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对方是大佬——烤糖
时间:2020-01-19 10:20:53

  祁漾轻笑,“嗨。”
  夏春心提着连衣裙下楼,走到他面前,脸颊酡红地歪头笑,“嗨。”
  俩人之间的气氛好似刚相亲不久似的,夏春心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意思的害羞感,金燕妮她们围观得都露出了姨母笑,夏春心余光瞥见她们笑话她,就更不好意思了,赶紧推着祁漾说:“走了走了,快走。”
  祁漾垂眼看她脚,“鞋还没穿呢,走什么。”
  祁漾蹲到地上握着她脚给她穿鞋,夏春心重心不稳地手搭到他肩膀上,小声说:“祁漾,我自己穿就行,有鞋耙子。”
  祁漾声音带笑,“又不是没给你穿过,怕什么。”
  就金燕妮她们都在看她啊,不知道怎么她就有点面红耳热。
  确实早在祁漾追她的时候就给她穿过鞋,那时候她新买了双小白鞋,大概五六十块钱,后脚跟的位置特别磨脚,逛街逛到一半脚就磨疼了。
  当时街边没有卖创可贴和修鞋店,祁漾就让她坐在路边把鞋脱了,他用手帮她把鞋后面硬的地方给反复折软了。
  之后他蹲到地上帮她穿上鞋,她惊喜发现磨脚的位置果然好了很多,她还笑说祁漾可以修鞋做副业了。
  夏春心此时低头看祁漾,祁漾穿的高定西装原本连个褶都没有,此时几乎单膝跪地蹲在她脚下为她穿鞋。
  她穿着浅口袜子,他有意无意地捏碰她的小拇脚趾,这个触感令她无意识地一抖,祁漾失笑道:“还是这么敏感。”
  夏春心红着脸捶他肩膀,“你别耍流氓。”
  祁漾系鞋带的习惯是在拇指上绕个圈,修长手指那么一绕一扎,就系紧了鞋带,夏春心看得轻轻笑出来,捋了他一缕头发拽了拽,“谢谢呀。”
  祁漾抬头看她,“不客气呀。”
  夏春心听得顿时笑出声来,笑声悦耳,“你个大男人,居然还装可爱。”
  祁漾起身,而后在身前圈起绅士手臂,夏春心顺势挽上他胳膊,他忽然不紧不慢道:“鸭鸭这么可爱,鸭鸭不需要装。”
  夏春心低头忍笑,笑得咬唇都咬不住,笑得脸颊越发泛红。
  金燕妮她们没听到具体对话,就看到心心小姐笑得肩膀直颤,祁总笑得一脸宠溺,她们可太喜欢两人现在的状态了,心心小姐只要开心就好啊啊啊!
  祁漾带夏春心吃的晚餐是西餐,气氛也恰好,之后吃饱喝足去瑶安市大剧院看演出。
  票是祁漾交代高促买的,如夏春心要求,票在第一排正中间。
  两人提前五分钟进场,祁漾扶夏春心坐好后,他把手机调静音递给夏春心,“放你包里,我拿着不方便。”
  夏春心手肘撑着扶手,笑着托腮看他,“我说祁漾,你能不能别这么多套路?”
  祁漾明知故问地挑眉,“嗯?”
  祁漾追她时候的借口可太多了,除了总找借口带她吃饭,还总故意把钥匙钱夹之类的小东西放她包里,他有时也会故意把衣服披到她身上,若是分开的时候她忘记还给他,就给了他下次和她再见面的机会。
  后来祁漾就总故意把手机放她包里,除了送夜宵,他还会大晚上去她家找她取手机,叫她出去在小区里散步,夜晚有皎洁月光,有暖黄路灯,两个人的手背若有似无地碰到一起,触电般一瞬即离,玩笑着转移话题掩饰加快的心跳,感情就在一次次浪漫中升温。
  现在想想,祁漾那时候可真会撩她啊,她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他一个又一个圈套。
  夏春心接走他手机放进自己包里,狡黠说:“我定个闹钟,一会儿提醒自己一定把手机还给你,绝不落在我这儿。”
  祁漾不置可否,眼尾轻翘,好似在想着一会儿怎样让她忘记这事儿。
  台上已放好演奏乐团的乐器,夏春心看到小提琴,想起那次在拍卖会上为杭笑白拍的小提琴,犹豫了会儿,还是问出口,“那次拍卖会,你是以为那个小提琴,是我给你拍的吗?”
  “嗯,小提琴,钢琴,都是我从小学到大的。”
  夏春心诧异祁漾居然和杭笑白一样都会小提琴,这也太巧了吧。
  祁漾想起这事儿,祁漾情绪显然不太好,右手转着无名指戒指,淡道:“谁知道你是送给别人。”
  祁漾这个情绪不太好,是明显带着故意成分,眼神也是想让她安慰的那种“哼,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生气,你还不快哄哄我”的情绪。
  夏春心拽拽他袖子,笑着想要哄他以后她再送他一把小提琴,这时演奏家们开始上台,夏春心注意力被一行人吸引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有祁漾妈妈的身影。
  她穿着黑色裙子,和整个演奏团统一风格,而她太有气质,是在出场的演奏家们中间最有气质最抢眼的,她面上是温婉的笑,走到椅子前,优雅地拿起一把小提琴。
  祁漾妈妈居然是小提琴家!
  夏春心猛地转头看向祁漾。
  祁漾来之前看过演出曲目,但完全没看过各位演奏家的名字,尤其他根本不知道冷念现在的工作是随乐团巡演。
  此时看到冷念的身影,他全身都已绷紧,脸颊两侧也绷得颊骨突出,即将下一刻就要拂袖离座。
  夏春心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祁漾妈妈,所以祁漾的小提琴是和他妈妈学的吗?
  冷念显然也看到了祁漾,她优雅带笑的脸顿时变僵硬,接着下意识想要下台来找祁漾,嘴唇也无声地叫着他“祁漾”,但她被椅子绊了一下,高跟鞋崴了脚,狼狈地差点摔倒在台上,同事忙扶起她,“怎么了,有没有事?”
  冷念摇头,直直地望向祁漾,含着深深的乞求。
  夏春心也看向祁漾,握住他手,“要我陪你出去吗?我们不听了。”
  她能感觉到他手冰冷,在发抖,她忙用双手去焐他手,“祁漾,我在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第61章 61求复婚鸭
  祁漾从冷念脸上收回目光,那一瞬间眼里的冷漠,再缓缓落到夏春心脸上时,清晰的多了温暖,她说她在陪他。
  祁漾反手牵住她手,十指紧扣着,指尖碰触的温热到发烫,“现在离场对其他演奏家不礼貌,听吧。”
  夏春心和他紧牵着手再未分开。
  听演奏会时,夏春心几次歪头看祁漾,她明白祁漾,台上是曾伤害过他的人,他无法保持冷静,她能看出祁漾竭尽所能地忽略冷念,但他无法忽略,小提琴组在第一排,祁漾妈妈坐第一排中间距离指挥最近。
  夏春心为了让祁漾开心,歪头小声在他耳边说:“哥哥你看,最后面那个小哥哥也太忙了,又敲锣又打鼓,还有那个铁,他是团忙担当么。”
  她的热气喷在他耳廓和耳蜗,喷得祁漾耳朵微动,他侧眸看她,她眼睛灵动,开玩笑时眼里闪着狡黠,祁漾渐渐笑出声来。
  曾经他们一起听演奏会时,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哥哥你看,最后面那个小哥哥也太忙了,又敲鼓又敲锣,还有那个铁,他是团忙担当么。
  “那个是,”祁漾说,“三角铁。”
  夏春心笑说:“我知道。”
  潜台词——那次和这次我都是在逗你开心呀。
  祁漾的心情终于像突然拨开迷雾见了光顺畅好起来,顺势搂住她肩膀,关注其他演奏家,心无杂念地听完这场演奏会。
  近两个小时的演奏会结束,依次散场,他们在第一排,因此也排在最后离开。
  祁漾怕夏春心被撞到,搂着她肩膀不急不忙的缓慢排队,突然有人叫祁漾,祁漾和夏春心同时停住。
  “祁漾。”冷念叫他。
  祁漾没停,继续迈上台阶,冷念急迫地喊他,“小漾。”
  祁漾深呼吸,转身看她,随即看到她身后站着的男人,祁漾眉心顿蹙,有怒火在燃烧。
  冷念连忙道:“小漾,你要相信妈啊,妈没有,妈从来没有!是祁萧她妈陷害我和你三叔!”
  三叔?!
  夏春心震惊地看着祁漾妈妈身后的男人,确实和祁萧祁光霁有几分相像,面容像祁家人,可祁漾妈妈此时和祁漾三叔在一起?
  祁漾脸绷得死紧,“没有什么?没有打过我,没有拒绝过我求你离开祁翰祥,还是没有和这个男人离开过日子!”
  三年前,就是因为祁萧他妈发现冷念和这个祁正阳偷情,才让祁翰祥勃然大怒赶走祁漾和他妈。
  冷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着,她真的很想得到祁漾的原谅,但她做的错事太多,无从解释,只不停地说:“对不起,祁漾,妈是精神病,妈精神不好……”
  祁正阳立即抓住冷念道:“念念,你别这么说自己。”
  做儿子的祁漾,听到不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叫自己母亲“念念”时,他恶心。
  祁漾不再听下去,带着夏春心转身离开,祁正阳沉声道:“祁漾,三年前我和你妈没做过任何事,你知道你妈生病了,你不该这么对她。”
  祁漾猛地转身看向祁正阳,这一眼里饱含愤怒与狠厉,他甚至都不屑和祁正阳说话,眼神中就迸发着无尽的冷冽。
  夏春心感觉祁漾浑身都绷紧正在失控边缘,她轻轻握住他手,柔声说:“哥哥,我们回家。”
  她每一次的“哥哥”二字,都像是他的解药,拯救即将失控崩溃甚至爆发的他。
  祁漾反手握住她的,带她离开。
  冷念上次就见过祁漾身边这个怀孕的女孩,她急急道:“你好,你是祁漾的妻子吗?你,你可以告诉我你怀孕几个月了吗?”
  夏春心想了想要回头,祁漾却捏紧她手心暗暗示意她不要管冷念,夏春心还是转头说:“阿姨,我叫夏春心,我会陪着祁漾。”
  祁漾指尖微颤,握着她手,一起揣进自己的外套兜里,眼里的阴霾渐渐化为感动入骨的柔情。
  从大剧院离开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祁漾送夏春心一直到她家门口,叮嘱她回去喝杯牛奶早点睡,夏春心听话地点着下巴,也嘱咐他早点睡,不要想太多。
  夏春心进家门后,金燕妮立即迎上来给递毛巾和热水,问她冷不冷饿不饿,Janie也过来帮她按肩膀。
  夏春心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她身边这些贴心照顾她的人,一对比,就感觉祁漾回家后可能会很冷清。
  她抬头看客厅棚顶的吊灯,突然莞尔,“燕妮姐姐,你能把我房间里的灯弄坏吗?”
  金燕妮:“???”
  祁漾追夏春心那阵子,夏春心不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有时候祁漾可能是出差或是太忙,并非每天都找她,她有时候会有点点想他,想见他,但她又不好意思直说,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她把自己房间的灯弄坏了,找祁漾帮忙修灯泡。
  之前她住的房间是普通灯泡,很容易把灯泡拧下来剪线弄坏,现在她房间的灯是吸顶灯,有点难弄,而且她怀孕了不能登高,就由金燕妮站在椅子上费劲巴力地努力搞破坏。
  弄了二十分钟,终于把灯弄坏了,夏春心让赶紧清理现场工具,她准备给祁漾打电话。
  金燕妮忍笑说:“心心啊,你这是反撩祁总呢?你不用这么复杂啊,直接打个电话,祁总肯定立马就来啊!”
  夏春心脸颊微红,还不好意思承认,推金燕妮出去,“你快回房间吧。”
  “好好好,我回房……”
  金燕妮话还没说完,家里门铃就响了,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猜出这个时间来人可能是谁,金燕妮失笑说:“得,白忙活了,人家祁总自己找上门来了,我用给祁总再拿个枕头吗?”
  夏春心不知怎么突然耳朵都红了,捂着耳朵下楼去开门,“怎么了?”
  祁漾站在门口,保持着抬手按门铃的姿势,见她耳朵和脸都有些红,微顿了两秒,“发烧了?”
  “没有没有,”夏春心放下手背到身后,“你怎么又来了?”
  祁漾脑袋斜靠着门框,上下打量她,而后轻笑,“怎么没定闹钟?”
  “啊?”
  “取手机,”祁漾绕过她看向客厅沙发里她的包包,笑说,“手机落在你包里了,你是故意忘记还我的吗?”
  “……”
  啊,她真的忘记他手机还在她这儿了。
  所以还是被套路了!
  夏春心忙过去帮他取手机,还到他手中后,他点点头转身要回去,没有像以前一样借口要进来再聊两句的意思。
  “那个。”夏春心耳朵不自然地又红了。
  “嗯?”祁漾在夜里回眸。
  夏春心发现院子里的灯笼罩着祁漾周边的那一圈光环很好看,他洗完澡来的,身上也很香,她轻咳一声说:“我房间灯坏了,现在有空帮我修一下么?”
  祁漾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好似看穿她邀请他进去的小心思,突然低笑,胸膛震得笑声低磁,他闲庭信步般迈进来说:“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夏春心有那么一瞬间后悔弄坏灯了。
  夏春心房间举架很高,祁漾站在凳子上帮她查看吸顶灯的问题,夏春心盘腿坐在床上帮他按着凳子,恍惚想到她之前自己弄坏灯泡那次。
  她打电话叫祁漾来了以后,祁漾查看灯泡的线,之后偏说他手笨接不上,他要在下面按着椅子,让她站凳子上重新用黑胶带缠线。她当时也是笨,以为祁漾真接不上,就踩上椅子去接。她刚接好,还没自己下来,突然椅子就狂晃,吓得她根本站不稳,直接连着椅子从上面摔下来,然后——祁漾稳稳接住她,并且他也摔到床上,给她当人肉垫子,他当时就把手搂在她腰上。
  祁漾真的是又老实又坏,还非说他脑袋被撞得很疼,卖惨博同情,弄得她没空理会椅子为什么会突然踩不稳的狂晃,也没注意到他眼里噙着的笑,她只顾着紧张兮兮地后怕他脑袋会不会磕成脑震荡,就让他躺她床上休息。
  现在她怀孕不方便了,祁漾不能来这招了,片刻后祁漾迈下凳子说:“需要换灯,今天修不好了,明天再来给你修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