得不向您开口,想拜托您在那边帮衬一下以蓝,帮我照看以蓝几天。”
  祁漾眉头微拧,并不想同意帮衬这件事,因为戚以蓝那张按照夏春心所整容的脸,他厌烦这件事。
  没说话,祁漾漫不经心地听戚鹤在电话里的晓之以情,随手拿起刚才那张新信纸展开。
  展开三次对折的信纸,祁漾在看到对方字迹的同时,他就双目就变得怔忡,左手还握着手机,悬在空中久久未落下,电话里戚鹤的声音也褪去。
  这字是夏春心的字。
  夏春心总喜欢在墙上留言小黑板和冰箱贴上留字,他若是回去晚了,她会留字告诉他家里还有什么菜在哪里可以吃。
  她有时候走得早,也会留字说老婆爱老公,老公早安加油的话。
  他认得夏春心的字。
  而这一行字写的是:【人要向前看,活得洒脱才好。过去是沙,既已扬进海里,那么一切皆惘然。祝好。】
  不仅字迹相同,就连语气也和离婚后的夏春心格外像,是一种洒脱地与过去挥手告别的姿态,时间是秒针,秒针在转,无论它转得有多慢,都已成为不可逆的过去。
  夏春心已经洒脱的对过去完全没有任何留恋了吗。
  戚鹤还在对面毕恭毕敬地请求着,祁漾起身大步走过去,边挂电话道:“戚叔,先这样吧。”
  他三步并两步匆匆上楼找人。
  井斯年的新网友叫小花,小花太可爱了,发来的表情包都是捂脸害羞表情包,井斯年聊得正热烈想要分享,忽然看到祁漾大步走了,井斯年忙喊道:“你干什么去啊?”
  转眼祁漾已经消失。
  酒吧限客流,楼上人并不多,祁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夏春心,她懒洋洋地倚着靠垫,身子朝左侧懒洋洋地靠着,姿势如躺在贵妃椅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放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男人正一手捏着她指尖,另手在她掌心画着什么。
  想起电话里的那声“权儿哥”,再看此时夏春心面前这男人,祁漾脸色顿沉。
  他一步步迈过去,明知道二人已经离婚,仍然无法控制那张嘴,黑影落在夏春心和那男人脸上。
  夏春心感到黑影覆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抬起头,看见祁漾的脸后满脸写着惊讶。
  那个惊讶的瞬间,让祁漾确信夏春心不知道他在这里,也不知道她是在和他传纸条。
  她的那句人要向前看,是她真正的心里话。
  祁漾敛睫,缓缓地深呼吸,感觉空气里多了硫酸一般,呼吸进去后在腐蚀他的内脏。
  祁漾弯腰俯身,靠近夏春心耳边开口,“离婚以后,夏大小姐玩得很开心么?”
  夏春心听到祁漾说的话,一股火顿时从心底冲上脑顶,“麻烦祁总把这讽刺收回去,你现在没有立场管我玩得开不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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