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对方是大佬——烤糖
时间:2020-01-19 10:20:53

  祁漾腿上用着劲儿,不让夏春心动分毫,同时伸筷子将那块她快碰上的鱼肉夹到她碗里,“心宝贝,你说呢?”
  夏春心在桌子底下用力收腿,用力到肩膀都在晃,也没收回来,就伸出左手去捶他的腿。
  俩人在桌子底下打着,祁漾左手伸到桌子底下按住她手,夏春心这下子手也收不回来了,他双脚和左手像钳子一样钳着她。
  夏春心缓缓深呼吸,抬头微笑,将祁漾曾说过的话还给他,“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小孩,也不想要小孩吗,请问祁先生,你让我说什么?”
  祁漾的手脚倏然松开,夏春心重回自由,抬眼对二位长辈笑笑,继续吃饭。
  冷谭和时婧娴对视一眼,总算是明白点这俩人为什么吵架了,时婧娴笑着圆场说:“小孩很可爱啊,祁漾小时候也很可爱的,心心,你知不知道祁漾的小名?”
  祁漾突然变了脸色,打断道:“舅妈,汤咸了。”
  夏春心见状还挺感兴趣,“不咸啊,祁漾没说过他小名啊,他小名是什么?”
  祁漾皱眉,“你不能喝咸的,舅妈,你去给她换一碗。”
  时婧娴完全不搭理祁漾,她嫁给冷谭都二十年了,看着祁漾长大的,关系很亲,对夏春心笑说:“我家你小妹的小名叫狗狗,他们俩的小名都是外公取的,你猜猜祁漾小名叫什么?”
  祁漾在那儿已经深呼吸。
  夏春心可太感兴趣了,“叫猪猪吗?”
  “不是,你再猜。”
  “难道是猫猫?哥哥妹妹分别是猫猫狗狗?”夏春心边想着猫猫这名还挺萌。
  “不是不是,你再猜。”
  夏春心猜不出来了,家养小动物她就能想到这几个,她歪头看向祁漾,“叫什么?”
  祁漾在沉默地喝汤,咽汤的动作很用力,这会儿也不嫌汤咸了。
  时婧娴在那儿笑个不停,夏春心更好奇了,不知道什么小名让祁漾这么逃避,接着她听到舅舅揭露谜底的声音,“叫鸭鸭。”
  时婧娴补充,“鸡鸭的鸭,鸭鸭。”
  ????????
  祁漾深深闭上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H哈哈哈哈!!!
  夏春心刚才那股生气劲儿顿时没了,笑得快要疯了。
  “鸭鸭?”外公这名字取得也太好了。
  夏春心放下筷子整个人转向祁漾,笑得用拳头捂嘴,肩膀直颤,都笑得说不出话来。
  祁漾斜睨她,“笑什么。”
  “笑鸭鸭呀。”
  “…………”
  一顿饭可终于把夏春心吃乐呵了,她从来没听祁漾说过他这小名,估计祁漾也知道她知道以后会取笑他,就一直提都没提过这事儿。
  午饭后,夏春心有点困了,但金燕妮不让她吃完饭立即睡觉,怎么也得过一小时再睡,正巧舅妈的安排是四人打麻将,边打麻将边话家常,是个娱乐项目,不会无聊。
  爷爷退休后,夏春心陪爷爷打牌过,算是会玩,但玩得不好,越玩得不好越容易憋人。
  祁漾坐她下家,祁漾被她憋的什么牌都吃不到,赢家都是舅舅和舅妈。
  祁漾斜睨她道:“你玩得很好啊。”
  夏春心笑说:“一般般吧,鸭鸭想要什么牌?我给你吃牌鸭。”
  “……”
  顿了顿,夏春心又道:“嘎嘎。”
  “…………”
  祁漾被夏春心气得半死。
  家里的气氛总算搞上来了,冷谭和时婧娴也开始有事没事叫鸭鸭,祁漾的冷静教授斯文脸,一点点地崩裂开,快要摔麻将牌拂袖走人。
  夏春心玩牌玩得不困了,午觉也没睡,连玩了仨个多小时,到底是怀孕的身子,之前就腰酸背痛得严重,连坐这么久腰就疼了,手伸到后面悄悄捶腰。
  祁漾坐她旁边,她手伸到后面捶腰时,祁漾瞥了她一眼,她也瞥了祁漾一眼,俩人对视一秒即离,像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夏春心正想着怎么开口对长辈说不玩了,祁漾忽然推牌,语调好似玩牌多没意思,余光扫着夏春心,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无聊,不玩了。”
  时婧娴还没玩尽兴,冷谭皱眉道:“你扔什么牌,好歹把这一圈打完。”
  “不打了,”祁漾起身,手指向后撩了下夏春心的马尾辫,“心宝贝,走了,来吃水果。”
  夏春心这次真心从心底生出感谢来,扶着桌子起身,追上去跟祁漾道谢,祁漾从兜里拿出烟,随意对她摆摆手,他去阳台抽烟。
  外面有风,他侧身垂眼咬着烟嘴,左手在烟旁圈着挡风,歪着头,右手按着打火机。
  烟被点燃,出现猩红的火光,他吸着烟,脸颊两侧凹陷进去,烟头火光逐渐变大,然后他手指捏着烟移开嘴唇,从嘴中缓缓吁出烟来,侧脸斯文而颓废。
  烟已点燃,不需要再侧身挡风,他转身左手扶着阳台栏杆,颀长挺拔的身影眺望远方,身侧食中两指间的烟雾在随风飘开。
  夏春心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在冬季阳台上的背影,她记得他是不抽烟的。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晚上,夏春心和时婧娴一起做摘菜做晚饭,时婧娴聊起鸭鸭小时候的事,夏春心暂时挥去脑海里祁漾的那个萧瑟背影,又开始越想祁漾的小名越好笑,以后祁漾若是再莫名其妙抽风讽刺她,她就把他这小名告诉全世界气死他。
  这么想着,夏春心在厨房里喊客厅的人,“鸭鸭,来切洋葱。”
  祁漾黑着脸进来,一层层挽着T恤袖口,睨着她问:“你没什么小名?”
  “没有啊,”夏春心得意说,“我们这辈的字都论夏春,我是家里的心尖肉,从小他们就叫我心心,心尖肉么。”
  祁漾:“那你怎么不叫夏春肉?”
  夏春肉:“…………”
  祁漾已经脱了运动服上衣,换上冷谭的T恤,他和冷谭的身材差不多,穿着很休闲,身上没有烟味儿,站在菜板旁边切洋葱。曾经在家里时,切洋葱的活也归祁漾,切洋葱太辣眼睛,夏春心很少切。
  夏春心捂着鼻子退后站得很远。
  时婧娴在用牙签挑虾线,扭头看着这俩小年轻笑,“对了,心心这次能住几天?在这儿多住两天吧,这边有古城庙会,小年我们在家看电视吃饭,后天带你去逛逛庙会。”
  夏春心正要说话,祁漾说:“明晚吃完小年夜饭,我们俩就走了。”
  “啊?这么快就走吗?”时婧娴转过来看祁漾,“都到年底了,你工作没那么忙吧?不能多待两天?”
  “忙。”祁漾惜字如金。
  “哎,”时婧娴叹了声,“那怎么办,本来安排后天带心心去看你外公呢,那明天上午去吧?”
  夏春心正要说可以,而且鸭鸭这小名也是外公取的,还可以在外公面前取笑祁漾,但祁漾又截下了话,刀切着洋葱落到菜板上,刀声很钝,“不去了,下次来我自己去看他。”
  洋葱辣人的气味飘了出来,夏春心捂着鼻子还是闻到了,这个味道会刺激得人鼻子和眼睛都难受。
  夏春心捂着鼻子要退出厨房,这时厨房门口传来冷谭的声音,“不像话,心心都来了,你还不带心心去见外公?明天早上九点,一起去。”
  祁漾切洋葱的声音停止,转身隔着中间的夏春心,与冷谭对视,“外面冷,人也多,她在家里和舅妈看看电视聊天就行了。”
  冷谭身侧手握拳,看样子快要冲上来揍祁漾,夏春心忙过去劝祁漾,“没事,我穿多点就可以了,一起去吧。我都来了,是该去见见外公和外公说说话的。”
  说着夏春心就小声问了一句,“外公家离这儿很远吗?”
  她刚问出口,厨房内外的气氛就冻结了,她看到祁漾眉间的小山坡皱了起来,也感觉到舅舅和舅妈的安静。
  她怔住,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下一刻,她听到冷谭带着怒气的质问声音,“祁漾,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连外公去世的事都没告诉她?你们俩是假夫妻吗!”
  夏春心听得惊住,她没听祁漾说过外公已去世,她以为真的是去外公家看外公聊天。
  不知道外公是在他们结婚前去世的,离婚前去世的,还是离婚后去世的。
  祁漾完全没说过。
  这不同于小名那件会被她笑话的事,亲人去世,这是件严肃并重要的事,祁漾却没告诉过她。
  晚饭的气氛很差,冷谭和时婧娴没再提外公的事,似乎是留给祁漾时间让祁漾晚上自己和夏春心解释。
  晚上九点多,祁漾和夏春心就回了房间,夏春心将床上的硬币和五谷杂粮都收起来,等祁漾说话,但祁漾没有要说的意思,她就去浴室洗漱。
  洗完出来时,她看到祁漾正在撤大红被罩,她沉默地上前,帮他一起撤掉被罩。
  “外公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夏春心明白失去亲人的心情,到底是先问出口。
  祁漾抬头看她没有吹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已在睡衣的肩膀上晕出湿痕,他默了默,说:“浴室没有吹风机吗?我去帮你问问。”
  夏春心松了被罩,抬头看他背影,“祁漾,外公是在什么时候去世的,是不是在我们结婚后、离婚前。”
  祁漾身影微顿,继续向门口走,夏春心望着他背影的声音很平静,“多拿个被子吧,我睡地上。”
  他在回避这问题,说明外公就是在他们婚姻内去世的,而曾经祁漾只字未提。
  一小时后,夏春心一个人睡在床上,祁漾自觉地自己睡地板。
  海城有地热,地上很暖,但祁漾也不可能让夏春心睡地上,他知道夏春心那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让他睡地板。
  夏春心也没管他,中午没睡觉,困意来袭,关灯睡觉。
  正在她睡意朦胧即将入睡时,听到床底下男人睡前夜聊的声音,“预产期在哪天?”
  夏春心被这声音给弄清醒了,想一枕头砸过去,她平躺在床上,睁着两眼适应黑暗看天花板,“祁漾,你上次问我产检了吗,这次问我预产期在哪天,你是不相信我说的孩子不是你的,还是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祁漾的声音在黑暗里像贴着沁凉的湖面而来,徐缓清凉,“没想法,我现在对你来说,不是也没什么资格有想法吗?前妻。”
  又谈崩了,夏春心后悔和他聊这件事,翻身睡觉,中午没睡觉对她来说影响很多,没多久就再次睡着。
  过了半小时,祁漾没听到床上有翻来覆去的声音,他轻手轻脚起身去洗手间,走到床边借着浴室透过来的光亮看夏春心,夏春心的睫毛未眨,呼吸也均匀,他转身去关了浴室灯,接着动作很轻地躺到床上,靠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以后有个画面会超有意思
  祁鸭鸭看上边的夏春心,“你干什么?”
  夏春心:“骑鸭鸭呀。”
 
 
第33章 33离婚以后
  夏春心做了个梦,梦里面的感觉很真实,是个盛夏蝉鸣的夜晚,祁漾打来电话说要加班,她给他留了饭菜放在保温盒里面,她就先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有很轻的吻落在她耳后,温度温热,她扬起脖颈笑,抬手向后捏他耳朵,“漾宝回来啦。”
  祁漾动作停住,好像被她这句话给惊住了,她正要回头看他,接着他掌心覆到她眼睛上,细细麻麻的吻又落下来,从她耳后温柔地一下下吻着她头发,再向前吻到她侧脸,吻到她下巴。
  他按着她肩膀转向他,亲吻又落到她唇上,她下意识地搂住他回应这个吻,朦胧间听到他低笑声。
  祁漾总喜欢亲她,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夜里醒来看到她离他远了,他要将她捞进怀里,非要亲她两下脸再睡。
  她睡得迷迷糊糊钻进他怀里,他也要亲亲她脑门。
  有时候是有意识的,有时候是无意识的,反正他在夜里总是对她不安分。
  这个夜里也是,兴许是夏天热得难眠,他失眠着,就一整晚断断续续地亲她,亲她嘴角,亲她鼻子,亲她眼睛,亲她脸颊,怕弄醒她似的亲得很轻,仿佛对她的爱浓烈而又矜持。
  夏春心被他亲得偶尔笑出声,偶尔推开他,偶尔缠上去。
  还梦到他早上要出差,他起得很早轻手轻脚地下床和去浴室洗澡,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她的美梦。
  夏春心早上醒来是被一道关门声弄醒的,关门声很轻,她还是醒了,时间显示七点半,她呆怔地躺在床上看着墙顶的灯,回忆梦里的感觉,有点分不清梦与现实。
  那些亲吻为什么那样真实,像她真的被他亲了一晚。
  而且,她怎么会梦到祁漾亲了她一晚?!
  她疯了???
  夏春心探头看床尾,还好祁漾的被子还铺在地下,心说那肯定是梦,可是这也太可怕了,不知道她晚上有没有说梦话叫他名字,那就尴尬了。
  但尴尬没多久,她还记得要去给祁漾的外公上香,赶紧起来去浴室洗漱。
  照镜子时看到脖子左边锁骨偏下的皮肤有块红,她伸手揉了揉,纳闷怎么弄的,像被小虫子咬的似的,又不痛不痒的。
  洗漱完整理好被子出去,冷谭和祁漾坐在客厅沙发里低声说着话,厨房里时婧娴在做早餐。
  夏春心起来晚了不好意思,和冷谭打了声早安招呼,要去厨房里帮忙,冷谭招手让她去沙发坐,她犹疑着刚坐下,冷谭顺势起身去厨房帮忙。
  晚上的梦无疑是场春梦,夏春心看见祁漾就有点不自在,目光不自然地往他脸上瞟了眼,然后发现他眼下好像多了黑眼圈,“你没睡好吗?”
  祁漾在翻着不知道哪弄来的杂志,翻得硬纸页发着响声,头没抬地说:“你在地上睡一晚试试。”
  夏春心没想到昨晚外公的话题没谈妥,孩子预产期的事谈崩了,今天一大早上祁漾还在这儿找死,她起身道:“我回瑶安吧。”
  下一秒,她手腕就突然被祁漾伸过来的手给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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