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亲亲你——安亦炎
时间:2020-01-20 09:29:02

看到了向苼,就想到了昨天他掉坑里那事儿。
如今他还觉得腿疼呢。
李叔不明所以,但也跟着附和,“得令,我这就用漂移的速度将少爷送到学校。”
李叔加了速度,骑着自行车的向苼似乎也加了速度。
学校区域人多车杂,李叔也不好真的使用漂移的速度。
沈岑洲只得眼睁睁的瞧着某人从他的车旁疾驰而过。
末了,他忍不住吐槽,“大清早的,她这是踩了两个风火轮吧。”
“少爷,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您车技稳。”
“必须的,不是我吹,我当初可是给市长开过车的人......”
车子在校门口稳稳当当的停下。
沈如岑一如往常在许多人的注视之中轻悠悠的下车,他动作娴熟的将包背在肩头。
依旧男神力十足,引得在场无数少女春心荡漾。
沈岑洲淡定的望了一眼四周。
接受他视线的少女们纷纷作鸟兽散,毕竟沈岑洲校霸的名号可不是吃素的。
待人群散去,沈岑洲才一瘸一拐的朝门内移过去。
本来他是想请个假的。
但他家母上大人说了,因为他害的奥黛丽。沈爱白受了惊,所以他修养的几天必须好好的抚慰太子狗。白受伤的心灵。
人不如狗系列,要他在家伺候一条狗,那他还不如杵着拐棍来上学呢。
“呦,身残志坚,当代学生的楷模,老师要不给发个奖状都对不起你瘸着的这条腿。”将自己包裹严实的向苼靠在墙上轻悠悠的和沈岑洲打着招呼。
沈岑洲一脸嫌弃的望着满嘴煎饼渣的向苼。
向苼将手上的最后一口煎饼塞入口中,收起脸上的轻佻,将身子凑上前,“需要我帮忙吗?”
他沈岑洲宁可爬进教室,也不愿意被一个女人扶进教室。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别介意啊。”
停顿了一会儿,向苼接着道,“伤残人士迟到几分钟也不要紧,那我就不奉陪了。”
临走之前,向苼还不忘轻悠悠的拍了拍沈岑洲的肩以示鼓励。
她力道不大,但沈岑洲脚下支点不足,险些跌倒。
第一次沈岑洲失了体面、失了风度,“只要向苼能离我远远的,我愿意......”
想了想,沈岑洲决定发一个狠毒的誓言,“成绩从全校第一掉到第二。”
————
无一例外漂亮的人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所以当向苼被老王领进班级时,原本闹腾的教室出现了片刻的寂静。
一众男生一脸惊艳的望着站在讲台上微微浅笑的人儿。
正在关心沈岑洲是不是得了痔疮的肖启柏率先反应过来,随即惊呼,“靠,老王这是从哪儿领来的小仙女。”
“大家好,我叫向苼......”
正在补觉的沈岑洲猛然惊醒。
随即又堂而皇之的倒下。
嗯,对,一定是他昨晚没睡好,所以出现了幻听。
向苼被安排坐到了教室后排的唯一一个空位。
同桌她也挺熟悉的,那位带狗跳坑的她的穆斯男神——沈岑洲。
在她坐定,肖启柏秉持着团结友爱的精神扭过头,一脸讨好道,“小姐姐,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可是号称一中的百事通。”
向苼则勾了勾唇,回应道,“好的,大侄子。”
肖启柏一脸莫名。
将额前的碎发刮于耳后,向苼眉眼带笑,“昨天的榴莲好吃吗?”
女人在肖启柏这儿分两种。
一种能撩的,一种不能撩得。
看到向苼那张脸肖启柏自动将她归类为第一种。
可当她的身份被揭晓时,向苼便自动沦为第二种女人。
抱着榴莲跑操场这事儿经历一次就够了,有生之年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原本还有些羡慕沈岑洲拥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同桌的肖启柏此时一脸同情的望着沈岑洲。
睡吧,睡吧。
能安稳的睡一日是一日。
向苼的到来使得一班整个上午都处于青春荷尔蒙躁动的阶段。
男生时不时向这边飘上一眼。
再在向苼美目含笑的目光中一脸羞涩的转过头。
八卦的传播力度总是强而有力。
一个课休时间,一班来了一位小仙女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不少男生都慕名前来观光。
杂乱的噪声使得沈岑洲眉梢紧皱,随即他猛然起身。
围观群众瑟瑟发抖:是不是吵到校霸睡觉了,所以他要打我。
“你这美容觉睡得挺好的。”将手中的数学书翻了一页,向苼点评道。
沈岑洲先是一愣,随即眉梢微颦,“你怎么在这儿?”
“什么?你说你想我了。”向苼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众人听清。
围观群众互相默默对视一眼,尔后快速离开。
大佬看中的女人,他们惹不起。
懒得再多说废话,沈岑洲低声道,“让开,我要出去。”
一直观摩全场的肖启柏小声嚷嚷道,“洲神,你要干嘛去啊,你长了痔疮不能到处乱走的。”
向苼,“......”
沈岑洲,“......”不与傻瓜论短长。
有了被大佬看中的女人的这重身份,接下来的几节课倒也太平。
虽然她所在的最后一排依旧是打卡报到的焦点,但大伙儿也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但俗话说的好,人生本来就是充满激情与磨难。
当你跳过了一个坎坷,迎接你的便是下一个困境。
所以向苼免去了男生的纠缠,却在觅食的途中被一个缠着小脏辫的少女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一班新来的向苼?”小脏辫嚼着泡泡糖,满脸不耐。
话毕,小脏辫拽住了身后人的衣领,“你是说沈岑洲喜欢她这款的?”
“沈岑洲班上的人都说了,沈岑洲大庭广众之下说想她。”
“把她给我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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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美哉美哉的吃着午饭的沈岑洲被匆匆赶来的兄弟打断了吃食的雅兴,“张蓉带人堵了向苼。”
张蓉这个名字他很熟悉。
这块地儿有名的社会姐,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有一天突然在校门口堵了他,说喜欢他。
虽然他对向苼没啥好感,但如果真因为他的事连累了向笙,那他就是有罪。
丢下碗筷,沈岑洲匆匆的赶到案发地。
想象中的血腥暴力的场景并未看到。
他反倒看见一幅和平友好、哥俩好的剧情。
小脏辫张蓉似乎也看到了他,抛给他一个媚眼,“来了?”
见他不答话,小脏辫也不恼,反倒气定神闲的拍了拍向苼的肩,“姐们,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改天一起撸串喝啤酒啊。”
“那是自然。”
得到了向苼的回应,张蓉满意的眯了眯眼,礼貌的和向苼挥手告别。
临行之前还不忘朝着沈岑洲龇牙咧嘴道,“小沈,以后我妹就托你照顾了。”
得,称谓已经从小洲洲变成小沈了。
女人的心真是来如风去如风。
“你没事吧?”沈岑洲象征性的询问道。
“当然有事。”向苼仰着头,身子向前倾。
女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沈岑洲只要低头便能吻上那张娇艳欲滴的唇。
心跳不由得加速,沈岑洲冷着脸退后一步。
“我带你去医院。”
虽然他认为女人打架一向是扯头发、扇耳光的,但说不准向苼被打成内伤了。
“沈岑洲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人堵在校门口。”
沈岑洲低头不语。
确实。
“沈岑洲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听这么多难听的话。”
沈岑洲的内疚已经到达顶峰。
先前的疑惑已经彻底被他抛于脑后。
向苼一定是因为他被打了。
“要不我将张蓉找回来,让她向你道个谦。”
他总不能跑过去将张蓉揍一顿吧。
向苼有些痛苦的捂住肚子,“这个安抚措施未免太简单了吧。”
见此,沈岑洲快速的蹲下身子,“上来,我带你去医院。”
向苼乖巧的爬上沈岑洲的背,淡淡的开口,“正巧我正饿的走不动路,有个免费的软轿也是不错的。”
————
“蓉姐,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张蓉瞪了一眼被揍得皮青脸肿的人,“不走,难道你打的赢她?”
“可是?”
“再说了她可是拥有季羡泽签名照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沈岑洲:活生生的我既然比不上一张签名照。
等沈岑洲慢慢上心后。
就会变成谁敢说向苼坏话我就揍谁。
 
 
第5章
沈岑洲将向苼带到了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面馆。
理由也很简单,姑娘在他背上嚷嚷着想吃牛肉。
他总不能背着向苼明目张胆的一瘸一拐的从人群密集的餐馆中穿流而过吧。
再说了,这家小店虽然地处偏僻,但味道确实是数一数二的。
向苼跟个狗鼻子似的,原本病恹恹的靠在他的背上。
一转眼便跳到了服务员的面前,“一碗牛肉面,牛肉双份。”
身强志坚的沈岑洲同学瞟了一眼面前瞬间从林黛玉变为薛宝钗的向苼,瞬间觉得这女人真他妈是个人才。
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娇弱的模样。
完全可以揍死一头狼。
似乎想到了什么,向苼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在沈岑洲的面前站定。
随即轻悠悠的抬手,将沈岑洲的臂放在她的肩上,一字一句道,“之前你背我,现在我扶你。”
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沈岑洲的鼻翼。
此时沈岑洲后知后觉的想起,先前女人胸前的柔软在他的背上摩擦的情景。
脸不由得一红。
这个女人,真他妈的甜美。
“沈岑洲,我可以再点一个牛肉拼盘吗?”扶着他的女人娇滴滴的。
沈岑洲极为受用,“点。”
“再加两个牛肉饼可以吗?”
“买。”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向苼一双大长腿直接跨过沈岑洲,走到了老板的面前,“快点上菜,钱等会儿找他要。”
很遗憾,她是因为忘带钱了,才会对沈岑洲呈现那么一丁点儿娇软。
身子陡然间失去平衡,沈岑洲不满的皱眉,“来如风、去如风,你当自己是黄飞鸿,会佛山无影脚啊,要不要我把你送少林寺拜个师啊。”
“黄飞鸿还是算了吧,当个十三姨还是可以的。”
言毕,向苼还不忘留下一个意味声长的笑容,“来,叫声姨。”
沈岑洲翻着白眼,“又是姨、又是小姑妈,你家缺亲戚啊。”
向苼脸上的笑容猛然收敛,落寂显而易见。
她似低语似自嘲,“对呀,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沈岑洲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随即略显慌乱的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向苼悠悠的叹息,语气之中尽是忧愁,“隐藏许久的阴霾被人当场揭开,这滋味就好比......”
如果可以沈岑洲恨不得直接给自己当头一棒。
此时他闷着头,显得比向苼更抑郁。
心中的思维更是已经发散的毫无边际。
现在他应该哄向苼开心的。
可逗女人开心这门课题他尚未进修。
思索了一会儿,沈岑洲猛然灵感乍现,想起了有次被他家母上大人逼着在客厅看的一出浪漫偶像剧的戏码。
四处打量一番,沈岑洲决定就地取材。
“看,我手里有什么?”
隐约看到沈岑洲手掌外露出的一个硬物的边角。
向苼将手杵着额,决定配合沈岑洲的演戏,含着笑回应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沈岑洲左右手在向苼的面前晃悠一圈,“看,这是什么?”
很遗憾,四溢的辣椒粉阻止了沈岑洲接下来的演说。
隔壁,店家提醒道,“同学,不要玩辣椒粉哦,会辣眼睛的哦!”
被辣椒粉刺激的满脸泪水的苦逼校霸沈岑洲同学如今已经彻底放弃治疗。
哄妹,好难。
他无非就是想将徒手变戒子的小魔术改良成徒手变辣椒罐。
人生好难、魔术好难。
一旁免遭殃及的向苼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沈岑洲,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
这位亲,校霸人设崩的有点彻底啊。
“但你笑了。”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轻轻地,却敲进了女人的心房。
紧接着女人来至于地狱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沈岑洲,我不就想乘机敲你几顿饭嘛,有必要这样自毁双目吗?你这个抠门的家伙。”
敲饭是真的,孤独也是真的。
“所以你是骗我的?”沈岑洲一脸不置信的睁大双眸。
“不然呢?”
“所以你不是无父母无兄弟无朋友的三无人士?”沈岑洲不确定的询问道。
“那按照你这个戏路往下接,我是不是可以立个无父无母身处逆境却依旧坚韧不拔的小白莲人设。”思考了会儿,向苼接着道,“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经历霸道总裁来爱我的剧情。”
向苼站起来,走到沈岑洲的身旁,将手臂按在沈岑洲的肩头,“那么总裁,包饭吗?”
轻飘飘的声音勾的男人七上八下。
面对着向苼陡然间逼近的脸,沈岑洲惶惶不安。
向苼却一把按住了想要退后的沈岑洲,“别动。”
她伸手接过老板递来的清水,温柔的为沈岑洲擦拭着眼角。
第一次,对美丑毫无认知的沈岑洲对面前的这张脸有了新的认知。
——长得挺白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所以饭后向苼自动充当了残障人士沈岑洲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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